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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的眼眶里就湿湿的。
毕竟,她也投入了劳动和汗水。现在,大棚化为乌有,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我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但被火烧去的痕迹,压根抹不掉。我累了,就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三四个热心帮我清理废渣的村民:“你们回去吧,谢谢了。”
他们说不要钱,但我这人就是不愿别人白帮我。我刘射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村民一走,王霞就呜咽地哭出声儿来了。
淑芬就安慰王霞:“别哭。刘射大兄弟都没哭,你也别哭了。”
“可是,我心里就是难过。”王霞红着眼眶看着我,“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当然知道。十九八九,就是环保局里嫉恨我的人。但我不想去找他们。而且,这事儿我也不想让王霞知道,我就自己消化得了。
“可能是电线短路。我好几天没回这儿了,忘了修检电路了。”
“就是这样?”王霞抹了下眼睛,表示不信的话,“刘射,你是不是有啥瞒着不想告诉我?”
我就勉强挤出一笑:“哪能呢?”
我拍拍王霞的肩膀,告诉她:“别急。我手头还有一些钱。盖大棚不花几个钱。”
淑芬就插了一句嘴儿:“是啊,大棚是不值几个钱。就是学校的房子烧光了,烧塌了,你得重新修盖。要不,晚上你就没地方住了。”
淑芬说了一句大实话。是啊。学校已经改建成了蔬菜种植基地。为了方便照顾侍弄,我得在周围重新盖屋子。盖屋子的钱,那可不是小数目。我琢磨着,不管好歹,还是要盖上几间。二层的小楼我盖不起,那就先盖几间石棉瓦的平房。
其实,我身上有钱。我听了陆静的劝,去银行取了那剩下的五十万,给了她十万开花店后,我手头还有四十万。加上以前的九万,我差不多还是有整五十万。这笔钱,放在农村,就算是巨富了。
但是我不愿意显摆。再说,这些钱虽然是赃款,但归根结底,都是从老百姓的头上抠的。等我稍微挣了点钱,我就还出去捐出去。
“是啊,今天晚上先熬一熬,明天我就去镇上买石棉瓦,先盖几间平房,能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淑芬一听这话就热情起来了。“大兄弟,王霞,那你们都去我家住。”
我想了一想,也同意了。
“都因为这场大火,害得我们都没吃中饭。”她一边拍打着儿子,一边说家里的饺子还等着下锅呢。
老实说,这场大火并未让我生出多少的沮丧之心,反而让我更加保持了警惕。盖上平房后,我打算在大棚四处都安装上监控摄像头。这样,就算我外出不在,回来后,也可以及时调控。
我让王霞跟着淑芬先走。
“你还有啥事儿?”王霞问我。
我想起了藏着的那一箱子的银元。银元都是老银的,大火烧不坏,但箱子肯定烧糊了。之前,我把那一整箱的银元藏在了我睡觉的床底下。房子塌了,床烧没了,银元肯地还压在那些黑乎乎的木板底下。我出钱叫帮我忙的村民先回去,也是不想让他们看到那些银元。
对这箱意外之财,我没有任何侵吞的打算。我只想找到老屋的旧主人,哪怕他们的后代,亲手将银元交还给他们。如果银元落到了村民的手中,十有八九,会被一抢而空。
王霞就盯着我,似乎明白我心里就在想什么。她就接过淑芬手里的娃儿:“那,我们就先走。”
她们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进废墟里扒拉。几百枚银元一个不少,还好好地躺着。但它们一个一个地都被大火烧红了,都很烫手。我给银元浇上一盆冷水,等着它们冷却。然后重新找了一块旧布,挖了一个洞,小心翼翼地将银元放在了洞里。干完了这一切,天就黑了。
看着幽蓝的雾霾,我的心里就升出一股奇异的感觉。这一次算小劫,以后我刘射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我一溜儿小跑走进淑芬家里。推开院门还没进去,我就闻到饺子出锅热气腾腾的香味。王霞捧着饺子碗,放在堂屋的桌子上,扭头一看见我,就甩了下头发:“来了?赶紧吃。”
“哎!”
淑芬也过来了。她抱着娃儿,说已经吃了。“王霞饿着肚子,但偏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真是一个实心眼。”淑芬说帮我整理了一下房间,晚上我就睡在以前我睡过的那间厢房里。
王霞一听,就问:“咋?刘射,你以前就住过淑芬姐的家里?”
