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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面对
篱笆还在思考索菲的事情，并没有听到自家兄弟的调侃，他现在全副身心都在想这整件事情上。
想了想去，最终只觉得芷芸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毁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见文竹和竹篮都看着他，问道：“你们俩干嘛？”
他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呀。
“没什么，你帮忙安慰安慰竹篮。”文竹道。
其实这件事里面最无辜的就是竹篮了，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参与的因素在里面。
只有这个傻小子，在执行完任务之后，开开心心回来参加公司的晚宴，却碰到了这件事。
“好呀。”篱笆回道。
然后看了看竹篮，道：“要不要一起喝酒，我请你。”
竹篮摇了摇头，看向了寰烨的办公室，似乎有些担心。
篱笆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小声问文竹：“你说老大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呀？”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老大这是准备在办公室一直待下去吗？
“不知道，也许老大想开了就会离开吧。”文竹道，在他看来，老大生气的也许不是孟三少，也不是芷芸，而只是他自己。
对于出现这样几乎可以说比较侮辱的情况来说，怎么都是有些让人不爽的。
“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篱笆道，他其实想问的是季以沫，这件事虽然说不大，可两人真计较起来，也不算小。
“你担心她干嘛？她现在不是吃好的，穿好的嘛，没事去学画画，过的不知道多么的舒心。”文竹道，一想到季以沫，就让人嫉妒，老大可是从来没有对谁那么好过，难道她还能因为这件事嫌弃老大？她敢嫌弃吗？
文竹一直觉得季以沫配不上自家老大，即使出现了这件事，他也还是这么觉得。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好掺和的。”篱笆道，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文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嗯。”文竹应道。
……
办公室内，寰烨已经维持一个动作很久了，他想回公寓，可他又怕回去，这样纠结的心理，他从没有想到有一天也可以出现在他的身上。
天渐渐黑了，本来白天还晴朗着的天气，到了晚上竟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了雨，他拿起外套，穿上，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老大……”篱笆，文竹和竹篮同时看向寰烨，有些惊讶，大约也没有想到他会出来吧。
“回去。”寰烨道，先行离开。
在他身后，几人讨论。
“你看老大好着吗？”篱笆先问道。
“和平日一样。”竹篮接道。
“心情不好。”文竹说道。
篱笆最后总结了一句：“好不好明天就知道了，今天我们就不猜了，明天看结果。”
几人也离开。
季以沫回到公寓之后，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开灯，也没有开电视。
小张过来送晚餐的时候，一进门，吓了一跳：“季小姐，您怎么不开灯呀？”
季以沫只是面色平静地指了指桌子，让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没有说话，更没有道谢。
小张离开之后，她继续坐在沙发上，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依旧没有开灯。
饭菜从冒着热气，到渐渐变凉了，再渐渐的冷却。
门终于吱呀一声再次响起，季以沫转头，寰烨回来了。
寰烨以为季以沫已经睡了，于是顺手开灯，却发现季以沫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
他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的熟悉，想了想，貌似在季以沫刚搬来这里不久，有一次他也是坐在这里等她。
他的视线转向了餐桌上已经冷却的饭菜，道：“怎么没有吃饭？”
“不想吃。”季以沫回道，语气平平淡淡，分不出喜怒。
“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寰烨体贴问道，甚至在问出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根本就不像他呀。
也许是心里埋藏的那么一点点愧疚，让寰烨看着季以沫的时候，总觉得亏欠她什么一样。这种心理在寰烨身上也很少见到，或者说他一直习惯于以自己为中心，从来不会想到别人。
可他想到了季以沫，甚至于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季以沫不能知道。
“没有。”季以沫道，看不出来生气，可态度很冷淡。
寰烨坐到了沙发上，她的旁边，想如往常一般抱着她，季以沫在寰烨的手快接触到她的时候，猛地闪开。
寰烨没抱上，脸忽然沉了下去。
“你不要以为我宠着你，就这么的不知道好歹？”他道，语气忽然有些不耐。
他是寰烨，寰家的掌权者，他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的做一些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不属于他这个身份的事情？他想要谁，想得到什么，直接拿来就是了。
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寰烨自我检讨中。
“你可以不宠。”季以沫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如同描述外面的雨声一样。
“季以沫，你到底怎么回事？”寰烨忽然吼了出来，他不习惯这样躲着他，对他冷着脸的季以沫。
想来他们这多么天的温柔笑意，温馨画面都是假的吗？
“没怎么，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而已。”季以沫知道自己说过这句话很多遍了，可没有哪一次比这次认真。
寰烨也听过这话很多遍了，可没有那一次让他的心跳的这么快，是害怕，还是担心，亦或是失去？
“谁说不合适？！很合适！”寰烨坚持道，试着再去抱她，季以沫继续躲。
“我说不合适。”季以沫依然不悲不喜，坚持道。
“怎么不合适，你说说看！”寰烨这次没有发怒，语气出奇的温柔，似乎还很有耐心。
“身份不合适，地位不合适，性格不合适，观念，更不合适……”季以沫一口气说了很多个不合适。
“你到底想说什么？”寰烨问。
季以沫却忽然看着他问道：“如果我让你现在娶我，你会吗？”
寰烨愣住，他会吗？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季以沫替他答了：“你不会，这就是我们的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