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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身为太后难道连问问他的权利都没有了?你以为他真像看起来那么听话?你这个做父亲的,连自己儿子私底下做什么都不知道?”连着被皇上阻拦两次,心疼梵雪谦,太后更加恼火,把矛头转过去冲皇上大声道。
“太后,这件事……”
“沈大人到!”皇上面有为难,正要解释,一名太监进来报信,御医来了。
“快让他进来!”太后跟皇上一听,顾不上争执,赶紧让人进来给梵雪谦诊断。
御医提着药箱来到床前,张贤妃跟太后让到一边。
“谦儿怎么样?”御医给梵雪谦把脉过后,太后在一旁紧张的询问。
张贤妃跟皇上也都神色紧绷,等着御医的回答。
“回太后,五皇子是中了毒。”御医神色凝重,沉思片刻说道。
果然是!
听到这个结果,太后的脸色唰的一下转向太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是你还有谁?谦儿是在你这里出的事,今天要是他救不活,就由你来负责!”太后怒气冲天,用手指着太子大喊。
太子听了神色冷到极点,没有焦距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黯然。
藤轻染看了,忽然有点觉得他可怜,原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风光……
皇上表情难堪,想要劝说太后,似乎又怕她火气更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藤轻染看着太子,心里疑问重重,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开口辩解,难道真的是他下的毒?
就在她这个想法刚从心里冒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忽然走过去跪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五皇子不是太子害得,这件事我可以证明。”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齐这转头去看,看到那个跪倒的人后,藤轻染吓了一跳。
藤月蓉!
“你是何人?”太后看着藤月蓉,神色冰冷,一双眼睛如刀子般在她身上来回游动。
“回太后,这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太子妃的胞妹。”不等藤月蓉回来,旁边站着的一名太监替她做了回答。
太后面露疑惑,皱眉想了一下,眼睛又在屋内的人搜索了一会,最后落在藤轻染身上。
藤轻染不用抬头就知道,太后看她的意思是在确定藤月蓉的身份。
“你如何能证明,难道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巡视一圈,太后的目光回到藤月蓉身上,瞪着她,威严不减的质问。
“我……我知道。”藤月蓉微微抬起头,说出了一句震惊全场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移,齐刷刷的对准藤月蓉,包括皇上跟太子。
殿里的空气再次凝结,气氛诡异到极点。
“说,是谁?”太后目如冰锥,声音严厉的怕人。
藤轻染奇怪极了,藤月蓉怎么会忽然这样,正在她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藤月蓉缓缓转过身,指着她说道:“是太子妃!”
诧——
在场的人一惊,全部回头把目光对准藤轻染!
连始终淡定的太子也猛的转过头去,看着藤轻染的眸子,有了一丝轻微的恍惚闪烁。
藤轻染立刻感觉到,浑身上下被那些道目光盯得好像一下子穿了很多洞,十分的不自在。
但她迅速反应过来,想到这可能是藤月蓉跟谁联手故意害她的时候,藤月蓉呼的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做了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
“姐姐,妹妹已经知道从前不对,今日才特地过来给你奉茶认错,你至于要这么害我吗?你不认我这个妹妹,也要想想爹啊,他看到我们姐妹相残,会多么伤心啊……”藤月蓉走到藤轻染面前,忽然很伤心的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控诉。
就会,在场的人听了,全都懵住了。
藤轻染也懵了,她愣愣的看着哭得很伤心的藤月蓉,看了好半天,脑子里刚有点明白的时候,藤月蓉又抽抽噎噎的道:“你要是这么急着想要我死,说一声就是了,姐姐不认我,我活着也没意思,可是你让五皇子误喝了茶水,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我这条命,就算是死上一千回一万回也抵不上五皇子一条命啊……”
听了这话,藤轻染终于明白藤月蓉在说什么。
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她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认为太子是最会演戏最能装的一个。
没想到,还有比他更会演更会装的。
而且,手段更毒辣!
藤月蓉,高!实在是高啊!
“妹妹,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要下毒害你?”趁其他人还没反应,藤轻染声色俱厉反驳回去,藤月蓉的表现让她忽然想到,下毒的很可能就是她!
