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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点了点头,她看着东方婳鸢赞许有加,可是这件事竟然跟江皖南毫无牵连也是十分的遗憾,但是遗憾之余,便是觉得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江家和东方家能够和睦相处,对大战来说便是所向披靡,震慑边疆。
只是,这个念琳琅背后究竟是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回一定要追根溯源差个明明白白,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她缓步走下凤台,沉声道:“今天的事情折腾到了现在。哀家也是十分的惊诧,你好大的胆子!”
皇太后指着念琳琅冷声喊道。念琳琅自知死罪难逃,便是不在挣扎,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也是有利有弊。东方赞你不但带了一手好兵,还栽培了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儿,哀家自幼便是不信奉那些常言道的女子不如男,自古以来女子上阵杀敌,主宰天下也时常有之,我大战厚德载物,但凡是有真才实学无论身是男儿还是女儿,皆可为国效力,东方婳鸢果然没让哀家失望。哀家言出必行,赏,说,你想要哀家赏赐你什么?”皇太后沉声问道。
“回皇天后,奴婢谢过太后明察秋毫,谬赞过誉,念琳琅虽然是储秀宫中的人一直由瑞妈妈管教,可是既然能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便可知其包藏祸心已不是一天两天,若是处心积虑便是让人防不胜防,奴婢还望太后法外开恩,宽恕瑞妈妈管教不当之罪……”东方婳鸢蹙眉道。
身边的瑞妈妈早就吓没了魂,听到东方婳鸢竟然不为自己讨赏,倒是主动为她求起情来,竟然感动的泪如雨下,无论如何,东方婳鸢这份深情厚谊便是牢牢地记在心中。
皇太后挑眉道:“哀家倒是见过不少心口不一不敢讨赏的,但是像你这般不顾忌自己,竟然为别人求情的还是第一次见,好,既然如此,哀家便是成全了你,储秀宫除了祸害,而这个祸害却也是被储秀宫中的人揪了出来,功过相抵,瑞妈妈有功有过也一次扯平,不赏不罚。”
她看了看念琳琅,冷声呵斥道:“至于这个贱蹄子,给哀家收监候审,务必揪出幕后黑手,哀家乏了,回宫把。”皇太后的声音有些疲惫,兴许是这些年看守皇陵,脾气秉性也温和了许多,本就不问世事,如今一回宫便是遇见了这种事情,不禁过往云烟历历清晰在目,恍若昨昔,便是回忆起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烦闷。
而皇宫中血雨腥风已经开始蓄力,怕是不久就要风雨大作,朝不保夕,那些年摸爬滚打你死我活的勾心斗角便是从未停息,刚刚回到宫中,便是要重拾起过去的点滴,处处提防还真是有些劳心费力
颜施公主把披风披在皇太后的身上,扶着她转身。
突然吼一声哀嚎。众人惊讶的把目光集聚在念琳琅的身上,才发现她两眼翻白,胸口上插着一只弩箭,正中心脏不偏不倚,丝毫不差,而最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的是,没有一个人看到是什么人发射了这只弩箭。
死了……
念琳琅甚至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是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江皖南微皱着眉,果然如同她锁设想的一般,他们是不会留下念琳琅的活口的,凡是作为奸细,只要身份暴露,终究是逃不过宿命的一死,念琳琅早就想过自己会死,所以才会这般颓然而不反抗不吵不闹。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自己是怎么死,否则她不会表情这么惊讶,这么哀伤,和遗憾,原来对于她的主子来说,舍弃她竟然是这般容易,似乎就像是舍弃了一直无用的草芥。
棋子的命运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那么便是做一只至关重要的棋子,弃之必输,方可留到最后!这个到了虽然残忍,却也是生存之道。
一路上瑞妈妈还未从打击和惊吓中恢复过来,回了储秀宫便是把自己关在房中不知道在感谢什么,熄了灯像是睡了,也对,这种时候就该去睡觉,只要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一切都是崭新的模样,那些改过去的都会过去,剩下的只是崭新而充满希望的开始。
各位姑娘见到了念琳琅的丝状,也是心有余悸,刚刚还是鲜活的生命竟然在弹指间魂飞魄散,变成了一个象征着不详的名字,还真是让人无从接受。也纷纷自危,回到储秀宫中都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一言不发,像是集体割了舌头。都变成了哑巴。
只有江皖南还留在院子中,她知道东方婳鸢回来找她,便是不惊不忙的坐在石桌旁,倒了杯酒,浅尝辄止,看月色撩人。念琳琅的死,让她还有些悲伤。
人的生命究竟如何才有价值,她的一生除了被人摆布,可有那么一时一刻是为自己而活?现如今,她成了储秀宫中的罪人,死于非命。人人提起她时都是这般的恐惧和忌讳,那么在黄泉之下,她会是怎样的心情,是不屑,还是可惜,更有甚者悲凉如斯……
