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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与黑旋风,出得杨府,一直向东南走,打算找个酒楼吃上一顿,再买些礼物,去哄俏黄蓉张娇娘开心。
忽听一阵悠扬悦耳的驼铃之声,转头看去就见四匹全身雪白的骆驼从大道上急奔而来,每匹骆驼上都乘着一位白衣妙龄女子,各个眉目清秀,高鼻碧眼,却白纱覆面,更添神秘之美。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丽的白骆驼!”路人纷纷惊叹。
四人乘着白驼,很快到了饭店,一跃飞下驼背,身法利落,可见身手不凡。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或许李陵的目光太锐利了,一个白衣女子被他看得不自在,脸颊涌上红晕,便开口对他怒目而斥,但闻口音怪异,不像中原女子。
李陵有些无语,这塞外女子真是刁蛮,动不动就挖人眼珠子。难道是自己长得好看,被她们嫉妒了?嗯,帅,也是一种祸事啊。
“恭喜恭喜,这中原的傻小子看上你啦!”四人中另一女子嬉笑道。
先前女子听同伴拿自己调笑取乐,羞愧难当,耳根都烧红了,叠步钻入饭店逃离此处。
李陵暗暗失笑,这些异域女子就是胆大,大街上就敢如此调戏男女之事。
等四人进了饭店,李陵也带着黑旋风随后进去。
刚进入内,就听有人讲道:
“刚在西街上,有一匹马,奔驰间,滴汗如血,真是奇了。”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想必那是一匹宝马,传说中汗血宝马,出汗就跟血一样。这种天马,肩上出汗时殷红如血,肋如插翅日行千里。”
“传说这是西域大宛国的国宝,曾经汉武帝都求之不得。”
众人纷纷吹嘘见闻,楼上四位异域女子,则撇嘴笑道:
“什么汗血宝马,出汗像血那不得弄一身肮脏,有我们白骆驼好吗?”
李陵听罢摇头暗笑,女子爱干净,连思维都这么奇特。
这时又听下面驼铃悠扬,路人惊呼看到白骆驼。
李陵这边刚坐下,还未点菜,就见四个身穿白衣的异域男女,走了进来。仔细看便发现,是一男三女,三女如先前四女一样,白纱覆面;中间男子年少而美俊,只眼神略显阴郁。
四人上来后,便与先前四女并了一桌,呼唤小二点要饭菜。
“小二,点菜。”黑旋风也大声叫道。
对面八位听了暗暗皱眉,黑旋风嗓门太大了,吵得慌,而且容貌粗鲁难看,容易捣人胃口。
“抱歉各位,手下人喉咙粗,没收住力。”李陵抬手致歉道。
“哼!”几位白衣女子听了只哼了一声,那唯一男子头也不回。
“太没礼貌了!”李陵暗翻白眼,“看在你们是漂亮女人的份上还能原谅一二,男人就不能忍了。”
当然,还不至于动手,只是不再上赶子惯着他,吵着你活该。
小二这会过来,先到对面,只听他们傲气道:
“好酒好菜随便上,银子管够!”
随手抛了一锭银子,大概多少两,李陵作为现代人不熟,估计不少于十两。
那边点菜快,小二笑呵呵收了银子,转到这边。
“最贵的菜上八样,最贵的酒来十斤。”李陵淡淡道。
主要是宋酒度数低,而且黑旋风是个酒鬼,主要给他喝,善待手下嘛,尤其这位福将,现在“利用”价值高。
小二记下要求,等了等,没见到有银子抛出,又看看李陵衣装华贵,不像付不起钱的样子,这才回转柜台去了。
“少主,刚才楼间酒客说此处西街有一匹汗血宝马,不如让奴婢等人前去把它抢过来,然后献给少主,不知少主意下如何?”其中一白衣女子悄声说道。
“在西域,咱们有白驼就够。如今到了中原,当入乡随俗,一匹汗血宝马倒配得上少主我,就依你们吧。”男子漠然道,“就是不知他有几人,可有厉害同伴?”
汗血宝马倒还配得上?李陵听到不禁撇嘴,太臭屁了。不过这些异域人,在中原为非作歹,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吧。
嗯,我可不是看这什么狗屁少主不顺眼,才要出手的。完全是为民除害,对,我可是伟光正的大英雄,不再是屌丝男士,哪能如此小肚鸡肠?李陵如是想道。
“有少主在,他们人多也是枉然,放蛇咬死是了。”另一女子道。
“前些时日,咱们不是碰上了大宋绿林道的家伙,是什么河北大寇田虎、江南魔主方腊的手下?他们仗着马快,让我们在后面吃灰,这次少主得了宝马,再碰见定要他们好看!”前一女子道。
他们说的声小,但李陵听得分明,心中就是一凛,田虎是河北、山西一带的,方腊是江南一带的,他们的手下不约而同跑京里来,是要干什么?
只听这些人又低声商量了一阵,决定吃完酒菜,分头打探,然后聚集姐妹,拦在路上,下手夺取宝马。
此后,这些人叽叽喳喳谈论的都是些风流之事,什么“少主最近看上哪个良家,奴婢去帮你掠来”,什么“少主上次享用的大家闺秀,是不是滋味犹在?”,什么“咱们把这匹汗血宝马献给少主,有什么奖赏,不如奖励奴婢们多陪你几晚可好”……
李陵听得眉头皱起,不过此时不宜动手,等到了外边再给他们好看。本还以为这些带着面纱的女子多么高洁,不想言语却如此放荡。
很快,两边酒菜差不多一起上来,对面的八人都急匆匆吃了,山珍海味也不做细品。而李陵这边则悠哉悠哉细嚼慢咽,一点不急。
对面的八人先吃完,然后取回白驼,分散而去。
李陵也不去追,只那么看着他们远去,一般人肯定要抓瞎,但他早早在八人身上留下气运暗记,随时可定位。
闲坐酒楼,一边吃喝,一边不忘施展神通,耳中跟随他们偷听八方。慢慢知晓更多消息:
这些人来自西域一处叫白驼山的地方,山上建有一座白驼山庄,里面养着许多雪白的骆驼,因此得名。而山庄的庄主擅长用毒,又养着各种毒蛇,平日争斗以蛇助阵,等闲人等不能靠近白驼山庄百里之内,人称西毒,千里闻名,膝下只有一子欧阳康,人称少主的,便是。
“西毒?白驼山?”李陵有些惊异,暗道:“这或许就是以后郭靖那傻小子时代的五绝之一传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