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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就完了。我接过了陆静的钱,心迫不及待地已经飞到了春燕浴室了。
可是陆静不让我走。
“刘射,你得给我写保证书。”她又从抽屉里掏出纸笔,放在桌子上,叫我坐下。
“写……啥保证?”我有点儿懵,不懂她的意思。
陆静就在我身边坐下了,她声音儿轻轻地:“你呢,既然已经和我好上了,那么得和王霞断了。那女人是叫这个名儿吧?”
我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没有好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帮她,她出来了,你们就没啥瓜葛了。刘射,我的意思你懂不?”
懂!我咋能不懂呢?
说白了,陆静是提醒我,不能再和王霞上床,再发生啥肉体关系!
“你要做不到,那这钱我就再收回来!”
“别……”本能地,我就捂住了钱。
陆静的要求,我都答应。行,那我以后就不找王霞,随她去哪儿。通过这事儿,我也整明白了,关键时刻,我保护不了王霞,一丁点都帮不了她。她还了高利贷后,人也就自由了,老家的爹娘也不会再逼迫她了,她长得也好看,正正当当找份工作,会有不少男人追她的。
行!“我答应你。”我看着陆静,问她要笔。她说啥,我写啥。
陆静就狐疑地瞅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地:“刘射,这么快你就应了?”她眨巴眨巴眼,站了起来,声音幽幽地,“你为了她,不惜放下尊严来求我,可见,她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哎……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在我之前,你还又认识了一个女人!我的心里头,还挺嫉妒她的!这要有一天,我也没路可走,也被逼着进了那些污秽的地方,刘射,我问你,你也会帮我吗?”
这……真的让人挺难回答的。
“陆静,你聪明,工作又好,你不会落魄的!”我就缓和了一下。
“刘射,从今天起,叫我小静!”她不高兴了,一张俏脸也拉下来了。
“好,那我就叫你小静!”
“你倒是回答我呀。”
我就叹了一口气。“我也一样帮你,没有二话!”
我干干脆脆没有任何犹豫爽爽朗朗地态度,让陆静一下开心了。她就搂住我的肩:“我信你。那你……照着我的话儿,赶紧把保证书写上!以后啊,如果你违背了条款,我可拿你是问啊!”
哎,女人啊!
我就一笔一划地照着路径的意思,把保证书写满了整一页。
陆静很满意,她把保证书收好了,还顺带夸我字写得不错。“你赶紧去吧!”陆静提起王霞,言语之间有点儿倨傲,她自认比王霞有文化,有固定收入,又是一个城里人,就算王霞对我还有什么想法,她也有本事把我从王霞身边拽回来!
我就有一点儿好奇陆静了。她……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凭什么就认为王霞比不上她!
我就琢磨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既然已经写下了保证书,那我肯定会言行一致。在出门前,我就看着陆静,还是幽幽地来了一句:“你让我陪你一月,我陪。可是……咱们这样到底不行啊。好歹,等我处理完了王霞的事儿,回去离婚再说。你呢,也痛快地把婚离了。”
陆静就也幽幽地看着我,长长的眼睫毛眨呀眨的。“你以为是我不愿意离婚?”
难道不是吗?
“是他不愿意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原来是这样!那这男人也太可恶了!自己找了小三风流快活,却让原配妻子夜夜守空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就学我,去起诉!”
“先别说这些,你赶紧走!别耽误了事!”她倒还催起我来了。
“嗯。”
我大步离开陆静家里,蹬着车,风驰电掣地就朝春燕浴室赶。没错,我就担心王霞会被金老鼠强了。那人一看,就是混过黑道儿的。王霞要真的出了啥事,我……我……
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当我一脚踢开门进去时,金老鼠还没走。他正大摇大摆地坐柜台前,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账。
我瞅着他,将装着钱的袋子,重重地往柜台上一扔,对他说道:“钱都齐了。”
金老鼠很吃惊,他不禁站了起来,眼睛眯了一眯。“你怎么又来了?”他瞅着柜台上的钱,愣了愣:“事儿……真的搞定了?”
“金老板,整七万。上午我给了你三万,一共十万,你放人吧!”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
这会儿,我就想见到王霞。金老鼠就数了数钱,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想了想,竟然请我坐下,还吩咐里头一个打杂的女人给我倒茶。
我说不喝茶,领王霞出来,我就走人。
没想到金老鼠又一把拦住我,说我有信用,愿意为了朋友受累插刀,仗义,可结交。我有点儿愕然,瞅着金老鼠这意思还想和我交朋友?
不不,我刘射虽然穷,但也有自己的原则。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还是懂的。金老鼠这样的,我还不屑于结交。
可是,既然钱已经给了,我也不想和他磨啥嘴皮子了。“你先让王霞出来。”
王霞也就出来了。
金老鼠悻悻地从我身边走了。
我紧紧地盯着王霞,我想通过她的神情举止,看看她有没有被金老鼠猥亵。王霞已经知道我带钱来了,她满眼的惊喜、激动。还好……王霞换了一套衣服,眼睛虽然红红的,但情绪还算平静。
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哽咽地叫了一声:“刘哥,你到底咋有这些钱的?”
我就捏捏她的脸蛋,轻声儿问:“金老鼠没拿你咋样吧?”
“没。你走了后,我就一直哭。金老板骂了我一顿,但没为难我。”
我就搂着她,从春燕浴室走了出去,这个鬼地方,以后我再也不用来了。王霞被我紧紧地抱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就和疯了一样。“刘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就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这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