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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笑了笑扶起富察横说:“哀家并未说大人有反意,只是托大人替哀家除去心腹之患。”
“太后敬请吩咐,臣无不从命。”富察横貌似恭顺的说。孝庄笑道:“一会儿哀家把库伦格格叫过来给大人斟酒,她也该找个额驸了。”
孝庄自然不会把赫舍里嫁给富察横,然而只有这样说富察横才会相信。
“臣,不敢。”富察横知道孝庄太后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么大的厚礼那么所求的也就是天大的事情,且不说自己到底要不要投靠班布尔善,起码不能失信于一个垂暮的女人。
“这样你先看看,让格格回宫以后去你府上走动几天,过了明年咱们再说,格格离及笄还有四年,你们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孝庄苦笑要是四年还除不掉班布尔善赫舍里也只好认命嫁给富察横。
“臣,听太后意旨。”富察横见过赫舍里,是个一等一的美人,据说在宫里跟自己那个自恃聪明妹妹斗了好几场,也没有输掉半分,想来也是个厉害较色,够资格做富察家的女主人,只是他的妻房是她的姑姑,这有点乱了伦常。
“来人备宴,富察大人请吧。”孝庄笑着说,已经徒步走到了宴席的主位,鲜红的地毯装点了一派喜气洋洋,明亮的贡蜡预示了歌舞升平,可是紫禁城里就要风雷变色,这个宴会就是为两位阿哥迎亲的。
这个消息传出以后,肃亲王府炸开了锅,班布尔善收到请柬看了一眼苏克萨哈说:“你猜上面的是不是知道了。”
“王爷,臣的意思是马上动手,迟则生变。”苏克萨哈冷笑。
“因为阿哥大婚,所以全城戒严,此刻城内的兵力不足以夺宫,所以还要再等几天。”班布尔善换上朝服做着软轿进了紫禁城,苏克萨哈隔了几分钟才启程。
翠微居内的赫舍里感觉满眼的狼藉,一片尘埃,她拿着胭脂盒子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涂,添了几分明艳。
“格格,要是我就托病不去,一朝的公主怎可给臣子敬酒,他是个什么东西?”素心冷声说,赫舍里沉默无语,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对自己的悲怜。
“素心,你看这个七宝玲珑簪怎么样,今个不穿朝服,你给我梳个纂,梳一个美丽大方的,显得成熟端庄一点,你看这冰蓝色的胭脂短袄怎么样?”赫舍里穿了一件掐腰的冰蓝色胭脂短袄,上面的花色很淡,绣的是金丝螺纹,但是丝毫不眨眼。穿在身上素雅端庄。
“我要是您就带上一头的金银珠宝,再把朝服穿上,让富察横磕头,想想心里就有气。”素心冷笑着说。
“那不成圣诞树了,大不列颠有圣诞节,不过已经过了,行了,就这么找吧,老佛爷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差不多了。人不和命争,她让我如何,我就如何。”赫舍里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但是时局千变,由不得你从还是不从。
她轻轻地挑起象牙床上那粉红的帷幔,抱着古筝说道:“我们走吧。”
吴良辅冷笑,看来老佛爷的心思,宫中的变数,这丫头猜的明明白白,但是都猜出来了,还能这么镇定那也是个厉害较色。
赫舍里去的不是慈宁宫,而是乾清宫,大殿上各位臣功列席,自己玛父面色沉静不起波澜。
“赫舍里叩见太皇太后。”赫舍里低声说,看了一眼正在瞧她的富察横,心道:难道历史改写了?
“做到你姑父身边去吧。”孝庄淡然一笑说,赫舍里感觉到一种屈辱,但是依然恭顺的坐下,轻声说:“姑父好,不知姑母身子可好,老太太可还是喜欢念佛?”
富察横那张英俊野性张狂的脸泛出一种温润如水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就如同野兽盯着猎物一般,他笑笑说:“你姑母身体很好,这还叨念想你了,这么着过几日ni去家里走动走动。”
索尼脸色一变,却见赫舍里慢声说:“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院子里的桃花开了没有,这去年曾在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觉得今年一定会开满院子的桃花。”
富察横笑笑说:“桃花到没开,满院子的梅花倒是开得不错,你还喜欢骑马吗?”
