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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熙,青熙!”宁氏大喊着,不停在绯青熙的胸口揉搓着。
绯青熙这次可没有一点做戏的成分!这口血出来,连带着心都凉了一半!
可是,他却还是硬撑着不肯晕过去。闭上眼养了好一会神,才看向桌上的茶壶!
宁氏一咬牙,小心的把一床被子垫高,让绯青熙倚着,自己下榻去倒茶。
宁氏这时却是真的相信了,绯青熙这回可能还真没有骗她,只是被人算计的太惨了一些而已!
要是别人这样算计绯青熙,宁氏说不定就要升起一种同仇敌忾的心情,跟绯青熙同心同德起来!
可是,这算计的人是罗珊,宁氏在心疼之余,却多了一丝奇异的痛快感:这才叫做报应呢!
绯青熙就着宁氏的手,喝了茶水,脸上升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你就不问问我是被谁算计了吗?”
绯青熙虽然是倚着被子休息,但是心中一直希望宁氏会主动询问的。心里甚至打算,只要宁氏主动问起,那么他一定会和盘托出,甚至趁着这个机会跟宁氏和好!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能感受的出宁氏对他的深情不减当年!自己现在这个病歪歪的样子,只要稍微示弱,一定能慢慢的磨得她回心转意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宁氏根本就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急不可耐的询问,反而是沉默下去。他说不舒服,宁氏就给他揉胸搓背;他说渴了,宁氏就帮他添茶倒水。一点不假手他人,却也不吭一声。所以他只好叹息一声,主动开口了。
宁氏默然:“罗家的事情,不要跟我说。得意不要说,后悔也不要说!”
这时,有丫鬟报,皇子府供奉着的郎中过来了。
宁氏避到帘子后头。
郎中仔细把了脉后,留下方子就离开了。
像这种豪门大宅的事情,最好莫看莫听莫问。他是时常给各府的贵人看病的,自然是懂的规矩。
宁氏吩咐人照着方子去抓药,自己却还是在房间里陪着绯青熙。尽管心里不愿意,但是宁氏也知道,不管如何,他跟绯青熙是夫妻,要是绯青熙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绯青熙像是没有听到宁氏说不愿意听罗家的事情一样,仍然是自顾自的说:“那天,我找了太医去看那个丫头。后来张太医回来告诉我,他碰到了老四。我就知道事情要遭!果然,当晚就有人造谣说你把我心爱的宠妾给撵回了娘家!”
绯青熙知道宁氏绝对不会对有可能涉及到罗家的事情开口,于是接着往下说:“我知道你也许再也不会相信我。但是,我当时听到有人这么说你的时候真的很生气,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也无法判断这事情是谁的手笔!”
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就在这时候,罗珊却派人来联络我,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我想起她曾今跟老四家的那位交过手,所以想让她帮我判断一下,到底是苏风的手笔,还是老四做的!”
说着叹息了一声,愤恨道:“我问罗珊,以她跟苏风交手的经验来看,可不可能是苏风做的。罗珊告诉我:‘苏风没有这个本事,倒是老四,极为重视他的小王妃,为了她什么都能做,这次的事,只怕就是吴王在为苏风出气。’!”
宁氏虽然决定死不开口,但是听到绯青熙居然相信这样可笑的挑唆,从而怀疑绯青梧会用这种明显只有内宅妇人才会用上的手段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忍不住道:“你真是疯了!吴王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手法怎么会用的出来!就连你,你遇到这种事情会从内宅女人身上下手吗?”
绯青熙苦笑连连,是啊,要是老四有这样的把柄落在他的手里,他早就直接拿着指使人捅到皇父耳边去了。前脚君父才申斥过,后脚你就敢阳奉阴违,还逼得结发妻子装病一起欺君罔上!
不整治你,整治谁?
宁氏恨铁不成钢的说:“吴王是皇子,就算是要整治苏芬,也只会无声无息的。毕竟,他的王妃跟苏风可是亲姐妹!苏芬的名声坏了,她王妃能有什么好名声不成!娶一个名誉不佳的妻子,六部九卿的弹劾奏章能活活压死他!”
绯青熙点头,说道:“我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只怕罗珊是故意如此的。自从她成为京城四绝之一以后,我对她收集的情报却很少有怀疑的。想来,她这是在报复我吧!”
宁氏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问下去。虽然绯青熙没有说罗珊为什么会报复,但是宁氏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上次赏花会,罗珊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也没见绯青熙有什么说法,想必是不想为她出头了。罗珊再厉害也是一个闺阁小姐。人生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一直合作的人却残忍的放弃了她,岂能不恨!
