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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悠怔住,下意识的看他:“你……知道?”
“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变得一无所有了,她才会反思一下……”
他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丝无奈的凄怆:“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她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女强人,没有人能打倒她,没有人能穿透她身上的那层铠甲……”
慕小悠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以为他的离开,会让她反省一下自己,却没想到会直接让她崩溃,那个被丈夫遗弃后擦干眼泪,冲进一片尔虞我诈的商业烟云中雨所有人抗争的女人,他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就算是他同他爸爸一样离开了她,她仍旧可以擦干眼泪重新站起来。
他一直这样以为,却忘记了,当初让她擦干眼泪站起来,与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们斗争的,正是这个唯一的儿子,她想要保护他,她想要给他最好的……
而他的离开,让她看起来固若金汤的城堡轰然倒塌,她没有了儿子,她的孙子也被强行拿掉了……
而这些,其实都是她,慕小悠,间接造成的……
慕小悠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有些艰难的看他:“那你知不知道,你妻子跟……跟……”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办法说出来那两个字。
她知道失去他们的孩子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如果再知道他的第二个孩子也被无情的拿掉了,他……
斯君谦的反应却是冷静的近乎于冷血。
“是她自己想要拿掉孩子的,跟我没有关系。”
“……”
慕小悠凝眉:“可那是你的孩子,你不是很想要个孩子么?”
斯君谦挑眉,定定看她:“我是想要个孩子,可我只想要我们两个的孩子。”
“……”
慕小悠敛眉:“可是据我所知,她似乎并不想要拿掉孩子,是她家人……”
“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他打断她,一字一顿,冷静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人一般。
慕小悠很想说他真的很冷血,可是,真的说不出来……
聂无洛曾经愤怒的告诉她,有很多女人为他自杀,甚至有好几个是真的死掉了的,而他却从来都冷血的没有丝毫的动容。
“斯君谦……”
“嗯?”
慕小悠咬唇:“真的有女人为你自杀,还有好几个真的死了么?”
斯君谦凝眉:“谁告诉你的?”
“……”
慕小悠摆摆手:“没,我……就那么随口一问……”
他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斯君谦,只是对她而说,他变了,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
慕小悠觉得,单纯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来说,她应该是要恨他的,恨他这样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可是站在慕小悠的角度上来说,她是真的很感动的,感动这样一个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男人为她而改变。
她不是什么偶像剧的女主角,没有博爱善良的胸怀,即便是想要站在一个普通的女人的角度,心早已选择了要站在慕小悠的角度上了。
“不早了,我们睡吧。”
她笑笑,打开被子来,就看到床中央真的横了个东西。
可是那样薄的一个床单横在那里,真的有用么?
她抬眸看他。
斯君谦勾唇,屈指点了点床单,振振有词:“本来想找硬一些的东西的,可是怕你睡着了会硌到你,就找了个柔软点的,挡在我们中间,正好……”
慕小悠想了想:“不用这个床单了……”
斯君谦挑眉,眸光骤然亮了一下,像是漆黑的夜里突然被点燃的火把一般。
她把床单扯出来丢到一边,翻身下床开始找东西。
斯君谦的神色很快从兴奋转移到困惑:“你找什么?”
慕小悠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他只好沉默下来,看着她满屋子乱翻乱找,最后找出一根细细的,粗粗的绳子出来。
“你想干什么?”他稍稍坐了起来,双手向后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她的眸光炙热的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慕小悠用力拉了拉绳子,觉得还可以,于是就跳上床:“把你手伸出来。”
斯君谦眸光含笑:“你这是在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么?”
“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她拉了拉绳子,不耐烦的催促他:“赶紧的。”
斯君谦慢慢台了手:“为了安全绑住我的手,这个可以理解,不过一晚上,双手都这样被绑住的话,一定会很难受的,而且绑紧了,血液不流通,说不定明早起来就废掉了,到时候我就是个彻彻底底残废的人了……”
慕小悠绑他的手已经绑到一半了,听到他的后半段话,又愣愣的顿住。
“绑吧。”
斯君谦挑眉看她,声音诚恳:“为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想绑就绑住把……”
“……”
慕小悠犹豫:“那不然,我先绑住你,等你睡着了,我再给你解开?”
