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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儿怎么样?”陈枭问道。
慕容飞花一笑,“还在睡呢,他呀,雷打都不会醒。”陈枭呵呵笑了笑,抱拳道:“娘娘请回去休息吧,今晚不会有事了。”慕容飞花看了看陈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陈枭也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看见了落在脚边的一块丝帕。于是弯腰捡了起来,发现这是一块白绸丝帕,绣着一支娇艳刚强的梅花。陈枭以为这是慕容飞花的物品,闻了闻,浓郁的能勾起人冲动的馨香钻进了鼻腔,不是慕容飞花的,却和那个刺客身上的味道一样。陈枭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个味道,我好像曾经闻到过。”
把丝帕揣进怀中,下楼去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寝宫周围的警戒情况,虽然按照常理刺客今晚不会再出现了,不过凡事都有可能出现万一,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检查完了之后,陈枭继续在寝宫外守卫。
第二天早上,陈枭和史文恭换了班,换上太监的服装离开了皇宫。一从皇宫出来,早就在皇宫外等候的张大牛、李宽、李龙三人便迎了上来。张大牛是隐杀的头领,李宽李龙两兄弟是聚财赌坊的老板,也是之前帮助陈枭盗取蔡京财宝的关键人物。
“主人(大哥)!”三人抱拳道。
陈枭点了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于是几个人径直朝上将军府行去。
回到府邸中,陈枭换下了太监服卸掉了脸上的伪装,回到后厅中。张大牛三人重新拜见:“大哥!”陈枭微笑道:“诸位兄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三人便在下方坐了下来。
陈枭问道:“情况如何?”
李龙急忙道:“昨夜我们按照大哥的吩咐潜伏在皇宫外面。果然,过了子时就看见几个黑衣人来到皇宫外墙下。……”李宽补充道:“这其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往日里,皇宫外围的巡逻队总是半刻钟就会出现一次,可是昨天夜里,整整一个时辰之内都没有人来巡逻。”
陈枭流露出思忖之色。抬起头来,“你们继续说。”
李龙道:“那几个黑衣人到了围墙外边,其中一个黑衣人在另外几个黑衣人的帮助下翻越了进去。过了没多久,我们听见皇宫里面传出喧嚣声,接着就看见先前进去的那个黑衣人出来了。随即那几个黑衣人迅速撤离现场。我们一路尾随,来到了东大街的一座院落外面。”
“这么说,你们发现了他们的落脚处?”
三人点了点头。
陈枭又问道:“那座院落是什么样的院落?”
李龙道:“没有设么特别的,就是一般中等人家居住的民家院落。”
陈枭思忖片刻,对张大牛道:“集结一队隐杀,做好行动准备,我们今晚行动。”张大牛抱拳应诺,奔了下去。陈枭扭头问李家兄弟道:“有人监视那座宅院吗?”两人点了点头,李宽道:“我们的手下在附近的茶楼酒馆中监视。我交代过了,只要发现任何动静就立刻到上将军府来报告。”陈枭点了点头,赞赏道:“你们做的很好。”李家兄弟听到陈枭的夸奖不禁有些激动。
“你们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行动。”
两人抱拳应诺,离开了后厅。
陈枭摸着下巴思忖着,这时陈枭的娇妻们进来了,见陈枭在想事情,不敢打扰,就坐在两边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之后陈枭抬起头来,看着众女微微一笑,“我那套太监服呢?”
众女抿嘴一笑,慕容冰霜皱眉道:“这么快就要过去了吗?”
陈枭摇了摇头,“不是的。今天晚上我不能陪着皇后和小太子了,所以得进去交代她们一声。”众女流露出恍然之色。
陈枭在众女的帮助下换上了太监服,又在脸上进行了伪装。扈三娘忍不住调侃道:“真是的,我们的夫君居然变成了太监!”众女抿嘴一笑。陈枭搂住扈三娘,摸着她那迷人的翘臀,坏笑道:“等我回来就让你知道夫君有多厉害了!”扈三娘微红着脸颊看着陈枭,美眸中异彩闪烁。慕容冰霜一把拉开陈枭,没好气地道:“磨叽什么,还不快去办正事!”“是是,紧遵老婆大人的吩咐!”陈枭装模作样地抱拳拜道。几个女人笑了起来,慕容冰霜把陈枭推了出去,没好气地道:“别做怪了,快去吧!”