这时候有了机会,能不报复回来吗?
宁氏甚至觉得,要不是自己跟绯青熙是夫妻的话,会忍不住为罗珊这句话跳高叫好!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绯青熙如何看不到宁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今天的明示暗示宁氏是一点也不信,有点失落,但是又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要是宁氏真的信了,他要怎么办?他真能放下一切跟宁氏修好吗?
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是最聪明不过的,你帮我想想办法好吗?”
宁氏有心不说,但是又不能不说,只得避重就轻的说:“皇父既然还没有下旨申斥,那就是在等你我平息这个谣言。当务之急是把苏芬妹妹给接回来!那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要是一时受不住寻死了,苏乘只怕会恨死你我!”
绯青熙脸都绿了,像是发现吞了半只苍蝇一样,半响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这是当然!”
宁氏道:“既如此,就我去吧!”
绯青熙怫然不悦:“哪里当得起你去!让我身边的小厮去一个就是了!”
宁氏心一寒:你还是那样性子,还没有到岸,就想着拆桥了!
嘴下却一丝不慢,道:“也好!我知道你不想我多说什么,我去安排晚饭,你跟你的幕僚们商量吧。那个卫琪隆,你不要跟他太过交心,我看他不是个什么好人!”
绯青熙敷衍的点点头,没有怎么当成一回事。敢参与夺嫡的哪里有好人?
而吴王府,风俏也在笑嘻嘻的问着刚从书房出来的绯青梧:“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绯青梧哈哈的笑着说:“老五本来就不笨,只怕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是着了罗珊的道了。你说这时候,他会怎么做?”
风俏偏着头想了一下:“嗯,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生气,然后会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她恨我,那么是为什么?”
说着用心的想了起来:“然后会慢慢回忆是什么事情累积到了这样的程度!”
绯青梧击掌赞叹:“老五的记性一向很好!但是,我却还是担心他想的时间太长,流言不等人呢。要是被人攀扯出你我,或者皇父看不下去,直接镇压,那就迟了。”
“所以,你刚才一定是去拿了什么东西去帮他回忆了?”风俏肯定道。
接着两眼放光:“玉佩!一定是玉佩!罗珊丢失了御赐之物,肯定下场悲惨,一定****夜夜的盼望着情郎给她解围!可惜,他的情郎却大张旗鼓的宠信另一个女人!”
风俏一边说一边啧啧的叹息着:“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真怕我也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绯青梧趁机揽着风俏深情说:“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子的。不会让你有嫉妒的一天。!”
风俏脸一红,说:“什么呀。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才不会真的有那么一天呢!君若有心,不离不弃;君若无心,休之何惜!”
绯青梧暗道:总算是没有一句话呸死自己,看来还是有进步的嘛。而且,手也没有被扒拉下来,嗯,有希望!
只是又看了一眼风俏的小身板,顿时哀叹: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风俏努力的忽视因为绯青梧忽然靠近的不适感,故作镇静的问:“可是,要是你出手的话,绯青熙一定会觉得你急了,说不定反而不急,跟我们耗上了。所以,你一定要找别人。而太子却是最可靠的!”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绯青辕在前庭外书房紧急召见了他手下的门人幕僚,哪怕是知道这里面至少有七成是他老子的人也顾不得了!
匆匆商量了一下对策后,才独自一人去了内书房!
这时的他,哪里还是刚刚面对门人幕僚的那个慌张不安的太子?那冷漠的表情跟绯青熙倒是有七八分相像!
绯青熙在朝中的力量是越来越大了。刑部侍郎罗家早就已经被他收在羽翼之下,左都御史也隐隐有站在他身后的意思。
这两个部门一个掌管着天下刑狱,一个掌着有着风闻奏事的权利!多少的能征惯战的武将,是被他们弹劾下来的?多少为朝廷办实事的能力倒在他们三寸不烂之舌下面!要是真的合在一起跟他这个渐渐不为皇父所喜的太子作对,那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甚至,他心中隐隐觉得,老五背后应该还不止是这么一点点的势力。肯定还有别的没有露出来!
这些年,他一直压制绯青熙,想尽办法打压他,甚至不惜想尽办法激化宁氏跟他之间的矛盾!
惧内,家宅不安,有多少是自己的手笔呢?就是为了逼迫他在前朝发起反击!
男人要是在家里得不到满足,要嘛去外面胡天海地,要嘛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这样一来动静自然就大起来了!
只要他动,皇父一定会出手!
到时候就算是弄不残他,自己也能舒服一些!至少,他的势力会全部的爆发出来,自己也能明白危险来自何方!
