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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高雅芝反问道。
“对了,妈,今天晚上,他是不是打算住下不走了?”高小敏突然想到什么。
“嗯,他说他睡在沙发上照顾我,因为我大病初愈离不开人,怎么?”高雅芝很坦荡地回答。
“妈,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就算是想嫁人,也不能随便是个人就嫁呀?难道你还被伤害的不够吗?”高小敏更加大声地吼了起来。
周万济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想占妈妈的便宜。
“妈,你跟我走吧,去我家,我来照顾你和大叔,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姓周的在这里,我完全有能力照顾你!”高小敏劝服着妈妈。
“算了吧,你们小两口的幸福生活,我可不想去打搅了,我要是去了,我可就是那个人射死人的电灯泡。”高雅芝半开玩笑地回答。
“妈,你可真是的,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在跟你说正事!”
“我也是啊,我也在说正事,我是不会去你现在的家的,妈妈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几天自己也能做饭吃了,你周叔叔也就不用再这样照顾我了。小敏,你放心吧,我就算是想再嫁也不会嫁他的。”高雅芝宽慰着女儿的心。
不过她心里确实一直放不开过去,周万济和宋大川是她这辈子的死结,若不是因为发生小敏险些嫁了亲兄弟的事情,恐怕她的心情没有现在这样平静吧。发生这件事情后,她把一切都看开了,看开不等于原谅,要想原谅周万济,不是件说到就能做到的事情。
“真的吗?妈妈?你没有骗我?过几天你就会让周万济离开?”高小敏略带希望的眼神看着妈妈。
“不过,周万济最近很皮,赶他走他若是不想走也没有办法呀,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咱不能做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这样的事情吧?不过,我会跟他说的!”高雅芝的脸上荡过一丝为难的神色。在女儿和周万济之间,女儿自然是最重要的。或许,在周万济离开的时候,也是应该告诉她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妈,我走了!”高小敏用疑惑的双眼看了妈妈许久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妈妈的回答她很不满意,什么叫不能赶他走?就是要赶他走的,可是妈妈老是有意地留他在身边,连女儿都不想要了,就只要这个男人。
“小敏!”高雅芝欲言又止。她知道解释再说也无用,周万济呆会又会出现的。
高小敏又投以妈妈怨恨的眼神后才离去。
高小敏刚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周万济正提着几大包餐盒走上了楼梯,俩人正好打了个照片。高小敏就是不想和他再碰面才急切地要离去的,却不想还是碰到了他。
“小敏,你来了?怎么又要走?要不我们一起上楼吃点东西吧?我买了你和妈妈爱吃的糖醋鱼!”周万济满面笑容地对她说,丝毫没有戒意她之前对他的吼骂,反而更加的热情了。
这让高小敏很反感,也很倒胃口,这种无耻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看样子,他确实是想将妈妈从她身边夺走了,没有她同意,他做梦都别想!臭男人!
高小敏心里反复地骂着周万济,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焰,她原本是想冲着他再吼一顿的,但是最后选择了默不作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高小敏坐在的士车上,沿途看着这满大街来往的人群,她的心情都是极度的失落跟愤恨,她一直不敢面对她所听到的事实,也不愿意去想,要知道,这个周万济,很有可能会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就是死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她的爸爸已经死了,在她的记忆力里早就只剩下她虚构的样子,而且她从小虚构的爸爸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有着天壤之别,她虚构的爸爸是高大的,伟岸的,是极其疼爱她的有责任心的男人,可是这个周万济算什么东西?在妈妈辛苦将她养大后突然出现?然后讨好妈妈想夺得妈妈的欢心?这样的臭男人,满大街都是,要着有什么用?即使是再有钱,她也不会瞧他一眼的。
高小敏甚至觉得妈妈是个没有志气的女人,在N年前她就被这男人所抛弃,为什么又要重新接纳他呢?这不是存心在作贱自己吗?妈妈要是愿意接受是她,不是自己,自己就是死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在她心里,听到与没听到完全就是一回事。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打算一辈子也不面对这样的事实,她和妈妈相依为命直到今天,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们的生活,何况是这种不负责任的臭男人。
“雅芝,小敏来过了吗?”周万济一进门就问道。
“嗯,来了又走了,这孩子最近气性大,别管她了,不过我这肚子还真是饿了,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好好吃过饭,感觉自己都没有营养了。”高雅芝避开话题。
“雅芝,小敏应该是听到什么了,所以才这样排赤我的。那天你动手术后,我一个人在对着你说话,她可能都听到了!”周万济忧虑地回答。“或许需要我们再认真地跟她谈一次呢?我很想这么做,雅芝你同意吗?”
