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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地神歌
沐雪光拧眉看着自己的剑被那浩荡的声音给震断,手上突然变出一张长弓,他从背上一抽,居然出现一支利箭,他用力拉起长弓,利箭嗖的一声划破空气,朝着临焰射去,临焰伸指,那箭被稳稳的夹在他的两指之间。
沐雪光手指抽出十支箭,十箭连发,夹杂着呼呼的法力,他狞笑一下,“你可以接一支,我看你能不能接个十支八支的。”
话音刚落,又有十支利箭被他那长弓发了出去,他的箭仿佛有无数支一般。魔地神歌再次响起,可是那些利箭却依旧呼呼生风,并未被这魔地神歌所折损。
依旧如闪电如游龙般朝着临焰射了过去,临焰一头红发未束,在半空中被风吹得乱舞,一身红衣衣袂翻飞,他表情严肃,在这一瞬间,简姝宁突然觉得,临焰原来是可以依赖的,可以依靠的,他是她的男人。
魔地神歌再次响起,可是那些利箭却依旧呼呼生风,并未被这魔地神歌所折损。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升腾起来的,但是现在就存在于她的心中,暖暖的,让她感觉不是孤单一人。
虽然她整个人趴在墙上,背后是那宝塔,宝塔下的红莲烨火依旧在熊熊燃烧,但是她可以从那些欢呼声中分辨得出来,临焰肯定又耍帅了,如果是惊呼,那就是临焰有危险了。
什么时候,她的临焰居然成为了这些女弟子心目中的偶像一级的存在?
无数支利箭朝着临焰射去,沐雪光面如寒霜,冷冷的看着对面不远处那红衣红发的男子,再次拉弓,临焰左躲右闪,右夹右击,他现在拥有了实体,如果是以前虚灵之时,这箭可以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而他不受一丝损伤。
扑-----的一声响,一支箭没入了他的肩膀,他抬手狠狠的箭拔出来,瞬间一股鲜血自伤口处喷吐而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一咬牙,手指间又夹到了一支箭。
临焰受伤
可是他在半空中躲闪的身形已经稍嫌迟钝,与之前灵动的身形相比,差之千里。
“扑”又有一支箭射中他的左腿,他身形一顿,沐雪光冷冷的看着他,十支利箭带着法力呼啸而去,扑扑扑几声,居然十箭全部没入他的身体,他怔怔的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数只利箭,他抬手,狠狠的将这些箭一支一支拔出身体。
血,渐渐的****了他的衣服和身体。滴滴达达的跌落在地上。他摇摇晃晃的朝着沐雪光走去,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红瞳,台下的尖叫声就没有停止过。
“临焰,你受伤了!”
“临焰,你是无敌的!”
甚至夹杂着哭声,“临焰要是死了怎么办?”
“胡说,临焰是仙灵,不会死的。”
而让简姝宁意想不到的是,宝塔下面灼灼燃烧的红莲烨火居然越变越小,越变越小,她的心里一片慌张,“临焰,你在哪里?临焰,你说话!”
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的心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那种不可捉摸的,仿佛临焰随时会消失的恐慌感觉,让她几近疯狂。
“我在,我还没有死。”临焰看着沐雪光,轻声的对简姝宁道。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沐雪光,他一路走过去,柱子之上,留下了长长的一串血迹,鲜红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沐雪光,我再告诉你一次,姝宁没有杀薇白。信不信由你。但是,我是一定不会让姝宁死在你手上的。”
沐雪光惊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临焰,“你放弃吧,你杀不了我,就救不了简姝宁。薇白死是事实,蓝雪自小与薇白姐妹情深,根本不可能杀了薇白。让大家评评理,手足残杀有可能吗?”
他自然是选择信任沐蓝雪,他们沐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女儿。“你忠心护主,我很感动,但是简姝宁今日,一定得死。”
“你放!”临焰打断沐雪光的话。
临焰受伤
“你放!”临焰打断沐雪光的话,“她不是我的主人,她是我的女人!什么狗主人,你懂个?”