斯君谦勾唇:“我这几个月睡眠一直不好的,好的时候躺下四五个小时就睡着了,不好的时候,天亮都还醒着……”
“……”
慕小悠抿唇,顿了顿,咬咬牙把绳子丢到了床下:“不绑着你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准乱动乱碰。”
“好。”斯君谦勾唇低笑,答应的爽快。
他这么说了,她也就这么信了,于是就关了灯,躺了下去。
周围骤然黑暗下来,眼睛看不见,感官就愈发的敏感了起来,慕小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就感觉到身后男人微微动了动,修长的手臂横着揽到了她的腰上。
“喂――”她翻身,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他的脸型。
“这样抱着舒服一点,平日里我都会抱着抱枕睡觉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无辜。
慕小悠翻翻白眼:“抱着抱枕?你以前怎么没那习惯?”
“因为一直睡不着,抱着个东西睡会好一点,最近刚刚养成的习惯……”
“……”
慕小悠撇撇嘴,顿了顿:“可是你胳膊很沉,压的我腰快断了……”
身边男人沉默了下:“那不然,你抱着我?”
“……”
隔得那么近,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她不是第一天接触这个男人了,她知道他现在是在强忍着。
只是现在,她真的还没做好准备。
“斯君谦……”她叹了口气,低声叫他。
身边的男人忽然沉默,慕小悠刚想说句什么,就听他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好了,刚刚逗你呢,不早了,睡吧……”
他滚烫的掌心让她浑身都止不住的颤了颤。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刚刚说完那沉重的三个字后,他是怎样的受伤,他已经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她了,她却还是拒绝了他。
以前的斯君谦,是绝对不会这样敏感脆弱的。
可是现在,他很在乎她的感受,甚至不愿意强迫她来满足自己,她知道这就事情,对向来骄傲自负的他来说,是怎样一个意义重大的改变。
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便不再有动作,安静的像是已经沉睡了过去。
慕小悠保持着原本的姿势,静静的看着他,半晌,鬼使神差的,扯了扯他的睡衣:“斯君谦。”
男人背影蓦地僵硬了下,半晌,转身看她:“嗯?”
慕小悠抿唇,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右手手肘撑着自己半起身,左手捧着他的脸颊,微微俯身吻了下去。
身下男人身体僵硬而灼热,黑暗中,他墨色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慕小悠捧着他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着他的唇,好一会儿,才微微抬头,声音轻缓而温柔:“斯君谦,谢谢你还活着……”
这比什么都重要。
斯君谦听的眼眶泛红。
他躺在酒庄里七天七夜,头痛魔鬼一般如影随形,他从未尝试过这样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他过的很痛苦,可是那个可以缓解他痛苦的女人,却再也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他觉得是该自己救赎一下,彻底的摆脱这种痛苦了,可是被医生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感激的,突然之间,很害怕以后连想都没办法想她了,活着虽然痛苦,可至少还可以想念她。
这个连他的心带着灵魂一起带走的女人……
他是那样的想念她。
他等了她两个多月,却一直没等来她,那个时候,真的是心寒到了极点,连他的死,都没办法让她过来再看他一眼……
度日如年,度日如年……
可是此刻,她正主动亲吻着他,她柔嫩的小手正轻轻碰着他的脸颊,他忽然觉得,所有的度日如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拥紧了她,热烈而疯狂的回吻着她,她渐渐在他身上软成一滩水,他翻了个身,滚烫的大掌从她的上衣衣摆探入,顺着她柔嫩的肌肤一路上移,直到她软嫩的丰盈握了满满一手心。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拥着她一个天旋地转,将她娇嫩的身躯压入柔软的床褥中。
她喘息着,与他的气息融为一体,感觉到他粗糙的大掌一路探下去,在她的私密处一点点的碰着,试探着。
“唔……”她下意识的弓起身子来。
“放松,小悠,放松一点……”
她的身体不可思议的紧致着,就好像是第一次碰她的时候那样,斯君谦喘着气,试探着,却只能勉强探进两根手指。
他深深浅浅的抽动着,唇舌顺着她细嫩的脖颈下滑,吻上她柔软的丰盈,留下一道绵长而**的痕迹。
最敏感的两个地方毫无遮掩的被他玩弄着,他灼热的体温似乎传递到了她身上,难耐的热浪一**袭来,她下意识的攀上他的肩头,低低的叫他:“君谦……斯君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