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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又是一天放学, 谢承言像往常一样坐车回家,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熟悉风景, 他很无聊地靠在车窗边,兴致缺缺。这一整天所做的事情, 也依然与前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将会有的不同——也许就是回家以后的小刺猬了吧。
今天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谢承言想着想着就弯了弯嘴角,好像整个黑白色的生活都色彩鲜明起来。
轿车缓缓驶过林荫道,再转过一条街, 就是谢家的别墅。这时,谢承言忽然看到一家书店, 店门口的海报略有些熟悉, 于是他让司机停了车, 走到海报跟前。
看了两眼, 他就认出了这是从谈衣那里没收的漫画的最新宣传广告, 夸张的人物造型让人实在很难忘记。谢承言想了想,破天荒地走进书店,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几本漫画。
司机蔡先生看到大少爷手上的漫画,十分乐呵地说, “原来少爷也喜欢看这个, 我家那混小子,零花钱全掏去买这个了。前几天被我老婆知道,差点要把那一箱子书全扔掉, 他还吓得哭了半天。”
谢承言想起自己没收漫画的时候, 小刺猬也是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 虽然最后还是被赶去读书,心里估计也还很惦记,说不定私底下还骂了他不少回。
谢承言随意翻了两页,都是简单的运动画面,他不感兴趣,不过……不知道小刺猬收到这几本漫画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他会很兴高采烈地接受吗?应该不会。谢承言点点书皮,低头思索,他应该会先拒绝,然后又舍不得地偷偷看他,嘴上却不会和他说想要漫画。如果是这样,到时候他就直接把书扔到他桌上,小刺猬一定会悄悄收起来。
想到那个场景,谢承言又有点想笑,心底却悄悄期待起来,越发希望能早点到家。
回家以后,谢承言还没见到谈衣,就被爷爷叫到了书房,并且知道了申请的院校已经通过了,他不用参加高考,可以提早过去,以便尽快适应新环境。
这个意料之中的消息却让谢承言忽然感到措手不及,留学意味着要暂时告别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他早就知道,从前也不觉得舍不得。可是现在,他却感到些许烦躁,他不知道烦躁的源头是什么,无数的理由在心中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能说服他自己。
这个晚上谢承言没有再计较谈衣的功课,一个人默默地看书,但老半天了也没翻过一页。这一天两个人都比较沉默,谈衣低着头,偶尔才会看一眼不远处的谢承言。看着谢承言的时候,他就会不可遏制想起卧病在床的妈妈,妈妈的话他不是很能懂,他只知道,谢承言会让妈妈生病——他不想让她生病。
如果谢承言消失就好了。
时间到了,谈衣就默默出去了,谢承言没有反应。直到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声响,谢承言才发现谈衣已经走了。对角的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整个空旷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久以前,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他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可是,在这个夜晚,他忽然感觉到了周身蔓延的孤独,它们一阵阵地刺入皮肤,让他战栗。
漫画书还没送。谢承言突然想起来了,好像豁然开朗一样,他拿起漫画书就去敲谈衣的门,却发现没有人应。
可能是睡了吧。谢承言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敲门。没有睡意,他走到楼梯口,俯瞰整个“家”。
就要离开了……有人会舍不得他吗?谢承言惆怅地想,不过小刺猬肯定不会,他一定只会高兴,因为脱离了他的“魔爪”。想到这里,谢承言就想抓紧时间多欺负他一点。
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的时候,看到竟然是谈衣。
谈衣穿着一身卡通睡衣,头发被压得翘翘的,看上去有些睡眼朦胧。
谢承言斜倚着栏杆笑得随意,伸手揉了一把谈衣的脑袋,“小衣也睡不着吗?”
谈衣没回答,谢承言也不在意,扬扬手里的漫画,“最近小衣学习有进步,所以哥哥奖励你——”
他还没说完,忽然就感觉到一阵推力向他袭来,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碰撞。由于太突然,在最后一刻,他护住了脑袋,却撞倒了楼梯转角的花瓶,碎片深深扎进右腿的小腿,一股温热的液体随之涌出。
剧烈的疼痛中,谢承言艰难地看向楼梯的顶端,瘦弱的少年有些慌张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小……衣……”谢承言无法再动弹,花瓶砸碎的声音惊醒了别墅里的佣人,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在赶来,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年,虽然身体很痛,心底却感到一点心疼,甚至想去安慰安慰他。
没有关系,他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可是很快,少年就收起了慌张。他高高站在顶端,一动不动地看着被他推下楼梯的“哥哥”,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不知名的情感。
但不管是什么,都绝不是后悔!
【滴,副本任务完成。】
回到现实,依旧是那个停车场,一瞬间就“长大”了的谢承言站在谈衣面前,微笑地看着他,亲昵地叫他,“小衣。”
七年前的那个夜晚,谢承言被一个人推下十几级台阶,在受伤的那一刻,他却固执地要去确认他是不是不小心的。那时,他看到小刺猬的表情那么慌乱,心里却很安慰——谈衣果然是不小心的。
然而,就在他担心着怎么和爷爷解释,怎么让小刺猬的处罚减到最轻,怎么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他的时候,他却看到了谈衣忽然变得冷酷的脸。他高高地站在台阶的顶端,目光灼灼地俯视着动弹不得的他,眼里的情绪强烈地他想忽视都不可能——他清楚意识到,不管他一开始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瞬间,他希望他就那样死去。
撞伤的关节与流血的伤口在那一刻才变得无法忍耐地疼痛,他感到心冷,感到愤怒,也许还有一点点不想承认的伤心,交错的情绪在胸膛徘徊不去,直到他被送进手术室。
在那之后的四个月里,谢承言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再没有问过任何关于谈衣的事情。痊愈以后,他就出国了,在往后的岁月中,他也很少再想起他,只有那时被摔伤的关节,在每个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曾经历过的那段灰色记忆。
七年后的相逢,他当然需要做点什么来平缓当年的愤怒。他提出了一条明显折辱人的要求,他只想看到他屈辱的表情。可就像当年一样,谈衣的无措与震惊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很快他就答应了,目光坚定到刺眼。
为什么能这么快接受?是为了那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弟弟”?还是因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交易”?不管是哪个理由,他都变得更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