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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在C城的公馆之中。
冉陌恭敬地站在冉隐修的面前。
“大少!”
冉隐修手上捏着一份文件,在不急不缓地看着。
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冉陌一样。
冉陌不敢乱动,只能站在那里流冷汗。
虽然说他在冉家的辈分比冉隐修高,但在冉家这么一个大家族里,不是辈分说事,而是本事说事。
在冉家三代中,冉老爷子已经不怎么管事。
而冉家的第二代中,冉家的直系有五兄弟,旁系数不清楚。
而冉陌排行老三,按照辈分来,冉隐修还得喊声冉陌一声三伯。
可惜冉家第二代中,没有一个争气的,冉老爷子也是郁闷得不得了。
还好在第三代中,出现了让他满意的人。一个是冉隐修,一个是冉凤玥。都是冉陌最小的弟弟的孩子。
冉家老爷子从三年前,阮氏被风行集团逼得破产,导致冉家进军C城的想法失败后,冉老爷子就把冉氏交给了冉隐修。
因为冉凤玥的重心是设计,而且是在莱雅珠宝旗下的设计师。
冉老爷子夜没有把她给弄回冉家,反而是对冉凤玥赞誉有加。
莱雅珠宝是属于莱雅集团的旗下,也就是说冉凤玥攀上了莱雅集团,那不是冉家更大的福分吗?
这就是为什么三年前,团家和牧家决裂后,冉家立马和团家解除冉凤玥和团笙之间的口头上的婚约。因为那个时候冉凤玥正好成为了莱雅珠宝的设计师。
所以说在冉家出来冉家老爷子,最大的话语权就是这位冉隐修了。
一直沉默的冉隐修突然间开口,“三伯,你来C城多久了?”
“半……半年了。”不知道冉隐修到底是要闹哪样的冉陌回答得很忐忑。
“阮氏现在怎么样了?”冉隐修手上的文件突然间扔在了冉陌的身上。
冉陌低着头,看着文件从他身上滑落,乱七八糟的散在地上。
“阮氏半年,结果你连阮氏已经坏了都不知道。”冉隐修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冉陌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的资料。
“怎么就不可能?难道阮敬天和林初夏就不会有私心?莫说他们的女儿都回来了。”冉隐修冷冷地看一眼冉陌。
“我……那么……”冉陌盯着地上的材料,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阮氏是用来干什么用的?”冉隐修揉揉发疼的额角。
为这个蠢蛋三伯而头疼。
“用来吸引牧氏的注意力。”冉陌自然明白自己来C城的工作。
“阮敬天定然不会放过牧逸风,所以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记住,要严密他们的所有动作,都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是!”
“下去吧!”冉隐修不耐烦地朝着冉陌挥了挥手。
冉陌急匆匆地在冉隐修的助理送出了出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冉隐修才缓缓的站起身来,“阮氏和风行集团能拼多久?”
“一个回合都不能。”低哑的嗓音,伴随着,一个人缓缓地从另外一张房门中出来。
竟然是三年不见的牧浅痕。
三年前,牧逸风的确是去了牧家,但是并不是谣言的那样,打断了牧家人的腿。他只是让牧家的人爬出牧家,然后把他们赶出华夏,允许回国而已。
牧浅痕也的确是被送到国外了,只是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冉隐修,而后牧浅痕便一直都留在了冉隐修的幕后,为他出谋划策。
牧浅痕是跟牧逸风正面对战过的人,所以冉隐修对其很重视。
“牧逸风近来动作频频,一个林氏集团,没有撑得过三天,你觉得阮氏能比得上林氏吗?”三年过去,牧浅痕更加的内敛了。
三年前,和牧逸风那场商战,让他失败,却也是让他学会了什么叫做忍。
“近来出现了一个思雅的公司,原本是个中型公司,突然露出龙头来,这事你怎么看?”冉隐修把一份材料递给牧浅痕。
后者盯着材料看了好一会,“这个公司很奇怪,原本就没有任何出色,也就是个中型公司,专门研究电子类的,跟冉氏有些相似。就像是突然间得到注资一样的,一下就成为了B城的龙头。似乎野心还不小,直接把于氏给吃了,手段狠,还果断,让于家什么都没有剩下。”
牧浅痕的眼神停了下来,这个思雅的行为真的很奇怪。
“冉少,莱雅集团总裁ZERO是怎么回应冉氏的企划案的?”应该不会是牧逸风,他现在忙着莱雅集团的事都分不开身来,怎么还会弄个思雅?
大概就是手段有些相似,而且对方的手段跟牧逸风的耐心也不同。
完全不给对手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是牧逸风的风格。
“ZERO让冉氏修改企划案,如果不是已经跟莱雅集团的人接触过,我都有些怀疑ZERO是不是故意折腾我。”冉隐修对自己和莱雅集团接触过的人,还是很有把握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自信。
“还是按照莱雅总裁意愿来吧。毕竟这事可不是闹”
“毕竟是莱雅集团的ZERO,还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牧逸风和莱雅集团之间如何?”牧浅痕的眼神中闪动着精光。
“牧奕风一直都积极地与莱雅集团的人接触,只是效果甚微。”冉隐修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得意。
“冉少还是要特别注意点牧逸风和莱雅集团之间的动静。”牧浅痕总觉得这次莱雅集团对牧奕风的态度太奇怪。
“你想多了,莱雅那边的高层传出来的消息是牧逸风的企划案被ZERO否决了。”冉隐修是重视牧浅痕,却也是觉得牧浅痕太小心了,而且他还觉得牧浅痕是因为三年前的事阴影太大。
当然这也是冉隐修没有跟牧浅痕一样亲自和牧逸风对战过,不清楚牧浅痕这个当事人的感受。
“是。”他现在只是人家的一个走狗,他需要做的只是提供他的看法,被老板否决,那也不关他的事。
牧浅痕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曾经牧家的地位,让他这么个骄傲的人寄人篱下,对牧浅痕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
但他却承受了下来,第一对牧逸风的恨。牧逸风让他牧浅痕首尝失败,却是血的教训。
牧氏没有了,牧家没有了,人财两空,连命都差点没有了。
冉家因为阮氏跟牧逸风结仇,这和牧浅痕的目的相同。
冉隐修出手相助,虽然是出于私心,却又是事实。
“你主要注意风行集团和牧逸风,其他的事,不用你管。”冉隐修警告地看一眼牧浅痕,似乎是在说,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冉家的走狗,不是曾经牧氏的太子爷。
“是!”牧浅痕底下头去,冉隐修有才华,有手段,有背景,可他最大的缺点是太自负,也太多疑。
谁都知道用人不一疑人不用,他却犯了大忌。
冉隐修离开,牧浅痕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经过这三年有抱负吗?
他为何回来?第一,他要跟牧逸风再斗一次,就用冉家做跳板。
第二,他是回来找一个人的。
曾经那个人无怨无悔跟了他十年,这三年他才清楚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他回来了,回来找她……
那天也是这么一个晚上,在牧家的私人会所里,他们见面,他跟她说,希望她能继续跟牧逸风订婚,他承诺会带她走。
最后他食言了!他食言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最后那眼神中的绝望。
这三年来,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无数次地会梦到她的绝望。
“韵白,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那个冷漠的黑色身影,仿佛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