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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完那两个字,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夹杂着几丝凉。
不知道为何,我心里竟然在突突跳动,略有些不好的预感,我没有再在里头停留,便悄然从书房内退了出去,等到达外头后,我便径直回到了房间,之后一直坐在里头安静听着外头的动静。
谭俊差不多是半个小时才到的穆家,他由着孙管家领着进入书房后,我在房间便一直有些坐立不安,穆镜迟应该是知道王淑仪失踪那件事情,或许如王芝芝所说的那样,他早就知道了,也许只是不说而已。
他今天喊谭俊难道是为了谭俊在监狱偷梁换柱那件事情?还是是别的,比如,关于宋醇。
一想到这两个字上头,不知道为何,我便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有些头皮发麻。
我不敢再过去打探情况,而是是不是让如萍去门口转悠几圈,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当谭俊进到穆镜迟书房后,那里头便静悄悄,一直没有动静传出来,若不是有丫鬟端茶进去,那种安静,几乎都能让人人以为里头未有人。
我手上全是汗,等如萍再次回来后,她在我身边摇头说:“小姐,谭经理还是未从里头出来。”
我又问:“可有听到什么?”
如萍还是摇头说:“门口守着人,而且门被关上了,所以实在很难听见。”
我知道如萍尽力了,我也不再为难她,而是从床边站了起来,还是决定亲自出门去探探情况,不过才刚推开门,穆镜迟那边的书房门也恰巧被人推开,我动作一顿,下一秒,我瞧见谭俊从穆镜迟书房走了出来,孙管家依旧跟在他身边,两人正说着什么,神情均都正常,看不出来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人朝我这边走近时,我没有摁耐住自己,而是直接隔了一段距离,唤了声:“谭经理。”
本来正在跟孙管家说话的谭俊,在听到我声音后,当即抬眸看向我,还未等他说话,我主动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面前说:“我有点事情想要找谭经理,可否借一步说话?”
谭俊大约是觉得这里说话有些过于危险,所以他并未快速回答我,而是犹豫了几秒,见孙管家一直在一旁安静的候着,他只能开口问:“姨娘是想问我何事?”
我说:“我们去楼下茶室聊。”接着我也不再看他,而是最先朝着楼下走起,谭俊只能对孙管家说了几句告辞的话,然后跟在了我后头。
到达楼下茶室后,我见门口周围没人,才开门见山问谭俊:“他找你为了何时?”
谭俊猜到我要问什么,他回答我说:“放心,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先生找我来,是为了嘉阳水利工程投资款的事情。”
我说:“他没问你王淑仪的事情?”
谭俊不是很明白我为何会如此问,他反问我:“为何要问我这件事情?难道他知晓那件事了吗?”
看谭俊这神色,显然,他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也就证明刚才穆镜迟确实未问过谭俊关于王淑仪的事情。
反而到现在,我有些看不清楚目前的情况,难道是我多想了?他将谭俊唤过来,真的没别的什么意思?
谭俊见我如此多疑,便又问:“到底怎么了?你平时可不会如此鲁莽跟我在穆家见面。”
我怕自己的疑神疑鬼,影响到谭俊,便只能暂时把脑袋内纷乱给甩出去一些,我对他摇头说:“无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谭俊因为担心我们待太久,会引起人怀疑,所以他也未再多问我什么,而是低声说:“既然无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他说完,未在看我,而是推开茶室门,朝着外头,外头没有人,谭俊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大门口外有头,之后他又上了车。
谭俊一走,紧接着,王芝芝又从楼上下来,她直接找到我问:“你可知道王淑仪的事情?”
她指的是王淑仪杖邢被免的事情,我说:“我知道。”
王芝芝见我回答得如此的轻描淡写,她皱眉问:“你知道你还一点也不急?陆清野,王淑仪现在可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陆家,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说:“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面临在我们面前,那便是王淑仪很有可能官复原职的事情,一旦她毫发无损回到这个家,陆清野,我可告诉你,我们两人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知道王芝芝在着急什么,我未说话。
王芝芝见我这个时候反而打不出一个屁来,她气到不行,转身便想走,不过才转了身,我们便同一时间瞧见穆镜迟站在了我们身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芝芝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过很快,她便稳住心神笑着问:“镜迟,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刚刚。”穆镜迟说了两个字。
他大约是听见王芝芝刚才怒气冲冲的声音了,他问:“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王芝芝倒是被穆镜迟这句不清不淡的问题给问住了,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在王芝芝身后对穆镜迟说;“刚才我不小心喂错了袁序东西,导致袁序拉了肚子,姐姐刚才在因为这事情训斥我呢。”
我有点委屈看向王芝芝说:“姐姐不必如此大的火气,以后我不私自碰袁序就是。”
王芝芝这才反应过来,她接下我的话说:“刚才也是我太激动,不过清野,我不得不跟你说,你没有生养过孩子,不知道胡闹喂孩子东西,会导致什么后果,袁序现在还小,这可给他吃那些不干不净——”
王芝芝话还未说完,穆镜迟有些不悦的打断她话说:“好了,派个医生过来检查便是,何必如此纠缠不休。”
王芝芝听到穆镜迟这句话,这才闭了嘴,未再说话。
穆镜迟朝着沙发那端走去,丫鬟正抱着风儿坐在那,穆镜迟从丫鬟手上接过风儿,手在风儿额头上试探了几分,大约是不发烧了,他便又将手从风儿额头上放了下来,风儿吵闹着要去外头看大树,穆镜迟把风儿抱在怀中,带着几分笑说:“要去外面看大树可以,可我们得自己下地走,怎样?”
