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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皇后恍惚地说道。
林月兮轻笑一声:“皇后,你失算了,要掌控无隐楼,用毒药只能让人屈从于你,而不是真心实意地向着你。”
皇后看着林月兮说道:“那又如何,本宫用药物一样能够让他们屈服。”
“皇后,现在无隐楼真正的楼主,是我林月兮。”林月兮缓缓说道。
听了林月兮的话,满座皆惊。
就连苍辰,也觉得林月兮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惊天动地,林月兮看着众人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无隐楼虽然说是训练有素,里面的人虽然都是一切本事高强的人,但是一念生死的毒太过奇绝,这些年来能够解除一念生死之毒的人想来只有她林月兮自己吧。
那些人不得自由,所以林月兮断定,只要将解药给他们,那些人就会听令于自己,这个道理,不过是皇后不懂而已,不过就算皇后懂得,也不会这样做,因为她就是下毒的人。
“月儿,这无隐楼,你是怎么收服的?”苍辰好奇地问道。
林月兮笑着将自己收服无隐楼的过程缓缓到来。
“太子殿下,你可记得绿锦?”林月兮问道。
绿锦?苍沐箫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然后他想起来,绿锦就是卫子谦那时候去太子府拿解药的时候,心仪的女子。
“绿锦怎么了?”皇后虽然久居宫中,但是在无隐楼中有探子,所以她对无隐楼的情况了如指掌,绿锦是对无隐楼忠心耿耿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难道是因为这里出了岔子?
林月兮盯着皇后,想到绿锦家人的死,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跟皇后有关:“皇后娘娘,你可记得,李进科李将军?”
皇后听了林月兮的话,想起来,李进科是十几年前在朝廷之上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那时候她想要拉拢李进科,奈何那李进科对自己派去的人不但不屑一顾,还大声辱骂,他一怒之下,就暗中灭了李进科满门。
时隔多年,林月兮忽然提起来,还是因为绿锦,难道绿锦是李进科的女儿?
想到这里,皇后冷笑道:“这个绿锦,隐藏的可真好,在无隐楼中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发现她有哪里可疑的地方,所以挽儿重用她,我也就没过问,还觉得挽儿真是聪明会找人,没想到,还是败在了这里。”
林月兮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绿锦之前的确是一心一意为无隐楼服务的,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对无隐楼的命令是言听计从,毫无怨言,可以说,绿锦对无隐楼是绝对的真心。”
皇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最后不还是背叛了无隐楼?”
林月兮听到皇后的话说道:“皇后,这就是你的失误之处,对于绿锦,你害死了她的家人,这是前提,所以最后,她恨无隐楼背叛无隐楼,都是情有可原。”
“够了,不要再说了,林月兮你不是就是为了证明本宫是一个失败者吗?”皇后恼羞成怒。
林月兮叹息,皇后的性格,太偏执了。
在一旁一直不肯说话的苍辰说道:“够了,皇后你闭嘴,月儿,你继续说下去。”
皇后虽然不服气林月兮,但是对于苍辰的命令却不能不听,听了苍辰的责备,皇后只有噤声。
林月兮继续说道:“我为绿锦解毒之后,就让绿锦回到无隐楼,获取裘香挽的信任。”
“然后呢?”苍辰问道。
“皇上莫急,听月儿将此事细细说来。”
“嗯。”苍辰应道。
“明月让绿锦回到无隐楼获取裘香挽的信任,一是不让裘香挽起疑在想别的方法加害于明月,另一方面绿锦在无隐楼十几年,又是裘香挽的得力助手,对无隐楼的情况了如指掌, 无隐楼中,谁是真心实意的,谁又是因为毒药而留下来的,想必绿锦知道的更清楚,所以明月就想着把解药给绿锦,让她看看,一点一点地为无隐楼中的人解毒,从内部瓦解无隐楼。”
林月兮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的时候,苍辰赞许地点了点头,林月兮这样做很对。
林月兮继续说道:“月儿原本是想着,为无隐楼中的人解毒就好了,并没有想要当他们楼主的意思,但是这些被解救的人知道给绿锦解药的人是我之后,就对明月唯命是从,虽然是意想不到,但是毕竟是对明月有利的事情,现在绿锦与卫子谦掌管了整个无隐楼。总算是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
林月兮缓缓说完,皇后面如死灰,一脸颓然。
在场之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后,萎靡不振,绝望难解。
“想不到,本宫在宫中这么多年,居然败在你的手里。”皇后颓然道。
林月兮看到皇后苍白的脸色,原本皇后就生了病,之后好了一些,现在因为受到打击变得比以前更憔悴。
林月兮说完之后,苍辰再度看着皇后心中一阵痛心:“皇后呀,朕这么多年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清妃与贤妃?”