沐雪光一怔,他根本没有想到临焰会讲如此粗话,他一向是温文的,虽然沐雪光甚少见他,但是印象里临焰是一个很沉稳的人。他想了想又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天简姝宁一定得死!门内有规定,想切磋比武的弟子可以上执刑台,今天就是掌教至尊来,也阻止不了我杀简姝宁的心。”
沐雪光说得斩钉截铁,他甚至不敢向父亲沐承空汇报这件事情,他怕父亲难过,他要杀了简姝宁,带着她的头颅回去向父亲请罪,是他没有照顾好妹妹。
但是临焰的话,却成功的在台下激起了千层浪,“天啊!临焰居然喜欢简师姐!”
“天啊!我们没有机会了!”
“即使他不喜欢简师姐,我们也没有机会吧?人妖殊途。”
简姝宁的眼泪叭哒叭哒的掉下来,虽然临焰与她彼此从未说过此类的情话,但是她早已经将临焰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可以感受得到临焰此时的虚弱,不,她一定要阻止他继续下去,“临焰,你给我回来!回来我的脑袋上来!你需要休息,不要,不要!”
她嘶哑着嗓子叫道,因为哭泣而鼻音浓重,“不要和他打了,临焰!”
临焰一怔,“你哭了?”他低下头,轻扯出一丝笑意,不知道是甜笑,还是苦笑。他表情怔忡的看着沐雪光道,“你知道吗?仙灵这种存在是最忠心的,比器灵和道灵都要忠心,但是我跟姝宁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因为我们是夫妻。”
他的嘴里溢出来一口血,他抬起袖子狠狠的擦掉,“我们是不会分离的。我今次没有胜你,救不了姝宁,是因为姝宁还太弱,但是我的能力远远不在如此。”
“你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依旧不会放过她。”
沐雪光依旧表情清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
感觉不到你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冷风如刀,打在人的身上脸上,凉气沁人。但是台下的人都没有因为下雪而离开,都怔怔的看着浴血而立的临焰。
他任雪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发上,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哀伤,“不管你放不放过她,都无所谓了。”
他深深的看一眼被那宝塔所压的简姝宁,然后众人只看到一团火焰瞬间而起,妖艳而诡异,就在众人怔忡之间,那团火焰便轰的一声撞向了那宝塔,不知道是火焰力量太强大,还是宝塔太脆弱,然后所有的人只听到一声大叫,“红莲自爆!”
然后轰隆一声震耳欲袭的声音,瞬间传遍了容华门每一个角落。
“是什么在响?”正在打座的芙问蓦地睁开眼睛,问身边的南窗照。
“不知道,听声音仿佛是从执刑台上传来的。”南窗照微微拧了眉,“要不要去看看?”
芙问轻轻点点头。
伴随着简姝宁一声凄厉的“不!”-------的尖叫,而那团火焰与那宝塔瞬间便爆炸成一片片,一阵烟尘骤起,在这片烟尘之中,宝塔的碎片缓缓的飘浮在半空中,然后落在地上。
简姝宁呆愣愣的看着面前那些宝塔碎片,两行热泪爬满了脸,她声音颤抖,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临焰,临焰,你在哪里?临焰,你回答我?你在哪里?我完全感觉不到你。不------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不是说过,你死我死,我死你死吗?原来全是假的.。原来你死了,我还可以活着.。。”
她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哭喊着临焰的名字,“你不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烨火吗?不是万火之源吗?你为什么会死?你不是可以活无限的生命吗?”
她在脑海中搜索临焰的气息,可是没有,一片空荡荡,脑袋之中根本没有临焰的任何一丝感觉。
沐雪光呆住了,情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感觉不到你
他没有想到,临焰居然会自爆灵体。自爆,便等于自杀,将敌人杀死的时候也杀死了自己。
看着简姝宁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可怜女人。他想痛下杀手,一掌将她毙命,可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漫天的大雪,铺天盖地,如同鹅毛一般,扬洒而下,雪中有一个女子,因为痛失爱人而悲痛欲绝。
此情此景,让闻者落泪,听者动容。
“没有想到,简师姐原来也是这么爱临焰。”
“临焰又酷又帅,是女人都会爱上他的吧?”
