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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会。
所谓冤家路窄,用在此时此刻再合适不过,张富带个一群混混走进了这家菜馆。
张富四十岁上下,穿的衣服不伦不类,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便是混社会的败类,站在离宁浅饭桌两三米的地方,仅一小会儿往地板上吐了四五次口水。
“呀,你TM真和这男人好上了啊。”张富打量这白易南,后半句话多在自言自语,“他妈的,不是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这女人就是好,双腿一岔就有男人出头。”
菜馆不大,但几乎位置都坐满了,张富的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张富是吧?你嘴巴放干净点。”她狠狠瞪着张富。
“臭娘们!上次放过你一回,这次就让你好看!”
张富骂骂咧咧,仗着人多想给宁浅教训,身后的小弟给他点上了一支烟,好是张狂。
宁浅正要说,白易南突然站了起来,把她挡在身后面,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双白手套带上。
她一愣,看向这个交情不深的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可很快,张富一声痛叫,只因白易南把一手捏住张富的腮帮子,另一手快速拿起他嘴里叼着的烟掉转方向塞了进去。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白易南拉住,他拉着我跑,张富和他的朋友在后头猛追。
“还傻站着?跑了。”白易南皱眉,提醒反映慢半拍的宁浅。
宁浅回神,他拉着她的手跑了一段,很快拦到辆空车,车门刚刚关上,张富和他朋友们的脸和手已经在玻璃上。
出租车司机看上去头脑蛮灵光的,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冲出去,好几个贴得紧的都摔在了地上。
宁浅喘着粗气往后面看,张富指着车子,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还好。”她吁出口气。
“有意思?”白易南盯着宁浅问道,格外认真。
“我没想到你会那样,你是医生啊。”是大冰块啊!
他忽然靠在椅背上,“可能被司徒封影响,上学时第一次动手是和他。”
白易南的话让宁浅产生了好奇。
“你和他一起打过架吗?”
白易南点头。
“所以你们成了朋友。”她脱口而出。
“嗯。”
“难道司徒和你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就因为这一架?”
他被她的傻险些逼破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一丝龟裂,“当然不是。”
“那你们是……”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白易南张了张嘴,像是想要告诉她,可打量了她一番后,冷冷丢出两个字:“无可奉告。”
白易南的态度反倒让她更好奇了,但他不肯说,她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快到别墅的时候,一处转角司徒封的车杀到了他们前面,他回来了,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辆出租车。
他停下车的时候,出租车也停了。
司徒封笔直的腿从车里面迈出来,一个扭头他们几个人目光交错碰撞着。
“封。”白易南和平时无异的打招呼。
司徒封向他们走来,看看他,再看看我,看似柔和的目光之下似乎隐藏着蠢蠢欲动的锋利。
“你们怎么在一起?”他问。
白易南很坦诚,“以前有些误会。”
“现在没了?”司徒封扬眉,眼底的漆黑让人捉摸不透。
“恩。”
片刻的沉默。
司徒封说道,“进来,下午没事,一起去顾牧然那儿。”
白易南应声同意。
三人在客厅时,气氛多少有点怪异,但好在一个小时后,两个男人一起出门了,宁浅一个人在家补觉到晚上。
第二天,雨过后的空气特别清爽。
宁浅醒得很晚,司徒封没叫醒她,而是短信留言让她睡醒打车去找他吃午饭。
她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早上十点,她穿着睡衣和往常一样洗漱。
快十一点了,房门被敲响,她下意识地去开门,却不曾想进来的那个人会是张富。
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小流氓,来者不善。
“怎么是你?你怎么?”宁浅着实惊了一下。
正门他们不可能进来,肯定是翻墙过来的,既然是这样,就没人发现他们,那她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没想到啊?呵,昨儿个他们找到了那个车牌的出租车司机,一问才知道你住这儿?这里都没什么房子,我看见窗户上挂着你昨儿个穿的衣服就知道你住这儿。啧啧,靠这劈开腿条件过得还不错嘛。”张富嘴里不干不净,目光越过宁浅在别墅里打转。
“出去!”她瞪着他。
张富横了我一眼,大手一推就把她推到在地。
她从地上爬起来,张富未经允许就一个一个房间参观起来,不管她怎么用恶狠狠的语言阻止,他根本就当做听不见。
看完房子之后,张富和几个小兄弟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张富甚至翻出了司徒封的渔具,握着条皮带在手里掂量着道:“哎呦,这TM是奢侈品啊,兄弟们,你们知道这玩意值多少钱吗?十几万呢。”
张富带来的人不信,有几个还笑起来:“不可能吧,一根破杆子要十几万,十几万得玩多少女人啊。”
“玩多少女人?我算算啊,红灯区的一晚上四百。十几万,哈哈,精尽人亡。”
如此拙劣刺耳的话终究让宁浅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开了。
她拿起昨天司徒封没收拾的茶杯想要往张富头上砸,可他竟然没躲开,还看出来她要砸他似的把脑袋探了过来,嘴上挑衅着说:“来,正缺钱呢?”
她诧异张富的张狂,不知道他肚子装了什么坏水。
杯子被她捏在手里很紧很紧,紧得隐隐发抖,可她最终还是放下了。她可不想成全他,要真砸上了,他敲诈起来可指不定是什么数。
“小这是昨天和你吃饭那家伙的家吗?”张富摸着皮带,哈了口气擦了擦。
“滚!”
啪塔一声,皮带被丢在地上,这声音刺痛了她的心。
司徒封不是浪费奢侈的人,这是他最喜欢的腰带,一般重要场合他都会带上,现在却被张富像垃圾一般丢弃。
她几乎是立刻弯腰去捡,可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口哨的声音。
她猛一直起身,她忘了,自己穿的还是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