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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作用而已。这种问题，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我倒是有另外一个问题比较不解，”他看着她问，“宁大少爷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联合我来做戏给他看？你知不知道我那天下来之后，他的脸色有多精彩？”
没东西吃做掩饰，于是又把冰饮端到了自己面前，她一直咬着吸管，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
姜陌南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员，“waiter，给宁小姐换支吸管。”
“不用——”
宁绾话还没说完，又听他说：“吸管都要被你咬断了，不换怎么行。”
听出这里头的嘲笑意味，宁绾显得有些窘迫，抬起头对waiter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服务员受宠若惊：“啊没、没事……宁小姐需要什么的话尽管喊我就是了。”
他见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女人，但凡和大人物一起来的，都不太看得起人，像宁家大小姐这样有亲和力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有些愣愣的。
宁小姐看起来不像那些不堪的流言里所描述的那样啊……
哎，搞不懂这些圈子……服务员带着疑惑退下了。
人一走，宁绾才说，“你说过不问的。”
“那是建立在我还没被拖下水的情况下，我现在背了那么大的黑锅，还要整天被家里人念叨，耳朵都要生茧了，还没个权力知道一下真相？我只不过是有点好奇，圈子里一直传你们情深，他对你更是好得不得了，让我这个也是做如言的人望尘莫及。有什么理由让你想设计他？”
“没什么……闹了点小矛盾，闹闹他，让他知道一下我的重要性。如果不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的话，我就继续闹给他看。”
宁绾干脆说了一个很烂的借口，但这借口乍一听又最正常。
姜陌南能不能守秘密以及他会不会愿意帮她守秘密，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能那么早就暴露了自己。
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
“因为叶可柔？”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吃叶可柔的醋了？”
“嗯，”既然他这么觉得，宁绾就干脆朝着这个方向去掩饰，“如言一向对我很好，可是自从和可柔姐订婚之后，就越来越忽略我了，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他是我如言，一辈子的，不可以为了别的女人而忽略我！”
“明白了，恋兄情结。”
宁绾又抿唇，去咬吸管。
她逃避的时候就习惯咬吸管，低着头不去看别人。
在刚才开始，她有意无意就会出现这样的小动作，姜陌南观察力不弱，应该已经发现了她这个习惯，所以这个时候她再这样做的话，她的话的可信度就又高了一个点。
而姜陌南的确也这样想，大抵来说是相信的，丝毫不知道自己也在被算计的行列之中。
这样的宁绾比刚才的宁绾就更有活力的感觉，有点小女生的可爱。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的，免得她洋洋得意。
“绾宁绾，你目前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他眯起眼，疑似微笑地看着她。
“什么选择？”
大拇指往回一指：“南如言在这。”
“……”宁绾笑了一下，淡定下来，“二公子说笑了，如果二公子真的对我有意的话，也不会当着姜书记的面拒绝这门婚事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拘束，而我也真的不是什么漂亮的女生，不会是你的菜。二公子先前所表现出来的，都只不过是为了取笑我而已。”
是。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洗手间那次真的完全是意外。
就是突然看见这么一位似曾相似的面孔以那样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心里有些许的震惊而已。
小时候的见面他记忆犹新，是个营养不良瘦得跟难民一般的丑丫头，怎么看怎么丑，还胆小怯懦，看见他就吓得躲到她父母身后。
他就是有个恶趣味，你越怕，他就偏要玩，所以追着她惊恐地边叫边满屋子跑玩她。
后来那丑丫头就淡出了他的世界，也不太在意。
没想到，竟然会在医院里碰见了她。
一开始觉得，那张脸很熟悉，再仔细一想，就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纯净得让人有一瞬间心动的女生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小丑丫头。
“是，怎么不是，如果不是，怎么会第一次在洗手间里见到你就封你做我女朋友？”
“二公子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我不会当真的。”
“算了，现在讨论这个也没有意义。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二公子愿意委屈着再陪我演下去，绾绾会很感谢。”
“演戏么，简单，本少最喜欢看人笑话，特别是宁大少爷的笑话。我就看看，绾宁绾究竟想玩什么。”
姜陌南不是太好糊弄的，虽然刚才已经相信了她，但总还是有一些疑惑。
吃醋能把一个小丫头的性子给吃定了，那倒是新鲜着呢。
听到这，宁绾至少觉得往后的路不是她一个人在笑，心情顿时舒爽了，开心地笑了：“谢谢你，南如言。”
柔柔的清灵的一声“南如言”，竟让姜陌南愣了愣。
姜陌南突然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二公子”晋升到“南如言”，是一个质的飞跃。
这是不是意味着，因为他们是“同盟”的缘故，所以她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人了？
如果是，她的防范心也太弱了点。
不过……
不得不说，这一声“南如言”，深得他意。
“很好，这声南如言叫得我心花怒放，”他当面表扬她，“就是我刚才拒绝了你，这会也马上改口了！”
“你刚才拒绝了我，我就不会这样叫你了。”
宁绾创造了他个人史太多个第一次，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却是真实存在的。
光是颜这一块，就有非常大的突破。
换了是以前，像她这种顶了天也只能算中等样貌的女人来说，他是连多一眼都不会给的，更别提跟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甚至是直接就有了冲动这么让人不得不去正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后来他想，大概是那几天禁欲了的关系，所以见到个女人就冲动不已，安慰安慰自己就过去了。
但温尼酒店那一次，让他对自己有了再一次的认识。
他第二次对宁绾这小丫头起了念头，差点演着演着就来真的了，要不是看她一个劲地使狠自己往自己身上制造伤口，他都给看呆了实在有点下不去手，还真的会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