“可惜了,临焰呢?”
“他去哪里了?真的如简师姐所说,他死了吗?”
“那么老天爷就太残忍了。”
简姝宁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沐雪光面前,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后背上全是伤,那是被宝塔碾压出来的伤,因为被灵器所伤,所以伤口愈合得慢。“你满意了吧?你得意了吧?我还我的临焰,你还我临焰!”
她抓住沐雪光的领口,不停的摇晃捶打着他的身体,“我恨你,我恨你!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像临焰一样,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
她哭得太痛,居然由捶打沐雪光,变成了趴在他的怀里痛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哭得险些晕过去,沐雪光有些不知所措的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哭,任她抱。
他明明是要杀了她的,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却莫名的被触动了,柔软了,疼痛了。他想到了沐洁纯。他对她的爱是自私的,是掠夺的。而简姝宁与临焰的爱是两情相悦的。
他突然在简姝宁面前,自惭形秽了。
“姝宁..”一声轻浅的呻吟声,传进简姝宁的耳朵里面。她蓦地一惊,抬起痛哭的双眼,“临焰?是不是你在叫我?你在哪里?”
她一把推开沐雪光,沐雪光被她得有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感觉不到你
她疯了一样到处在柱子之间穿棱寻找,“临焰,你快回我的话啊!我感觉不到你!”
是谁?一直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熟悉的让人心疼,那叫喊嘶哑的让人难过,好困,好想睡,可是那声音一直在叫自己,临焰勉强撑开眼皮,他竟然是微笑了一下,除了她在叫自己,还会有谁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呼唤自己?
天上的雪下得好大啊!
落在脸上凉凉的,他想抬手抹去脸上的雪水,可是却没有一点点力气,手是怎么样也抬不起来。
他大口的呼吸一下,觉得胸口都疼得让他想叫出声来,可是他却叫出声的力气也没有。好累,好想睡觉,他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哭声,那样难过的哭声,天地间只有那让人心痛的哭声,伴随着雪花落地的扑簌簌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爱哭?”他在心里想道。他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是这一笑,又扯动伤口,他疼得整张俊脸都皱了起来。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自己的眼帘,哭得红肿得眼睛,鼻子也红红的,她看到他,眼睛又止不住的掉下来。她刷的一下撕开他的衣服,检查着他的伤口,他看到她手忙脚乱的取出了金创符,为他疗伤,点点光茫闪过,可是他的伤口依旧在流血,那金创符对他根本不管用。
她哭得更凶了,她跪坐在他的面前,她甚至不敢将他抱在怀里,怕因为挪动,而加剧伤口流血的速度。
“你哭得像只红兔子,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他在心里想道,可是他张嘴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说话,我听得到。我听得到。”
简姝宁六神无主的看着临焰,“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救你?”
她在西面柱子后面找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临焰,“我以为,我以为你随着宝塔灰飞烟灭了。”她双手颤抖,她看着他身上的伤,数十只箭刺的伤口,血流成河,她甚至不敢碰一下。
倾尽一切只为你
她掏出金创符,为他疗伤,可是也不管用,那箭上面有法力,而他体质特殊,不是人类的体质。如果只是普通的箭,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我甚至没有力气钻回本体红莲火焰符中。怎么办?我觉得我要死了。”临焰苦笑一下。“别哭了。你哭的样子丑死了。”
“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死?”简姝宁用衣袖擦擦眼泪,“你忍一忍,我带你去找掌教至尊,他一定有办法的。你不会死的。”
眼泪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又掉了出来,“眼泪怎么这么多,我不想哭的,简姝宁是坚强的女人。简姝宁不可以哭。该死的。为什么眼泪这么多。”她有些生气的说,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不停的往外漫出眼眶。
“姝宁.。。”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简姝宁回头,一看来人,她哭得更凶了,扑通一声跪下,“芙问师姐,算我求求你,你救救临焰吧!”
