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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凤倾寒单手扶着石壁,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冰冷的声音之中难道带着一丝温柔。
虽然依旧是一副冰冷的语气,但不知为何,轩辕月舞听到这句话时,却有一种十分心安的感觉。
突然空气之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哼,虽然声音极小,但是轩辕月舞耳力却是甚好,抬头朝凤倾寒看去,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早已布满了细汗,蓦然想起自己刚刚只顾着寻找出路,拉着他急行到这石壁前,却忘了他背上的伤口。
“你伤口裂开了。”上前扶着凤倾寒慢慢坐下,轩辕月舞急忙绕到他身后,轻轻的取下他披在身上的外衣,红色的血液已经将里面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小心的将他身上的中衣和昨日已经被她划破的里衣脱下,轩辕月舞一刀划下自己的大片裙角,替他拭去背上的血迹,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到伤口上。
“对不起……”替凤倾寒重新包扎好伤口,轩辕月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燃起一抹愧疚。若是她刚刚小心一点,他也不至于再受这番疼痛。
“伤口裂开了而已,无需自责。”侧靠着身后的石壁,凤倾寒淡淡的应了一句。虽然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但背上的疼痛却轻了许多。
轩辕月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靠着他身旁的石壁坐下,双手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山洞中央的血池。
原本安静的山洞里因为两人的沉默而变得更加的寂静,空气之中不时传来一阵血水翻滚的声音,入目之处又尽是一片血红色,轩辕月舞只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了。
转过头将目光移到一旁,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的眼神像是一个极深的漩涡,轻易的便将她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好看的剑眉之下一双黑眸灿若星辰,虽不像夜凌墨的那双眼睛妖媚,但却多了几清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年的那个少年,真的很像。
“你刚刚在担心我?”不知何时已经收回目光的凤倾寒顺手拾起地方的一块石子,放在手心随意的把玩着,想着刚刚他从那个漆黑的山洞里出来时看见的一幕,轻声问道,
担心?依旧处于失神状态的轩辕月舞微微一愣,脑海中飞速回想着刚刚的事情。目光再次掠过血池时,心中顿时一怔。
那时她以为凤倾寒掉进了血池,心中确实十分难受,但是她却不知道是何缘故,或许只是因为他太像当年那个少年,也或许……她真的在担心他。
“我是担心你掉进血池了,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岂不是很孤独。”靠着冰冷的石壁,轩辕月舞看着对面的石壁,半晌才应了一句。
“你也怕孤独?”修长的手指慢慢划过手中的石子,想起当年被亲信背叛,将他一个人扔到西川时的那种无助和孤独的感觉,眼中便覆上了一层冰冷。
“有时候很怕孤独,但有时候又喜欢一个人的寂寞。”轩辕月舞单手托着下巴,回想起这三年在凤岐山的日子,虽然有残月和碧竹在,但每到深夜时想起在西川的一幕幕,心中便觉得异常孤独。
但当她在山中练剑时,看着幽静的山谷,却又十分喜欢那种脱离俗世的寂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