皇后冷笑一声,绝望地说道:“我还以为皇上除了清妃,不会再想起来其她人了。”
苍辰一惊,而后缓缓说道:“不管朕喜欢的是谁,在这个宫中,朕没有亏待你,可是,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失望吗?臣妾已经失望了一生。”从初见苍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苍辰已经在她的心里,同时,她也知道,苍辰喜欢的,另有其人,她是——
名动天下的原太子妃沐笙儿。
那时候她还年少,以为只要她努力,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后来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有了努力就可以的,比如得到某个人的心。
在那一刻,她心中无比的憎恨沐笙儿,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却只是沐笙儿一个人的夫君。
记得那个时候,叶国的太子妃写了一句诗,名动天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细细咀嚼了,方才觉得悲凉。
注定她永远都得不到苍辰的心,那就得到权力好了,而后她变得攻于心计,在这寂寥的皇宫之中步步为营,现在苍辰居然告诉她,他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苍辰给了她举世无双的尊崇,她仪容端方,天香国色,她巧笑嫣然,步步生莲,她是天下间所有女子崇拜的人,因为无上的地位,岂会知有一天,她也会羡慕,苍辰身边哪位地位矮她一截的清妃,甚至为皇上生下长子的贤妃。
皇后的眼神有些迷离,她这一生,追逐的永远追不到,拥有的转瞬即为空,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孤寂寥落罢了。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臣妾?”皇后悠悠问道。
苍辰想起来皇后的所做作为,几欲将皇后处死,但是,处死了皇后,要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苍辰挥挥手道:“来人,将皇后送入冷宫,以后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皇后被人拉起来,一丝反应也无,她的心已经死了,权力也没了,什么都没有,生死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人又怕什么?
苍沐箫刚才听到林月兮的话,心中对林月兮的所作所为也有一些怨恨,若不是林月兮,皇后被抓之后,他可以慢慢地把无隐楼收在自己手中,现在功亏一篑。
苍辰坐在正座之上,居高临下看着苍沐箫:“箫儿,你想要朕怎么处置你?”
苍沐箫听到苍辰的话,心中一惊,说道:“父皇,儿臣不知儿臣有什么错。”
苍辰冷笑道:“箫儿,你觉得朕当真是老糊涂了吗?刚刚你与皇后密谋的是什么,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来谋害朕吗?”
随着苍辰的话说出来,苍沐箫心中惶恐,但很快的,就恢复正常:“父皇,儿臣怎么会谋害您呢?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不会像臣弟一样,伤父皇的心的。”
苍辰听着苍沐箫的辩解,心中叹息无奈,却又愤怒:“箫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朕差点被人下毒的事情,在整个皇宫之中封锁,你是怎么知道的?”
苍沐箫一愣,他说怎么没有在外面听到苍沐非被抓的消息,原来是父皇封锁了,这件事情是那小太监告诉管家,而后管家又告诉了他。
想到自己的话已经被苍辰抓住了把柄,苍沐箫说道:“回父皇,这件事情是儿臣家中的下人路过离王府的时候看到的。”
苍辰等着苍沐箫,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时候,他一味地偏爱苍沐箫,却没有想到苍沐箫是如此的不成器,堂堂皇子,做事情不知道光明磊落,反而时时想着阴谋陷害,这样的人,怎能当天下的主人?
“箫儿,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你当真不说实话吗?”苍辰冷声说道。
苍沐箫背上已经出了大片的冷汗,但苍沐箫还是说道:“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想让儿臣承认什么?”
林月兮看到苍沐箫也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这苍沐箫,能力是有,就是太阴狠,自负,当储君,实在是于国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