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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换言之,每一美元所能买到的电脑性能,将每隔18—24个月翻一倍以上。
这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摩尔定律,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由Intel的创始人提出,一直持续了五十多年,它充分揭示了信息技术进步的速度。
然而近年来,它的发展遭遇了瓶颈,因为晶体管的大小已经到了物理极限。一个原子的大小是一纳米,最小的晶体管再小总不可能比一个原子还小,五纳米被称为是晶体管的极限了。集成电路上的晶体管到了极限,主频也因为热量很久没有提升了,整个半导体行业和硬件领域全
都面临瓶颈期。
产生的连锁反应是,摩尔定律失效了。而同样的,自二十世纪80年代以来,光纤中每秒可以传送的信息字节数已经增加了大约1000万倍。经过数十年来指数级的发展,互联网速度也提升了50倍,但是今天,光纤的通讯速度已经遭遇了瓶颈,光
纤将达到设计容量的极限,无法传送更多的光。
一个人的思绪可以天马行空,但是想象距离落地,还有一个物理世界的距离。
华尔街的做法一向是粗暴而直接的。
2000个工人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凿开阿勒格尼山脉,铺设了一条825英里长的光纤管道,只为了提升一毫秒。
千分之十三秒能做什么?寻常人还来不及眨一次眼睛,但对于高频交易员而言,足够完成一次交易。
速度,在这个领域里就是金钱。
而当某种成功与某样条件强相关的时候,则是选择路径最小的时候。
作为普通人来说,如果你想获取成功,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尽可能地获取成功条件。第二,打破成功与成功条件之间的关系,创立新的格局。
秦肇深,从来都是创造格局,而不愿意遵循格局的。
所以第二条路,是天经地义的选择。
“本来不想这么快就祭出大杀器的,”他面露无奈之色,“沈家的戏还没有演完,易权的围攻肯定还有下文,本来还想跟他们好好玩一玩的。”
只可惜,秦大少爷今时今刻实在是无心恋战,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做一个丈夫,一位父亲更重要的事呢?
“Boss,你已经运筹帷幄了?可是咱们整天都在一块儿,我压根就不知道你究竟布局了什么呀。”
Andrew可能一直是最迷糊的那一个了。
“把那几个小子都召集来吧,我们这一回要大干一票了。”
“来这里?纽约?”
“对,纽约,一个都不能少。”秦肇深俊朗的脸庞飘过一丝淡然,黝黑的眉宇和闪烁着星光的双眸却彰显出他气定神闲的气质。
毫无慌乱之感。
真正的战役,永远都不是和敌人在打,而是与自己的较量。
所以此一役,他秦肇深一定打地如入无人之境。
又有谁能够料想,远在中国的新起之秀,如此稚嫩而又年轻的HNS,会是秦肇深最后的底牌呢?
虽说上过时代周刊,但是这样的初创公司,每年都有无数出生,无数死去。
实在太不起眼。
然而从这支新锐团队悉数降临在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的那一刻起,秦肇深和Andrew非常高调地去机场进行了欢迎,“正好”被狗仔十分贴心地留了照片。
从第一弹信息的放送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PR做得不错,”团聚在秦肇深位于中央公园旁的豪华公寓里,顾聿脩一边靠着沙发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一边啧啧称奇,“连这种机场逮人的桥段都能用上,双儿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端出几杯果汁的刘双儿听到老当益壮这个词差点把杯子摔在顾聿脩的脸上。
“拜托,我是专业的好不好!”
“对啊,所以我不是赞美你了吗?你干嘛还那么凶啊。”
“老当益壮,你明明是损我吧。”
“行了,STOP!”Andrew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爆炸了,他今天在这里只关心一件事情,“阿May为什么没有来?不是一个都不能少吗?”
“阿May离职了呀,啊?她没有告诉你吗?”双儿说道。
Andrew觉得自己遭受了一万点的暴击。
“噢,我忘记了,你们分手了嘛。”双儿补刀。
“我们什么时候开会?”还未等Andrew发出哀嚎声,一直保持沉默的戴维森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一开口,大家就奇异地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顾聿脩,望向戴维森的眼神始终不太友善。
这个人并不是一开始就和大家是一票的,甚至曾经还是敌人。
可是秦肇深坚持要叫他来,实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秦肇深环视了四周,陈斯蔚、郑承安,HNS的灵魂人物都到齐了,他望了一眼手表:“再等五分钟吧,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是Masha要来吗?”顾聿脩听说还有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而一旁一直缄默不语的陈斯蔚,也很罕见地抬了一下头。
秦肇深不置可否,摆出一副绝不可能被撬开口说一个字的态度。
“喂,Masha究竟去什么地方了,你也不透露一下,我都找了她这么久了。”顾聿脩口吻很是哀怨。
“她还好吗?”陈斯蔚也忍不住开口关心起来。“好什么好,还不是因为你!”顾聿脩向陈斯蔚射去恶毒的视线,“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掩护Masha离家出走的。这心不是一般的大,连她出走了去了哪里都闹不清楚,这得亏没有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事了
,看我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
秦肇深很罕见地皱起眉来。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透过Andrew开门的身影望过去,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一具略显伛偻的身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见这个人的脸上没有一根须发,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甚至没有睫毛,苍白的皮肤松弛带着褶皱。神情猝然,行走处有一种凋敝之感。
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搀扶着他走了进来。秦肇深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寒暄道:“黎先生,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