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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百年前上一任鬼狱司司长到底在轮回道中经历了什么,在地府和人间的玄学界中一直是一个谜团。
那位承天地气运、由鸿蒙怨气化形而成的前任鬼狱司司长是罕见的一直存活到近代的洪荒初期的生灵, 实力在整个天地间也称得上恐怖, 就连如今在天师界只手遮天的临烛也不能保证, 在没有长出第九条尾巴之前, 究竟有没有和他一战的实力。
若不是那位司长百年前为了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以自身为祭,以轮回道为媒介破碎虚空不知道去了哪,临烛如今大约也是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下海装人的。
——虽说阎王资历尚新看不穿他的术法, 但要是那位司长还在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临烛来到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的轮回道入口处,心底那股突然涌现的异样感更加鲜明。
像是踏入其中……就会看到一些足以颠覆现状的存在似的。
他在这曾经吞噬过一位恐怖大能的通道站了半晌,最终在身边的人发出疑问之前抬脚走了进去。
安静。
一走入轮回道的范围内, 首先感觉到的就是极致的静,不是落针可闻的那种安静, 而是针压根无法落到地上的沉默。
像是在暗处潜藏着的规则,为了保存什么吗秘密,从而吞噬了这里的所有响动,让人无法从外界窥探出端倪。
这里的情况虽然诡异,但并没有多少危险的预兆,临烛稍微将心放下一些。
那股异样的气息更加明显,临烛循着气息往深处走了几步,不知道触碰到什么, 原本静谧而黑暗的空间陡然亮起大片幽蓝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非常细小, 聚拢成球形, 像是逸散的星尘, 每一粒都闪烁着静谧而美丽的光芒,渐次连接成一片闪烁的海洋。
临烛谨慎地抬眼打量这些球状的小球,很快皱了皱眉。
他竟然感知不出这些东西是什么……
临烛垂首站在原地,不敢随便移动。
如果苏断的系统在这里,一定能轻而易举地认出来这是它们所处的时代里人类发育中的精神海,只是在“临烛”的记忆里,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自然也认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
好在这只是一段投射,因为主人离去时触动了时空的法则,才作为“痕迹”一样的存在偶尔短暂地显出形状,昭示这里曾有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停留过,很快又渐次熄灭了下去,黑暗再次卷土重来。
不过轮回道中到底没有再次完全被黑暗席卷。
最后一团不知为何没有和同伴一起熄灭的光团,像是一颗被风携眷的蒲公英一般,毛茸茸晃悠悠飘到临烛眼前。
临烛抬眼看向光团。
一个小点从光团正中开始慢慢扩大,很快就让人看清那其实是一副活动的影像。
明明光团的体积不曾改变,然而临烛的瞳孔却逐渐被光团里的慢慢开始活动的影像占据。
在他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一颗黑漆漆圆滚滚的植物和一只与之相比十分高大的野兽的影子。
那只野兽从外形上看和他的本体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毛发的颜色和他截然相反,浑身漆黑,只有眼眸是星海一般深邃的蓝色。
还不等人看清那双眼眸中倒映出的具体影像,漆黑的瞳孔就开始快速拉长,最终化为两道属于兽类的竖瞳,瞳色一只湛蓝一只浅金,如同精心打磨出的宝石一般,闪烁着冰冷而无机质的光泽。
触目不可及的轮回道深处,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喘息。
像是受了重创的野兽,在漫长的时光里,终于找到苏醒的契机,睁开了不知道闭合多久的眸子。
