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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均辞身上的秘密,尹如凡向来都看不透。
他说不敢,虽然好奇,她也没有细问。
反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结果,沈均辞倒是回答了,这让尹如凡有些意外。
他靠近尹如凡,笑得邪魅,“因为我会杀了他。”
他这一句话,吹出来的气就好像从地狱十八层吹上来,让人毛孔悚然,寒从心生。
尹如凡瞪着那一双大大眼睛,眼底深处有着一丝的害怕。
这样的害怕他笑了。
他的笑容,让尹如凡不悦,扁了扁嘴也就没有说什么。
他近来的心情很不错,尹如凡可以明显感受到。
尹如凡拿过那个帖子,帖子上面薄薄的木板上面的凤凰浮雕,摸着有些冰凉。
“诗诗会照应你的,想要做什么尽管大胆的去做。”
沈均辞这一句话又让尹如凡觉得诧异,这可是沈均辞第一次跟她说这么贴心的话。
也因为这一句话,让尹如凡觉得不安。
总觉得明天的宴请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
旋即,她自嘲笑了笑,反正她去过的宴会,还真的没有平静过。
她已经习惯了,宴会什么都跟她无缘了。
她不由挺直腰杆,明天她就要上最大的战场了。
尹如凡后面就发现,她最大的战场,永远都不属于这一场。
第二天,天微微的亮宛颜站在尹如凡的身后,打算把一枝翡翠珍珠摇,放在尹如凡垂云髻上,尹如凡拦了下来:“没用的,我这张脸无论配什么都无济于事。”
宛颜听着尹如凡自嘲的悲观的话,她忍不住道:“王妃,您不要……”
原本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尹如凡打断了,“那个女人见不得我好,我越平凡,她就越发得意,别打扮太过华丽。”
太华丽也是自弃其辱。
她转眸望着梨花,拿出牡丹锦云绸缎长纱裙,淡粉色的长裙,极为华丽,衣摆处大朵大朵的牡丹,夺目耀眼。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衣裳,当时宛颜看着说,适合她的身材与气质,硬是买了下来。
她哪有这般高贵炫目的气质,根本就没有机会穿,这次场合也的确适合。
但,尹如凡不能穿,她穿成这样不就邀请他们来攻击自己吗?
越低调越好,“换,换一件。”
梨花有些惋惜道:“王妃您真的不穿?”
这么好看的衣服,放着多可惜啊。
尹如凡摇了摇头,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虽然不算像以前第一次看见自己容貌,丑到惊人。
可,还是丑得人不想多看几眼。
“我记得有一套深蓝色的纱裙。”
“那会不会太素了,王妃那一套可一点装饰都没有。”
尹如凡又拿下头上一些金色的发饰,拿起一根银色发簪,上面是一颗很精致玉石桃子。
这个发饰并不值钱,大概一两都嫌多,用这样发饰进宫就显得寒酸了。
宛颜张了张口,也就没有说话。
“而且,我没有学过宫中的礼仪,穿得那么鲜艳,只会显得更加糗。”
她出糗是出定了,只是她还是不想,太过丢脸了。
梨花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王妃又不是真的太差劲,为什么连穿个漂亮的衣服都这么难呢?
可别忘记了,他们家王妃,今年也才十六,碧玉之年。
尹如凡站起来穿衣服,看着自己身边两个丫鬟的表情,失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替王妃您心疼啊?您年纪轻轻为何要背负这么多?”
梨花替尹如凡穿里面素白色的长裙,一边说道。
说实在,她们家王妃身材真心好,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身上不带有一丝的多余的肉,尤其是那一双修长匀称的腿,皮肤光滑就好像刚剥皮的鸡蛋,白皙剔透,稍稍一动就能泛着粉色气色。
骨架小小,明明不胖,却抱着她时候,柔柔,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要是她家王妃脸蛋再好看一点,一定会很迷人的存在!
外面再套一层墨蓝色的薄纱,薄纱垂直到地,月牙色的长袍,披在身上。
还真得是一点的装饰都没有,素得让梨花直摇头。
尹如凡瞧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还挺满意的。
她这张脸注定是不会惊艳出彩了,再做无谓的打扮,只会显得很可笑。
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尹如凡踏上马车,掀开车帷。
沈均辞居然会出来送她一把,他负手站在沈王府的庭院内,与尹如凡四目相对。
尹如凡放下车帷,“走吧。”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上次被请进宫,她还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之下。
如今,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她这次有目标,她仇人。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见面!
