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梦魔的骚扰(2)

尘仙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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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直以来,她总是如此的压抑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一切都可以看淡,但她错了,她错得太过离谱了,一味的压抑只是因为不愿面对而找的借口。www.Pinwenba.com

    其实,她的内心一直都是如此希望得到人们的认同,希望别人不要再用那般的眼神看着她了,一直以来,她是多么渴望被其他人接受啊!尽管这样可能会令她付出很大的代价,需要她做出很多的努力。但不要紧,只要,真的……只要,别再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了,她并不如世人想象的那般坚强。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杀掉一人,一个可以称之为无辜的人。但她,无法接受,接受那来自亲人的异样眼光,如针般,无时无刻不在刺痛她的心,令那颗已经千创百孔的心再一次,血淋淋的,再一次。

    妖眸吗?为何如此美丽的眼睛,那么漂亮的颜色,竟被他们当成祸世的征兆。就为了那不知从哪一代传来的……预言书吗?妖异眼眸,非我族类。魔族至尊,不可懈怠!不可懈怠啊!这就是他们的不可懈怠。不可懈怠到每时每刻就像防贼似的不敢靠近她,不可懈怠到趁她幼小的时候便想要抛弃她,不可懈怠到将她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美其名曰出国留学,天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真正上过一次学,正经的听一堂课,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

    太过沉浸在回忆中的夜毓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一切的变化,原先明亮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人全部渐渐的减少了,不,更确切的说,是消失了,一个个,速度不快也不慢,足够令人看清,可惜,夜毓此时无心,是以,根本毫无所觉。

    紧接着,束缚着夜毓的透着古怪的绳子,在慢慢的变黑,而且还慢慢渗透进夜毓的身体。但,此时,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或者可以这样说,她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她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由自己筑造的茧里,那茧从原始就有了,从很久就开始累积了,开始运作,只是这个速度是异常的缓慢,但,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囚牢’。

    而现在,就是这一天。封闭了自我,外界一切与她无关,在自己的世界里肆意妄为,却始终无法走出。这大概是铸造这茧所付出的代价吧!

    此茧里,无任何装饰,有的,只是一个孤独已久被世界抛弃的灵魂。周围时间都是静止的,一切的一切,无法前进。

    直到……

    “很孤独吧,但却很幸福,难道不是吗?”魔魅的声音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仍是不断的诱导着快要掉进陷阱的‘小绵羊’。

    是啊,在这里似乎任何愿望都能实现。很可笑的念头是不是?她也这么认为,但就是无法拒绝抗拒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常人’生活。

    尽管这一切都是幻境,都是飘渺虚幻的,但,沉溺下去又有何妨呢?放纵而又有些坠落的想着。灵魂的深处,逐渐被染黑,而一旦黑了,那便是无尽的黑暗,无法逃离的深渊。

    “你就这么容易被打败吗?”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从灵魂的深处传来,宛如最后的呐喊般,拼命的想要叫醒逐渐坠落的人儿。而后,又吐出一连串的质问,不给她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

    “你的理想呢?你心底最牵挂的人?你为何到现在还要活下去的信念呢?那些要怎么办?放弃吗?你舍得吗?”

    自然不舍,正因为不舍,她才能努力的活到现在。正因为她还有最牵挂最想保护的人,那些还没做,她又怎么能够就先死去呢?承诺了自己要给他幸福的,又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何况,他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珍宝,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啊!她怎么能够先死去,怎么能够就这样坠落,这样,他会伤心的。

    而她,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的眼泪。她喜欢的,永远是那个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很幸福的弟弟晨,尽管她为此而令灵魂染黑,尽管为此而使双手沾满鲜血,那又怎样?

    所以,她不能就这样沉溺下去。这样下去,大概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了吧。何况,她即使到死也不放弃,又怎么可能在此时,在此刻,放弃一切,轮为恶魔的傀儡呢!

    尽管这里的一切令她的深藏已久的愿望得以实现,但那又怎样?没有那缕耀眼的阳光的照射,她还能幸福吗?