而今,老五的阵脚已经乱了。这样的流言,已经不是杀几个人能止息的了了。除了掀起前朝风浪,他没有别的选择!
绯青辕转动着手里的玉佩。
这东西是他在街上闲逛听绯青熙笑话的时候无意间在一个小摊子上看见的。
玉佩不过巴掌大小,却有黑褐色沁透出来。长方形,下边有一小环。通体镂雕鸿雁云纹,长喙圆目,长颈展翅,鸿雁羽毛乃是用阴刻线浅雕、姿态优美流畅,如在在云中飞翔。背面有六对鼻形穿孔,环上饰有云纹。
这玉他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绝对不会认错!
五年前吏部尚书被人残杀后,罗文斌揭露乃是已经致仕的宁国为,也就是宁氏的父亲勾结吏部侍郎朗直谋杀了接任宁国为的不到一年的鲁东。
此事闹得朝野震动!紧接着,户部两百万库银不翼而飞!
户部主簿罗文斌与刑部给事中罗文逵冒死配合查案钦差历时三月几经生死才查出库银所在,可惜,尚未追回,户部主簿便死在一场大火之中!
当时,因为宁国为一案牵连甚广就连九边将军也多在其中,边境也狼烟在即,实在是无法再折腾下去!
皇父为了安抚罗家,这才赐下这枚“白玉云雁带环”!
所以,这是御赐之物!
可是,而今,这御赐之物却出现在一个小摊上边!
售价不到二十两!
如此的目无君上,岂不是该死至极?
老五现在只怕是在想着从谁下手好搅乱这一池子的春水吧?要是这枚玉佩落到他手中,不是给了他一个绝妙的借口吗?
自从赏花会后,他跟罗家就已经有了龌蹉。
绯青辕飞快的在脑海中计算着,想着要怎么才能让绯青熙下决心抛出罗文逵这老小子!
嗯,昨日四弟那边传出来消息,说是去为皇父公干的时候,发现了罗家那个本该死在烈焰中的二老爷!
看来,那二百两白银,本来只怕是真的落在罗家手中,不然,老五那样的性格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的罗家舍弃宁氏?
要知道,宁氏的父亲,可是从吏部致仕的!
一个中途致仕的老尚书,手里的资料随便漏出来一点,自己跟老四就等于是被扒光了衣服满京城人人参观了!
想到这里,太子眼睛一亮,大声说:“来人!”
“殿下。”
太子难掩兴奋的看着恭敬的跪在地上的奴才,声音里怎么也压抑不住喜色:“去带由亮过来。”
那个奴才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才在绯青辕一声冷哼中爬了出去。
没有多久,两名侍卫就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步走了进来。
“禀太子殿下,由亮已经带到!”
绯青辕不在意的一挥手,示意他们暂且退到一边,这才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由亮。
由亮身形魁梧,眼神刚毅,有行伍之风。只是现在却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身形也是颠颠倒倒,想来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这才让这个一见到他隔着三丈远就喊打喊杀的二愣子这样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
绯青辕也懒得跟他废话,只冷冷的说:“由亮,孤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由亮似乎没有听到一半,不做半点反应。
绯青辕也不计较,接着往下道:“孤让你带着这块玉佩去罗家后门转上一圈!”
由亮见到玉佩形状脸色巨变,他本就是罗文逵豢养的死士,自然是认得这件宝物的。家中大小姐因为这枚玉佩至今还在禁足思过。眼看地位不保!大少爷跟夫人更是被牵连在内,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主子这些时日****提心吊胆,要是他拿着玉佩出现,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所以,由亮是打死也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的!
绯青辕似乎早就料到由亮不会答应,也不问由亮为什么会刺杀他,只是淡漠的道:“你如果不愿意帮孤这个忙,也就算了。孤知道你有一子一女,而今就住在近郊一座小木房子中,最近很是得了一场横财,居然能****肉食不缺!”
绯青辕恶魔般的声音让由亮心底升起一股股的凉气,张着嘴像是受到了最残酷的酷刑,喉咙中发出“嘶嘶”的声音,惊恐的看着绯青熙抚摸玉佩的手!
太子的手,自然是白玉无瑕的。可是,由亮却仿佛在上面看见了漫天的血腥,而他儿女的灵魂在里面哀哀地哭泣!
绯青辕欣赏着由亮惊悚的表情,知道他最后的防线已经动摇了。但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道:“马无夜草不肥,你说,要是这块玉佩出现在你儿子手里……”
“不!”由亮惨叫了一声。
罗文逵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要是玉佩真的出现在儿子手中,后果绝对不是那样小小一个孩子能承受的起的!所以,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爬行到绯青辕的膝下,哀求道:“你不能这样,不能啊。那还只是个孩子!”
