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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个畜生在刘诗雨身上发泄完兽欲后便沉沉地睡着了,突然被她的一声尖叫声给惊醒过来。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见刘诗雨正全身颤抖着赤.裸裸地坐在床沿,大大的眼睛里宆满了眼泪,正惊恐绝望地盯着他!
“诗雨,我……”他忙爬了起来,想要靠近她做些解释。
“你别过来!”她惊恐地尖叫着,全身如筛糠似地颤抖个不停!
窗外,隐隐约约地透着灯光,她猛地站了起来,向着窗户口扑了过去!
清清白白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自以为还没有对不起谁过,而如今,这被玷污的身体,这被玷污了的灵魂,还能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所心爱的人儿!
“不要!”吴综祥一声惊呼,赤*裸着身体猛地从床上蹿了起来,一把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同样光溜着身子的刘诗雨!失去理智的女人容易走极端,在多年的乡村工作中,这样的情形他见的多了!
“放开我……”她哀求着,颤抖的声音里全是绝望,一只手已经扒开了没有装防盗网的玻璃窗。冰冷的北方从窗口钻了进来,吹散了她一头凌乱的长发。
“诗雨,你听我说……”他死死地抱着她玲珑剔透的身体,一施力,把她从窗户口拽了过来,女人的力气再怎么样也比不过男人的力气的。
他一把把她按坐在床上,扯了被子,披在她赤.裸裸的身上,然后,“普通”一声,他赤条条地双膝跪在了她的前面!
“诗雨,你听我说,你打我骂我吧,要怪,也只能怪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酒那么容易醉人的,我也不知道你那么不能喝的……我做错了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可是,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啊……”
吴综祥跪在那里,一双贼眼偷偷地观察着眼前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儿。“我不知道那酒那么容易醉人的”,简单的一句话,把所有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而“真的好喜欢”,又把事情的必然说成了偶然!
“你让我去死吧,求你……”她低低地哀求着,已全然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披在身上的被子也哧溜溜地从后背滑落下来。全身赤.裸地面对着跪在脚下的那个畜生,神经似已完全麻木,两只挺翘的双.峰就如静默的雪山般屹立在他的面前,使他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了。
抱紧她笔直修长的小腿,她最神圣,最私*密的地方也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面前,而白皙的大*腿内侧,依然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起先啃噬过的痕迹……最原始的兽性又被勾了出来,但他知道,现在,可真的不是能发*泄的时候!
“诗雨,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求你别干傻事,不为别的,替剑锋想想,替小宝想想吧……”
剑锋?剑锋又是谁啊!?她茫然,剑锋就是曾经跟她说过要爱护她,呵护她一辈子的那个男人吗?而现在,他又在哪里啊!?
小宝!我的小宝!你现在睡得可好!
她的心里隐隐地一阵剧痛,麻木了的神经一瞬间似乎就有了知觉,而感觉到的,除了痛,便是血淋淋的耻辱!
跪在她的前面,他暗暗地在察看着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触到了她内心中最柔弱,最最不能割舍的情感。
“诗雨,其实,我是真的好喜欢你的,看着你被剑锋留在家里守着活寡,我心里也痛的……”他假惺惺地说着,抱着她修长的玉腿的贼手就不安抚的往她的大*腿内侧摩挲了过去。
“畜生!”她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畜生粹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自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她还没有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骂过别人。我守着活寡,也不需要你这么猥琐的小人来慰藉啊!对她来说,性,因爱而生,岂能随随便便就可以索取的!
耻辱的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庞滑过,滴落在如凝脂似的双.峰上,冰冷似铁。匆匆地穿上衣服,踉踉跄跄地从让她受尽了屈辱的魔窟了逃了出来。宾馆的廊灯很暗,拖长了她消瘦无助的身影……
大厅里已经冷冷清清的,前台的一个女孩在那里迷迷糊糊地打着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出了大门,一阵清冷的北风如鬼魅似地迎面扑来,撩起了她凌乱的长发。
门口保安亭那瘦瘦的保安正无聊地看着电视,抬头就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刘诗雨从里面踉踉跄跄地出来了,而她的身后,紧紧地跟了个狼狈不堪猥琐不已的男人。
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一下没一下地飘了起来,马路两旁的灯也半明半暗的向西延伸着,与同样是半明半暗的桃江大桥连接在一起。漆黑的夜色里,不知从哪来传来了断断续续如敲锣似的咚咚哐哐的声音,这让她就想起了她爷爷死去时做道场过奈何桥的情景。
中国其实是道家的国度,一个人死了,不管贫穷与富贵,大都是要做一个道场的。做道场最精彩最高潮的地方就是过奈何桥了。所谓过奈何桥,就是用桌子和椅子跌起成一个拱桥的形状(阴间的桥和阳间的桥大抵是一个样子了),桥的两旁,也即桌子和凳子的两旁点燃着一支支的蜡烛,在小孩子的眼里,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了。然后就在一个道士导引下,死着的亲属捧着死者的遗像,一路战战兢兢地跟着从桥的这端爬到了桥的那一端。
奈何桥一过,死去的鬼魂才有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的。
而这明明暗暗的桃江大桥,就如那孟婆家的奈何桥般,也曾经经历了多少个爱恨交织的生死轮回。只是这阳间的大桥,要比那道士们搭建的奈何桥要结实,要宽敞得多了。但再结实,再宽敞,于她,也没什么意义了。
凄凄地来到大桥的中心,但愿也能喝上一碗孟婆汤,以忘却今生的屈辱……
“诗雨,你可不能干傻事啊!要怪,你就怪我吧,你想怎么样都行……但要为小宝着想啊!”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让她受尽了耻辱的畜生。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罪过的严重性,一边苦苦地哀求着,一边去拽她纤瘦的手臂。
“走开,不要你管!”她恐怖地尖叫着,躲避着他的控制。
突兀地,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畜生的脑袋里就如有个被通了一杆子的马蜂窝般,嗡嗡地就响了起来,而他那鲍鱼似的眼睛里,所能看到的,似乎都是漫天的繁星!