    “你的回答呢?”如恶魔般的声音试图引诱看似迷茫的小鹿。实不知,那层看似坚固的茧已经从里面慢慢融化了。

    诡异勾起一抹笑,那笑中满是笃定与坚信。冰蓝的眼眸此时绽放的光彩是无人能及的,即使仍是如此的深不可测,浩瀚如海,深渊如涡,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平白的令看者忍不住害怕、恐惧。

    更不提,那其中内隐着世上独一无二的‘魔印’,那是尊贵的象征,那是权利的代表,那是令人只能仰视的标志。可以这么说,夜毓陡然间仿佛蜕变了,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原本是她又原本不是她的人。

    只不过,那还仅仅只限于她是人这一事实罢了。

    左手上的戒指闪闪发光,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兴奋,而与之相呼应的,是来是手臂上,那个诡异的烙印,从中间渗出红光,红光向四周散开,如天女散花般好看而有规则,等到红光停止向外扩散时,竟已勾勒出一株花形,诡异而不属于这里的花,妖艳却代表着死亡与黑暗的花,人类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曼珠沙华。

    美,不是它的专有名词,它更喜欢死亡与轮回、黑暗中的绝望,如舞厅上极致妖娆的舞女,看着芸芸众生为她醉,为她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不若牡丹的大气与富贵,不似梅、兰君子般的高风亮洁,却独有一番属于她自己的韵味。

    这样一株妖冶迷人的花,刻在手臂上,合该是一种多么另类的追求与别致的个性啊!但,其实不然,此时刻在夜毓手臂上的,更像是某种不可磨灭的烙印,即使轮回转世,即使魂飞破散,也丢弃不掉的‘枷锁’。

    自然,此时的夜毓并没有察觉这些细微的变化,因为她正专心对付眼前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

    对,是敌人,尽管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她有害的事!不,她已经做了,只是当时她还不知。利用她心底最脆弱也最不愿让人触碰的地方,那一小点,慢慢啃食,步步的侵入,想从里面进行最有利的‘攻击’。

    是的,她承认,在这一点上,她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异常完美,神不知鬼不觉的,令她在无意中,掉进她的圈套。要不有那道声音的话……

    敛下眉,收起一切不该有的情绪,专心的应付眼前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不过,照她推断的话,来者必定不是人,先不论她能准确的找出她内心的‘薄弱点’,单就着这能进入别人的梦中随意的构造这样的幻境,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至于她为何如此肯定这一切都是梦境,都是虚幻的,不为什么,就凭感觉。

    那种不踏实,有种临空、脚踏虚无的感觉。而且,不知为何,她的双眼能清晰的看出这里的虚无,也就是眼前一切根本不存在,在她眼中,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是从刚刚才开始的,而不是一开始就能看破的。

    心里这般疑惑的想,面上却不露半分,自然没有想到,此时她的眼睛,并不是一般的蓝,不似天空般的浅蓝,不像大海般的深蓝,更多却是妖冶夺目的湛蓝,那是比世上任一种蓝色更加特殊美丽的颜色。

    若仔细看的话,还可看出,其中一只同样拥有璀璨的湛蓝右眼上……魔法阵的轨迹,古老的文字,似封印又形似诅咒。

    此时,内隐的魔法阵快速的转动。而相较于右眼的光彩,左眼显得黯淡得多,湛蓝的背景下,是一条条诡异的黑色,黑色中隐可见点点血迹,如血丝般缠绕着、飘逸着,却不知为何,令人感觉较之右眼而来的更加恐怖与绝望。

    妖异双眸,非祸世之兆,即怒之始。一旦牵之、冻之,足以毁天灭地,山河翻转,实则有扭转乾坤之能,天堂地狱将不复存在。

    一时狂风大作,梦外的一切动物做鸟兽散,死亡的恐惧渐渐压迫着,慢慢的从那具看似无害纤弱的身体开始扩散。等到一只附有紫光的手按于她的额头,那种连主人都无法控制的力量这才压抑中。

    梦外如此凶险,梦中却异常安静。寂静得可怕,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正慢慢的萦绕藏于暗处的人心头。挥之不去,无法排开的是那种由心底深处传来的寒意以及死亡的气息。

    “为何要!”不是问句,而是再肯定不过的肯定句了。回答者一脸轻松愉快,丝毫不把此时被束缚于人的困境当回事,悠闲自在的仿佛只是在好友聊天那般简单,哪想到,那暗底下的波涛汹涌!