她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她抬起头,额头都磕破了皮,可见她磕的有多用力。
临焰闭上眼睛,又缓缓的睁开,他想说我不值得,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这世上只有你值得我倾尽一切,只有你一个人。临焰。”简姝宁在心里面回应他。她语气绝决而坚定。“今生今世,只有你。”
“不是我不肯救他,而是他自爆,无人能救。”芙问心疼的想将简姝宁搀扶起来,可是简姝宁死活不起来,“芙问师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骗我的,是不是?”
芙问只得随着她一起蹲下(禁止)子,她轻轻的拿锦帕为简姝宁擦掉脸上的眼泪,“姝宁,你先别哭。我这就去请掌教至尊过来。”
她站起身,重新飞入半空中,“南南,你照顾好姝宁,我去去就来。”
倾尽一切只为你
南窗照蹲下(禁止)来,抱住简姝宁,“姝宁,你别太伤心了,也许掌教至尊有办法呢!”她冷冷的看一眼沐雪光,“姝宁真的没有杀薇白。是蓝雪杀的。沐蓝雪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自天而降,一个白衣白袍的少年出现在半空中,白净的脸庞,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柔软如花瓣的唇瓣上面是挺直的鼻梁。他很瘦,并且挺拔。
“芙问,你不必去寻我了。”风笑悲看着刚刚飞入半空中的芙问淡淡的道。
然后他整个人落在简姝宁面前,“孩子,起来吧!让我瞧瞧你的仙灵。”
“是,是,他在这里。”简姝宁几步奔到临焰身边,握住临焰的手,“临焰,你有救了,你有救了。看,掌教至尊来了。”
风笑悲随着简姝宁走到临焰身边,他蹲下(禁止)子,看着临焰的伤势,“你伤得很重。这数十支箭幸好是你挨了,如果是姝宁,怕是已经断气了。”
临焰看着风笑悲,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他却没有力气张嘴说话。
他想说,幸好是我受的。
“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是不是快死了?”简姝宁在看到风笑悲出现之后,心中涌出了一丝丝的希望。也许,他真的可以救临焰。
风笑悲轻叹一口气,“我救不了他。圣临也曾经是魔门一族的魔尊,而临焰的实体则是圣临也曾经的身体,解玲还需系玲人。你也许应该去寻找圣天情,他应该有办法。”
“魔帝圣天情?”简姝宁呆怔怔的看着风笑悲,“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
“是他的身体需要补充流失的那些血,我们的血与他的不相符,圣临也是魔尊,魔尊和人类的身体体质是不同的。”风笑悲也不生气,耐心的向简姝宁解释。
“可是,茫茫天地,我上哪里去找圣天情?等我找到他,怕是临焰也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
魔帝出现
简姝宁两眼无神,喃喃的道。
“圣天情一直在找你。”风笑悲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是我压下了你和临焰所有的消息。因为当初你选择了容华门,而不是魔门一族。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且维护你的选择。”
他将简姝宁轻轻抱在怀里,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你知道吗?我虽然是容华门的掌教,可是我并不是万能的,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我有时候总是很恨自己,在我的孩子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爱莫能助,帮不了他们。这种无力感,很痛苦。”
简姝宁抬起头看他,他与自己如此帖近,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父亲的味道,可是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
“那我现在就带临焰去找圣天情。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骤然在简姝宁头上响起。
她猛地挣脱风笑悲的怀抱,抬头去看。
天空中飘浮着一个清冷的男子,一身红衣似血,红瞳诡异而妖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蔷薇花香。漫天飞雪在飘浮在他身体附近之时,便远远的被弹开了。片雪不沾身。
他有一张英俊得不可思议的脸庞,红色瞳孔平静无波,如同刀刻一般的五官立体而神迷。他缓缓降落,然后来到简姝宁的面前,“临也的眼光如何,我倒想知道。”
“你是,魔帝?”简姝宁迟疑着问他,因为他的气息和圣临也很像,清冷,安静,神秘,让人迷惑。
“是我。”圣天情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他瞟一眼风笑悲,“我来看我家孩子,硬闯你容华群山结界,你不介意吧?”
