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梦魔的骚扰,战败了结束了?

尘仙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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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说弱不禁风一点都不为过。www.Pinwenba.com不想再去争夺什么了,只想放任自己一个,在这无人能够干扰她的地方,静静的睡去,不想理会何事,累了,是该休息了。

    暗中,那双同夜毓一般拥有冰蓝的眼眸,在看到那个已经被她彻底击败的人时,快速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而后,不带丝毫的留恋的离开了。回去了……

    梦外。

    猛然惊醒的人儿并没有吓到一旁一直关注她的奕。晶莹剔透的紫瞳仍是那般身不可测,神情专注的看着刚刚苏醒还未完全适应的人儿。

    “醒了?”平淡得不带一丝起伏的话语,令人无法感受到他的情绪。此时的他犹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圣洁而不可攀,只可仰望不可亵渎的存在。

    但尽管如此,依旧有人不识实务的想要去打破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假象,而这人,在她看来,是彻头彻尾的‘虚伪’,世人称之为‘伪君子’。

    冰蓝的眼眸流转万千光彩,引人入迷,诱人心,惑人神,这是以前的夜毓所不会绽放的光彩。樱唇轻启,故作意外的问道:“为何,不意外?”这样的结果。余下的话没说出口,不需要,也不必要,毕竟,他们彼此都了解不是吗?

    庸懒的坐起,伸出手,轻佻地勾起身旁之人一抹银发,发丝光滑如丝绸,轻易的便从指间上溜去,惟有一抹余香未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莲华的清香沁入心扉,通畅全身。

    沉如海的紫瞳淡淡的扫了一眼做出如此妖媚的夜毓,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是无人捕捉到的。再次淡淡的开口,清冷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失望以及显而易见的冷酷与无情。

    “为何意外。原该如此。”末了,又再加上那么一句。“不过,结果未必如此。”一语双关,令夜毓会心的一笑,但更多的却是……深入骨髓的……寒冷。

    强作愉快的勾起一抹浅笑,冰蓝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继续调戏道:“原来这世上,最冷血的不该是蛇,而是狐狸。”末了,又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又是一语双关,她内心的愤愤的想着,玩文字游戏,谁不会?只是可惜了,可惜了,那还在身体某处悲伤的某人啊!

    这般想着的夜毓丝毫没有想到,那人同时也是她。

    明白她话语中调戏,奕不怒反笑,薄唇微吐:“谁说不是呢?”低沉而邪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柔和。深如紫宝石,沉若深渊的紫瞳中一片平静,令人完全不知其意。

    但,那其中不包括夜毓。不想再继续跟他这样打太极打下去了,夜毓试图想要下床离开,可一下床,便一阵头晕目眩,幸亏一旁的奕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要不然……

    过了好一会儿,略微适应了,不再出现刚才那般症状了,夜毓便想挣扎出奕的怀抱,准备自己来。

    看出了她的意图,奕难得关心的开口道:“你该休息。太过勉强了。”并非对她出自真正的关心,他关心和保护的也只是这具身体,至于现在的她,尽管还是她,但他从来不会多浪费时间在一个毫无瓜葛的人身上。是的,即使是同一个灵魂分割出的,但她永远也不是她。

    而她,想到此,紫瞳略显黯淡的看着这具身体的某处,她会回来的。无论多久,他不是一直这样坚信着吗?既然如此,那,即使他再如何的冷酷无情,对她,始终无法狠下心来。

    否则,他此刻该是离开,永远的离开。而不是像傻子般又在这傻傻的等,等待的漫长的,是无止尽的囚牢,是……

    为何等了千年,还要等。你太让我失望了。但,现在除了,难道我真的可以舍弃一切的离开吗?千年前已不可能,千年后,又怎么能呢?何况,是毫不容易要回来的你……

    敛下眉,收起一切的情绪,等在抬头时,正好对上那双深邃似望不到尽头的蓝眸。

    “你还是忘不了她!”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令人听着不禁动容。可惜,眼前的人,依旧是那般的……无动于衷。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等了许久,就在夜毓准备躺回床上时。奕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句“为何要忘。”没有否认,也没有默认,有的,仅仅只是反问罢了。但这却让人感到那比默认要来得肯定的答案,在他出口的话里。

    不想忘,也不能忘,一忘,他便只剩下这具皮囊罢了。天地间,所有一切都可以不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去在意,不去了解,但惟有她,千万年来,惟有她……

    这般想着的奕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暗处,一双澄澈依旧,熟悉万分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他也不知道,那双眼中,满是愧疚与欢喜,复杂得很,矛盾极了。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无语……

    “你要睡到何时?不打算醒来是吗?”满是怒气的声音从沉睡中的夜毓体内中传来。

    熟睡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依旧顾我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如小孩子般,害怕面对父母的责罚而不敢出来。

    “如果不出来的话,你真的放心就这样睡着吗?”无力的叹息声中有着对她的浓浓关怀。

    “谁?”好吵!为何想要睡一觉就不能如愿呢?不愿醒来,因为没有任何理由!只想静静的睡着,任何人都无法打扰,难道就这么难吗?心里有些幼稚的抱怨着,却始终不愿睁开眼睛。拒绝外界一切,封闭自我的沉迷。

    “为何不想醒来?难道你还在怪他吗?那为何,他来了,你却不想醒来?”如苍蝇般的声音传入夜毓耳朵里,赶也不赶不走。令她只能略微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梦周公。

    看着她那般自暴自弃,已经自我沦陷了,无可救赎的样子,那声音终于暂时的放弃了。但,那也仅仅只是暂时的罢了。

    梦外。

    夜毓难得乖顺的放弃挣扎,靠着奕的搀扶躺在床上。侧过头,看了看外面已全黑的天空,冰蓝的眼中深不可测,无人能解读那其中的含义,连奕也不行。

    似乎是感觉到累了,遵循身体最原始的本能,闭上眼睛,不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看着一眼似乎已经入睡的夜毓,奕默默无语的闪到屏风后的塌塌米上,粗略的扫了一眼,没有多作计较的侧躺下去休息了。

    其实,对于他妖来说,几天几夜不睡都不会有什么。但,既然来到人类的地盘,就当一回人类又何妨,那么,遵守人类的夜伏昼出的生活作息不是最基本的第一条准则吗?