    “可恶的臭丫头。看来你是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了,老娘我就成全你。”似乎是被夜毓如此随意的态度给激怒了,又似乎不满眼看到手的诱饵就那么飞走了,何况还费了她那么大心思,那么多时间,早知道……

    老娘吗?嘴角不觉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似乎是在嘲笑在她这个不知比她年长的人面前还敢自称老娘。忽然有兴趣想要陪她玩一玩,但转念又想,这样有些不妥,毕竟敌在暗,她在明,何况现在还是在她的地盘,任何的变数都将导致她无法出去,而一旦她无法出去,她有预感,一旦被困,灵魂将永远停留于此,无法回到现实的社会中。

    那怎么能行呢?尽管现实社会的有些人她不太喜欢,但好歹能见到她的弟弟,而这边……两边权宜之下,孰重孰轻,那不是很明了的事吗?

    不过,想是如此美好。但要怎么出去,还得费一番周折,至少要先改变现在处在被动的地位,化被动为主动。而显然,想要主动的话,必须要让那人出来,否则,即使你能逃脱束缚,自由活动。也是无济于事的,更别想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估计出去是可以出去,只不过是从另一个境界跳到另一个境界罢了,环境变了,位置还是不变,估计你有可能还是在做‘原地踏步’的运动。

    综上所考虑的到一切因素,夜毓冒险的想出一个决定……激怒对方。既然她不能出去,那么令她出来应该可以吧!至少可以从刚才的对话中看出,她是个很急燥的人,尽管她表现出让人感觉她是个很沉稳的人,但个性不是想掩饰就能掩饰的。

    这边夜毓正思考完毕,那边那个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魔音又出现了。

    “咯……咯!别妄想逃出去了,在我的地盘,要么臣服老娘我,要么……别无它路。”末了,还意味深远的看似提醒了夜毓一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样抉择?”

    看似好意的提醒,实则暗里是威胁。夜毓自然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嘴角轻蔑的勾起一抹,湛蓝的眼眸中满是不羁与狂傲。如不被驯服的野兽般的眼神,令躲在暗处的她下意识的逃开,随之又不禁为刚刚那近乎愚蠢的举动而动怒。

    “那如果,我选第三呢!”明明只有两条路可走,她却偏偏硬是弄出第三条路。可想而知,暗中操纵这一切的人闻言,其怒气可想而知。

    想也不想的冲出自己所制造的‘屏障’,走了出来,使得夜毓能很清楚的看到眼前的人。不,或许不能说是人。

    并非说她长得太过丑陋,难以入目,恰恰相反,就是太过漂亮妖媚了,使之美得不似人。即使同为女子的夜毓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那身皮囊还真是难得啊!不说她这皮囊是天生的,而是用得,只是因为她感觉得到,也闻到了,从那身皮囊里所发出的丝丝恶臭,比之粪坑里的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想而知,此皮囊早已不堪‘重负’了,无法容纳越发强大的黑色力量,是以,她推断,假以时日,她恐怕又得换一面孔了。

    此时,夜毓在脑中冷静而快速的分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换做普通人,是不会有如此的逻辑的,即使有,那也会当自己是胡思乱想,不切实际,而不是像她如此,能准确清晰的毫无质疑的一下子看出那么多。

    肤若凝脂,赛过霜雪,一双波光潋潋的美目蕴涵无限风情,只一眼,便可轻易勾去无数人心魂。精致的雕刻的鼻子,朱唇未点却粉嫩如樱花,未束起的乌发随意的披散,无形中更增添一股难言的妩媚。妖艳、妩媚、邪冶,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任谁看了都会直流口水,难怪连夜毓都说她得到一副好皮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