我就有点儿尴尬。“是啊。那会我刚进八爪村,找不到就宿的地方,就住了淑芬家。”
和我的尴尬不同,淑芬倒是落落大方。“他住了一晚上,我还给他做了一碗鸡蛋茶。”她说得很自如很轻松,可的脸却倏了红了,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瞄了瞄堂屋东边的厢房。
我没忘记和淑芬在厢房里尴尬而又激烈的床上运动。太难忘了。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这是一句民间俗语,虽然透着对女性的不尊重,但也表达出男性对已婚妇女的难言情愫。
那一晚上,淑芬搂着我,又亲又咬的,我整个人一直处于癫狂迷乱的状态,干了一次又一次,几乎要把木板床干塌了。
看出我怔怔地出神,淑芬就幽幽地来了一句:“刘射,饺子吃不饱,锅里还有啊。记得不管身边有啥好吃的,都别忘了嫂子家里的粗茶淡饭和热被窝啊。”
淑芬这话是一语双关,我知道她想提醒我啥。
“我,我不会的。”
我答应过淑芬,如果她寂寞了,想男人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满足她。
但现在恐怕不行了。有王霞在我身边,我要再想安慰淑芬,行动上有点儿难。不过,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淑芬对我好,我又念恩。只要她说上一声,说身子骨痒了,我刘射一定会想法儿挪出时间,让她享受享受。我又对着淑芬添上一句:“嫂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天热了,那窑洞肯定呆着也跟更舒服了。”
“啥?你们在说啥?”王霞听得云里雾里的,看看我,又看看淑芬,一脸的怔怔,表示听不明白。
王霞不明白,淑芬心里门清。
她说过,和她干那事儿在家里不方便,不如去她家后头的废弃窑洞里干着自在舒服,又没人瞧见。果然,她就意味深长地对着我笑了一笑:“大兄弟,算你还有良心。”
“你们……到底在说啥?”王霞有些狐疑,非让我说个明白。
这个,是我和淑芬不能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王霞。我和淑芬没男女方面的私情,我就是怜悯她夜长孤单,无人陪伴,所以给她的身体滋润滋润,让她受活受活。除此之外,我们再没别的牵扯。
这也不叫啥偷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如果我说出来,告诉王霞,她肯定不能理解,肯定会说我故意占淑芬的便宜。
“没说啥。淑芬家后院子不远不是有个窑洞嘛,天热了,把红薯芋头放进阴凉干爽的窑洞,几年都不会坏。”
淑芬听了,就冲着我微微一笑。
王霞的嘴里就“哦”了一声。像是不甘心被我冷落似的。她吃完了饺子,马上就凑过来对着我咬耳朵:“刘射,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啥?”我心一惊。我认为王霞应该和淑芬一床睡。毕竟,在八爪村人的眼睛里,她是我的干妹子。在我眼里,她还是我的干妹子。我要和她睡了,她肯定会熬不住,又要逼我……
不行,白天我很累了。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和她那啥。而且,我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没想到,王霞的话被淑芬听见了。
淑芬竟然还帮着王霞说话:“大兄弟,要不,你就和她挤一挤。我要带娃儿呢,晚上娃儿醒了,吵着了她,大家都睡不好。”
我觉得,凭着女人的敏锐直觉,淑芬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就算看出了我和王霞之间的暧昧,也没说什么,足足地给我留了面子。
有了淑芬帮腔,王霞就有些高兴:“是啊。刘射,你是我的干哥哥。咱们就将就一晚上,又有啥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想为难淑芬。
算了,就将就一晚上吧。只要我岿然不动稳如泰山,坚决不再干那事儿,王霞也拿我没啥办法。我拒绝她,不是对她没情意。要没情意了,我不会那样想着她,那样发了疯地到处去找她。只是……直到现在,陆静没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还在冷战中。她没有和我提分手,那我绝不会主动去伤害她。事实上,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我对王霞还有情,可是我又那样在乎陆静。
两个女人,我的内心,都是有感觉的。我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朝三暮四的滥情之人。但我不想欺骗自己的感觉。两个女人,我都不想伤害。这个时候,我要把持不住,继续和王霞干了那事儿,就是对她的亵渎,也是对陆静的不尊重。
淑芬就干笑了笑,说她洗碗,叫我们那瓶开水洗洗脸,洗洗脚,赶紧躺下睡了。
“不,淑芬,我洗。”住在人家家里,白吃她的,白喝她的,还要她帮我干活,我实在太不过意了。王霞说脚上有点儿痒,就先拿了一个热水瓶拎进厢房去了,进去之前,还不忘提醒我,“刘射,你也别洗太晚啊。”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和淑芬,发生过激烈的肉体关系。她信任淑芬,是真的拿淑芬当亲姐姐看。这样一想,我就觉得挺惭愧的。
如果有一天,王霞知道了呢,会不会因此气愤?会不会骂我脚踏三条船?会不会再次离开我?