书架后头似乎传出响动,太子眉头一皱:“哎,谁说不是呢?孤怎么会让一个孩子担上偷窃的罪名呢?”
由亮心中一松,正要磕头道谢的时候,太子却又说道:“所以嘛……”
由亮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这样天堂地狱来回打转的残酷根本不是他这样重伤之躯能承受的了的。要不是事关儿子的生死,只怕早已经晕死过去了!
绯青辕轻轻的续道:“孤打算只拿着玉佩去那小木屋坐上一坐,自然还是自己拿回来的!捉贼捉赃,你的公子大可对你主子申辩嘛!”
由亮眼前一黑,一口血差点直接就喷出来!
捉贼坐赃?罗府丢了御赐圣物,一旦泄露出去,等着的就是满门抄斩!
你还带着玉佩过去坐上一坐?你就算只传出去一点点谣言,我那儿子就可能被大人用尽酷刑啊!
由亮此时并没有发现,罗文逵与他而言已经有主子变成了大人!
只是苦苦的求道:“太子殿下,殿下,您开恩,开恩呐!”
绯青辕不高兴了,斜着眼睛问:“孤让你帮忙,你又不愿意。孤自己去,你又哭哭啼啼!”
由亮不等绯青辕再说什么,赶紧截断,苦求道:“小的愿意,愿、意!愿意啊!”说着委顿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脊梁一般!
这时,书架后面传来一阵阵咔咔嚓嚓的声音。
第54章抽丝剥茧并不乐观的局势
风俏小声的问:“你跟太子的关系真好,这样的地道你都知道!”
绯青梧理所当然的说:“那是,这地道就是我为他安排的。原本就是怕万一皇父一辈子不让我光明正大的出来理事,兄弟间也能偷偷的有个照应!”
风俏听到这话,却并不感动于他们兄弟之间的神情,反而有点愤懑的说:“皇父可真不公平,青梧这么好的本事,怎么能一辈子藏在黑暗中?”
太子在外面听得哭笑不得,真的是,四弟还没有开口抱怨呢,你倒是先有了怨怼之心!于是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是四弟跟弟妹么?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绯青梧应了一声,在机括处按了一下,书架向两边分开,两人闪身出来,书架又“嘎吱”几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绯青梧看着跪在地上的由亮,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猜测到了什么,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年纪看着,并不打搅绯青辕办事。
绯青辕也一点不在意绯青梧的存在,看到由亮已经服软认输,就接着最初的计划说下去:“孤让你带着这块玉佩去罗家后门转上一圈。”
由亮认命的闭上眼,有气无力的说:“小人遵命。”
绯青辕也不计较由亮的声音大小,接着道:“务必要让罗府的人看到你的玉佩。接下来,你就逃命吧……”
由亮嘲讽道:“小人大概是逃不了了吧?”
绯青辕理所当然的点头:“但是,玉佩绝对不能回到罗家的人手中,懂?”
由亮惨笑了一声,鼓起勇气问:“太子想让它落到谁的手中?”
绯青辕冷漠的说:“那是你的事情。等你死后,孤会去接你那一子一女。你去吧。”说着把玉佩往站在旁边的侍卫身上一扔:“把他带到罗府的门前!”
那个侍卫接住玉佩,跪在地上给绯青辕磕了个头:“奴才遵命。”然后才又求道,“奴才的家人就托付给殿下了!”
太子背过身,挥挥手,不再说话。
侍卫又恭恭敬敬的给绯青辕磕了个头,这才推着由亮从走出书房!
风俏见太子跟绯青梧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等两人脚步完全消失后,绯青辕这才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勉强的笑了几声,对绯青梧说:“今儿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坐在王府等消息!”
绯青梧知道绯青辕是舍不得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但是做戏做全套,不安排一个人追杀由亮,那么由亮拿到玉佩却不直接交到罗文逵手中又如何有合理的解释?老五怎么会上当?要知道,像是家族豢养的死士跟家主见总有一些特殊的联系方式!
只有被人追杀,不停的追杀,以至于连使用那样的联系方式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样东西又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才是合理!
要是侍卫不死,那么,老五如果顺藤摸瓜摸上来,太子派人夺了皇父赏赐给臣子的玉佩,那就一切歇菜了!
所以,才有了那个侍卫托孤的请求!
“嗯,想跟你印证一下消息,老五将罗家抛出去应该是不会有变了。”
绯青辕听到正事,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纠结,点头说:“罗家是最合适的。不过,你真的看到罗文斌了?”