一个踉跄,普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忍着痛扭过头来一看,心里就暗暗地叫苦不迭,如一尊雕塑般立在他前面,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刘诗雨,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糟糕,剑锋什么时候回来了啊!”他暗暗叫着苦,连忙爬了起来,揉了揉正冒着星星的眼睛看了看,这哪事剑锋啊,分明是张志霖那个狗日的了!
来的人是张志霖?
没错,正是他了!
却说张志霖从党校出来后,痴痴地在远浦星城对面的马路上站了许久许久,眼见着客来客往,灯明灯暗的,就是不见自己的心上人从里面出来。
也许她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吧!他沮丧地想着。电话拨打了无数遍,总是冰冷的一句“无法接通”,信息发过去,也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连那个瘦猴似的保安也起了疑心,居然过了条马路跑来瞧了瞧他。失望地发动摩托车,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好。到街上去转转吧,世界那么小,如若她在哪个地方玩,也许,不,简直就是一定能碰得到她的。不管怎么,她都要给他一个说法的。
县城很大,也很小,等他大街小巷地转了个遍,已经是零点以后了。人,没有找到,而巧合也罢,天意也罢,竟然就又转到了这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远浦星城了。远浦星城的对面,是一个夜市点,他把车停在路边,就走了进去。生意有点冷清,气温有点寒冷,他找了个正对着马路的桌子坐了下来,马路的对面,就是灯红酒绿的远浦星城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依然在搜寻着她的身影。他相信,他总会找到她的!
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邵大”,一个人就这么喝着。酒是劣质酒,却是消愁的好东西。酒有点苦,但再苦,跟他的心相比,又能苦到哪里去!
也算是心有灵犀,苍天不负有心人了。也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突兀地就抬头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远浦星城大酒店门口的前面!
怎么那么熟悉的一个身影啊?!他揉了柔眼睛,没错!正是自己在苦苦搜寻的那个啊!可是,仔细地看过去,神色感觉似乎不对劲!而她后面跟着的,不是那个吴综祥又是谁!
他心里一紧,起了身,就要往夜市店的门外走去。
胖老板就紧紧地跟了过来,“帅哥,你还没买单呢!”他就有点不耐烦了,从包里掏出一张红票票,也不说话,就塞在老板的手里。老板忙接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地,准备从兜里找钱能,一看人,早就到了马路上去了,而摩托车,却还留在了这里!
“有毛病!?”胖老板小声地嘀咕着,眼见着他就往大桥那边赶去了。
紧跟着来到大桥上,远远地就听到吴综祥在劝说着什么,而心上的人儿,却发出了一声凄凉的尖叫声!他心里一阵颤动,走过去一看,吴综祥正伸手要去拿扯她呢!
下意识地就一拳打了过去,而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住了自己心爱的人儿!
“你狗.日的有毛病啊!”吴综祥爬了起来,看清了是自己的情敌,就气得不得了,心想如若不是你这个狗日的提前下了手,今天晚上刘诗雨也不会这么对我了!
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如疯狗似地就向张志霖扑过去,然而人还未近张志霖的身,额前却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闷拳,顿时,满眼的星星如炸了锅的芝麻般噼噼啪啪地跳个不停!
这哥俩站在一起,一个如武松,一个如大郎,若真打起来,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了。吴综祥知道自己斗不过张志霖的,再说自己也是做贼心虚的,对于眼前的局面,正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呢,他脑袋瓜子转了转,忙来了个就坡下驴。
“你狗.日的记着,还想在村上混不?”他骂骂咧咧地,连滚带爬地就往桥西边去了。“还想在村上混不”,听那口气,好像他就是他们那个村的土皇帝般!
风大了,世界一片死寂,桥下的桃江水静静地向北淌去,隐隐约约地,能看到河中航道灯所发射出的莹莹的光芒。黑夜如一个巨大的魔鬼,吞噬了一切。
拿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全身在不停地战栗着,他心里一痛,忙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
“到底怎么了……”他低低地问到。
“没怎么……”她凄然一笑,眼泪,刹那间就漫过了脸庞……
“你跟我说,若他敢欺负你,我去剐了他的皮!”他狠狠地说着,铁拳握得咕咕叫!
“真的没什么……”她忍不住一阵哽咽,多想扑在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出声来!可是,已经被玷污了的身体,该怎么去面对他啊!
“别呆在这里了好不好,咱们走吧?”他轻轻地说道,伸出手,想要拥她在怀里。
“别碰我!”她一声尖叫,条件反射似地躲了开来!
远远地,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无力地招了招手。车停了下来,她坐了上去,关了门,留下张志霖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