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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再多的后悔也没用,这边没镜子,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不过也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这条路走的太坎坷了,可是除了这条路,我没任何的选择了。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我才缓过呼吸,扶着墙壁一点点的站起来,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无恙之后才往卫生间重新走过去。
我在卫生间的门口停了一下,确定没怪异的声音,才继续的推门进去。
里面早就空无一人,隔间的门也都是打开的,如果仔细的闻,能闻到除了淡淡熏香的味道,还有一股欢爱之后独特的气息。
让我忍不住的作呕。
虽然知道刚才我错失了时机,可是仍然想去看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我凭着记忆,走到刚才的隔间,捂着鼻子关上门。
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东西,纸篓里有些团成球的卫生纸,可我也没那闲情雅致扒拉纸篓,估计扒拉完,我也可以不用吃饭了。
果然什么也没有,顶多就地上有几根长头发,可也没任何的用处。
刚要推开门出去,却看到纸篓和墙壁靠着的位置,有个黑色的很小的东西在哪里,不是很清楚。
我蹲下身体,移开纸篓,看到是一个U盘,很普通样式的U盘,安静的躺在手心里。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战事激烈而不小心掉下去的。
收好了东西,确定没什么遗漏,我才出去,心脏跳动的频率早就超出了正常的速度,我甚至不会怀疑,下一秒,心脏就会蹦出来。
慈善会还在继续,似乎到达了高潮,竞拍的东西也都到了秦始皇年代的东西。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坐在原位,我坐到林雅的身边,佯装不注意,扫了一眼,看到她脖颈有些红色的印记,低头却看到那双熟悉的殷红色的高跟鞋。
心脏再度的颤动了几分。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还出去找你了,好担心你会迷路。”她可能注意到我的视线了,担忧的看着我。
如果不是我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甚至没忽略掉其中的心虚,甚至真的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她最近的演技,还真是精湛。
前一秒还能委身人下,下一秒就能面色不改的说担忧我才出去的。
直接担忧我到了卫生间?这份情谊可真重。
“在周围走了走。”我气息平稳下来了,强迫着自己忘记刚才的事情,同样也对着她笑着说。
既然是演戏的话,那就不妨好好的陪她玩一下。
她不知道在担心什么,视线扫了我一圈,“我刚才也走了一圈,怎么没看到你?不过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真的难过了。”
这句话让我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我们两个的关系在私底下就差直接的撕逼了,她现在竟然还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并且还乐在其中。
这里的光线不是很足,可是借着灯光,我也是清楚的捕捉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略吃惊的看着她,伸手触摸了一下。
可刚碰到的时候,她却是躲避开,并且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领,把略低的领子,硬是往上提高了些,问我怎么了。
她很警惕,说出来的话也比刚才失了些平稳。
如果说我刚才还在怀疑是不是她的话,那么现在完全的确定下来了,的确是她,可男人不知道是谁。
但是好歹能确定,不可能是许向。
真可悲,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脖子是过敏了吗,我记得你不过敏啊,怎么有那么多红色的斑点?”
我知道她从刚才就是试探,我也不会傻的暴露了我自己,只是尽量表现的和平常的时候一样,吃惊的看着她。
这一系列的事情,我唯一感激她的就是,在短时间内让我迅速的成长起来,并且教会我如何伪装的更好,如何忍住恶心去做一切有利的事情。
我怕时间久了我会成为她这样的人,可我同样也确定,她是她,我终究不会堕落成这样。
“没什么,可能就是过敏,刚才吃了点海鲜类的。”她说话语速也很急,像在掩饰,可说完才觉得不对劲,补充着说,“瞧瞧我这记性,应该是季节过敏,最近身上也不舒服。”
刚才她急着找理由,甚至忘记了孕妇吃不了海鲜,她又怎么可能吃海鲜过敏。
我也装着没听出来,却下意识的看向她的嘴唇,不注意还没事,可注意了却看出来不对劲了,口红明显也是才补妆的,比刚才红艳了不止一倍,并且,略微的有些——肿。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没心思和我争吵,拿出化妆镜,仔细的端详。
她越是这样紧张,越是明显的心虚。
变相的竞拍到达了最高潮了,这次是最后的压轴的,第一设计师林尼的作品,也是独一无二的——夏日璀璨。
主持人的声调也上升了好几度,略显激动,脸上也有些潮红。
周围唏嘘声逐渐变大。
有个穿着中式旗袍的女人,端着透明的玻璃罩,仪态万千的走上来,里面的项坠的确璀璨,因为隔得比较远看不清楚做工。
但是出自林尼的,绝对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喜欢么?”
我在愣神的时候,听到身侧的声音,下意识的侧头,差点和身侧的脸凑在一起,略后倾避开。
顾何言的手支在下巴处,侧脸仍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淡漠感,可说出来的话却都慵懒随意,像是随口一提。
刚才的话,像是我的幻觉。
我微窒,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如果不是问我的话,那么回答也真是自作多情。
并且,我也没指望真的有人会从天而降,不求回报的帮助我,世界上最多的还是有毒的馅饼,不得不让我警惕。
他支着下巴似乎有些累,放下手,侧头望着我,依然是深邃不见底的瞳,稍不注意,似乎就被完全的吸进去了。
和刘季的张扬放肆不同,他是低敛的矜贵淡漠,可危险感却更足。
“还好吧。”我尽量避开他的视线,重新望着台上,含糊的算做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