“我已经派我门内几位长老去请你。未曾想魔帝亲自驾临我容华门。”风笑悲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我已经忘记上一次我们是什么时候见的面了。”圣天情表情清冷如天上雪一般。
魔帝出现
然后他走到临焰的身边,张手一抓,临焰的身体便被悬浮在他齐腰处。只见一个红色的光罩笼罩着临焰,他目光凌厉的射向在场所有的人,“是谁?将他伤得如此重?”
比冰雪还要冷冽的目光,夹杂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霸气。
沐雪光看着圣天情,原来这就是魔帝圣天情,这样完美的男子,俊美,权势,能力,他站在颠峰之上。风笑悲是笑看潮起潮落的俊雅男子,那么圣天情便是霸气内敛清冷的妖冶男子。
台下所有的容华门弟子早就被吓呆了去,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风笑悲突然出现了,他们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眼睛里牢不可破的容华群山结界,居然被圣天情轻而易举的击破,来到这里。
他们都在心里面猜测着简姝宁与圣天情的关系。能够让魔帝亲自寻来,主动帮助的仙道中人,怕是只有简姝宁一个吧?
这简直是太骇人听闻了。
“魔帝,请不要追究是谁伤害了临焰,我请求你救救他。”简姝宁看着圣天情一副势不罢休的样子,急忙说道。
“不要叫我魔帝,叫我大哥,或者叫我叔叔,父亲都可以。我是你的长辈。临也临终之前,选择了你,那么我自然是尊重临也的选择。”圣天情看着简姝宁的眼神,爱怜而动容,那种复杂的眼光,让简姝宁心头一恸。
他在透过自己看谁?圣临也吗?他在怀念圣临也?
“我.我.。”被他这么一说,简姝宁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她看一眼风笑悲,后者则眉目含笑的看着她,朝她轻点头。他是知道她与魔门一族的渊源的。所以他理解。
简姝宁突然就被风笑悲感动了,这样子的一个领袖,怪不得容华门人视他为神一样的存在。
“简姝宁见过大哥!”简姝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临焰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我不过是暂时压制住他的伤口,让他的伤口以最快的速度结痂。”。
魔帝出现
圣天情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挥舞着红色的光茫环绕住被这团红光托在他齐腰地方的临焰。
临焰看着他,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到这里。为了救他。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当年做为他的仆人之时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魔尊的红莲烨火都是由上一任魔帝流传延续下来的。
圣天情专注的为他疗伤,“我首先要清楚你体内残存的法力,这些法力会一点一滴的伤害你的身体。你虽然有了临也的身体,但是却没有人类应该有的温度,不过是一具身体里面住了一个灵魂罢了,还不算是真正的实体。受到如此的伤害,对于现阶段的你而言,是致命伤。”
临焰眨眨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好困,好累,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简姝宁,我真的很爱你。
睡梦中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始终追随着自己,她高兴的时候会咧嘴没形象的笑,她难过的时候会哭鼻子。虽然她总是表现的很刚强,其实她不过是个小女人。
“临焰,不要睡。临焰,不要睡!”圣天情宠辱不惊的表情,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他大声的呼叫着临焰的名字,然后他停止了为临焰疗伤,一把拦腰抱住临焰,轻轻的拍着临焰的脸,“临焰,不要睡啊!不要睡啊!”他朝简姝宁大叫,“姝宁,过来掐临焰的人中,不要让他睡!”
