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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是以前，如果有人当着她面说如言的坏话，她就会讨厌那个人，不想和他说话。
她每次都想我如言是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
当然，如言一直那么优秀，也从不得罪谁，对任何人都那么有礼貌，怎么会有人去挑他的刺？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原本的性格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滴渗透出来。
“当然，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你别连着我一起骂就没事了！他的黑锅我真是背够了！”
宁绾本来还想问黑锅的事，但看他身上各处的水不断地滴下来，身上还有很多从顾佳妮那沾来的血，别提有多狼狈了，便提醒他：“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感冒了可不好。”
“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觉得冤枉，“南哥哥，我什么时候没良心了？”
“是谁在莱山利用完我就跟我翻脸的？”这笔帐他可一直记着呢！
“我……”宁绾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再等等吧，等她再想想。
至少现在，姜陌南可以算是她半个朋友，在她没有百分百确定之前，不想连这半个朋友都没了。
就连佳妮……
她都说不出口。
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
“仅此一次！”宁绾笑得眼角弯起来，伸出一个手指头。
“不信！”姜陌南的手伸了过去，“啪”的一下把它拍走，转身就出去了。
宁绾把视线收回来，努了努嘴。
顾佳妮没有醒，宁绾去浴室取了浴巾，轻轻地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净。
然而伤口太多，刚刚往水里一泡，不一会儿纯白色的浴巾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宁绾都有点下不去手了，碰到哪儿她都皱眉，很痛的样子。
心里再次将姜陌寒骂了千万遍。
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结果居然是个穿着衣服的禽兽——衣冠禽兽！
那次在温尼酒店的事已经是她一辈子的阴影了，真是难以想像……
佳妮竟然在那个禽兽手里受了五天的折磨！
如果今天他们没去，佳妮还能活下来吗？
她看起来已经那么脆弱了！
十分钟后，姜陌南突然敲敲门说：“出来一下。”
宁绾开了条缝，因为她还没给顾佳妮穿上浴衣。
因为一直在想办法避开伤口给她擦身子，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搞定。
姜陌南的身边站着一名女人。
“她是？”
“医生！”
“医生！你快给佳妮看看，她都是伤！”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宁绾一出来，那女医生就提起了地上的医药箱进去了。
宁绾则和姜陌南一起站在外面等。
虽然急于想知道里面的状况，但总算也知道有些医生是比较忌讳有人在身边，并且还不安静喜欢问东问西的人的。
看她焦急的样子，姜陌南安慰了一句：“没事了，不说lisa医术高明，顾佳妮看起来就没事。”
宁绾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她只是看起来很严重而已，”他说，“都是皮外伤，应该是没有伤及内脏和器官吧。”
宁绾仍然是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姜陌南叹了一声说：“我还不了解我哥吗？如果他不想一个人死，就不会伤及他的性命。如果他想一个人死，秒杀也不是问题。很显然顾佳妮是幸运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在我哥眼里应该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否则又怎么能在他手上活过这么多天？除了看起来伤得严重之外，她的身体机能应该还是好的。”
“那我应该感谢你哥他手下留情，没有对佳妮下杀手了？”
姜陌南瞄了她一眼：“如果你真心这样认为的话！”
“当然不是！”宁绾否认得比什么都快，“他把佳妮伤成这样，我为什么要谢他！佳妮活下来，是她福大命大。”
姜陌南不置可否。
“对了，南哥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连别墅都进不去，更别提把佳妮带出那里。”
“知道谁对你好就好！”
她想起了他在那里说的话，犹豫出声：“你说……喜欢我，应该不是真的吧？”
他怎么会喜欢她，如果不那样说，姜陌寒就不会放过她们，所以他才会撒谎吧？
“当然——”姜陌南脱口而出。
宁绾转过头，看着他。
姜陌南摆正她的脑袋说：“当然——不是真的！小绾绾，你长得太丑了，有违我的审美标准，如言看不上啊。不过你的胸是我的style，做如言的床伴的话一般一般了。”
“……”
真是奇怪了。
如果换了是以前，有人跟她说这么放肆的话，她一定会很生气才对。
可是今天奇怪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欠扁的样子，但她却完全没有生气的**，反而还有点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了。
“你笑什么？”姜陌南反而莫名其妙起来。
他在调戏她好吗！
她不是应该跳起来要捶他，又或者羞红着脸瞪他才对？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如果你换个风格跟我说话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奇怪。总结就是，你把我带坏了！”
姜陌南骤然怒了，倏地出手要揍她，结果被宁绾躲了过去。
宁绾笑得开心，那么自然没有丝毫伪装的笑容。
姜陌南盯着看呆了几秒，随后收回了视线。
他们似乎正在往一个奇怪的路线发展呢。
好像是叫……蓝颜？
不久lisa就叫他们进去，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处理、上药，顾佳妮也已经穿上了浴衣，不过还没有醒，睡得满沉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lisa说她没事了，宁绾就觉得，佳妮的脸色也好多了。
她这才确定姜陌南说得没错，顾佳妮的确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都是皮外伤，内伤几乎没有。
因为是姜陌南家，而lisa看起来也和他挺熟悉的样子，再看顾佳妮那个样子，很容易就猜出是怎么回事。
“陌寒做的？”
能直接叫他名字……
想必她和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也不一般。
如果说直接叫姜陌南的话，那她还能理解，也觉得合理，但能和姜陌寒那种性格的人做朋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还以为，除了他弟弟，姜陌寒不会再有任何朋友了！
“恩。”
“他还是这样……”lisa说着摇了摇头，“欺负小女生算什么本事！这些小姑娘……我看着真是不忍心……”
宁绾就站在一边，看lisa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母爱般的光芒。
她很年轻，但却很成熟，身上的气质难以掩盖。
这种成熟又是和叶可柔的成熟是不一样的。
但宁绾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