盈姨,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皇宫,宫闱层层叠叠,长廊曲曲折折,随处可见不凡的作品,每一处不论是环境摆设,还是物品都是最高的杰作。
这就是皇宫,世界上最贵,最豪华的鸟笼。
也是这世界上,最血腥,最无情的斗兽场。
她身边的丫鬟被留在外面的等候着,她跟着领头的太监公公身后走着。
“沈王妃,杂家跟您说说这宫中的规矩,您要听好了。”
“有劳公公了。”
“沈王妃,宫中不同于其他地方,规矩礼仪繁多,您嫁入王府一年来,娘娘还未派礼仪嬷嬷教导您,今日娘娘上了心,特地吩咐杂家要跟王妃提个醒。”
尹如凡闻言,心里冷笑,凤瑶会这么好心?
“多谢娘娘好意。”
太监公公回过头,对着沈王妃笑了笑,笑容亲切和蔼,这次声音压低不少:“公主也交待杂家,让王妃莫慌,公主就在前头等着王妃。这娘娘嘱咐的事情,杂家还是要办的,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沈诗诗也在这宫中混了十几年头,多少也有一点的心腹。
太监公公说得很详细,从见到皇后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跪下,跪下要磕多少个头,弯腰弧度要多少,他都说得一清二楚。
连坐在席上,该怎么拿杯子,第一口该吃什么,说话的音调要多高,都有要求。
尹如凡也听得认真,当看到沈诗诗的身影,太监公公却说:“还望王妃娘娘,把杂家刚才说得都反着来,求杂家一条活路。”
尹如凡听明白,凤瑶特地交待这个太监公公说反话,沈诗诗却下令让他好好教导她。
太监公公为了表达忠心,自然不会违抗身沈诗诗的话。
可想要活命,就必须尹如凡出糗。
尹如凡掏出一些银两,交到太监公公的手上,“有劳了。”
太监公公并没有拿,而是轻轻一笑,“杂家祝王妃好运。”
说着他退下了。
沈诗诗迎了上来,“嫂子。”她笑得白嫩的脸上泛着红光,美丽的眼眸一闪一闪的。
尹如凡有些受不了她的热情,微微扯了一下手,“嗯。”
“嫂子,你放心一切有我。”沈诗诗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尹如凡扭头看着就在眼前的慈宁宫,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有不少千金小姐从她们身边路过,也并没有看着她跟沈诗诗。
沈诗诗是前朝遗孤,原本就该处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活在皇宫之中,无人敢动。
这是庚梁朝的天下,沈诗诗就好像是一个外人,身上捆绑着定时炸弹,谁会喜欢她呢?
尹如凡就更不用说,她最近风头虽说很盛,那也只是对无知的百姓。
这些朝中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个傻子王爷,一个丑八怪的王妃,哪怕把沈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也改变不了什么?
难不成皇上还会重用一个傻子不成吗?
“如凡。”这时候,有人朝着她们跑了过来,是香霜郡主。
她又是一身红色劲衣打扮,只是她还是顾念到这里是皇宫,这劲衣也不是太过分。
看着上面的面料,恐怕是香霜郡主拿出来最好的一件了吧。
她干净利索的打扮,带着英气,她小跑到尹如凡的面前,见到古典美人的沈诗诗,微微一愣,旋即一笑。
“你们姑嫂感情还不错啊。”
香霜郡主这一句话让尹如凡皱了皱眉头,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诗诗搭话道:“香霜郡主。”她有礼貌的唤了一声,轻声说道:“我向来喜欢嫂子性情,香霜郡主不也是如此吗?”
香霜郡主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两个很少见面,居然感情会这么好。”
而且尹如凡还没有怎么给她好脸色。
“一见如故,这个词语不是拿来用在这个地方吗?”
香霜郡主哈哈一笑,“对,对。不过,如凡,你最近有跟魏玉香接触吗?”
尹如凡侧过脸来,“有什么不对吗?”
香霜郡主用下巴抬了抬,“她不断再看你。”
尹如凡顺着过去,对上魏玉香的目光,只见她对她你友善的一笑。
“她来沈王府找伍婉君几次,我见过她几次,怎么有问题吗?”