可这会儿,我已经将桌上的碗筷收拾了,进厨房去洗了。淑芬见王霞进了厢房后,就悄悄地跟进来。朦胧的灯光下,我洗碗,淑芬就给我涮。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大兄弟,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这干妹子,和你关系不一般。”
我听了,没有多吃惊,只是也将嗓子压得低低的:“你看出来了,我就知道瞒不过。”
“你和她,到底咋回事儿?”淑芬这里头一定有故事。
我布满她。“你猜对了。我和她啊,是一句两句地说不清楚啊。反正就那个几个字,不是有缘无分,就是阴差阳错。”
“瞧你说的。都啥年代了,喜欢就说出来呗。”淑芬的嗓子哑哑的。
我迟疑了一下,就苦笑:“以后,我再告诉你。”
淑芬听了,就把厨房的门拉上,突然就从后头抱住我。我吃了一惊,连忙推开她。“别。你别急。等以后有时间,我好好安慰安慰你。这一会儿,王霞要进来了,那就不好了。”
我不愿意让王霞看到这一幕。
“她不会进来的。她想你,想让你干她。女人的眼睛最实诚,女人也最懂女人。她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淑芬说,王霞这会儿,已经急急忙忙地洗干净身子了,兴许已经脱得光溜溜儿的,就等着我赶紧进去呢。
我的脸再次红了。
我连连摇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我也不会动她。”
“你不用向我解释。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我只希望,你搂着别的女人的时候,心里能够想起我一点。她们吃饱了,我还饿着呢。”
“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不会忘了。”
“那,现在咱们先亲个嘴。”淑芬松开搂住我的手,转到我面前,张开嘴巴,要我亲她,来个热烈的舌吻。
这……这是为难我。
我愿意给淑芬以一个男人本能的安慰。但是我不愿意和她舌吻。在我看来,接吻是情侣之间才会干的事儿。我可以捏淑芬的奶,捏她的屁股,把她干得死去活来,但我不愿意和她亲嘴。不知这个到底,淑芬懂不懂。
可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伸出了舌头,等着我进去呢。见我不动不动,淑芬就睁开眼,幽怨地看着我:“咋地了?不就是接个吻,你咋还不愿意了?晚上你和王霞想咋地干就咋地干,我就想让你亲下我,这也不行吗?”淑芬说,如果我要不乐意,那她干脆就找王霞,将我和她的事儿都给捅了出来。大家伙儿的,谁也不瞒着谁。她也躺在王霞的身边,也脱得光溜溜的,让我挨个儿干。
天啊!
瞧淑芬的嘴巴里说的都是什么呀?
我这样,和妓院会所里的那些嫖客,又有什么区别?
