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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贵妃浅笑,阳光下那靓影妖娆,语态间玲珑散漫,有些个高深莫测。那寐含清水,脸若凝脂的玉颊上带了些许个陶侃,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
看在玄烨眼里有些发毛,于是轻声问:“额娘,你笑什么?”
“本宫笑你不明白,她若不喜欢你,会用性命相搏。所以说句实话你喜欢的要留下,有用的也要留下,方方老佛爷看出咱们串供,但依旧让我们过去了。所以说这不看有罪没罪,只看犯没犯着忌讳。你平时说额娘我不如那兰妃聪明,可你也要知道高处不胜寒。”佟妃一笑,把那紫檀龙龟暖手香炉递到玄烨手中。
“儿子怎么敢说皇额娘的不是,这个宫里谁不知道您蕙质兰心,可是额娘,要是不娶赫舍里做正室怎么搪塞索尼。”玄烨古灵精怪的看着佟妃。
佟妃苦笑,心想这才多大呀,就开始惦记媳妇,太早了一点吧?
“额娘教你个乖,趁这几日多去赫舍里那里,动手动脚,亲亲,摸摸,不用动,也不用不懂,这索尼要听到这些个传闻,依他赫舍里氏的规矩,女子三步不出闺门,只要做事了关系,你又是主子,他就得从了,他的女儿兰萱就是因为这安亲王调戏,而不得不嫁给安亲王的。”佟妃笑了笑,心道:既然老佛爷喜欢那就是多多益善,这宫里就是藏妖纳狐的地方,就不怕心眼多的,只怕不够用的。
“母妃说得有理,可是她很凶悍,不好应付,看着温柔如水,可是有点不好惹的劲头,儿臣有点怕她,她老是欺负儿臣。”玄烨跟着说。
“你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欺负你,许是捉弄人家不成,自己方败了兴,硬是给人按了这么个故事。”佟妃冷声斥责玄烨,用一个玉如意象征性的敲了一下玄烨的肩膀。
玄烨苦苦一笑说:“额娘你打我干什么,玄烨没有犯错,儿臣乖顺得很。”
佟妃捏了一下儿子的鼻子说:“你现在只是儿,不是臣。你得登了大宝才是儿臣,所以你不乖顺能行吗?我的宝贝,好久没看见你了,想得我肝疼。”
玄烨扎进额娘怀里,琢磨着这心肝也有不招待见的时候。
白日迟迟,雪花如烟落下,把紫禁城隆起一片纯白。
一大早赫舍里醒了,心里有些毛毛的。
辰时的时候,宫女进来送过一次早膳,就再也没人过来,这什锦食盒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她也没敢掀开。只因为素心格格一直在望着窗外的梅花发呆。
这冷梅清雪也是一副奇景,看看也好。
素心倒不是有心赏梅只是等着太后的召见,这此番说了丢失名册的缘由,只怕难逃责罚,可是时至今日也只有认了。
“姐姐,做个睡好了吗?”赫舍里轻轻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梳着头,这乌亮的秀发,闪动着莹润细腻墨玉般的光泽。
“妹妹,有心了,昨个睡得还好,一觉到了卯时,宫里的太监们打更,我方方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已经日出东升,只不过气氛有点怪,平日里在就有人四处打扫,太监宫女们零碎的攀谈着,一边扫雪,一边说老佛爷的八哥。”素心浅笑着说,其实心里乱扯一团,这可不是在江南老家绣房的时候。
左右自己做不得主,只能听天由命了,哭也一天,笑也一天,索性当它无事发生。
“姐姐,过来用饭吧,可这盒子就喜庆,红红的画着福寿延年,吉祥的样子,不愧为宫里的东西,我玛父府上的食盒就没这么细致精贵,到底是天子脚下,紫禁城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赫舍里轻声笑着说,十指芊芊打开那食盒,是上下六层,一层一盘子食物。
最上面的是一叠五味花生,虽然香气扑鼻,可是赫舍里就觉得有点小家子气。
“我说姐姐,您瞅瞅咱这吃的,花生,你说脆吗?”赫舍里拿着这盘花生有些讪笑的说。
那白玉一样的手指没有染上蔻丹色泽,一伸出来手指修长,指甲亮白细腻,圆润光泽。
“都醒了,怎么不吃呀,哀家就说了,还是哀家那时候单纯,给哲哲姑姑关在密室里就是跟家里一样,跟哀家说寻思什么呢?”孝庄的声音,随着‘咔嚓’一声响动,慢慢悠悠的传了过来。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声音有些刺耳,孝庄那双锦缎花盆底踩过的地方留下雪迹。
“奴婢给老佛爷请安,奴婢不是心眼多,不肯吃,是没见过宫里的花生。这叫什么名字?”赫舍里虽然跪着,可是大大方方,轻松惬意,倒真不像有什么忌惮。
“步步生莲,你看好了,三样花生,莲子,杏仁,这是用盐水先腌制,在用油炸过,加上很多调料。精心制作成的,宫外边有一个五味居的招牌菜就是这个,这宫里本来没有,是顺治六年做百寿宴,这五味居的老板送来的。”孝庄慢声说,仔细打量这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孩子。
一个故意耍弄着调皮天真,一个故意的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全都盯着自己的鞋跟,害怕给追究,昨个的胆子哪去了?
