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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外面这么一磨蹭,院子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走出来,焦急地道:“曹夫人已经痛的昏厥过去了,大夫已经请来了为何还不进去?”
叶凰兮顺着说话人看去,却瞧见了来人身后的女子,曹珍。
曹珍此刻衣衫有些褶皱,面色也不太好,一看就是最近没有睡好,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眼眶红肿着。
联想到刚刚所说的曹夫人,她很快反应过来是曹珍的母亲病了,这才去请来的大夫。
叶凰兮松开聂文容的手腕,走到曹珍面前,曹珍也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叶凰兮,唇角微微扬了扬:“叶小姐,你来了,实在是不巧,这”
“我明白的,赶紧让大夫给你娘治病吧。”叶凰兮道。两位少年以及那位六旬老者正准备进屋里,都跨进房门,就又听到聂文容的声音:“曹珍,原来叶凰兮是来找你的,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聂家不是曹家,你跟你娘白吃白喝住在这里不够,还敢让人来
,我们家东西丢了找你吗?”
“还有,你身上有银两给诊金吗?我告诉你!这笔诊金我们曹家不会给的!”聂文容气怒地道,一半是对曹珍的不满,一半是报复叶凰兮。
那六旬老者闻言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曹珍:“这位小姐,打开门做生意,银货两讫,你们若是没有钱付诊金,那就另请高明吧,老朽没有慈善医治的先例。”
连带着,看着曹珍的目光中也带上了轻视。
曹珍闻言面色一慌,赶紧开口道:“这位老先生,我娘亲真的病的很重,能不能请你先医治,我一定会凑齐您的诊金,一文钱都不会少。”
老者却是仰着下巴冷然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你凑够了诊金再派人来请吧,我们走。”
说着就要带着两个徒弟离开,还没走两步,就被叶凰兮拦住。
叶凰兮冷冷地道:“都说医者父母心,你却脏口闭口都是钱财置人命于不顾,也配称为医者?简直猪狗不如!”
听到叶凰兮这话,老者脸色铁青,指着叶凰兮道:“你你,你这愚昧无知的东西,你知道老朽从医二十余载,手上医治过多少病患,又救治过多少垂死之人吗,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叶凰兮却冷笑道:“大话谁都会说,你以为你自己医术很高明么,要我看你根本就是招摇撞骗一点医术都没有,否则怎么临了又不愿意医治了?”
叶凰兮说完不去看师徒三人恼火的表情,而是对着一旁的曹珍道:“曹小姐,这等庸医,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马上去请别的大夫要紧。”
曹珍眸中含泪,对着叶凰兮连连点头,那泪水当即滚落,看上去好不凄惨。
老者的徒弟不愿意了:“姓叶的,既然你说我师父是庸医,那你怎么不自己医治,还偏要说什么找人来看,都说你看好了太后,我看根本就是假的。”
“对,没错,说那么多,你怎么不来。”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不傻,知道自己会被戳穿,故意要让他们赶紧走。
聂文容听了对话,眼珠子上下滚动,随后便道:“好,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你们双方都来看看,老头,你要是能够证明叶凰兮是便宜,除了原本的诊金,我再额外给你一百两算作奖励!”
她今天就要让人将叶凰兮虚伪的面具扯下来,让众人知道她根本就只是个坑蒙拐骗之徒,看她如何在京城立足。
老者闻言眉梢微动,有了思量,为这一百两银子,也为了能够让叶凰兮出丑,若是一个能治疗恶疾的人却连小小的风寒都治不好,那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而且叶凰兮的身份是七皇子未来的正妃,自己若是能将叶凰兮比下去,那日后京城大夫中,他也算是名人了。
这么想着,他这才一脸严肃地道:“没想到叶小姐心机如此深沉,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下来,让你看看什么叫医者仁心,什么叫药到病除,不是靠一些吹嘘便便能代替的。”
这意思,就是要跟叶凰兮切磋一下了。
叶凰兮从听到这个老头要钱才能治病的时候就对他十分反感,也打算要给他点教训,闻言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开始吧。”
随后,一众人就进了曹夫人的房间,房间不算大,一屋子人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曹夫人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旁边有丫鬟不断地在给它擦汗,她额头不断地有汗水流出,嘴皮干裂。
依稀能够看出曹夫人年轻时候的风姿,只是因着多年的压迫还有病痛饱受折磨,眉心中带着驱之不散的忧郁。
老者姓李,李大夫先开始诊脉,两位弟子将行医箱放下,在两边陪同着,先是拿出诊巾,等到他诊脉完之后赶紧送上消毒过的毛巾。
叶凰兮看着这李大夫如此讲究排场,不由得咂舌,就连太医院的院正恐怕都不及他,莫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自信?
叶凰兮见过不少古怪的,就连那人,诊脉时也有不少怪癖,可是这样的,叶凰兮还是第一次见。
李大夫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对叶凰兮道:“叶小姐切脉看下吧。”只字不提曹夫人是什么病痛。
曹珍在一旁已经急的不行,可是又不太敢催,双手绞的紧紧的。
叶凰兮也没有多话,直接坐下来,替曹夫人切脉,须臾便站了起来,比大夫诊脉的时间快上了不止十倍。
李大夫见状心中冷哼,连切脉都如此敷衍,能有什么医术。
“叶小姐,你诊断完了吗?”
“嗯,差不多。”叶凰兮目光盯住曹夫人的面部不放。“既然如此,就由你先来说说曹夫人的病症以及已经如何医治吧。”李大夫说着,脸上带着鄙夷之色,似乎是想要看叶凰兮到底如何蒙混过关,若是自己先说出来,叶凰兮来一句她的诊断同他一样,那还怎
么能够给她教训呢。他可不想让她占了自己的便宜,到时候又到处去说是她医治好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