我真的生气了。可是我又不能发作。
没办法,我只好抱着淑芬,在她的脸上亲了那么两下。淑芬不满意。我就将心一横,俯下身,伸出舌头,和淑芬的舌头纠缠起来。纠缠了好几分钟,淑芬也没有放开我的意思。相反,她有些急吼吼的了,在我的耳边,轻声告诉我,说时间来得及,不如就将她先干了。“咱们就在灶台上,我躺着。”
“不行啊。”我了解王霞。我要真还不过去,她肯定就会找来了。“咱们今天真不能。你放心,我不会碰王霞的。我很累,累了一天了。王霞也累。兴许,这会儿她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淑芬就笑了。“你不用对保证,对我保证干啥?”说着,她就解开了衣服扣子,对着我笑盈盈地,“算了,看你急得汗都下来了。这样,你先啜我一口奶,我就让你走。”
“好。”我喜欢啜淑芬的奶。
我就低下头,先揉捏了一把她的肥奶,然后俯身伸出舌头轻轻含了起来。淑芬的嘴里就发出低低的销魂的声音。她搂住我脖子:“大兄弟,咱们就明天……明天去窑洞……你让王霞去镇上先买石棉瓦,这样,不就有时间了……”
淑芬还挺会算的。
我一时兴起,就答应了。“行,就照你说的。”
淑芬听了,就很高兴,手一下捏住我的牛牛。“那我就等着你的牛牛。”
我出了厨房后,就提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厢房。灯光下,王霞虽然眼角泛着疲惫,但还没睡。见我进来了,更来了精神。“刘射,你也快点儿躺下。”
我就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我不敢再碰王霞,我也不会再碰。别看王霞的身子用被子盖的结结实实的,可我知道,只要我一掀开被子,她准没穿衣服,准脱得光溜溜的诱惑我。
“霞妹儿啊,今天我们都困,都累,你赶紧睡吧。我这眼皮儿也耷拉得不行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啊。”我告诉她,明天,还得辛苦她去一趟镇上买石棉瓦,先把价格定下来。再有,拉砖头,盖大棚,买菜种,都是很累人的事啊。
“我懂。”
“那你赶紧睡啊。”我注意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我要脱了外衣,钻进去,那身体又得和王霞粘乎在一起了。我要熬不住,在她的撩拨下,不用说,还真的和淑芬说的一样,又满床地打起滚来了。这样的话,我就是食言了。
“那你也脱衣服啊。”王霞见我不动,还推了我一把,然后幽幽地告诉我,“刘射,我觉得,咱们不用再去买啥菜种了,反正你那啥局的局长不都被控制了嘛?你种了菜,去孝敬谁呢?再说,人也是你去告的。这还要种菜,不嫌心里瘆得慌么?”
“那你说,不种菜,我种啥?”
“种花卖啊。现在人生活条件好了,都时兴在家里栽花种草的。一盆花,都卖好几十块钱呢。你听我的建议,大棚是要盖的,但那是为了种花。咱们就在这里静心侍弄花花草草的,养好了,就联系人来买。要不,我就在大棚种花,你出去跑业务,我觉得你肯定行。”
我觉得,王霞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比如陆静,她就好在家里养花。卧室、阳台、走廊、客厅……到处都是她养的花草。我记得有一盆君子兰,陆静说好几百块钱呢。养花的利润的确比种菜高,可我刘射是外行我。这刚在种菜领域摸索了一点技巧,就要转行去种花,我这心里啊,有点儿没底气。
“哎呀,你别磨叽,种花肯定行。”
王霞说有点儿渴了,叫我起身帮她倒一杯开水。可我找不着杯子,王霞说杯子就在柜子里,可我打开柜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王霞着了急,就掀开被子走过来了。果然,她身上啥衣服都没穿,脱得赤条条的。我立马不敢看了。“刘射,我说的是一次性杯子。”
她不用我倒了,已经拿着一次性杯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了。
喝完看水,王霞有了一点力气。她的眼睛闪着熠熠的光,猛地把我拉进被窝,将头紧紧地靠在我的怀里。我……我……我想起来,想推开她。但是王霞不让。
我的手就抖抖的。“霞妹儿,你靠就靠,不许干那事儿啊……”
她就冲着我咬牙,摸了一下头发:“我就干,就干。陆静又不在你身边,你怕啥呀?再说,以前她还背着你偷吃,你就不能自己也偷吃几回?”反正,王霞话里话外的,还是认为我该何陆静分。“我不是挑拨。实在是你们是不合适。不合适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们早该分了,反正这拖到最后啊,你们早晚还是分。”
其实,我的心里也隐隐地担心这个。这样冷战下去,十有八九,肯定是分道扬镳。
可我不想让王霞提起这个,提起这个我心里烦啊。男人就是这样,就算因为本能的冲动,搂着别的女人,兴奋地干着那事,但心里还是寥落的。男人的性和爱可以分开,但性代替不了爱。
可王霞又不同。她算我的前女友。我和她是有感情基础的。如果她就这样不停地将热烘的身体往我的身上挤,那我……我……不一定做到能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