简姝宁正愣愣的不知所措,听到他叫她,急忙过去用手掐按临焰的人中,可是临焰却坠入了梦乡,怎么叫也叫不醒。
圣天情双眼无神的看着表情安详的临焰,怔怔的道,“如果,我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大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简姝宁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她死死的盯住圣天情,“大哥,你别吓我。”
“姝宁!”圣天情扶住简姝宁的肩膀,“你随我回魔门一族吧!我们好好的陪着临焰。再也不分开。”
永远沉睡
“大哥,我是容华门的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同门。”简姝宁不明白为什么圣天情如此一说。
圣天情徒然的垂下自己的双手,站起身子,迎雪而立,他屏退了周身的魔力,任雪花打在他的发上,脸上,衣服上,他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失去圣临也的痛一般,撕心裂肺。
“老天啊!为什么!-----”凄厉的大叫自圣天情口中而出,他深深的闭上眼,然后又猛地重新睁开。
风笑悲看着不远处那个颠狂的圣天情,隐隐觉得也许临焰.。。他没有说话。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
“风笑悲,把姝宁还给我吧!我不能再失去姝宁了,我会好好的教导她,让她成为一代魔帝。风笑悲,你答应我吧?”圣天情的红瞳闪着血光,他一转身,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他的眼眶里面正往外涌的,是血。
两行血自他的眼眶中涌出,看起来触目惊心的骇人。他的表情有些六神无主,“我已经失去了临也,现在又失去了临焰,我不能再失去姝宁了。风笑悲,你有成千上万的容华门人,失去一个姝宁不算什么的。”
“圣天情,今生今世能够看到你如此一面,我也不枉白活这一场。我还是尊重姝宁的意思。”风笑悲淡然处之,“临焰他,怎么样了?”
“大哥,你不要伤心。你的眼睛里面流血了,怎么办?痛吗?”简姝宁握住圣天情的手,他的手好凉,像冰一样。
“姝宁,姝宁,他再也不会醒了。他再也不会醒了。”圣天情眼神的焦距来到简姝宁的脸上,对上她的眼睛,“我虽然治了他的伤口,不再让他流血,可是他自己选择了沉睡。他还会吸呼,还会睡觉,可是他再醒不过来了。”
简姝宁踉跄着后退两步,“你说什么?”眼泪再次滑落,落在雪上之上,“你的意思是..他将永远沉睡?跟活死人没有两样?不。我不相信.不.不会这样子的.”
永远沉睡
“姝宁,你听我说。”圣天情紧走两步,握住她的手,“他失血过多,没有及时得到补充新鲜的血液。这是重点,也许,也许每天都喂给他血喝,可以唤醒他呢!”
“上哪里找血?找和他一样的血?”
简姝宁蓦地睁大眼,她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她都要把握。
“你的就可以。”圣天情语无伦次的道,“可以,对。就是的,你是白莲,他是红莲,本属一脉相承,都性属莲。一定可以的,最重要的是,临焰与你彼此相爱。爱人的心头血,比什么都有效。可是,姝宁,你们不能再爱下去了。再爱下去没有好结果的。”
“不,我不会放弃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弃临焰的。”
简姝宁甩开圣天情的说,哭着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救活临焰,就是灰飞烟灭,也不能停止我对他的爱。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对我像他一样好。可以陪我哭陪我笑,我痛的时候可以抚平我的痛,我紫罗极魂丹药力发作的时候,是他不眠不休的照顾我。我宁可死的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死的是他。你们懂吗?你们不懂.。。”
简姝宁哭得撕心裂肺,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这痛楚。
“姝宁,那是诅咒,可怕的诅咒。那诅咒你和临焰都承受不起.”圣天情的眼眶中又涌出血来,“我不能失去你们。我老了,我已经没有心力再去陪着你们折腾了。”
“我不管他什么诅咒,我也不管他什么报应,我只知道我爱他。我爱他,爱得不得了。”简姝宁大叫出声,扑通一声跪下,“大哥,掌教至尊,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帮帮我和临焰.。”
有些弟子居然都感动得落泪,“简师姐太可怜了。”
“是啊,我好感动。”
“我好难过。”
永远沉睡
“孩子。你快起来吧。”风笑悲重重的叹一口气,将简姝宁扶起来,