“姐姐,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逼我,是要我说出那些事吗?”藤月蓉痛心疾首的看着藤轻染,一副死活不愿意说出来的样。
藤轻染一看,立刻明白了。
藤月蓉这是早就预谋好了,不用说,她嘴里的家丑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
“放肆!”太后突然怒喝一声,藤轻染跟藤月蓉赶紧打住。
“这里是皇宫,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太后怒视两人,目光最后落在藤月蓉身上,眼神游离了一下,似乎有些相信了她的说法。
“你过来,给哀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对藤月蓉道。看来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藤轻染脸上诧异了一下,心中忽然紧张起来,藤月蓉肯定是想好了说辞,如果太后相信了她的话,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了,她出宫的计划绝对要泡汤。
皇上站在那里不动,似乎跟太后一个想法,只要太子不被冤枉,是谁他似乎完全不在意。
藤轻染有点急了,她不知道藤月蓉会说什么,但事情的发展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
不管藤月蓉会说什么,肯定都是对她不利的后果,一旦太后相信,她出宫不成,估计还要被投入大牢……
想到这写,藤轻染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直冲大脑。
“太后,我有话说。”藤月蓉刚走过去,沉默了半天的太子忽然开口了。
藤轻染一愣,十分诧异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孙儿认为,下毒之人并非太子妃,而是另有其人。”在众人的异样目光中,太子缓缓说道。
“哼!她是太子妃,你是太子,你这是在袒护她,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得话?”太后冷哼一声,口气不屑的说道。
“太后,既然天儿有话说,您就让他说完,可能……”
“皇上,你怎么还这么糊涂,他是不是在袒护她我看不出来吗?你以为我上了年纪就老眼昏花了?”皇上开口为太子辩解,被太后打断。
“孙儿并未袒护,假如真是太子妃所谓,太后尽管下令惩处,但孙儿觉得,当务之急是救五弟,只要五弟醒了,再找来今日在场的人一一对症,一定能找出下毒之人。”太子神色平和,不卑不吭的道。
太后略一迟疑,正要反驳,旁边的张贤妃扑过来跪倒在她面前,“太后,救谦儿要紧,求您下旨赶紧救救他吧,太后我求求您了……”
“是啊,太后,还是赶紧招来所有的御医先救人,这件事稍后再说不迟。”皇上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梵雪谦,眉头都揪了起来,沈御医刚才一直在用银针控制梵雪谦身体里的毒性,这会都忙得满头是汗了。
一听这话,太后也慌了,太子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只要梵雪谦醒了,下毒的人自然逃不出去!
太后暂时压住怒火同意救人,皇上立即下令,召集宫里所有御医过来给梵雪谦治疗,殿内的人没有命令不准离开。
见此,藤轻染心中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朝太子投去赶紧的一撇,目光刚过去,她心里忽然想到,太子刚才救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等她想清楚,一大队御医早就接到报信,没一会便匆忙赶了过来。
所有御医聚集给梵雪谦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不容乐观。
梵雪谦中的毒十分诡异,不但从未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假如梵雪谦最后出事,太后震怒,除了皇上,怕是任何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你们再想想办法,这天下之大,就没有什么神奇的草药可以救得了他吗?”诊断结果一出,张贤妃第一次哭开了,边哭边恳求在场的御医。
没了梵雪谦,她怕是连贤妃这位置都保住,更别提以后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了……
“朕养你们这么久,连朕的一个儿子都救不了,那留你们还有何用?”张贤妃话落,皇上震怒,他虽然心中偏疼太子,但同样是儿子,梵雪谦也是他身上掉下的肉。
“你们这群人,难道连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御医,连是什么毒都不知道,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太后也跟着数落御医,但无奈他们就是想不出办法,杀了他们也是无济于事。
“皇上,太后,能不能让我试试。”藤轻染瞅准这个空档,忽然上前一步说道。
“你?”太后抬头看着她,一脸惊讶。
皇上也好奇至极,十分费解的看着藤轻染。
太子的目光似乎变了变,有些冷。
“是,民女从小对医术感兴趣,闲暇时候也曾读过一些医术,对一些奇毒有些了解,既然这些大人都没办法救五皇子,不如让我来试试。”藤轻染直视着太后,话说得不卑不吭,本来她就像救梵雪谦,但碍于身边没有药材,正好这些御医都在,她这时候开口只要不遭到反对,不是正好可以顺便为自己洗清下毒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