香霜郡主摇头:“只是觉得奇怪,魏玉香以前可跟你不怎么对盘,如今态度有变化,你可要小心一点。”
尹如凡点头,“谢谢,我会的。”
小姐们进去都差不多了。
“嫂子我们也该进去了。”
三个人一起踏上去慈宁宫的阶梯。
走上这个鸿门宴。
宴会在大殿上举行,宽大的场地,包容上百人还不显拥挤。
男女分开两边坐,中间也没有隔着什么屏风,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按照各自父亲的官品坐下来。
尹如凡等人进来已经算晚了了,皇后早已经坐在凤椅上等待着,宾客席上坐得差不多,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个空位而已。
凤瑶身边一名长相温柔女子,身上也穿着凤袍,尹如凡稍微数了一下,凤凰只要七只,看来是贵妃级别的妃子。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对着凤瑶跪拜,行礼,凤瑶漠不关心,说平身是她身边一个宫女而已。
她这样无视这些千金的举动,没有人敢抱怨。
一国之母有谁敢说,他们还只是靠着父亲官位才能到这里来,又不是御史,有什么好弹劾的。
轮到尹如凡几个人,她们上前,哪怕尹如凡有心想要出糗,前面那么多人都做了示范,她看也看懂了。
跟随着沈诗诗和香霜郡主的动作,跪了下来,她身体还没有弯了下来……
就感受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奇怪了,今日哀家邀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小姐,怎么混入一个残花败柳来呢?”
尹如凡的头刚低下来,听到这话,想要抬头。
“哀家让你抬头了吗?跪着吧。”凤瑶这么一句话,就让尹如凡动也不敢动的。
“来,告诉哀家,谁让你进来的。”
凤瑶命令的口吻, 比沈均辞都还要讨厌。
有了对比,沈均辞瞬间可爱好几倍。
尹如凡低着头,躬着身,淡道:“臣妾昨日收到送宫中发来的帖子。”
“帖子?拿上来给哀家看看?”
尹如凡把帖子递了上去,宫女把帖子拿给凤瑶看了。
“还真是哀家的帖子,哀家想你应该没有那个胆子,仿冒哀家的帖子吧。”
凤瑶的讽刺的话,听着浑身不自在。
“臣妾,自然不敢。”
“这帖子谁送的?”凤瑶没有理会尹如凡,一双凤眼扫视过去,看着那一个个宫女都低下头去了。
“哀家问,谁送的!”
帖子从她手上丢了下去,砸在尹如凡的头上!
尹如凡却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指着凤瑶骂,只能把这个窝囊气咽在肚子里面。
刚才那个给尹如凡带路的太监公公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是奴才,娘娘。”
凤瑶靠着凤椅,带着指套的指甲敲着,“哀家让你请沈王妃了吗?”
太监公公抖着身体,跪在地上。
“今日的哀家宴请都是千金小姐,青年才俊,你自作主张让沈王妃进宫,岂不是害她丢人么?”
“奴才知错,知错!”太监公公磕头认错。
这张帖子明明就是凤瑶亲手递给他,让他去沈王府传帖子的。
皇后想要翻脸不认账,他一个奴才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哀家今晚上可有比赛,要是沈王妃夺冠了,难不成还二嫁吗?”
说着站在凤瑶身边的得宠的宫女先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笑,众小姐公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
“沈王妃。”
“臣妾在。”你这个死贱人,老娘在呢。
“难不成今日你费心进宫就是想要改嫁?”
尹如凡道:“王爷待臣妾如珠如宝,臣妾为何要改嫁?”
凤瑶闻言扬了下画得精巧的眉毛,“如珠如宝?哀家没有想到这王爷脑子不灵光了,对女儿家心思倒是灵光了。”
一旁的庆贵妃噗嗤一笑,“姐姐何必调侃人家,一个傻子能有多灵光。想必傻子好控制罢了。”
“这般说来,沈王妃野心倒是不容小觑啊。”
好大一个帽子扣下来,野心什么野心?
都说傻子王爷,无权无势,空有头衔 ,能做什么?
“惶恐啊皇后娘娘,臣妾只想跟王爷呆在沈王府,安安分分携手过一生。”
尹如凡说着场面话,却让沈诗诗格外惊喜。
“安安分分,过一生。这还算野心吗?谁有这个福气呢?”凤瑶凤眼看向太监公公,“就比如这个奴才,假传懿旨,就活不过今日了。”
太监公公一惊,他害怕的不断的磕头,“娘娘,娘娘……”
“来人,拉出去!”说这话是凤瑶身边的宫女。
慈宁宫外的禁卫军快速跑了进来,拖着那不断求饶的太监公公离开了。
尹如凡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要替那个公公求情,可,她不能说。
说了恐怕会更糟糕。
说不定会连累沈诗诗。
这个太监公公是沈诗诗的人,说不定凤瑶早就知道,她故意的。
“沈王妃,你说哀家该把你怎么样呢?”
