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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嘛,我来帮你读读,上面都写着什么。五岁的时候,殴打一个侍女致死。十岁的时候,把庶妹折磨致毁容。十六岁时给忠义侯下药,偷偷怀孕生女。身为侧夫人,多次给正室,也就我下药,我还不知道有这事呢!”夏水读的倒是挺顺畅的,不过她真的是心惊到不行了,没想到继夫人的历史这样。黑。
一位大家闺秀竟然能做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家公子,是从哪里得到这么多口供的,不过要是只有暗杀她家公子这点事情,也就不是‘阎罗王’了不是?公子。威武!
“我。我。”继夫人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反驳的话,这些都是事实,没想到阎罗王把她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下来了,不愧是阎罗王,但是很多都是得罪眼前的这个人的事情,要是她不帮我了怎么办?
“算了,过去了我就不计较了,”没错,我是不会计较,但是大公子会不会计较,那就另说了,我只是个小丫鬟,只管做事,“继续继续,在我走了之后,你还把离情推到了冰冷的水池里?你还有没有良心,他那个时候才五岁!你怎么会那样狠心?他那么小阻碍你什么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这事真的不是我。”继夫人听着‘涟漪’冰冷的语气,赶紧摇头,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动的手,但是在‘涟漪’的目光下,她没有办法完全否决,只能小声的说,“是我指使离洛做的,那是离洛第一次杀人,不过没想到那个小。离情没有死。”
那次凤离情站在水池边,一动不动,继夫人正好抱着凤离洛路过,看到凤离情的样子,就想要毁掉,那样精致的小孩,就算是他娘亲不再,侯爷也不会丢弃他不管的,所以,还是死人不留后患。
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所以她就把凤离洛放在地上,教他去跟凤离情说话,然后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退下去,看凤离情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会很容易就做到。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凤离情落水了,她就抱着离洛回去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夏水捏着本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女人杀了,要不是她,大公子就不需要忍受每个月十五日的那次折磨,虽然她不知道给大公子下毒的人是谁,但是让大公子如此难受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但是为了完成大公子的任务,她还是笑着继续,“指使自己的小儿子杀人,这种事情你也干得出来,怪不得他能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好,这些都过去了,我们继续,你还数次买凶杀人,离情在没进城的时候,被你买来的杀手刺杀了很多回啊。”
听着‘涟漪’的声音越来越冷,继夫人的身体开始发抖,“这。这。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小。离情不是没有事么?不过是江湖上一些给钱就做事的杀手,上不了离情的,真的!”继夫人已经好几次把嘴边的小贱种给吞下去了。
“好吧,那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那在离情成人礼那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自己说说看。”虽然手里拿着证据,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继夫人自己说出来,比较真实,虽然现在继夫人是中毒了,但是她不是疯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真实性的。
“这。事先把一个草的草根点燃,熏了凤离情的衣服一整天,然后把。那些人给的不知道什么汁液。涂到。那些可以触碰到凤离情皮肤的东西上。我这也是听人的吩咐,真的不是我的主意,真的不是!”一想到要下油锅,继夫人赶紧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会找到你?”夏水继续问,虽然她倒是有消息,不过,让继夫人说下去,也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就是。我一直在找江湖人士把凤离情给。杀了。让他身败名裂,正好他们就找上来,要了不少的钱,然后给我出主意,说是可以让凤离情产生幻觉,再把死人放在他身边,污蔑他是。是。妖怪成精。”继夫人的生意越来越小,都不敢看‘涟漪’了。
其实到了这里,夏水的任务就结束了,不过,她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从小教育儿女就不称职,要是你的儿子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也会算在你的头上?”夏水嘲讽的笑笑。
“你说什么?我的儿子和女儿出了什么事情?”继夫人一天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着急的没有出去,所以东苑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人会过来告诉她,这自然就是凤谦的意思了。
“哦,你竟然不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儿子为了陷害离情,给你的小女儿下毒,然后,你的小女儿解毒不及时,离情废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毁容了,你说,这算不算是报应呢?”夏水的声音多了一丝幸灾乐祸。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离洛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不会做,不会做。”继夫人不相信会这样,这样的话,她的一双儿女就都毁了,都毁了。
“你还跟京都府尹宋大人说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是不是?然后还给丞相大人去信了,不知道到了地府丞相大人还能不能保得住你。”夏水拿着本子往后退。
“我。我。”继夫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她现在的脑子已经混乱了,一面想着她爹能不能保住她,一边想着让‘涟漪’帮她在阎罗王的面前,帮她说好话,一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们够了,这是在审案么?这就是在诱导,跟逼供有什么区别?”一个老头子快步的冲进来,阻止了继夫人继续说话。
继夫人看着眼前的人,感觉更加的奇怪了,“爹,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地狱啊,您快点离开,您的阳寿未尽,不要因为女儿。”
“啪!”老丞相一巴掌拍在了继夫人的脸上,想要把她打醒。
继夫人确实是被这一巴掌拍醒了,转头看向‘涟漪’,那哪里是什么‘涟漪’,明明就是凤离情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夏水,只不过穿着跟涟漪当年的衣服比较像,手腕上戴着的镯子也比较像而已。
继夫人再想想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整个人都疯狂了,“你们再骗我?你们竟然敢骗我?这样的口供是没有用的!我要告御状!你们这是欺骗!你们竟然下毒!”
“继夫人,离情给你下的毒,就是你给离情下的毒,既然你可以诬陷离情,那离情为何不可以以牙还牙呢?那样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呢?”凤离情脸上带着笑,被春花从角落里推出来,不过那笑容太过寒冷。
“你。你。我哪里下过毒,你弄错了,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要拿出证据的!”继夫人看有爹爹在场,所以矢口否认,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没有人能动她!
“刚才继夫人说的话,算不算数,这离情自然是不能论断了,离情也算是受害人,在这里没有话语权,应该由宋大人做结论,”凤离情不能越权审案,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好的方法而已,现在还是把决定的权利交给宋大人比较好。
“既然这样,本官就判决。继夫人的一切罪名成立!”宋大人也没有拖沓,直接把他的答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