“虚怀门有一块九重天之上的广寒玉床,居说是月宫常年冰藏仙药的寒冰玉石所制,当年虚怀门主因救小天孙有功,受到天帝赏赐此床,乃是虚怀门的镇门之宝。你要首先将临焰的身体保存好。他天天躺着,时间久了,对身体是有巨大的损伤的。所以,我就拿着我这张老脸去让虚怀门卖我个面子吧。将临焰安置在虚怀门中。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谢谢掌教至尊。”简姝宁又想跪下磕头,被风笑悲拦住了,“我总是感觉很无奈,并且深深的惭愧,作为一门之主,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你。临焰日后能够醒来,便是我最大的欣慰了。”
简姝宁苦笑一下,将临焰抱在怀里,睡着了的他,依旧是那么英俊,五官依旧是那么完美,可是却再也不会淡笑着看着她,眼中邪气微绽,再也不会在她药力发作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会深更半夜跑到鱼赤焰那里做宵夜给她吃。再也不会.。。
她的唇轻吻上他冰凉的唇,眼泪又掉下来,落在他的脸上,她抬手轻轻的为他拭去,“临焰,我带你去找广寒玉床。”
她卷起临焰的身体,仿佛在抱着最宝贵的珍宝一般。
“我们现在就去吧。”她看着风笑悲,风笑悲冲她点点头。
“大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她又问圣天情、。
圣天情不语,仿佛在思考利害关系一般,最后他朝着风笑悲道,“为了避免我们两道起冲突,我便将姝宁和临焰托付给你了。你容华门可以容得下我,未必虚怀门也如此礼遇待我。我先告辞了。”
他走到简姝宁面前,拍拍她的肩膀,从怀里掏出来一只玉萧,“这萧我送给你,只要你对着这萧叫我的名字,我便会立刻听到,前来帮助你。”
“大哥,后会有期。”简姝宁虽然是头一次见圣天情。
虚怀门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很亲切。
圣天情又朝风笑悲点点头,然后蓦地一道红光一闪而过,他居然凭空消失了。
风笑悲想要抱起临焰,但是简姝宁摇摇头,风笑悲心中又叹口气,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
简姝宁只觉得一阵晕炫,不过是一眨眼间的工夫,她和风笑悲便已经来到了一片群山之间,此时正处于山脚下,虚山群是一个很庞大的群山群,山连山,连绵起伏不断,一层碧绿色连着一层深绿色,层层叠叠似叠起的被单子,又似画笔细细不接断划过的笔锋。看起来和容华门的群山差不多,有些相似。
是不是所有的仙道门派都是这样子座落在群山连绵之处?简姝宁心中如是想。
“走吧,咱们去见见那阮西南去。”风笑悲又身子一飘,飘入空中,简姝宁抱着临焰也紧随其后。
“大胆!居然私闯我虚怀门!”一声娇喝自头顶传来,想来是个女子。
简姝宁抬头看,果然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她的身后则是四个男子。腾云驾雾而来。
“这位小姑娘,我有要事要与贵门主阮西南相商。还请通融一下。”风笑悲拱手笑道,满脸客气。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那女子看风笑悲相貌英俊,面色和善,语气谦和,倒也不像是坏人。
“在下风笑悲,这是我家孩子简姝宁。”风笑悲缓缓报上名字,那女子与其他四位男子倒大惊失色,“风笑悲?容华门掌教?不是吧?这么年轻?”她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还这么英俊潇洒。
“正是在下。”风笑悲含笑而立,自有一番风采。
“您稍等。我去去就来。”那女子手一挥,带着四个男子便快速的飘走了。
约摸一柱香的工夫,简姝宁都等得不耐烦了,突然天空中出现一个表情急切的年轻男子,在看到风笑悲之时,眼睛蓦地一亮。
虚怀门中
“笑悲兄,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他的表情十分激动,他来到风笑悲面前,握住风笑悲的手,“真的是太久未曾谋面了,小弟以为你都要把我这虚怀门给忘记了呢!”
“哪里哪里。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要事找你相商。”风笑悲开门见山的道。“姝宁,还不见过阮门主。”
“容华门嫡传弟子简姝宁,见过阮门主。”简姝宁大声对阮西南道。这阮西南的五官隐约与阮折原有相似之处。让人意外的是,阮西南也相当年轻。
“哟,这孩子资质不错呢!”阮西南此时才注意到简姝宁的存在,他不过是看了简姝宁一眼,便有些惊讶的道。
“阮门主过奖了。”简姝宁谦虚道。
“随我回门内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阮西南前面带路,风笑悲与简姝宁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