“我同意有什么用?要想让小敏原谅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到现在都无法原谅你,别说小敏了。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要比同龄的孩子多吃很多的苦,她心里一直以为她的爸爸已经死掉了,当她知道她的爸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时,她会怎么想?她会更加的痛恨你的!”高雅芝的声音咽硬着,原本的好胃口此刻变得很是糟糕。“看她现在的表现就知道,她有多恨你了!”
“无论她有多恨我,可她是我的女儿,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件事她也是要迟早面对的不是吗?而且,这一切并不是我故意的,这些年来我有多自责没有人知道,怪只怪当初年轻不懂事,没有主见!”周万济将自己抛进沙发里,一脸颓废跟沮丧。
“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好胃口全让你给搅乱了!”高雅芝烦躁不安地回答。
“对不起,雅芝,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事的。你还是喝点汤吧,你确实没有营养,看看这脸,都白了。”周万济从沙发上起身,然后看着她,并劝慰着她吃点。
看着周万济关切的眼神,高雅芝无所适从。
周万济给她盛了一碗汤水,递到她的手上。
“雅芝,原谅我吧,好吗?我觉得你虽然表面上接受了我,你的心里还在恨着我对吗?”
“我现在这样对你,你应该感到万分感激才对,怎么可以再进一步要求我呢?原谅不能勉强,得顺着自己的心才行,否则,即使是原谅了,那也不是真正的原谅,不是吗?”高雅芝喝着汤,感慨地回答。
“是啊,我现在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和小敏能原谅我,是真的,钱财对我而言,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趁我现在还不老,让我来照顾你们娘俩吧?我相信不会太迟的!”周万济诚恳地表达着内的想法。
只是小敏,他要如何向她正式开口呢,他觉得是应该向他摊牌的时候了!长恨不如短恨!
高小敏回到家的时候,大叔还没有回来,她却听到了让她回避都没有回避掉的一幕。
刚走到门口,她便听到杨西和小叔子正在她和大叔的家里大吵大闹着,高小敏一直站在门外面,不敢进去。
“宋拓义,今天我非得让你哥回来评评理不可,还有高小敏那个妖精,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年轻就可以随便勾引男人,你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半死的。你应该为你们宋家有我这样本分的儿媳妇感到庆幸才对,高小敏那个穷丫头,准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钱所以才勾引你哥的,勾引完你哥又开始勾引你,真是无耻!”
高小敏首先听到的便是杨西对她的污辱,她真是想冲了进去煽她几耳光,然后给她的臭嘴贴上封条,但是她忍住了。一直站在外面,等大叔的回家。
“杨西,你真的疯了!简直是不可理喻!你污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要随便污辱人高小敏,她是个让人喜爱的丫头,我作为小叔子,喜欢嫂子有什么不对?难道让我讨厌她吗?我们在一起喝点酒又怎么样?只有肮脏的人才会有肮脏的想法。干脆,我们离婚吧!”小叔子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愤怒跟无奈。
高小敏真替小叔子感到不值,这样的女人,谁娶还真是谁难过!小叔子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结婚了呢?婆婆还真是没有眼光呢,这样还真是害了小叔子了。
“好啊,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但是儿子没有你的分,你休想将儿子从我身边夺走!”杨西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可能是一听到离婚,她开始有点慌了吧。女人就是这样,一刺激就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