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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那个针筒,我发现里面还有接近半管的透明液体。
小心谨慎地把它装进包里,我准备去医院找个医生问问,里面的液体是什么东西。必要的话,还得查个体。
因为我怀疑,那个人影潜进我的房间,给我注射了针筒里的药剂。
可能是我突然醒来,她走得仓皇,才把针筒掉在床脚边上。她到底是不是乔安呢?我不确定。
出门前碰上梁嫂,她听说我要去医院,随即叫来司机送我。
很巧,我又去了上次送丽丽去的那家医院。
今非昔比,上次医生对我爱答不理,这次司机带我直接进了贵宾接待室。主任医生听我说想检验东西,立马满脸殷勤地亲自领着我到化验室。
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针筒里的东西是吗啡。
不过,我身体内并没有检查到吗啡的剂量,可能因为注射的太少,也可能没有注射进去。
医生告诉我,吗啡作为医用镇痛剂,必须主治医生签字才能开出来。我支支吾吾说不出针筒的来历,医生认真地叮嘱我,不要轻易触碰这种东西。
我问如果注射进身体会造成什么后果,医生回答,剂量大会直接导致死亡,剂量小的话,会降低人的免疫力和各种感觉。
长期小剂量注射会使人出现幻觉,甚至会发狂。
从医院出来,我让司机送我到以前租住的房子楼下,叫他先回去。上楼的时候,我脚步发沉,走了好一会儿,才爬上六层楼。
打开门,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客厅里的摆设丝毫未变。
我的眼神一点一点挪动,注意到沙发背景墙上的那幅油画不见了,我目光一滞,快步跑进乔安的房间。
狭窄的屋里没有窗户,我熟络地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随着吧嗒一声轻响,简陋的大灯泡亮了,一床、一桌、一橱,映入我的眼帘。
床上铺着上次我和她一起逛街时买的黑白格子床单,桌上放着一本掀开的书,乍看上去和原来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打开衣橱,里面空荡荡的。
乔安搬走了!
其实在看到沙发背景墙上那幅油画没了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乔安不住在这里了。
那幅画是乔安的画像,连我这个不懂画的人都看得出来画工很青涩,但乔安很宝贝它。
她把它挂在客厅最瞩目的位置,时常站在沙发对面仰望它,一看就是好长时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好奇地问过好几次,是谁给她画的。她每次都是笑而不答,笑痕浅淡,未达眼底。
我猜测可能是她初恋男友为她画的,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宝贝呢。
除了那幅画,乔安还很爱惜她的衣服,她只买黑白两色的衣服,虽然和我一样买地摊货,但每一件都洗的干干净净,熨得板板正正。
那幅画和衣服一同不见了,所以,我确认她搬走了。
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辞而别?
那个人影,到底是不是她,我又为何会做那样的噩梦?
一时间,我脑子里冒出很多个谜团,理不清,越想越乱。
心里不由得开始发酸,爸爸走得早,张艳茹压根不把我当亲闺女看,认识乔安没多久,我就把她当做亲姐姐。
她性子清冷,不爱说话,每次我叽叽喳喳半天,她至多微微一笑回应。
外人看上去,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我死皮赖脸,可其实,乔安对我的好都在她默默行动里。
她知道我的胃不好,每次我下夜班回到家,只要她在家,便有一碗热乎乎的山药枸杞粥等着我。
每次在倾城受了欺负,她都会默默地安慰我,甚至为我出头。
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一直到老,没想到,她会突兀地在我人生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且,她还……
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我心里酸酸的,眼睛也觉得酸涩,揉来揉去,揉得手指头微微湿润。
一只冰凉的大手搭上我的肩头,猛地回头,看见陆霈,我砰的一下子跳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陆霈吼问我的口气很凶,冷冷看着我,等待我回答。
我错愕地愣住,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他吗?
满脑子都是疑问,我讪讪地开口反问:“这是我住了好几年的出租房,你怎么进来的?”
我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随手带上了客厅防盗门。
陆霈的大手轻车熟路地探进我的衣领,他的手今天出我意料的凉。
凉飕飕的触感顺着我的肌肤一寸寸攀爬,拂过锁骨,在胸前停留了一阵儿,然后慢慢地朝下滑。
突然一声脆响,不知是灯泡坏了,还是跳了电闸,总之,我两眼一码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陆霈的手触及的地方越来越私密,进入的范围越来越深。
刚刚感觉到一丝**,身子就被他掰过来,双手被迫撑着床板,他从后面进入,动作粗暴。
前戏过于短促,撕裂般的痛冲撞着我的身体,狠狠咬着嘴唇,咸腥的味道很快在我口腔内弥漫开来。
在乔安的房间,她的床板上,我感到自己正在被羞辱,被凌迟。
我没有挣扎,一动不动,默默地承受着。
不是不想挣扎,而是我没有资格挣扎。陆霈是我的债主,他想在哪里要我就能在哪里,我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一下子拿出五百万还给他。
我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所以只能任他由他。
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勇敢,从十六岁开始不但养活自己,还给张艳茹还了那么多债。
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陆霈像一只凶狠的饿狼,比前两次的索取要生猛数倍。
渐渐的,疼痛变轻了,我觉到一种异常的感觉,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雨里雾里的起起伏伏,仿佛自己正在天边摇曳。
我忍不住发出低吟,一张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声一声比一声大。
陆霈忽得停止,他毫无征兆地撤出,莫大的空虚令我很难受。
他将我的身子掰转过来,正对着他,双手箍住我的脸颊,下巴生疼,好像快要被他捏碎了。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愤恨和鄙夷,他的目光直直的,似乎能穿透我的头颅。
“婊子,特么的就是个臭婊子,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