“姑父,这满朝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闲话稍后再续,我们祝二阿哥三阿哥和福晋共结连理,百年好合,夫妻和顺,龙凤呈祥吧。”赫舍里举杯一饮而尽,心道罢了,该放手就要放手。
富察横笑道:“说的是,臣恭祝大清国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孝庄举杯道:“那哀家先谢过你了。”之后满堂的贺词,一席的欢声笑语,赫舍里坐在席间如同饮鸠。
今个她算是折了面子,没准还会给这个姑父做了小妾,但不管如何她的忍,不忍就是祸患。
宴席结束了,赫舍里回到了翠微居,就听见有人说:“知道了吧,老佛爷封她就是让她有个名分,去伺候富察姐姐的哥哥。”
“你胡说,我们格格才不会嫁给那个富察横,不会的。”素心有些歇斯底里的说。
“便是如此又如何?刘姐姐,这封疆大吏的夫人很丢人吗?我不觉得,而且姑父年纪不过双十刚过,大我不过十三岁,这也不算老夫少妻,更何况姑姑并非他的正室,大夫人已经死了,我要是嫁过去,刘姐姐就要喊我嫂子了。”赫舍里淡笑着说,她心里如同坠入地狱,可是面子上她要笑,远远地看见纳兰性德在远处,忧郁的看着她。
“天不早了,我还要睡觉,明天还得去给富察姐姐和二阿哥请安,没空理你。”刘玉亭扭头走了,一边走一边对通行的湖南提督的女儿锦瑟说:“讲过了吧,脸皮比城墙还厚,都这份上了,还不找个地方上吊去,还一脸的余有焉荣,要比脸皮厚整个大清国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如她。”刘玉亭一边说一边捧腹而笑。
赫舍里进房就把门关住了,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择手段,她一定有生之年找回面子。
“格格,你?”素心有些愤怒。
“太后是这个意思,声辩不得,你把弄玉叫过来,我要与她详谈,你先出去。”赫舍里苦笑。
弄玉被叫入厢房,一脸的差异不安地问:“格格深夜传唤有何指教?”
“你让鳌中堂带兵去河北先杀了布拉格亲王,这段子要这样演,再过几天是布拉格亲王的诞辰,他喜欢洋货,就找个俄罗斯人假借次名义去接触他,之后在差人去禀告鳌中堂他与沙俄勾结,这除了直隶的兵就只有他的兵在三日之内可以援助肃亲王,他只要败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以班布尔善的心机短期内就不会妄动了。”赫舍里苦笑。
“格格这鳌中堂能听我们的?”弄玉吓得脸都白了。
“格格,此事交给我吧,我认识一些沙俄的杀手,在京里靠卖命过活,我去。”汀兰走了进来低声说:“今夜我就出宫。”
“汀兰,你不好参与这件事,只要你一出宫就会被盯上,因为你原来就是兰妃的智囊,宫里的人都会盯着你。”赫舍里苦笑着说。
“小姐,干脆我去,明天我让纳兰公子陪我去,今晚上我就扮成小太监出宫,让纳兰公子送我出去,只要汀兰姐姐告诉我地址就可以。”安琪儿凑了过来。
“不行,纳兰刚刚平反再介入这种要命的事情,必然会受我连累,我不想害他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赫舍里苦笑着说,嘴角略微的泛白,这一刻她心里虚脱之极,也不知道能否成功,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这种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角逐根本就是没有胜负,至死方休的。
“我不怕给连累,我去,人不用汀兰姑姑张罗,我阿玛认识,他会去帮格格税负鳌中堂,不用那么麻烦的。”纳兰性德心中冷笑,转首离开,除了紫禁城,禀了纳兰明珠。
纳兰明珠用了一招反间计,他让自己的几个在户部的同窗在酒楼喝酒,故意提起班布尔善纵拥他们弹劾鳌拜的事情,这事情说的天花乱坠,但其实他们品级不高,班布尔善根本就没有纵拥他们,但是也只有这些八品,七品的小官吏可以听他纳兰明珠的和他一起做戏。
在席间还有一个策划者便是那日在雪地里谩骂鳌拜的伍次友,他现在索尼府里做教习,明珠给他在经历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方便和他谈论一些事,因为他身上的案子还没消。
伍次友说到底还是想一朝得中,天子门生,延续伍家代代状元极地的荣耀,只可惜他已经被学去了秀才的名位这辈子不能再应试了,除非天子破格纳用。
他在席间侃侃而谈,被刚刚跟着纳兰性德出宫的玄烨跟魏定国看见了,玄烨刚刚换了一件便装,就没进新房而是去了翠微居偷听,就见赫舍里的计策随后跟了出来。
魏定国笑着走过去跟这些人说:“这是我家龙公子,一同出来闲逛,不想就闯到这儿来了───咱们看看就走罢!”
玄烨拱手对众人一揖,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咱就坐坐再去不妨。”众人见他虽然年少,却举止稳重,落落大方,又见魏定国对他尊礼甚笃,也都不敢轻慢。伍次友忙说:“请一同入座。”魏定国欲将玄烨让至上首,说道:“以位而论,爷最尊,自应坐在上头。”
玄烨将手一摆,说道:“这又不是在家里,你也太多礼了!”说着便挨着伍次友坐下,“我们已进来了多时,方才听伍先生高论,有趣得很,请接着往下讲。””不就是这鳌中堂就要做不下去了,他那颗人头都过不了正月。“伍次友往楼下一看,这鳌拜的轿子正好经过,于是几个人开始火上浇油,鳌拜本来就跟布拉格亲王有嫌忌,听完以后就怒火中烧。
半路上明珠就等着,他慌慌张张上前说:“鳌中堂,不好了,听内阁的人说皇上要下旨废除您,因为有六个亲王弹劾您,您看这是我半路截下的。”
明珠呈上一封密信,这是几天前写好的,鳌拜一看居然是布拉格勾结沙俄要谋反,于是连夜出京要斩下他的首级,他回府以后点兵日夜兼程去了河北暂且不提,这伍次友见明珠在楼下亮了红灯知道事情已经办完了,于是笑道:“这是朝廷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情,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