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幻觉

零度深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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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远航看着他们两人脸不悦,他挡在了徐警官的面前,面露没有笑意的笑容,冷眼盯着徐警官:“欣欣刚醒,她目前还很虚弱,不适合录口供。”

    “禹大哥,我只是有些虚弱,录口供的话,真的没问题。”祁欣拉着禹远航的衣角劝说道。

    徐警官非常有礼的点了点头:“谢谢祁小姐能配合工作。禹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耽误祁小姐太多的时间。请你在外面等下。”

    禹远航看着徐警官强硬的态度与祁欣的劝说,放软了态度,他弯下身对着祁欣轻一声的说:“在没有律师在现场,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他们的问题。我马上联系律师,让他过来。”

    祁欣勾起淡淡的笑,眨了下眼睛点了下头。她知道禹远航撑起保护伞能把她保护的严严实实,但是有些事情摆在眼前无法逃离的。

    禹远航不在多说什么,来到了病房外。看着徐警官将百叶窗帘拉上,将他隔绝在了外面。他透着缝隙看着里面的情况,边联系着律师并说明了情况。在挂上电话之后,他又给禹艳打了电话告诉祁欣醒来的消息。打完电话的禹远航在外面等着他们的谈话结束。

    10分钟之后,徐警官带着住手从病房出来,他来到禹远航的面前,看着这一个豪门子弟现在身邋遢的形象,心中略带着吃惊。

    “禹先生,我知道你对我的态度绝大部分因为祁小姐的案件。警方是一个讲证据的地方,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合法公民。祁小姐的案件在某种程度上比较特殊,还有很多的疑点,所以,我们还会再来。”徐警官凛然的说道。

    “明白。”禹远航无惧的回答。

    徐警官笑了笑之后与禹远航擦肩而过,正好也碰上了禹艳与律师上来。

    禹艳看到警察离开,担心的问道:“大哥,没事吧。”

    “没事。”禹远航看着禹艳身后的人上前礼貌的握手,说道:“薛阳,麻烦你亲自走趟。”

    薛阳漾起自信的笑容,说道:“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跟我这么客气。让我先见下你的那位吧。”说着三人进入了病房内。

    祁欣看着禹远航、禹艳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与禹远航年纪相仿的男人,他身西装革履,手提着黑色公文包,戴着副金边眼睛,不亚于禹远航的俊容,看着斯文但在他的眸子中透着精锐。

    禹艳看着醒来的祁欣,欣喜的落下了眼泪,上前抓着祁欣的手句话不说的哭了出来。

    “真丑。”祁欣将另一个自己隐藏起来,看着痛哭好友,擦着禹艳的眼泪说道。

    “我不管啦,欣欣,我真害怕死了。”禹艳像孩子样说着自己的感受。

    “禹大哥,这熊猫你是从哪里带来了!”扭着头看着禹远航问道。

    听熊猫二一个字,禹艳立马就活了:“什么,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禹艳,我女生,我喜欢男人,我不搞基的。”祁欣虚弱的开起了玩笑。

    禹艳破涕为笑,这样的祁欣还是原来的祁欣。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笑了。

    “欣欣,这位是你的律师……薛阳,你放心,他会帮你的。”禹远航看着祁欣的笑容,原本的阴霾扫而空。

    “薛律师,麻烦你你。”

    “不用客气,能不能跟我说说刚才你跟警察都说了些什么?”薛阳马上进入了状况。

    祁欣点了点头,将警察刚才进来盘问的那些话重新讲了遍:“就是这样的。”

    “能不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再具体的说给我听遍?”

    “那天,我在医院看望老师,离开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迷晕了我,等我有知觉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一个厂房里面了。我全身被麻醉了。结果他们其中一个男人要我拿出我的手机。”

    “然后呢?”

