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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当她说出“是你”两个字时,他的心就跟着恍惚跳动。那一股极端强烈的情绪,没过心头。极致的快乐,不知何处而生的幸福,还夹杂着阵阵似苦非苦、似痛非痛的东西。于是他此生第一次明白,人在最惊喜最快乐时,底味是苦的。因为那情感太热烈,热烈得足以令任何人不安焦灼。
可他还是禁不住笑了,他此刻多想宠她爱她,拼尽全力去回报她,她可知道?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个动作——他捧住她的脸,低头望着她,笑,一直笑。
此刻许寻笙的心中,同样也是一片滚烫的惘然。可那惘然的情绪包围中,有亮光,明亮无比的光。那是他的眼,从未如此透彻清亮过。那笑容,是从漆黑漆黑的瞳仁深处,照射到她的眼里,侵入她的心。她也感觉到了那种惴惴不安,因初初互相占据而来的不安。可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他再次将她抱进怀里,两人都不说话,已不需要任何言语。然后许寻笙就感觉到他的手,沿着她的腰,慢慢上滑,落在她的颈上,轻轻揉捏。
她被摸得微微发抖,低声说:“你又使坏?”
他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哑声说:“不行吗?”
许寻笙低头不说话,他心里再度涌起巨大的幸福,低头来找,又吻了上来。
岑野在张椅子里坐下,嘴上动作半点不停,把许寻笙往怀里拉。许寻笙还从未坐过男人腿上,一下子僵住不肯。他看到她的反应,心里却快活极了,含糊哄道:“笙笙,乖一点,我想抱你,想好多好多天了。。”
许寻笙忍不住笑了,说:“乱喊什么?”他手长腿长,又不太要脸,三两下还是把她扯到腿上。柔软肢体接触的一刹那,岑野自己的呼吸都沉闷了几分。造次的明明是他,可等人真的坐下来,他却又抱着她不动,只把脸埋在她的肩头。许寻笙的心也跳得如此慌乱,可那总是空落落的心,此刻终于被某种难以言喻的甘甜填满。过了一会儿,她侧过头,在他的额上轻轻亲了一下。岑野肩膀一颤,抬起头,那双眼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如狼似虎又亲了上来。
当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时,许寻笙已被他亲得气喘吁吁身体发软,慌忙想要站起,可岑野这臭不要脸的,就跟没听到似的,抱着她不放,还在胡乱亲。许寻笙推他:“放手,来人了。”
岑野脸颊微红,眼眸浓黑:“我管?”
许寻笙:“……”心中也哭笑不得,就知道一旦落到他手里,他会是这样的霸道性子。眼看脚步声就到门口了,许寻笙急道:“不行,松开!”到底怕她不高兴,岑野探头又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今天晚上来我房间,我会把坛子赶出去。”
见她刹时露出震惊神色,岑野坏笑:“一看就知道你思想又不纯洁了——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多待会儿,没别的想法,好不好?”
门眼开要被推开,许寻笙:“好!”岑野这才松手,许寻笙马上从他身上站起,一口气走到桌子对面,离他最远的座位,背对着门,整理了一下衣服。而他把椅子往前一滑,被她坐得乱糟糟的下~半~身,就挡在了桌面下。他也平复了几下呼吸,然后就这么盯着她,有点恢复了人前那副散漫冷淡的模样。
赵潭他们走进来,身后居然还跟着郑秋霖和一名摄像师。赵潭率先看到屋子里只有他俩,气氛貌似有些不对劲,便迅速递给岑野一个暧昧的眼神。岑野看一眼许寻笙,意味深长地对兄弟笑笑。赵潭一愣,心想哎呦不会吧,难道真让小野给拱到了?
于是赵潭也有些说不出的兴奋激动。岑野这一路对许寻笙的心思有多重,又有多忍耐多沉溺其中,他可都看在眼里。其实说实在的,有时候赵潭也挺羡慕岑野,能有个让他这么喜欢的女人。人生有些事有些人,大概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现在赵潭瞧出些美好的兆头,心里大喜。连带着因郑秋霖带来的坏消息,好像都没有那么愁人了。
岑野和许寻笙看到郑秋霖,也站起来:“秋姐。”“郑导。”
郑秋霖扫一眼只有他俩的房间,也不多问什么,笑道:“都坐。今天来,是要把下一轮的分组情况,告诉你们。”话音刚落,摄影师已经开始拍他们了。显然是要拍下他们听到消息后的反应。
“您说吧。”岑野笑着说,“下一轮我们要打谁?”
许寻笙和其他人也都等着。
郑秋霖不愧是只老狐狸,竟说道:“小野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好啊。看来对比赛也很有信心。我现在告诉你们——经过抽签,你们十进六的pk对手是深空分裂。”
屋内顿时一静。
辉子低低地“卧槽”了一句,张天遥神色凝重,赵潭不做声,岑野则微微一怔,淡淡地说:“他们啊……”
郑秋霖说:“你们上个月刚和他们一起参加过江城的樱花音乐节。小野,你当时是不是还跟现场乐迷夸下海口——明年你还会参加,到时候全场观众只会看你?”
摄像机对准岑野。
岑野理都没理摄像机,挺冷地一笑:“您连这个都知道。我是说过这话,说出的就算数。不管是深空分裂,还是哪支乐队,遇上了,统统凭实力打。”
赵潭几个顿时也被他的嚣张气焰感染,说:“好!”“对!”“就是,打呗,让深空分裂等着。”
郑秋霖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因为这些挑衅的、真性情的言论,回头在节目里播出,必然激起双方粉丝的情绪反应和激烈讨论。多好的点。
不过,还有个人没有表态。
郑秋霖转而又看向许寻笙:“小生,你呢?我看你一直不出声,下一轮要对阵深空分裂,你是什么感受?”
许寻笙没有想到她忽然问自己,在摄像师走进来时,她已从桌旁拿起帽子戴上,闻言只是平平淡淡地说:“我从来不在意对手是谁。”
她说的是实话,她只在乎比赛,其实不太在乎输赢和对手。哪知众人都是一静,然后几个男孩就笑出了声,那种“果然是许寻笙啊”的感觉。岑野偏偏还要添油加醋地说:“导演,你别看小生不太说话,谁来了,她都是格杀勿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