尹如凡道:“既然是一个误会,臣妾也就不打搅各位好事,臣妾先行回府。”
凤瑶重重一哼,她这么一哼,下面有不少人变脸。
“沈王妃这是在埋怨哀家没有管理好奴才吗?”
这又是从哪里说起?
凤瑶接着一句话,让沈诗诗有些不淡定了。
“沈王妃既然有意怪哀家,这个错哀家认了,去,查一查这个奴才是哪里派过来,查查伺候过几个人。”
要是尹如凡不知道这个太监是沈诗诗的人,她也不会觉得不安。
偏偏扯上沈诗诗。
尹如凡要不要开口阻止呢?
她知道凤瑶就是想要借着她的手,给沈诗诗一个下马威,清扫沈诗诗宫中的势力。
如此赫连炎不在沈诗诗的身边,在这个皇宫内,只有沈诗诗一个人孤军奋战。
要是她的人在被扫干净,以后这个恶毒的凤瑶,要对付沈诗诗,沈诗诗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尹如凡都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能说,她这么一瞬间,耗费多少脑细胞,想出千万句的语言。
都证明了,不能说,她一句话都不能说。
越说,对沈诗诗的就越不利。
于是乎,尹如凡紧抿着唇瓣,一句话都没有说。
庆贵妃的声音响起:“姐姐,都这个时辰,孩子们想必都已经饿了,沈王妃跪在地上也冷了,起来吧。”
凤瑶笑了笑,“妹妹倒是心善,显得姐姐恶毒了。”
庆贵妃连忙笑道:“姐姐哪儿的话,姐姐还不是被那个狗奴才给烦着吗?要不是这般,哪里轮得到妹妹说话。”
尹如凡听着一阵寒意,这些人说话都是拐着弯。
“哀家有些苦恼,这沈王妃来了也就来了吧,可偏偏哀家并没有安排她的位置,这可怎么办呢?”凤瑶问着尹如凡,“沈王妃,你说该怎么办呢?”
尹如凡真想站起来,说道:没有老娘的位置,老娘还不想坐。
她嘴上道:“臣妾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凤瑶笑出声来,“瞧,她倒是聪明,把难题丢给了哀家了。”
这话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其实有很大的毛病,她再说她有心机。
“哀家想了想,来人在哀家身边放过垫子,让沈王妃陪着哀家坐吧。”
垫子?
她跟凤瑶坐在一起,她坐椅子,她坐垫子。
“起来吧。”
尹如凡起来,一股怒火差点涌了出来,那个庆贵妃身边就放了一个垫子,垫子上面睡着一只粉红色的猪。
她看着凤瑶,这个贱女人,居然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她是猪。
她的地位只是一直牲畜!
“怎么不愿跟哀家坐在一起吗?”垫子已经摆好了,尹如凡还是没有动。
凤瑶眯着眼,冷声道。
尹如凡立马扬起一丝笑容,“多谢娘娘的厚爱。”
沈诗诗气炸了,要不是她身边的宫女拉着她,说不定她就站起来,为尹如凡抱不平了。
此刻,就算有千万不满,都不能说。
不论是尹如凡说,还是沈诗诗说,都会引起杀身之祸。
沈诗诗知道自己不会被杀,但,尹如凡就说不定了。
所以她要沉住气,千万要沉住气。
尹如凡迈着耻辱的脚步,一步朝着那个垫子走了过去,她还要扬着笑脸,仿佛天大的恩宠一般坐了下来。
凤瑶看着尹如凡身后那些小姐,摆摆手,“免了免了,都什么时辰了,入座吧。”
那些小姐福了福身,公子抱了抱拳,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赫连轲就坐在尹如凡的下方,他看到尹如凡当众被羞辱,他也气得不轻,连续喝了好几口酒,这才压下自己心中怒火。
“这乃是西域贡上来的蓝莓,据说对眼睛好,大伙尝尝吧。”
说着凤瑶自己捻了一颗放入嘴里,笑着对着赫连轲道:“小侯爷。”
赫连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娘娘。”
“今年的蓝莓很新鲜,花了不少心思吧。”
“微臣每到一个地方都让地方官府贡献冰块,一路保鲜至景城。”
凤瑶闻言赞赏的笑了笑:“就你这小侯爷心思最多,也亏你想得到,哀家有赏。”
赫连轲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小侯爷,需要什么呢?”
“这是微臣分内的事情,不敢论赏。”
“做得好就该赏,做得不好就该罚,让哀家好好想一想。”她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沈诗诗身上,笑道:“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今日哀家就给你做个媒如何?”
赫连轲心一惊,还未开口,凤瑶就问向沈诗诗,“诗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