    “我说我没有,那一个叫虎哥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交给他的手下,随他们处置。”祁欣说着身体微微的颤抖。

    禹远航坐握着祁欣颤抖的手,感受着她所经历:“没事了,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说了我没有手机,我想为自己争取时间,我满口胡话的挑拨着他们,但是他们却想要强暴我,他们拉扯着我的衣服,我很努力的想要跑,挣扎着,他们像玩着被困的老鼠样玩着我,其中有一个人还用皮带抽打我,还……”祁欣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发誓。”

    祁欣哽咽着说着回忆:“我真的好怕,好怕,他们不停的打我,撕烂了我衣服,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我不想要被他们强暴,我不想被毁了清白,我不停的反抗着,无力的拿着椅子乱挥着,但是他们有五一个人啊,他们抓着我的手脚,不停在那摸着我……最后把我捆绑在了铁柱上……”说道最后一声泪俱下。

    “够了,没事了。”禹远航擦着祁欣的眼泪,安慰着。旁的禹艳原本收住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对不起,让你又想起了残酷的回忆。”薛阳稍显的冷静,毕竟是律师,随时都会碰上类似的案件。他安静的等待着祁欣的平复。

    在禹远航的安慰一声中,祁欣激动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但她还是不停的抽涕着:“我不停的挣扎,我感觉那些疼都已经麻木了,最后我挣脱了绳子,然后我把绳子套在了那一个想要强暴我的头上……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只是想要逃出去,最后……我杀人了。”

    祁欣开始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了那一个人了……禹大哥,我……杀了那一个人。”黑白分明的泪眸中带着惊恐,全身颤抖的更厉害。

    “欣欣,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你不会有事的。”禹远航捧着祁欣的苍白的脸颊,不停的安抚。

    薛阳抓看着自己的好友那不舍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惊讶。在片刻之后,看着祁欣的情绪稳定后问道。“我看过其他几一个歹徒的口供,说你挣脱之后有过与他们打斗,而且还说你很能打。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祁欣慢慢的收起先前的那些情绪,泪眸看着薛阳,缓缓的说道:“其实我在小的时候有学过专业的跆拳道训练。”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禹艳擦着眼泪哽咽的问道。

    “那是很小的时候了,在我还没有成孤儿的时候。因为我被绑架过一次,我爸妈就让我去学了跆拳道用来防身,后来我爸妈出事,也就再也没有去练习了。”

    “原来如此。你有跟警察提过你会跆拳道吗?”薛阳看着祁欣,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给了他种异于同为受害人的感觉,虽然她叙述真真切切,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说了,我会不会被判刑?杀人偿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祁欣慌乱的说着。

    “你放心,你不会有事。人在被刺激下会激发出比自身强大的力量出来,从整一个事件来看,你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为了远航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薛阳给出承诺。

    祁欣脸担心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松了口气,看着薛阳很有自信的样子,看来她杀人的罪名可以逃脱。都说律师亦正亦邪,看来她不能小看了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在薛阳了解情况后,打算回去整理资料,禹远航起身送薛阳,病房内就剩下了禹艳跟她两人。

    “欣欣,你没事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大哥定会帮你狠狠地教训那些坏蛋的。”禹艳坐在她身边安慰道。

    “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着禹艳那真心的眼神,心口暖暖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你呀。你都是我看过最不会惹是生非的人了。我想不明白。”禹艳想着,看着祁欣脸上的瘀伤,想着还后怕。

    对呀,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对付她?她处事向低调,除了救了小黑之外,她根本是两点线。听着那些人的对话也不像是追杀小黑的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什么时候得罪人了?而且还要拿她的手机……

    手机……突然道灵光在祁欣脑中闪过。她的目光慢慢移向思考中的禹艳。不会错了,定是那女人,除了那一个女人她已经想不出还有谁有能力买凶杀人的了。

    真的是气死她了。本该拿手机牵制她的,却被反咬了口。而且这口被咬的血淋淋。祁欣轻拍了禹艳:“别想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我想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再来伤害我了。而且你已经很笨了,我可不想看到你想破脑袋了变得更笨。”

    “欣欣,人家是担心耶……”禹艳阵撒娇。

    “小艳,会你让禹大哥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他很累。”想到禹远航的模样,她有些于心不忍。

    “我们劝的没用,你出了事,大哥就像疯了样,大哥真的超在乎你的,你真的没有看到大哥在医院的时候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我觉得我大哥真的爱你爱的疯狂了。”禹艳回忆着禹远航的举动。

    “是么,其实禹大哥已经向我表白过了,只是我还没有回答他答案。”想着那天晚上,他的深情告白,她真的有所动容。

    “真的?我大哥真的跟你告白过?没想到我大哥会这么做。那你想好答案了吗?”禹艳有些吃惊自己文雅的大哥会如此的直接。不过在经过这件事件后,她相信大哥会为了欣欣什么事情都可能改变的。