…………
科宣局。
上司正在短途出差中,身为上司的贴身助理兼办公室恋情对象,苏断非常理直气壮地闲了下来,甚至膨胀的在上班时间公然脱了鞋坐在软榻上,撸起了上司的狐狸。
外形优雅又凶猛的巨型狐狸此时正趴伏苏断身前的软塌上,粗壮有力的四肢放松地挨在地上,异色兽眸半阖,余光扫着苏断的身影,姿态堪称温顺,在苏断伸手摸过去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味,只是用蓬松而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和缓地在身后扫了一下。
面对着眼前一脸好脾气的大狐狸,苏断先是揉揉白狐厚实柔软的下巴和耳朵,还顺手拨了下白狐嘴旁白丝丝的胡须玩,然后就扑到它身上,把脑袋埋在柔滑的背部毛毛里,脸颊在上面蹭来蹭去。
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一看就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按理说狐狸这种野物,即使清理的再干净,凑的近了身上也多少能闻到点腥臊味,但临烛身为一只狐狸精,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身上毛毛的味道和人身一样是浅淡的薄荷味。
苏断已经对这个味道十分习惯,一闻到身体就会下意识地放松下来。
原本端正着趴在软塌上的狐狸被苏断小猪拱地一样拱的稍微歪倒了一下身子,姿势改为侧躺,露出胸口和腹部的更为柔软一些的毛毛。
苏断埋完背上光滑的毛,又喜滋滋在白狐鼓囊囊的胸口蹭了蹭,一口气吸了个爽,才微微直起快要整个瘫到狐狸身上的上半身,盯着那被主人拖在身后的大尾巴,一点点把身体蹭了过去。
因为现在狐狸是原本的体型,所以本来就占身体比例不小的尾巴就显得尤其大了,伸直了大概比苏断的腿还要长一截,又粗又长地垂在身后,一根胳膊根本环抱不住。
苏断伸出双手,把这一条油光水滑的大尾巴从尾根处抱住,往自己这个方向扯了扯。
又被随便碰了近乎是禁区之一的地方,白狐被毛毛覆盖着的身体条件反射性地僵了一瞬,等到黑发人类的手离开了尾巴根这块敏感的部位,才慢慢放松下来。
自从确定下关系后,原本还有些矜持的白狐就再也不会对苏断的亲密行为做出任何抗拒的反应了,即使被摸到腹部、尾巴根这种敏感部位,也只是抖抖耳朵尖或者不舒服地挪动下身体,却不会像以前那样用尾巴把苏断的手扫开。
简直是无数摸一下自家主子就会被啃出口血印子的铲屎官们的梦中情狐了!
这样纵容的态度无疑助长了苏断撸狐狸的放肆程度,大约骨子里也有那么点欺善怕恶的坏心眼,苏断很快就养成了故意逗弄白狐的敏感部位,看它抖着耳朵尖强忍不适的奇怪兴趣。
当然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每次苏断对狐形的临局长干了坏事,不用等到第二天,就会被人形的临局长在床上加倍地干回来。
这样重复几次之后,苏断当然……记不住教训!
欺负狐狸多么快乐,不欺负狐狸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是被临烛用本体“报复”回来,苏断表示他一点都不介意。
然而小茯苓精并不知道他立下了一个多么可怕的flag……
因为临烛在情|事方面一直表现得比较克制,到现在都只停止在用手上面,还没有把他完全啃了,更不要说用本体违章开车了,所以苏断原本高高挂起警惕心,不知不觉就放了下来。
现在他一边抱着怀里的,一边还想着剩下的,把脸美滋滋地埋进蓬松又柔软的尾巴里猛吸了一大口后,略带期盼地仰起头,正对上狐狸安静注视着他的视线。
那对兽眸一金一蓝,金的受饕餮体内龙血侵染而成,比最顶级的金子还要纯粹,角度变换间如同晃动的金河,蓝眸在室内显得颜色略深,像是幽静的冰层,所有波涛暗涌都潜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
见苏断望过来,狐狸漂亮的兽眸中也带上了一丝疑惑,像是在询问。
“那个……”苏断忍不住抱紧自己手里的尾巴,眼神慢慢发亮,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其他的尾巴,也可以摸一摸吗?”