绯青梧道:“不错,正是他!”
绯青辕苦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怀疑,当年罗文斌怎么能那么快的就破了宁国为被杀一案,现在看来,鲁东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我却想不通,他一个小小的户部主簿,怎么能将手伸到吏部尚书头上!”
绯青梧也是摇头,工部、邢部、兵部、礼部、户部、礼部、工部一向是分而治之。各部之间防范之严,不在里面浸淫数年,连门都摸不到!可是一个七品小官,大朝会都没得资格露面的小官儿,居然能把毒手伸到正一品的尚书身上!他也同样觉得奇怪!
风俏却有点不屑,嘲笑道:“说不定,鲁东根本就是他们一样,都是同一个人的棋子,只是宁国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被他主子给舍弃了而已!”
绯青辕跟绯青梧神色一愣,随即又同时摇起头来,都觉得这个想法也太不可能了!宁国为致仕是皇父亲自设计的,随后鲁东继任更加是天马行空的一笔。
若不是皇父强行点任鲁东,就凭借鲁东那没人脉没银钱也没多大名声的“三没”,再十年也跟尚书无缘!
谁能在那个时候猜出鲁东一定能上位?
风俏本来也就随便一猜而已,这时见两个都是一副轻视的模样,反而是较真了:“那你们说,要是有人知道皇父要求宁国为致仕,并且,知道原因呢?”
绯青梧微微一愣,半响才说:“宁国为致仕,是因为……”
绯青辕早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皇父可能已经知道宁国为手中有一本册子了!”
风俏得意的说:“如果是我,拿下了那么一个可以威胁满朝文武的尚书后,一定会安排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接任!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从致仕的宁国为手中得到什么!”
绯青辕思索半响,才试探的说:“如果真有人知道个中的缘由,倒是有可能猜出人选……”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绯青梧。
绯青梧接着绯青辕的话解释道:“京中为官大为不易,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没有地方放的萝卜,绝对不会有空着的坑。所以一旦皇父对哪一根‘萝卜’不满意了,等着安插门生故吏的大人们就会挖空心思的想皇父会让什么样的人补上去!猜到,自然是必然的。”
说着,又陷进沉思中了,良久才又笑了一声:“宁国为的那本小册子必然没有交给鲁东,可是会不会在罗文逵手上?不然,皇父赏赐‘白玉云雁带环’,又将罗文逵从给事中直接擢升左侍郎,朝中清流怎么会不说话!”
绯青辕也接着说:“清流一向是看老三的眼色做事。莫非罗家是老三的势力?”
风俏冷笑一声:“要是罗家是绯青楪的势力,绯青熙只怕会直接捏死罗家。怎么会拼着跟宁氏翻脸也要让罗家扶摇直上!我可是听说,保举罗文逵有绯青熙一份功劳!”
绯青辕跟绯青熙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齐声道:“难道老三跟老五已经合流了!”
绯青辕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惊得直接就站了起来!
绯青梧虽然还是稳稳的坐着,但是神色也罕见的严肃起来,脸色更是阴沉的可以下雨。
风俏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道:“有这么严重吗?”
绯青梧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不停的在心中做着推演,想看看有几分胜算!
绯青辕只好担负起解释的工作,想着,风俏虽然不懂朝中凶险,但是这份旁观者清却正是他们这种在迷宫中寻摸中的人需要的!
想到这里,太子尽职的解释:“我跟四弟猜测罗家应该是掌握了册子中的一部分!十年前,皇父平掉最后一位藩王后施政一边比一年宽松,这朝中立着的只怕没有几个是干净的!要是罗家真有这个东西,那能起多大的作用!”
风俏不屑:“宁国为死了那么久,闹的那么大。猪都知道要擦屁股了!难道还能一抓一个准?没有证据他们有那东西又有什么用?”
绯青辕苦笑:“清流出御史,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力!要是老三领导的御史跟老五管制的刑部通力合作。御史弹劾奏章一多,皇父也就只能将人下到大狱里等着澄清!三刑五木下去,什么口供拿不到?没有物证,人证也是能定案的!”
风俏抽了口凉气,像是想道什么一样:“那次赏花会,李琴似乎隐隐有帮着罗珊的意思!可是也不是那么肯定。像是只针对我,只要是算计我,不管是谁算计,她都乐意一样!”
绯青梧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好半响才呻吟一般的说:“皇父最恨的就是朋党。可惜,朝中要是不抱成团,如何能立足?所以,大臣们虽然不敢堂而皇之的结党,但是闺阁小女儿家有几个手帕交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