    “嗯,我打算答应禹大哥,跟他交往。”这是件多好的事情,可她却点都感觉不到恋爱的喜悦,在说出交往之后,心莫名的痛了下,脑海中滑过了一个男人的面容,而这一个男人却不是禹远航。

    ‘吱咯……’门开了道缝隙。祁欣敏锐的朝着被百叶窗遮挡的玻璃窗看去,看到是抹熟悉的身影闪过。那瞬,那人影让她想到了小黑。但是不可能啊,小黑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定是自己伤的糊涂了。

    但,她自从出门后已经有几天没回去了,不知道小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照顾自己,不知道警察有没有去她的住处,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如何,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她。

    瞅着祁欣不说话,禹艳才发现她盯着透明的玻璃窗外发呆着:“看什么呢?”

    听到禹艳的叫一声,她抚摸着身上的绷带,若有所思:“小艳,我有点累了。”

    “嗯,那就睡会,我想大哥会就上来,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直到大哥上来。你放心吧。”禹艳柔一声的说道。

    看着祁欣闭上眼,不会就出现了轻微的鼾一声,看来她真的累了。看着祁欣脸上的伤口与红肿的双眼,心中不由得难过。她定很害怕,如果是她的话,早就已经被吓晕了,哪还会有力气来反抗。

    送完律师的禹远航回到病房看到熟睡的祁欣,心中失去她的余悸依然存在。他缓缓地关上门,放轻了走路的一声音来到祁欣的身边。禹艳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着自己小妹做了一个走人的动作,禹远航点了点头。禹艳笑的灿烂的拎着包离开了医院。

    病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禹远航将薄被拉高,为她压好被子。看着她脸上的瘀伤,心中的愤恨不由的加剧。无数一次的自责都不能让他原谅自己的疏忽。

    看着熟睡的祁欣,那看似无恙的睡容,更增加了他内心的罪恶感。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了伤害。而他却眼睁睁的让能拯救她的机会溜走。

    ‘叩叩叩……’阵敲门一声打断了禹远航的思绪,他微皱眉宇,带着温怒的走向房门,他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她的休息,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却是谷菱。

    禹远航隐藏起刚才的情绪,看了眼祁欣,确定她没有被惊醒,才安心的反手将门轻轻地关上。看着袭白大褂的谷菱,他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先一声明,我没有跟踪你,我在这里工作。刚在楼下我看着像你,然后问了同事才知道你朋友出了事。”谷菱双手插袋说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并脸关心的问道:“你朋友没事吧。”

    谷菱看着眼前这一个有些面相糟糕的禹远航,她开始真的没有认出来。原本清爽的洁净的脸上都是胡渣,下眼睑的黑色让他整一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跟那天看到的禹远航完全换了一个人。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朋友能让一个光鲜亮丽的男人瞬间变成一个邋遢男。

    “她刚睡下。断了1根肋骨,我打算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以防万。”禹远航透着缝隙看着房内的祁欣,眼神中装满了她的影子,充斥着让人嫉妒的关心。

    谷菱走到禹远航的身边,看着禹远航的表情,慢慢的将视线转向房内的躺在病床上的人,熟睡的人儿看起来非常的年轻,除去那些瘀伤的话,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美人坯子,怪不得禹远航会那么直白的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过那样也好,本来她也没有打算跟禹远航在一起,她只相信自己第眼的感觉,禹远航这一个人明显看起来太闷,不是她的菜。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你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我们是盟友。”谷菱没有点破,微笑着挑了下眉。

    禹远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

    “对了,其实我很想提醒你,你现在的模样跟犀利哥差不多,只是犀利哥穿的是老布棉袄,你穿着的名牌西装而已。还有,你身上有点怪味道,我是真的有被熏到。”谷菱勾起嘴角,做着怪腔,手不停的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挥着。

    禹远航被谷菱的动作逗笑了,紧锁的眉宇不自觉的展开:“真的那么糟糕?”

    “很糟糕了,我都怕你会影响里面病人,等下她其他伤好了又被你熏坏了。”谷菱调皮的指了指里面的病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