而这些也更加让江皖南怀疑自己,她该如何活下去?像是念琳琅一样受命运的摆布,不反抗,直到死亡,还是索性随心所欲搏上一把,即使生命短暂,也分秒必争,这样死去时,至少不像是念琳琅那般狼狈而茫然,甚至是凄惨……
东方婳鸢看着院子中江皖南一个人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独酌,便是带着满腔的疑虑走了过去,她坐在江皖南的身边,为自己满上了一杯清酒。
酒壶中的美酒倾泻而出落入酒樽中声音清脆,如同馨钟,打破了江皖南自斟自饮的兴致,她看着坐在一旁的东方婳鸢柔声道:“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东方婳鸢似乎也不惊讶,她微微仰头喝了一口清酒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想听我说什么?”江皖南太极功夫极好,东方婳鸢刚刚抛出来的问题,才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她的口里,本来是她先发问,到现在竟然落下一个回答问题的话柄。
“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念琳琅会陷害我,所以你才会送我那副卷轴。”东方婳鸢并不回答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知道是在问江皖南还是在回答自己。
江皖南点了点头说:“是。”
“我拿到卷轴的时候还在想,你到底为什么会送我这件东西?明明你拿着这个便是可以拔得头筹,甚至你根本不必做的如此精细,我仔细观察过那副作品,一个针脚都寻不到,你下足了功夫,没有丝毫的破绽,所以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用心,我便是在想,为何?难道是你要害我?难道是这个卷轴有什么玄机?”东方婳鸢自言自语道。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手中晃动着茶杯,看起来有些悲伤,她突然轻笑一声道:“但是皇太后暴然大怒的时候我便是知道了。”
东方婳鸢看了看江皖南沉声道:“这个东西你必须做的惊喜无比,才能让老太后看到的时候产生一个印象,就是认定我是个心思缜密并且计划周详的人,太后她老人家曾经辅佐幼帝,在她的心中便是有君王才有的胸怀,爱才如命,求贤若渴,并且十分注重细节,如此别出机杼的绣品必然引起她的兴趣,想听一听我的解释。”
东方婳鸢扬眉道:“否则,盛怒中的皇太后无论听到什么解释都会当做辩解,只会让事态更加的严峻,如同火上浇油,这么说来,我自然要谢谢你。”
江皖南笑而不语。
东方婳鸢蹙眉道:“至于我停在你面前,你便是看透了我心中的怀疑,你也早就算到了,我会明白的你的意思用卷轴来为自己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赠我卷轴不是救我,而是让我自救,如此做来。你便是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的置身事外,这边是让我开始怀疑,你是否还有什么计划,是我不能领悟的。你会不会就此除掉我,除掉东方家,那么你必然会成为太子妃,而凭借江家在朝廷中的势力你必然是当之无愧的皇后人选,如此一来。你便是稳下了半壁江山。”
东方婳鸢喝干酒杯中的美酒,微微顿目,又倒上了一杯,沉声道:“如此一来,你当初说的你入宫不为名利,不是为谁,只是因为身不由己,都是骗人的鬼话,我自幼便是可以出入皇宫,深知皇宫之中改变一个人的速度有多快,也知道它侵蚀人心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若是你在骗我,也无可厚非,毕竟皇宫就是个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
“但是……”东方婳鸢轻笑一声,话头一转,轻声道:“你却笑了,在我被自己吓得半死的时候你却笑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到你笑了,我便是心中踏实,我便知道你在笑我,你笑我是因为你猜透了我心中的想法,才会笑我的小人之心,笑我的愚钝,笑我的不知好歹,笑我把你好心当作驴肝肺。”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江皖南耸耸肩回声道。
“于是,我便是认定了事情跟我想象的一样,那个陷害我的人就是念琳琅,因为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抛向你的时候,你却是独独的看了念琳琅,你在提醒我,你在确定我最后的答案。”东方婳鸢蹙眉道。
她紧盯着江皖南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看出些什么她不愿意用嘴巴老老实实说出来的事情,可是越是看的深沉,越是迷惑,她的眼神太过飘渺,让人的心思更加混乱,却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你看你说的,说的我好像是料事如神的诸葛亮,我若是回答是。倒是显得有些不知羞耻,我若是回答不是那。心中便是觉得过意不去,还这是让我左右为难……”江皖南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