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深宫囚爱:独揽君心最新章节!
李大家的其实也不确定当年是对了还是错了,总之柳如烟三封信件之后便再无音信,没多久连格布拉也战死了。李大家的先后给格布拉写过三封信,第一封是她离开不久,此事要从当年她离开青楼说起。
那是个樱花浪漫的地带,谢云芳有一句惧怕的名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当然次言语并非来自谢云芳,而是张良先生,可是在朱家之后,她方是明白做奴婢既不能没有用,也不能太有用。
她素来心急灵巧,却不太会提防丫鬟们,这少爷喜欢新鲜的洋务,特别的建筑,以及经营的方案,所以他们走得近了一些,她也越发卖力了一些,只是她忘了三少爷只是庶出,若是碌碌无为,富贵闲饭好不好却是有的吃的,可是一旦干涉了朱家的生意,钱庄的营运等等就会碍了大少爷的眼。于是三少爷在老爷子猝死以后就被调任山西票号的掌柜,见习掌柜,而她就给莫名其妙的卖给青楼。
而后要感谢住朱三太子的谋逆,还要感谢那场蝗灾,要不然青楼不会散了,她也不会遇上柳如烟,柳如烟和格布拉也不会偶然相遇,她也不会由格布拉托给他的表叔,更不会再遇上三少爷,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第一次找格布拉他调任浙江提督,她是找他办漕运的事情,她跟漕帮算是偶遇,十五年前漕帮并没有现在的财力,而只是一个靠运输谋生的江湖帮派,谢云芳到了山西第二日就碰上三少爷,他手上没人,就让谢云芳扮作男子,负责把山西的汾酒送到浙江的太原酒庄,这酒庄的老板也是山西人,和朱家的汇丰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可是就在半路上突然遇到水匪,而后被抢了干净,就给漕帮帮主陈近南救了,于是陈近南说了一件客苦闷的事情,就是他们漕帮朝廷不允许上太湖,然而太湖土匪多,来往商旅均是希望安全第一,可是除了漕帮没人对付得了这帮土匪。谢云芳便写信于格布拉,七日之后漕运开通,两条线官方负责一半,漕帮负责一半,其余人不得插手。
第二次找格布拉就是陈近南被关押到刑部,据闻定的罪名很大,但是不过几日他也就被放出来了,自此以后各地商人都不敢在动陈家,以为陈家背后便是索尼,其实她根本未见过索中堂,第三次送信给格布拉是他死的前夕,陈家要出口皮货,到乌鲁木齐之外跟俄罗斯商人谈判,没有出国的文书,格布拉疏通的,于是让陈家和朱家,李家,赵家,成了本朝的四大商户。
她占有陈家所有生意的一半股份,可是名义上陈近南的管家,她丈夫朱洪涛足不出户,是怕和老朱家碰上,但出口的生意均是朱洪涛在做,所以主外的还是朱洪涛。
她之所以突然来到云锦斋就是因为傅家的少爷傅恒托她照顾今个进云锦斋的小姐,让她也别管是谁,先扣下,另外让她查一下九姑娘的身份。谢云芳和傅恒的阿玛博赛飞也是老交情,因为博赛飞是格布拉的挚友,所以博赛飞十五年前让给找个生意,朱洪涛就选了这个运来联营酒楼,经营客栈餐饮,还有就是打听各地的官员商户的秘密消息,出售给有关的人。谢云芳自打过了三十六岁,也就去年其实也不怎么过问生意,但是台面上的事情陈近南不好出面,她便出去支应一下,不知道的就流言蜚语,她也是毫不在乎,因为毕竟嘴长在人家脸上,你在乎不在乎结果端是一样。
“好了,我进去给二少爷报账,各位稍候一下。”谢云芳抬腿上了阁楼,推开紫红的雕花檀木屏风门,就见陈华亭已经迎了出来笑着言道:“李姑姑辛苦了。”
他旁边那云鬓鸦青,青丝柔亮,头发盘成坠马髻斜鬓上带着鲜嫩的白色芍药的女子一笑,一对梨涡浅浅的荡漾出一丝涟漪,明眸皓齿,朱唇粉颊,样子二十来岁,一脸柔情似水,她心中冷笑,面上却笑盈盈的和谢云芳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后说道:“大姐,十娘还有事情,九娘交代的绣品还没有做好,您多留一会,我还指望着今个您赏脸一起用饭,我好伺候您。”
谢云芳心中一笑,那干瘦的脸上带满了洒脱却有些豪迈刚硬的笑容,这十娘到底是年轻,不知道陈家做主的是谁,也不知道九娘的底细,所以才会依靠九娘,不过谢云芳一直希望陈近南不要和九姑娘离得太近,因为班布尔善都不一定保得住自己,更何况他的情妇。
“好啊,反正我得跟少爷谈上一些你不能知道的事情,少爷咱们去密室谈吧。”谢云芳不理会一脸惊诧的十娘,用枯瘦的手指拉开屏风,屏风后有个角门,而后谢云芳说:“华亭,谨慎期间,明个把这密室堵了,听见没。”
十娘惊呆了,因为这个大娘平素李管事都跟她嘻嘻哈哈,笑话她的脸像茄子,她似乎从来就没在乎过,大娘身上有点浮夸的东西,她穿衣服永远是最贵重的,可是穿在她身上并不好看。她带的首饰也是很名贵的可是并不协调,只不过她还要张扬,所有人认同,对此师十娘并不明白,因为最初大娘不是这样,她是平和而淡漠的。
“怎么着,华亭,给我清场。”谢云芳心情自打陈近南把山西的矿业就给九姑娘打理,谢云芳就没高兴过,因为陈近南提过让她去是她自己不去的。
所以此事她也不能干预,只是傅家说了九姑娘和班布尔善是一会儿的,现在陕西甘肃的矿产他们都霸占了,在这样下去,只怕陈近南也扛不住美色陷阱。于是谢云芳就想到李家,大盐商李家就给九姑娘那双芊芊素手弄垮的,还有很多,就给这九姑娘的温柔陷井,无声无息的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