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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聂天回答，“我看到她往赵龙飞出事的方向去了，以为她是赵家负责保护赵龙飞安全的保镖，因此没有再跟上去。你也知道，赵家是京华四大家族之一。财大势大的赵家养些身手了得的保镖，不是挺正常？我没想到，她是去杀赵龙飞的，不是去救赵龙飞的！我若是……”
说到这里，情之所至，他小声抽泣起来。
朋友横死，悲伤在所难免。
刘芒理解聂天，没有再追问下去。
聂天提供的线索支离破碎，却很有用。
刘芒拨通了杨蓉的电话，将聂天刚才提供的线索一一汇报给杨蓉。
杨蓉要求聂天明天白天去警局做个口供，聂天自然答应。
挂断杨蓉的电话后，刘芒发现离夜晚十一点只有十分钟，立刻起身告辞。
聂振南、徐梅春和聂冰倩极力挽留，但都被刘芒婉拒。
因为他知道，得罪苏小然，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聂家里苏小然家不远，走路十分钟绰绰有余。
来到苏小然家门口，刘芒按响门铃。
没多久，苏小然把房门打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对着他。
这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你去哪里了？”苏小然直接问。
“跟杨警官去警局配合调查，你知道的。”刘芒回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没到十点，杨蓉就把你送到离御景花园一公里的路段，这一公路你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苏小然板着脸，一屁股坐在刘芒对面的沙发上。
“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刘芒眼前一亮，饶有兴致地打趣。
“不要脸！”苏小然冷声回应，“谁会喜欢你一个流氓！”
“你不喜欢我，干嘛这么关心我？”刘芒盯着苏小然的眼神问。
“别自作多情，”苏小然同样盯着刘芒，眼珠子一动不动，“咱们协议里可是有规定的：任何时候，男方都得无条件符合女方的一切要求。我现在要求你把你今天的行踪汇报给我，不然你就是违约。违约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她说完，嘴角浮现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一副“吃定你”的表情盯着刘芒，让刘芒浑身更不自在。
刘芒打了个哆嗦，坐直身子道：“今天早上，我跟你去小天鹅福利院看望福利院的孤儿，然后……”
“说重点！”苏小然不耐烦地打断了刘芒的话，“我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什么是重点？”
“今晚十点后，你去了哪里？”苏小然强调性的语气问。
“查案。”刘芒回答。
“你还会查案？”苏小然不信。
刘芒耸耸肩，淡然道：“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杨警官，看看我有没有提供给她有用的线索。”
“不用打电话，微信就能问。”苏小然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在微信上询问杨蓉。
在得到杨蓉肯定的回答后，苏小然把手机放下，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早点睡，明天七点起床。”
“知道了。”刘芒无精打采地回应一句，“你就不跟我道歉？”
“道什么歉？”走到楼梯边的苏小然回头看向刘芒。
“你误会我了，就不跟我道歉？”刘芒问。
“呵呵，”苏小然轻轻一笑，单手抚摸着扶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刘芒，女王气息尽显无疑，“想要我道歉？你做梦！”
她说完，也不等刘芒答话，走上楼，进入卧室。
刘芒坐在沙发，一愣一愣地看着苏小然的卧室，久久也不能回过神来。
……
蓬莱别墅，午夜十二点。
彭东将一个厚厚地文件夹交到陈大海手里。
陈大海把文件夹里的文件仔细阅读一遍，略显惊讶地语气问：“他以前真的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千真万确！”彭东回应，“海哥，我亲自到外卖公司确认过。外卖公司的老板说，这个人叫刘芒，几天前刚从外卖公司离职，给他办理离职手续的是一个女人。外卖公司的人不认识苏小姐，但我猜这女人多半就是苏小姐。”
“FUCK！”陈大海气的将手里的文件夹扔在地上，“小然竟然会为一个送外卖的，跟我翻脸。”
“海哥。”彭东眼前一亮，走近陈大海身边，“您莫要生气。刘芒不过是一个送外卖的，他要钱没钱，要势也没势，他根本就斗不过您！我想，苏小姐是一时糊涂才会跟一个送外卖的好上了，您只要下点功夫，教训教训这小子，让苏小姐知道，这小子根本就配不上她，她自然而然就会抛弃这小子。到时，苏小姐岂不是手到擒来？”
陈大海听后，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你说的没错，这小子根本就斗不过我！既然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跟我抢女人。那我就跟他好好玩玩。”
他说完，坐在凳子上闭目思索一会儿。
突然，他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冷峻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你出马了！”
他挂断电话，朝着彭东问：“你去调查一下这小子住在哪里。”
“我已经调查出来了。”彭东回应，“这小子住在御景花园。”
“行。”陈大海满意地点点头，“你下去吧。”
彭东应了声“好”，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文件，灰溜溜地往蓬莱别墅外走。
彭东离开后，陈大海又拿起手机拨通原来的电话：“目标住在御景花园，明天晚上之前，我要见到他的一只手。”
他挂断电话，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因为他相信，这个人出马，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
第二天清早，刘芒开着黑色商务车，载着苏小然来到京华大厦。
快要到公司的时候，苏小然吩咐刘芒直接去市场部报道。
因为她担心，他们俩走的太近，会让公司的人不断地猜忌他们俩的身份。
这不利于刘芒在市场部卧底。
刘芒没有任何异议，双手插在裤兜里，哼着口哨，吊儿郎当地走向市场部办公室。
来到市场部办公室，一个人影都没有。
刘芒倍感诧异，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都上班半小时了，怎么还没见人上班？
他随意走到一处没有标出名字的工位坐下，双脚搭在桌子上，背靠着座椅，优哉游哉地哼着口哨。
“哟，你就是新来的同事？”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
刘芒闻声望去，一个身材如圆盘的矮胖子出现在市场部门口。
他一袭黑色西装革履，手里面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脸上一直浮现出憨厚的笑容。
“鄙人姓冯，同事们都叫我冯胖子。”矮胖子走过刘芒的身边，自我介绍道。
刘芒将脚放下，坐直着身子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冯胖子将公文包放在工位上，凑近刘芒身边，小声问：“听人说，你是苏总裁的心腹？”
“是啊。”刘芒打着哈哈笑道，“你信不信？”
“不信！”冯胖子毫不犹豫地摇头，“如果你是苏总裁的心腹，又怎么会让你来市场部当个小业务员？至少也得当市场部总监助理。”
“对！”刘芒竖起大拇指，“还是你高明，一语就道破玄机。”
说话之余，市场部的员工陆陆续续地进入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刘芒站起来往市场部四周扫视一遍，发现整个市场部办公室，加他一起，总共12人。
其中男人4个，女人8个。
考虑到美嘉集团现在主营的产业是女性化妆品和妇幼保健品一块。
女业务员居多，倒也不足为奇。
令刘芒不解的是，这些人除了冯胖子外，似乎没有人待见他。
从进入办公室见到刘芒开始，除了冯胖子，没有人跟刘芒搭过话、聊过天。
就好像刘芒在这办公室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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