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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一灯一怒为红颜，继而出家了吧？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她死了。”
他平淡的道。
她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哀伤，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麻木了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勾起你的伤心往事的。”她带着歉意看着他。
“没事！”
他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满月，眼底映出月色的凄冷。虽然面上无甚表情，那不代表他麻木了、忘记了，只有那清晰的疼痛，无形的提醒着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她，就算身死。
他在心底叹气：千沐，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对了，听我朋友说，你很灵，所以我想你帮我算一卦，不知大师可否？”她转移话题。
一灯淡淡一撇，“问什么？”
“算命运！”
他指尖相触，速度快而规律，不过神色却浮现凝重。
凤倾颜也看得捏了把汗，该不会是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吧？
她紧张兮兮的盯着他。
他神色古怪的抬眼，看着她。
她凝眉，“怎么了？是不是不好？”
“那倒不是。”只是奇怪的是，他竟然算不出她未来的命盘，就像是一团白雾，仿佛被什么给挡住了。
“那是什么？”莫非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算不出你未来的命盘。”他如实道出。
凤倾颜，“……”不是说很灵的么？直接一句算不出还让她好过一点，起码不是瞎编乱造的，像那些街边摆摊儿的神棍，就这点，她还是觉得他人还是挺不错的。
不止是凤倾颜，还有一灯，此刻也甚是不解，寻常人的命盘，他一眼便看穿，但他方才都动用念力了，还是看不到。
“没关系，看不到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她无所谓的一笑，笑容如同天上星河坠落，有种绝尘的明艳，“充满未知的人生，才具有挑战不是？若是什么都知道了，也就失去了色彩。”
他疏淡的眼眸，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很鲜活，很开朗。
他忽然有种自己老了的错觉。
“你跟她很像！”他淡淡开口，有点莫名其妙。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应该是和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心上人很像吧？
她轻松的一挑眉，“是么？有多像？”
他神情泰然，眉宇间全是一片霜寒，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原，修长的身影被月影拉得老长，带了那么几分凄迷。
“不是容貌上的相像，而是性格。”
“哦~”她尾音拖得老长，“那她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那谁，你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人好么？
一灯叹了口气，“是啊，她很好……”只可惜，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她当时还那么年轻，他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未能来得及见到。
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她，老天残忍得连一个虚无都吝啬得给他。
她叹了声，抬起手顺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豪气万千的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若是她在天有灵，也不想看见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