“……”
被询问的对象微微抖了抖耳朵尖。
在知道对象有着足足八根尾巴的时候,苏断就忍不住开始脑补同时撸那么多尾巴是什么感受,等到真正撸到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脑补都没有脑补出现实的十分之一舒适。
一根尾巴虽然粗壮,但好歹是他可以抱住的,八根一起来,苏断就只有在尾巴堆里面打滚的份了。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就算是失态也没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在白狐堪称顺从地放出剩余的尾巴后,苏断没有犹豫多久,就整个扑到那多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尾巴团上去了。
因为毛毛的占比很大,所以在尾巴堆里打滚的感觉比在狐狸身上蹭还要柔软许多,像是陷在云层中,连呼吸间都盈满了一种软绵绵的触感。
苏断脸朝下在尾巴里埋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随便捞起几根尾巴,
被当做玩具摆弄的尾巴倒是十分温顺,顺从地任凭苏断动作,时不时还和缓地摆动着,主动往苏断脸颊、脖颈上蹭动,逗得他不时露出轻笑。
只是在不知不觉间,这些缓缓摆动的尾巴都聚拢在了苏断身旁,形成了仿佛想要把黑发人类禁锢起来一般的姿态。
苏断不记得自己在尾巴堆里又滚又蹭了多久,直到忽然察觉到一股冷厉中夹杂着磅礴的气息袭来,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虽然这种状态的很少见,但这股气息无疑是他正在撸着的对象身上的,这点他绝不会认错。
临烛的气势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可怕?还带着一点儿阴沉,简直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苏醒了一样。
苏断打了个激灵,撑着手臂勉强从无数毛茸茸的尾巴中撑起脑袋,想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狐脸上的表情,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视线整个被细腻的白色占据,毛茸的触感随之从他鼻尖上扫过。
苏断的鼻尖被扫的有点痒,随手一抓,把从自己脸前扫过的这根调皮的尾巴抱在怀里,压住,再次探头去看狐狸。
纯白的狐狸侧躺在地上,仍旧睁着一双瑰丽的异色兽眸,那双兽眸中波光微闪,像是要把他的身影烙进记忆深处一般,安静又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又似乎多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方才涌现的那股慑人的气息也在短短数秒内消退,妖兽身上的气息重新归于平和,仿佛苏断刚刚感受到的异常只是幻觉一般。
怎么回事……?
苏断抱着怀里的尾巴,有些呆地和一脸淡定的狐狸对视了半晌,又狐疑地凑近伸手捏捏它绵软又肉乎的耳朵、揪揪它细滑的胡须、挠挠下巴,确认这只狐狸还是自己家的那只,才勉强放了心。
又是被捏耳朵又是被揪胡子的,白狐大约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在苏断要收回手的时候一抬爪压住他的手腕,低头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舐起来。
以原本体型出现的狐狸舌头比他的手掌还大,软滑濡湿的触感轻易便席卷了苏断整个掌心,而后更是过分地往指缝中挤去,不放过一点儿缝隙。
“痒……”
遍布敏感神经的指缝被唇舌侵|犯的感觉怪异而难耐,看着面前因为舔舐动作微微耸动的雪白耳尖,苏断抿了抿唇,脸颊泛起一点淡粉,退怯似的蜷了蜷修长细瘦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狐狸现在的动作,比以前舔他的时候,多了一股让他不安的侵略性。
不过最终,狐狸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像是对着他的手反反复复地舔,舔的苏断手上的神经都快麻木了,催了几次也当做没听见似的不肯把他放开。
好不容易等狐狸舔的尽兴了,终于抬爪把他的手松开,苏断的脸颊已经成了红扑扑一片。
他抽回手,哼哼两声,报复似的把面前柔软的狐狸毛当成毛巾,将手上的口水全还给了它的主人。
小小的插曲过后,苏断继续享受自己等了好久才等到的八根尾巴福利。
坐在尾巴堆里,苏断闲着无聊,开始美滋滋地数尾巴。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叠叠地数钱、国王巡视自己的财宝,带来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他把全部的尾巴都堆在身体一旁,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界限,每数一根,就把那根拨到另一旁。
一根、两根……八根、九——嗯?怎么多出来一根?
抱着怀里这根多出来的尾巴,苏断的黑眸慢慢睁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