    不过,尽管是如是的想着,今天,看来是不能安稳的睡了。心里这般打算着,身体却作出熟睡时的样子,连呼吸也跟着配合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夜毓和奕两人平稳的呼吸声时,一直假寐的夜毓忽然睁开了眼睛。

    冰蓝的眼眸中一片清明与犀利,哪里有半点刚睡醒人时的迷糊?

    地中海般深蓝的眼眸中,满是狡黠。动作快速而利索的下了床,小心翼翼且刻意放轻脚步来到门前,开了门走了出去。

    即使她知道这样做并不能真正的‘瞒天过海’,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即使这完全是自欺的想法。但,此刻,除了这样,她别无选择。

    心里这般想着,脚下也不闲着。鬼魅般移动的速度,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走下床是险些晕倒的病态。

    熟门熟路的来到临近大厅却较为内里的一间大和室,刻意的放重步伐,令里面熟睡的人‘觉醒’。一点也没理会暗里的那些眼睛,或者说,是根本的不屑外加无视。

    很自然且理所当然的推开房间的门,一点也没有做‘贼’的自觉。

    房内,一如她所想的黑暗,尽管她都已经故意放重脚步声了。哎!看来,人类的警惕心还真不是普通的弱啊!这般想着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人。

    不过,似乎已经有人起来了。

    黑暗中,丝毫没有妨碍的冰蓝眼眸,一如白天般清晰,甚至可以说是比白天更加清晰了。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老脸上满是不掩饰的恐惧,夜毓笑了。真正的笑出声,笑得张狂,笑得凄凉,笑得泪水模糊了视线亦不知。

    这个老头,难道他以为,在黑暗中,就可以不用掩饰自己的一切表情,反正对方跟他一样看不到。可是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认出她来了吗?还是那个让她异常讨厌的眼神啊!以及那丑陋的嘴脸!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见了她,都是如此。

    难道他们不知吗?如此愚昧无知。会害了他们啊!更伤了她!难道他们不知吗?仅仅只是眼睛颜色,就否定那人的全部,永远都是如此的看待她,一尘不变的眼神,是多么令人想要发疯啊!是多么的令人绝望啊!

    为何?就为了那可笑的一张破纸。一张纸,抵过亲情。一张纸,抵过血缘。可笑而愚昧的想法,为何到现在,世人还是如此呢?一味的信仰,一味的迷信,尽管科技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却永远也无法……无法消除这万恶的孽根啊!

    原本,这本与她无关,但,若就此祸及到她身上,那么,便不再是无关与有关的问题了。

    愤怒已不足以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叫嚣着,它渴望鲜血。此时,只有血才能平息她的怒气。

    就在夜毓准备行动的时候,他出声了……

    “你不能杀我!因为我是……你的……父亲。”因为面对死亡而产生的害怕和恐惧,连这位久经商场的老人也忍不住颤抖而无法把话连贯的说下去。但他知道,如果不说下去,真的是会死的。

    尽管她刚刚只是无声无息,不,她刻意的放重脚步声完全是为了让他听到,而他真的也听到了。尽管从刚才起,她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发出一点声音,但那浑身的杀气是不需要任何语言来解释的。

    那强烈到他无法承受的杀气,令呀完全相信她此刻一定会二话不说直接了结了他。即使他能发出声响呼叫外面的‘保镖’,但此事一出,NE财团的声誉将毁于一旦,他不能这么做。

    看着眼前老头害怕得要死,却又死守着家族声誉而不敢叫外面的人进来,夜毓便觉得很好笑。人啊!为何即使是要死了,还是要死守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呢?难道那些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固执的不肯退让,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忽然,夜毓感到有些累。不是身体的累,而是灵魂的累,果然,她果然不该出来吗?还是以前的环境适合她啊!等这事一了,就……

    似乎感觉到对面人的沉默,他略微松了口气,以为他的话奏效了。实不知,夜毓此时想的与他想的,完全、根本就是两码事嘛!

    估计他要是知道夜毓此时的想法,那肯定是一张异常精彩丰富的脸了。

    猛然间,夜毓说出让他意料不到的话。

    “你以为,我在乎?”略带嘲笑的语气中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哀伤。清冷的话语如诉如泣,月光照射在她身上,令人感觉到一种浓浓的悲伤,却又令人忍不住心疼。

    什么?原以为她听了此话后,会有丝毫的愧疚或者反悔之意,至少应该打消她现在杀他的念头。这股如此笃定的自信,其原因,不为什么,就凭着他是她的父亲,而且是亲身的。

    凭着这一点,他刚刚才有持无恐。只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这个不孝女啊?竟敢无视他的警告。心里虽气愤难当,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他现在姓名还在她手里握着呢!

    夜毓此时也不多与他废话了,身手矫健敏捷且出其不意的绕到夜霸天的身后,不知从哪变出来的匕首。黑暗中,匕首的反光令人能够了解到它的锋利以及无端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