风儿许久未见过他了,见穆镜迟今天难得有空陪他玩,当即便用力点头,穆镜迟便将风儿给放了下来,牵着他朝外头走。
风儿平时吵闹的很,可一到穆镜迟面前却乖巧的不行,他任由穆镜迟牵着,老老实实跟在后头走着,两父子便一起去了花园。
我和王芝芝相互看了一眼,都未再说话,各自沉默的散开了,之后我便回到了自己屋内,一直到达晚上才下楼用膳。
用膳的的时候,穆镜迟不断在跟王芝芝说着风儿课业的事情,我插不上嘴,所以,我只是沉默的坐在那吃着饭菜,不知道吃了多久,忽然有双手往我碗内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我吃饭的动作一顿,然后顺着那双手看向手的主人,是穆镜迟,他也正盯着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何时,略微迷茫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我下意识抹了一下脸颊,又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个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春儿,弯着腰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提醒说:“小姐,刚才先生问您话呢,您都没再听。”
我看了春儿一眼,又看向穆镜迟,我立马整理了一下坐姿,笑着说:“刚才吃的太入神了,没听见,能再问一次吗?”
穆镜迟见我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却未再问第二遍,而是低声说了句:“没什么。”便继续和王芝芝交谈着。
我在那愣了三秒,看了春儿一眼,之后只能继续低着头坐在那吃着饭。
等我用完晚膳后,我回到楼上时,春儿才在我身边说:“先生刚才问您是否喜欢袁序,他和夫人提出要把袁序过继到您名下的意思,不过当时您一直都在出神,未听先生说话。”
我还真未曾听到穆镜迟说这些,也未料到他竟然会跟王芝芝提出把袁序过继到我名下这件事情。
我很是不解的问春儿:“他怎么突然会起这个决定?”
春儿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您啊,您在穆家一直未有子嗣,先生大约是见您喜欢孩子,所以才会提出这件事情,您当时在出神,要是没出神的话,便可以看到夫人的脸色了,明显不是太好,可碍于是先生亲自提出的,她又不好拒绝,犹犹豫豫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我还真没注意到当时的情况,当时我整个脑袋全都被今天白天的事情占满了。
春儿叹气说:“可见先生是关心您的,若是不关心您,他今日也不会如此不给夫人面子,提出了这件事情,您可要知道,袁序少爷是袁家唯一的孩子,她哪里敢放心交到别人手上,可先生要给您,她自然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我坐在镜子前,若有所思拆着头发。
正当春儿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时,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了,推门的人是孙管家,他在门口站着说:“夫人,先生今日在您房中歇息。”
春儿一听高兴地很,她问:“是真的吗?”
孙管家笑着说:“是真的,快准备些吧。”
孙管家未停留,传达完话后便离开了,等他离开,春儿赶忙看向我说:“小姐,您瞧,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您一服软,先生必定是最疼您的,他可是十天半个月不去夫人那边的,大多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歇息,可这个月算上昨日,便有两天在您房间了,您可要加把劲啊,最好能够替穆家再添个小少爷。”
我没想到穆镜迟今晚竟然会来,这是我没料到的,春儿也不给我时间磨蹭,说完,便拉着我去浴室洗漱,之后等洗完澡出来,春儿已经不再房间内,屋内静悄悄的,只看到穆镜迟坐在床上翻着书。
他今天竟然来得如此之早,我站在那愣了几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往梳妆镜前走了去,之后,便一直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头发。
穆镜迟翻了几页书,大约是有些累,他指尖揉了揉眉心,好半晌,他便从床上起身,径直朝着我身后走了过来,他忽然倾身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身子猛然一僵。
他脸挨在我颈脖,闻着我身上沐浴后的香味说:“怎么,不高兴是吗?”
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用手继续顺着头发说:“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而且能够有什么事情让我不开心。”
我一脸的无所谓。
穆镜迟听到我的话却是轻笑,他说:“是吗?”
接着,他在我颈脖处吻了两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喜我对王淑仪进行了免刑?”
当他说到这里,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发尾说:“我又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而且这种事情不是你任由你高兴吗。”
穆镜迟再次在我颈脖处吻了一下,他在我耳边轻笑的问:“是吗?”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觉得有些痒,娇笑的闪躲着,穆镜迟哪里给我机会,他忽然将我打横给抱了起来,接着我人便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在我额头上吻着,接着,是我的鼻梁,脸颊,唇。
我躺在床上乖巧的盯着他,最终他的吻又落在了我眼眸上。
这次我身体有些难耐的动了两下,等他的唇从我眼皮上离开后,我仰着头目光天真的看向他时,我唤了声:“姐夫。”
果然这两个字一出来,穆镜迟眉头轻皱,很快,他往我身上重重一压,在我臀部用力一拍,说了句:“没个规矩。”
我笑嘻嘻的躺在那里,哪里管他还喜不喜欢我对他的这个称谓,越发猖狂的继续没完没了的唤着:“姐夫,姐夫,姐夫、姐——”
我那个夫字还没出口,只听见我睡裙发出一声撕拉声,紧接着,穆镜迟将我往床上一翻,直接从我后背紧压了下来,我刚想挣扎大叫,下一秒,他毫不客气的拿着一块碎布往我嘴里塞,他边塞,边压抑着呼吸在我耳边沉声说:“还叫上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