陈枭一路来到皇宫,使用皇后宫的通行令牌顺利地进入了皇宫。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夹在两座高墙之间的通道,在此过程中,与一队宫女错身而过,那些宫女们见他身姿挺拔相貌英武,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太监,不由的眼睛一亮,小声议论起来,全都春心萌动的模样,陈枭担心搞出事来暴露了身份,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
从通道里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大的花园,有道路四通八达,从前面的道路往左边走就是皇后宫,直走的话就到了蔡贵妃等几个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的宫殿。
陈枭走进花园,没曾想居然与蔡贵妃一行人不期而遇了。陈枭没法,只能让到一边,垂首立着。
蔡贵妃一行人经过陈枭面前,陈枭发现蔡贵妃似乎有孕在身了,腹部已经很有一些规模了。
走过去的蔡贵妃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回到了陈枭的面前。陈枭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她认出我来了?不应该啊!
陈枭此刻不仅穿着太监的服装,而且脸上还做了一些伪装,看着就是一个皮肤非常苍白高大太监,让人无法将他和那位叱咤风云的上将军联系在一起。可是有些东西能伪装,有些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比如他自然而然流出的那种气质,就算是最高明的伪装术恐怕也无法掩盖掉。
“抬起头来。”蔡贵妃高高在上的声音传来了。
陈枭在肚子里操了一遍蔡贵妃,只能把头抬了起来,看见了满脸疑惑之色的蔡贵妃,连忙又垂下头去。
蔡贵妃皱眉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陈枭用伪装的古怪的鸭公嗓回答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我是皇后宫里的人。”
蔡贵妃冷哼一声,“原来是皇后宫里的人,难怪如此托大,居然赶在本宫面前自称‘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奴才吗?”蔡贵妃身旁的那个老太监瞪眼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对娘娘无礼,可知该当何罪?”
陈枭暗骂一句,连忙求饶道:“奴才失言了,娘娘大人大量,还请娘娘恕罪!”
蔡贵妃对于陈枭的反应很满意,傲然道:“罢了。”
“谢娘娘。”陈枭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蔡贵妃不依不饶地纠缠下去,那样的话,他的身份一定会泄底的。
蔡贵妃打量了陈枭一眼,“我看你只是皇后宫你的低等太监吧?”陈枭穿的那套太监服就是皇后宫低等太监的服装,所以蔡贵妃才有此一问。
“是的。奴才只是一名低等太监。”
蔡贵妃扬了扬秀眉,“我看你是个人才,不如就来我身边服侍我吧,我让你做一个总管太监。”蔡贵妃身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陈枭一呃,暗道:这是闹哪样?
随即道:“多谢娘娘美意,只是皇后娘娘对奴才有恩,奴才不敢也不能背叛皇后娘娘!”
蔡贵妃不悦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老太监指着陈枭没好气地骂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贱骨头!”随即便追上了蔡贵妃。
陈枭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蔡贵妃一行人,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了原地。
老太监哈着腰跟着蔡贵妃,说道:“娘娘不必气恼,只是个奴才而已。若娘娘需要人伺候,老奴会给娘娘找到更好的!”蔡贵妃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老太监撞了一鼻子灰,连应了几个是。
陈枭回到皇后宫,向慕容飞花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对史文恭叮嘱了一番。做完了这些,陈枭便匆匆离开了皇宫,回到了上将军府。一回到家中,吃了饭,洗了澡,便睡下了。娇妻们陪着陈枭,或看书,或做针线活,都尽量不发出声音让他好好睡觉。
当天夜里将近子时的时候,换上了黑衣劲装,带上了全部特种装备的陈枭,来到后院的湖泊边。此时,张大牛等一百多个隐杀已经集合完毕了,他们每个人都是黑衣劲装,背上背着长刀,腰间插着半月飞刃和飞针,有的还带着绳索和钢弩。
“准备好了吗?”陈枭问道。
张大牛上前来抱拳道:“按照主人的吩咐,所有人都准备完毕,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陈枭扫视了众隐杀一眼,只见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兴奋而又冷冽的神情,就像是一群即将去猎捕猎物的狼。陈枭点了点头,“出发!”
众隐杀立刻拉起蒙面巾,跟随着陈枭从府邸后门迅速出去了。一行人如同如同幽灵一般在街巷的暗影中穿梭着;远处传来更夫有节奏的懒散的打更声。
与此同时,在东街的一座民宅中,几个身着黑色武士劲装体态健美动人的女子正在议论。
“大姐,今晚还要行动吗?”一个女子问道。
为首的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昨夜我们行动失败,最近几日他们一定会严加防范。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