“原来这么有讲究,老佛爷,那么还不如改名五福临门。”赫舍里随声附和,就听孝庄言道:“昨个兰妃在宫里自杀了,素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私自密谋出宫不小的罪过,是要最轻贬入奴籍,最重诛灭三族的。你告诉哀家为什么有逃离皇宫的念头?”
“回老佛爷奴婢怕了,常人说王侯将相家中富贵荣华,却怎知这侯门有侯门的痛苦,奴婢自幼在家里被宠坏了,但也给吓怕了,奴婢的阿玛是家中长子,额娘是格格,所以没人敢把奴婢怎么样,但是有些人就不这么幸运了。”素心低着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这与你逃离皇宫有什么关系?”孝庄冷声问。
“我在宅门里见得多了,宫门比宅门更深。我在巴掌大的府里都觉得透不过气来,如何呆在这紫禁城。”素心低着头,寻思着如今自己只能认命。
“你把宫里说的如许可怕,你可知道这是杀头的罪过。”孝庄冷声说,这素心却也不怕。
她凝眉说:“老佛爷,听话不听话,冒犯不冒犯得看命,命不好就算听话也会死的。我们家中有个二爷,是阿玛的二叔,他有很多个小妾,都是汉人。几乎是每年都娶几房,可是他就新鲜几天,得宠的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得宠的便连白菜豆腐都吃不上。”
她低着头,这二叔过去是宫里的侍卫长,三十几岁因为保护皇上,瘸了一条腿,就此回到老家敦煌,虽然敦煌地处贫瘠,但是二叔的府邸却是鸟语花香,他的府邸坐落在敦煌唯一的察哈尔湖上,若非这座府邸,这敦煌不至于缺水成灾。
“你是说乐贝吗?他可是大清国的恩人,最近他身子可好?”孝庄故意漫不经心地说,她也知道这几年乐贝不像话的很。可是怎么说他也是大清国的恩人,所以明明知道他霸占了水源,明明知道他残民失德,可是处理失了臣心,杀了救先帝的人,谁敢再死效,不杀失了民心,天下风云再变。
孝庄此番言语,不过是试试这丫头的心,到底是黑白?
“回老佛爷,他身子很好,可是他不是大清国的恩人,是大清国的罪人。他霸占水源良田,不停地跟敦煌知府衙门要钱,在敦煌开设赌场,与一个叫九娘的女人,一同在敦煌贩卖人口入沙俄,他们让一些想要不劳而获的民众参加赌博,一开始让赢得点甜头了,不出几日就把自己的家业,人命葬送在这乐贝的手中,不知陕西,在河北他们也做,把大清国的百姓卖了。”素心咬着牙说,假如现在不说,她便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也许过了今天她就要去宁古塔为奴,但是不管怎样,素心觉得,就算死也要完成阿玛的心愿。
空寂中的浓雾已经散去,可是素心心里的浓雾越发的浓郁。
这种乌云蔽日的日子还要多久,如果拼上她素心的一条命,可以换回甘肃父老的安康,那么死又何妨?更何况人总要死的。
“素心,你可不能胡说,你阿玛也住那里。”孝庄故意加重了语气。
“回老佛爷,阿玛在我进京当日,把家里后院的墙拆了,放井给百姓打水,嘱咐我,若有机会一定要说实话,不要丢了博尔济特氏祖宗的脸面。”素心沉声说,虽然声音掷地有声,可是手脚已经麻了,这个人虚脱的很,头沉沉的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是个什么样子。
“如此事属实,那甘肃百姓无罪,你阿玛有罪,素心你可想好了?”孝庄虽然脸上沉的就好像海中的雾影,沉甸甸的带着莫名的危险,可是心里却已经会心的笑了。
“阿玛说了,死活都好,不想做大清国的罪人。”素心闭上眼睛,从袖口里拿出甘肃民众的血状,让孝庄感动的有些震撼,到底是大清国的中流砥柱,家中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此间她对素心的看法已经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