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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林落雪怜惜地喊了蒋玉琴一声,轻抚着蒋玉琴的肩膀,安慰着蒋玉琴。
蒋玉琴看了一眼林落雪,懊恼地道:“落雪,小姨对不起你。”
“我不怪你,小姨。”林落雪回答,“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想不到,小姨夫……罗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唉。”蒋玉琴轻叹口气,眼神里充满哀怨。
刘芒知道又触碰到蒋玉琴的伤心事了,便没有继续追问。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走到客厅外的阳台上。
此时,远方的水泥厂厂门口已经响起警车“呜呜呜”的警笛声,三辆霓虹灯闪烁的警车呈一字纵队往职工宿舍楼这边开来。
刘芒轻叹口气,走回客厅。
“警察已经来了,张猛,你收拾一下,将他们仨交给警方。”
“是,芒哥。”张猛说完,起身将高矮猥琐男人和康怀仁一一推到房门口,再将房门打开,静候着警察光临。
“玉琴,”刘芒看向惊魂甫定的蒋玉琴和林落雪,“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后,你先别回家了。”
“为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罗杰昨晚是怎么对待你的,但我知道你今晚如果平安无恙的回去,肯定不会让罗杰好好对你。”
“没事,或许现在罗杰已经离开京华了。”
“呃……他为什么要离开京华?”
“因为他要用我弟弟……算了,不说了。”蒋玉琴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
“好吧。”刘芒长叹口气,“不管罗杰现在在不在京华,今晚你必须得听我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给你和落雪预订酒店,去警察局做完笔录后,我送你们过去。”
“可是……”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今晚必须得听我的。”
话落,十来名警察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张猛立刻将康怀仁、高矮猥琐男人交给警方。
领头的警察是卓宇,他看到屋内又有刘芒,便一脸震惊地走过来,看着刘芒问:“刘芒,怎么到哪里都有你?”
“没办法,谁怪我是正义的化身,哪里有需要我就出现在哪里。”
“……”卓宇一怔,默然无语。
如果说刘芒是正义的化身,那身为人民警察的他又是什么?
这不是纯粹打他的脸吗?
好在卓宇很有风度,没有跟刘芒计较。
他跟刘芒等人象征性地问了几句话,便领着他们下楼,直奔警察局。
……
做完笔录后,已是晚上九点半。
刘芒伸了个懒腰,准备领着蒋玉琴和林落雪离开。
话还没开口,杨蓉一脸淡漠地走了过来。
“杨警官,好久不见呐。”
“跟我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杨蓉冷冷地回应一声,往不远处的刑警队长办公室走去。
刘芒一怔,嘱咐好蒋玉琴和林落雪在原地等他后,才紧跟着杨蓉往刑警队长办公室走去。
碰!
刚一走进刑警队长办公室,刘芒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叠文件,扔在办公桌上。
“呃,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桌子上凌乱的文件,刘芒不明白杨蓉这么做的意思。
“先看看这些文件,等会儿我再跟你说详情。”
“噢。”
刘芒应了一声,将凌乱的文件拿起,一张一张的翻阅起来。
要说是文件,其实是一些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整洁的病房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刘芒倒也认识,正是前几天绑架苏小然和何晴的周超。
看完这些文件,刘芒冷声问:“杨警官,周超都已经死了,你给我看这个还有什么用?”
“我是想要你帮我分析一下,什么样的人才有可能杀周超?”
“当然是周超的雇主,或者是给周超安排任务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刘芒听罢,轻轻一笑,“如果我是周超的雇主,周超被警察抓了以后,肯定会担心周超把自己招供出来,所以周超必须得死。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最好地保守秘密。同理,我若是给周超安排任务的人,自然也希望周超死。”
“我记得周超被抓之前,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任务没完成,早晚是个死’。这应该是周超所在的某个组织里的规矩。看来,花钱雇佣周超的人没有直接跟周超联系,而是跟周超所在的某个组织的领导人有关系。杀害周超的人,应该是这个组织的领导人。”
“有没有可能是‘暗影’?”
“有可能。据可靠情报,我认为,绑架苏小然和何晴的周超,大剧院刺杀苏小然的神秘杀手以及绑架聂冰倩的绑匪,都有可能隶属于同一个组织,都可能服从同一个人领导。这三起案件,可以并为一个系列案进行调查。哦,对了,绑架聂冰倩的绑匪呢?他怎么样了?”
“还没有回到警局就死了。”
“怎么死的?”
“被人打了黑枪,”杨蓉回答,“据卓宇陈述,当时正准备把绑匪带回警局,可就在要上警车的一刹那,有狙击手瞄准了他,并一枪毙命。”
“狙击手找到没?”
“没有。”杨蓉轻叹口气,“狙击手很老道,杀了人后就混进人群里逃窜。卓宇派了一个小队的人都没有追踪到。”
“当然追踪不到,毕竟对方要么是职业杀手,要么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
“你这是看不起我们京华警方?”
“不,不是。”刘芒轻轻一笑,“杨警官,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接下来办案时要小心点,毕竟对方实力不差。
“这不用你提醒,警方自由合理安排。哦,对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杨蓉诧异的眼神盯着刘芒,“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警官,我是您的闺蜜苏小然的老公,你早就知道了,何必要再问?”刘芒摊摊手,吊儿郎当地笑着回答。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
杨蓉言罢,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加密的文件袋。
刘芒一惊,看着杨蓉手里的文件袋,不自觉的忐忑不安。
“你的原名叫刘明,曾在我国某部队服过兵役,当过一段时间的特种兵。对吧?”
杨蓉边说边从文件袋里抽出两张盖有印章的文件,递给刘芒。
刘芒接过文件,将文件里的内容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
随后,他长吁一口气。
杨蓉调查出来的资料,和当日彭东调查的资料大体相同,都只知道他曾经当过特种兵的记载。
这些都是可以让人知道的范畴。
“对。”刘芒坦然笑道,“杨警官,您可真是神通广大,这都能被你查到。”
“哼,”杨蓉冷哼一声,“你的档案里说,因为一次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被部队开除了军籍。这次不可饶恕的错误,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
“说!”杨蓉不满意刘芒的回答,不禁怒喝。
“这是军事机密,我不能随随便便地透露给任何人的。”
话落,刘芒耸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准备走出办公室。
“站住!”
看见刘芒想走,杨蓉厉声呵斥,快步走到刘芒的身前。
“又怎么啦?”
“你今天必须如实交待,否则我有权以妨碍公务罪,拘留你48小时。”
“拜托,我什么时候妨碍公务了?”刘芒哭笑不得,“我刚刚才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恶意绑架案,不但没有奖励,反而还被人诬陷说我妨碍公务,这天理何在?”
“哼,反正我说你妨碍公务就妨碍公务了。”
“……”刘芒无语,这杨蓉霸道蛮横起来,丝毫不输给她的好闺蜜苏小然。
到底是不是一种人,不成一家人。
看着杨蓉坚定决绝的面容,刘芒耸耸肩:“好吧,我告诉你。不过,你当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