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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无缺与孤无泪在“峰若不见巅”修炼了数月明日后,出关入江湖,追寻染无天的踪迹,只为一雪败剑之耻。
也许是二人天命注定,终要定个你死我活,也就是恨无缺出关的日子,染无天也离开了道义庄,二人在“鹿城”相见。
染无天此次伤恢复后,心中却是还有“鬼主”的吩咐下的目的,也就是寻找杀害鬼谷傀兵之人,他已知道是谁,再在鹿城只为寻找关于“墨忘仇”的蛛丝马迹。
而恨无缺与孤无泪则是简单的路径鹿城,不曾想到却是遇见了昔日仇敌“染无天”。
二人相视于鹿城街道中央,肃杀之气令轻风变急,暗云遮阳,一时间,街道上的百姓纷纷退僻,本热闹的市井,随着二人的到来,变的荒凉无声,城中不少剑者闻二人之剑息后,也是围而观之,想一睹强者之战。
有人赞叹有人悲……
“是他,前些日子一战鬼尸之主的人,听说被伤的不轻,虽是差点丢了性命,但鬼尸之主也是受到了重创,没想到,不到一月之余,他不仅身体恢复,好像更强了。”
“看他的衣着,像是鬼谷之人,没想到,鬼谷除鬼魔外,还有这样的高手,与他对峙的人像是冰天之塔的弟子,一正一邪,也是水火不容,那一日还是共抗鬼尸的剑友,今日却是以仇人的身份相见,这江湖,真是乱呢!”
“谁说不是呢,如今的江湖正邪不清,好人坏人一眼可看不准。”
“这冰天之塔的弟子似乎也变强了,不知是否他的对手。”
“快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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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声音,带动着众人看向恨无缺与染无天。
恨无缺首先发招,先以三道剑气试探染无天,后持“寒天尺”近身,染无天招架过三道剑气后,深感恨无缺剑功大增,不敢轻敌,一手御出冷鸣剑,相迎上他的寒天尺。
恨无缺一剑快过一剑,他将《百里剑歌》的基础剑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剑剑直封染无天咽喉之处,染无天“无情剑道”让自己的剑快过恨无缺每一次杀来的疾剑,一柄是寒天尺,一柄是冷鸣剑,双剑相逢,各自剑气对撞,暗力搏发,竟是不向上下。
染无天与先天剑力逼退恨无缺,用灵识一观他的“寒天尺”,想来原来如此,他的剑已重新锻造过,其品性已不亚于自己手中冷鸣,更甚至超过了冷鸣,若不是有强大的灵力做后盾,冷鸣剑怕是敌不过他的寒天尺了。
再见恨无缺身外化身,他没有釆取迷惑敌人方法让分身分散,而是排成一条线,分身有七,每人的剑式各不同,疾步向染无天杀来。
染无天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分身,不知如何应付,只好硬着头皮而上,他持冷鸣相迎,见招拆招,见术破术,也是随机应变,不曾想到,被他消灭的分身毫无剑息地出现在身后,而后合成一人,化七招一为一招,疾刺他的身后。
染无天来不及躲避,只好强行去避,这一避,寒天尺将他的右臂刺穿,鲜血横流,他也没等恨无缺再行用招,左手之指蓄力,将刺入右臂的剑硬生生给弹了出去,而后御空而上,与他拉开距离,止住伤口后,见他同样御空而上,染无天“百战剑影”再现,也就是那一招将“墨忘仇”灭击落的剑术。
百战剑影出,染无天来无影去无踪,一剑一影,百剑百影,在天空中穿梭如光,恨无缺灵识大开,竟是双目一闭,冷静非常,直至他突然睁眼,寒天尺御出间,只见寒天尺剑尖上多了一剑一人,正是染无天和他的冷鸣,这剑尖对剑尖,剑内灵力暗涌,竟逼出无穷剑气,激荡天地,还是在天上斗剑,不然,下面的人可要遭殃了。
染无天也是一颤,这一剑,竟是让他接到了,难不成,他比那墨忘仇还要强,他用剑力脱离寒天尺剑圈范围,轻扬一笑,想来早该想到,墨忘仇非剑者,以剑相克,还是有用的,可同样是剑者,这一招在灵识极强的面前,也是毫无用处的。
“你的确变强了,但你在无天眼中,仍是弱者般的存在,无天奉劝你,还是回去多修炼修炼,再来挑战无天,无天会一直等着你。”
恨无缺寒天尺一挥,剑气自荡,可见他有强烈的求胜之心。
“染无天,无缺之剑定让你后悔说出的这句话。”
染无天冷哼一声,说道:“即是如此,让我见见你剑功有多坚固,你我大展灵力,终有一人负伤,这江湖宵小居多,莫让人当了猎物,你我单凭灵识定输赢如何?”
双方灵识对诀,无须动身,只需利用灵识让各自元神出窍,斗剑于无形的灵识当中。
恨无缺想想也是,若真与染无天斗个你死我活,怕是让暗中的行了阴谋,做了那黄雀的腹中餐。
“正如我愿,来一场灵识之战便是。”
恨无缺话落,灵识全开,染无天亦是,二人灵识接壤瞬间,元神出窍!
大战于灵识之间!
一剑一念,一剑一梦生,斗个风云急动,不知剑之向!
一念间,一念之差,染无天猝不及防的一剑让恨无缺无剑可挡,元神被破,当场败下阵来。
元神回体,恨无缺从高空跌落,他眼神空洞无神,他接受不了失败,以至于忘了从自己腰间松落的那块玉“不染”。
染无天来到“不染”前,将他握在手心,只见玉为碧青之色,上绣荷花之纹,中刻不染二字。
“不染……”
染无天轻声而语……,不知为何,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很想将它粉碎,无奈无情之心动摇,想还给恨无缺时,只见他人已不在,他放入怀中,带着不平静的心离去。
孤无泪背着失落无神的恨无缺离开鹿城,前往了峰若不见巅,巅中,不会言语的孤无泪看着失意的恨无缺,很想告诉他,不要气馁,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面对自己,丢掉剑心。
恨无缺最懂孤无泪之心意,他不忍看着本就可怜的孤无泪再为自己而担心,他双拳一握,打起精神,提起寒天尺,再度修炼。
孤无泪也是欣慰而笑,却是他的眼中竟多了些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