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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烈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看了一下时间,冲外面的警卫员喊了一声,“小陈。”
“长官。”警卫员走了进来,标标准准地敬了一个军礼,“长官有什么吩咐?”
滕烈皱了一下眉头,嗓音岑冷,“林娇娇回去了没有?”
“报告长官,林小姐已经在十分钟前离开了特训营,属下也是刚接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嗯。”滕烈点了点头,因为林娇娇手上有爷爷给她的证件,再加上他们两现在公开的关系,所以他根本不能阻止她过来。
况且这个女人,每次来都是去找军医馆那个叫王晓燕的护士,没有去找过景婉黎,也没有过来缠着自己,只是偶尔会与自己来一个‘巧遇’罢了,不过他都没有点穿。
其实,林娇娇经常来特训营,对自己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爷爷不会再念叨自己了,不是吗?
只是,警卫员离开不到五分钟,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报告长官,刚接到消息,景军医她食物过敏导致昏迷,现在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
食物过敏?急救室抢救?
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因为警卫员的这一番话而掉在了地上,滕烈咻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你说什么?”
感受到屋内突然降下来的温度,警卫员硬着头皮,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报告长官,景军医因为食物过敏导致昏迷,现在正在急救室里面抢救。”
食物过敏??
滕烈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知道那个女人吃芒果,菠萝和蜂蜜水会过敏,有时候吃香菇也会过敏,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可在特训营里面,现在根本就吃不到芒果和菠萝,至于蜂蜜水?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喝蜂蜜水的习惯,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出现过敏的呢?
“你立刻去查一下军医馆食堂今天都吃的是什么菜,查到了立刻来向我汇报。”
“是,长官。”
警卫员离开以后,滕烈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景婉黎上一次误喝蜂蜜水时过敏的模样,那已经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因为妈妈喜欢喝蜂蜜水,所以家里就有很多上等的蜂蜜,景婉黎第一次去家里时,因为她不喝茶也不喝咖啡,所以佣人便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
半个小时不到,她的脸上就开始起了红疹,紧接着就是发烧,整整烧了一个晚上,医生几乎什么药都用尽了,高烧才慢慢退去。
从那以后,凡是任何与蜂蜜有关的东西,他都坚决不让景婉黎碰,那个时候特别流行一款名叫‘冰糖雪梨’的饮料,景婉黎特别想喝,可是却从来没有尝过那个味道。
终于,有一次景婉黎忍不住嘟嘴抱怨道:“滕烈,你真霸道。”
“嗯。”滕烈不以为意的亲了亲她的唇瓣,“我就这么霸道,你不也照样喜欢吗?”
“自恋。”景婉黎脸颊一红,娇嗔的瞪着他,随后挣开他的桎梏,朝着外面跑去。
滕烈看着她跑远了,这才迈步追了上去,而结果,毫无疑问的是,景婉黎被男人桎梏在床上狠狠的教训了一晚上。
往事那样的甜蜜,每每回想起来,滕烈的心口就一阵泛痛,那样甜蜜的生活,全部终止于五年前她的离开。
那令人窒息的痛楚,让他大脑无比的清醒着,才没有冲动的跑到军医馆去。
只是过敏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他的心,根本不受控制的为她担忧着,她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警卫员很快就回来汇报,“长官,军医馆今天中午有一道‘香菇炒肉’,据说,景军医中午打了很多香菇炒肉。”
俊脸立刻冷沉下来,那个女人,她是故意的吗?还是说,她有什么别的目的?
只要一想到这个女人会使计离开自己,滕烈的心里就更加烦躁了起来,一脸狠戾的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直接朝着军医馆的方向走去。
“呃……”
警卫员愣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其实,他好想告诉滕少校,你这样过去真的好吗?
但是他知道,此刻滕烈正在气头上,如果自己真的多嘴了,那就是自己去撞枪口,怨不得别人了。
虽然平时景婉黎与军医馆的军医护士们关系都挺好的,但现在毕竟是上班时间,所以守在急救室门口的,就只有何梦柔一个人。
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何梦柔一转身便看到一身军装,冷沉着俊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滕烈,微微愣了一下,滕少校他怎么会在这儿?不对,应该是他怎么会来这儿?
滕烈冷冷的扫了何梦柔一眼,视线便落在了急救室门上亮着的红灯上面去,“怎么回事?”
空寂的走廊里,滕烈这冰冷的话就像锤子一样砸在何梦柔的身上,让她狠狠愣了一下,随后才回过神来,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她说话的时候,滕烈便梳理了一下每个细节,等她说完,才冷冷的开口,“把你在药房给她拿的药拿过来。”
“是,滕少校。”何梦柔的手心都浸出了细密的冷汗来,滕少校这是怀疑她给景军医拿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心生疑惑,可是她却没有胆量问出来,只能乖乖的跑回办公室,将感冒药拿了过来,还顺便拿着过敏药膏来。
看着尚未开封的治过敏的药膏,滕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向自己的警卫员,“取证物袋将这些药装上,送去化验科化验。”
“是,长官。”警卫员敬了一个礼,便带着何梦柔离开,毕竟这里并没有证物袋啊!
抬眸,微眯着眼眸看向那还亮着的红灯,滕烈神色愈发阴郁。
景婉黎,你最好不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否则,我一定会让整个景家来陪葬的。
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何梦柔的描述时,他的一颗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丝害怕,害怕这个女人会从此彻底的离开他。
那么,他这五年来所承受的苦,该找谁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