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滹沱河,淮西地区中最大的一条河流。
而乔松、白桦眼前滹沱河,正是他们母校前的滹沱河。
滹沱河边、梧桐树下,承载着最美好的记忆。而他们现在,在新的场所、新的身份,又一起面对着滹沱河。
窗前秋风凉爽,怕冷的白桦已经抱住身躯。乔松想劝她离开,这样会感冒的。
但他没有开口,因为白桦的神情,有些陶醉在其中。这些日子她压力太大,乔松不忍打扰。
因为刚才打扫卫生,乔松把外套脱去了。他想转身回去,将外套拿来给白桦披上。
可……乔松自己也不舍得离开,他也陶醉在其中。
其实这时,最为合适的方法,是乔松在身后抱住白桦。
乔松是这样想的,白桦心中也在期待着。
而最后是:“想吃什么饭,我去做。”
“方便面吧!”
在简略对话后,乔松撤步离开床前,拿起外套后走出房门。而白桦一人,仍旧看着眼前的滹沱河。
这时候太阳已西落,月光尚未升起。眼前的所有,一片漆黑。唯有阵阵秋风,相伴左右。
好冷!
白桦怕冷,怕一个人的冷。
“为什么,刚才不抱住我?”
看着夜色,问着已经离开的人。问题答案白桦知道,她只想问问乔松、自己和苍天。
而一会后回来的乔松,扛着一箱方便面、两斤牛肉回来了。方便面没营养,那就牛肉跟上。
随后时间,乔松也在厨房中开始忙活起来。一个很做饭的男人,的确很有魅力。
坐在客厅沙发上,白桦隔着玻璃门看着乔松。他忙碌的模样,很让人怀念。
今非昔比,当初无论在二中读书,还是后来在上海。像今天这般买一斤牛肉,对乔松而言一直是奢侈品。
那时候乔松比现在还倔,宁愿去子苏那边蹭饭吃,也绝对不接受白桦一丁点帮助。
还有好多次,他都牛逼哄哄的,带着白桦到校门口吃板面,还奢侈的加鸡蛋、豆皮。
然后乔松这个体育生,晚饭就是馒头、咸菜……真的,白桦有一次这样看到过。
“乔松,上学时候你我吃完板面后,到底晚上如何度过的?”
心中心疼这乔松,可也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白桦冲到厨房那里,对着乔松问道。
“白桦……”
“混蛋,总是喜欢瞒着我,自己承担一切。现在的你,也是如此吗?”
“不是、不是,我现在没那么穷吧!”
“你这样陪着我,一定瞒着陈静。这对于你而言,难道不是独自忍受吗?”
女人是自私的,但陈静也是女人。在问向乔松时,白桦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在去影响乔松幸福。
而这会乔松,也刚把牛肉炖入锅中。他也没理会白桦,转过身去把手洗干净后,直接拉着她回到客厅。
率先开口的,还是白桦:“乔松,你走吧!回到陈静身边,公司这边我自己能撑起来。”
“昂。”
“不许在说‘昂’,我要你准确答案。”
“好。”
一声回应后,乔松又拉着白桦坐到沙发上。而他最先说的是曾经:“当年我上学时候,家里给的钱都是定额的。所以请你吃完板面,我必须得节约。”
“我知道,你……”
乔松用右手做了个下压手势,示意白桦别说话,然后他继续说道:“你见过我吃馒头、咸菜,但你见过我晚上带着王辉在男生宿舍里,为王为霸的逼着同学请我下馆子吗?”
“……”
“拜托,我是学校足球队、体育队双料队长。都这么牛逼,不欺负些同学,说的过去吗?”
“你、你还真是流氓?”
“废话,你和子苏两大校花,就没疑惑过在高二之后,再也没收到情书,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关于这个问题,白桦和刘子苏还真好奇。年轻的小女孩,都是有虚荣心的。
刚上高中时候,她们两人每天收到的情书,加起来比一本小说还厚。为什么到后来,一封情书也没呢?
“因为所有给你们写过情书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遍。”带着一些小骄傲,乔松说出了答案。
白桦短暂发呆之后,等回味过来还真信乔松这话。他骨子里,是那种大男子主义……还有,白桦也确定了,乔松还真是流氓。
一时间白桦不知道说什么了,而乔松继续道:“我想帮你是真,但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伟大。”
“……”
“包括现在我陪你来枯水县,是我在帮你吗?我的姑奶奶,商贸公司是你送给的,我给你些回礼不应该吗?”
“可是陈静那边,你…你会对不起她的。”
“我又没打算和你上床,就这么和你坐在屋檐下,能算对不起陈静吗?”
乔松这话说的,真他妈有道理。他很善于调动情绪,将气氛感染之后,让白桦怎么听都有道理。
乔松也是不容易,在淮西骗着陈静,在自己老家哄着白桦。那他不会委屈,两个女人都是他最爱……
随后的时间,白桦也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在饿了好久之后,乔松总算做好了牛肉、方便面。
“乔松,这会你吃面、我喝汤好吗?”
“为什么?”
“因为牛肉汤好香。”
嘿嘿!放松下来的白桦,也终于会开玩笑了。这让乔松心里,也舒坦了好多。
一顿美味的方便面,他们也吃的津津有味。而这会时间,也到了晚上十点多。
那么问题来了,乔松是要睡在这里呢?还是要睡在这里。
“你……不回家吗?”
“这么晚了,回家会打扰老人休息。”
“哦!小区旁边就有宾馆。”在说这句话时候,白桦声音好低。乔松为自己忙活了一天,这会还要赶他走,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白桦,我纵然牛逼,但现在还不是有钱人。”
“什么意思?”
“住宾馆是要掏钱的。”
在回答白桦时,乔松也明确自己态度。孤男寡女睡一个屋檐下,是不方便。可是他们两人之间,好像也不该有尴尬啊!
“可是你住在这里,我怕会忍不住勾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