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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箫也不介意,反正都是要去的,早点去也好,便笑道:"奶奶既然想见我,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笙箫姐不生气,我也就放心了。"
贺然眨了眨眼睛,一脸愉悦地笑道,四目相对,倒是没了之前的尴尬,陆笙箫笑容有所收敛,贺然怎么看,也不像是贺晋深口中那种道貌岸然的小人。
车行至陆家老宅,虽然陆笙箫也没来过几次,但也算是轻车熟路,贺然将车停在停车场,便领着陆笙箫朝一栋湖边别墅走去。
"这个点,爸妈都还没下班,你过来也不用尴尬。"
贺然边走边笑道,陆笙箫点点头,心头一暖,不得不说,贺然真的是事无巨细,把所有的细节都为她想到了。
"奶奶,我们回来了。"
一进院子,贺然便扯着嗓子大叫一声,随即推开门,正要介绍陆笙箫,就见贺晋深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此时正拉着奶奶的手,一脸认真地听奶奶讲话。
陆笙箫想要退出去时,已经来不及了,贺晋深在屋里叫了一声,"人都来了,还想去哪里。"
陆笙箫偷偷看了贺然一眼,后者也是一脸茫然不像是假装,看样子贺晋深是不期而遇。
"奶奶。"
既来之则安之,陆笙箫收起尴尬,大大方方地进屋,亲热地叫着面前一脸慈爱的银发老人。
"是笙箫,笙箫来了!"
老人家虽然眼神不好使,但在陆笙箫一进门时,还是注意到了,如今一出声,更是激动地紧紧握着陆笙箫的手,拉着在身边坐下,就再也没有松开。
"笙箫啊,你这一走,可是一个多月没来看我这老人家了,诶,我这老骨头,也不中用了,也不知道还能熬到什么时候的,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老人家一声叹息,说了两句,竟是抹起泪来。
"奶奶,您别说不吉利的话,您身体还好着呢,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您。"
陆笙箫不顾贺晋深异样的眼神,只顾着安慰起奶奶。
奶奶一听,先是高兴一阵,随后又是一声叹息,摇摇头,一脸无奈道:"哎,我知道,你们都是哄我开心,你和阿深都已经离婚了,哪里还有时间回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哦。"
"就算是离婚了,我也能回来看您啊。"
陆笙箫忙不迭道。
老人家低着头,只是不停地摆手,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心里很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楚。
"是啊,奶奶,笙箫姐一听说您想她了,这不立马就过来了,以后您想见啊,随时都能见到。"
贺然单膝跪在奶奶一侧,同样柔声安慰着奶奶。
祖孙四人,也就贺晋深没有出声,老太太就像是要一个答案似的,一直摇头叹息,就是等贺晋深也发话。
而贺晋深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一声笙箫姐给吸引,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答,"我和陆笙箫已经离婚了,奶奶,您总归是要习惯这个事实的。"
"当初谁同意你离婚了,你这个臭小子,一声不响就把婚离了,害得都没人来看我……"
老太太一激动,竟是拿着拐杖就要打人,好在还有几个人按着,老太太的手没能伸过去。
贺晋深也不躲避,更不解释,只是顺着自己的话,继续道:"当然了,您以后要是想陆笙箫,我也会亲自带她过来。"
陆笙箫抿着唇没有吭声。
话点到即止,老太太也瞬间明白了,这阿深是嘴比心硬啊,这会儿是在吃醋呢。
当即,便要贺然扶着自己起身,一脸倦意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小眯会儿起来吃晚饭了,阿然啊,你扶着我先进去。"
"知道了,奶奶。"
贺然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奶奶,进了里屋。
看时间贺家长辈也该下班了,陆笙箫再待下去,碰见了也只能是尴尬,告辞后便要离去,才发现贺晋深不知何时就跟在自己身后。
"上车!"
贺晋深命令。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晋深一声冷笑打断,"怎么,是在等贺然那小子出来送你?"
陆笙箫步子一顿,贺晋深见自己戳到了她的心窝子,再次冷笑,毫不客气道:"笙箫姐,叫的可真亲热,也不知,你是我贺家的那一门子亲戚。"
"贺晋深,别人爱怎么叫我,我想你还管不着吧。"
陆笙箫心底一阵反胃,这男人是管的越来越宽了,当初没离婚的时候,也没看出他有这么神经质。
"呵!"
贺晋深朝来时的路看了一眼,一辆雷克萨斯缓缓驶出大门,陆笙箫自然也看在眼里,被贺晋深说中后,好不尴尬。
为了避免贺晋深继续讽刺,陆笙箫毫不犹豫地拉开后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当我是你司机?"
结果,贺晋深依旧板着脸,一脸不悦,"坐前面来。"
砰!
三秒后,车门被重重地关上,陆笙箫坐在贺晋深的旁边,怨怒的瞪着男人。
后者心底却升起了一丝笑意,脚下油门一踩,将身后雷克萨斯狠狠地丢在身后,同时命令道:"上次跟你说,离那小子远一点,看来你是没放在心上。"
"贺总,我想交朋友也是我的自由吧。"
陆笙箫不甘示弱,直接回击。
"如果我说不呢。"
贺晋深霸道起来,简直是无耻。
陆笙箫厌恶地皱眉,她质问贺晋深有什么资格,结果贺晋深冷着脸,加快了车速,同时警告道:"陆笙箫,我不愿意的事情,你大可以试一试。"
"你这是威胁!"
"我他妈就威胁了,怎么着!"
贺晋深忽然狂躁地用力锤着方向盘,越野车在路上一度处于失控地状态,好在路上并没有行人,一阵惊魂后,贺晋深总算双手握住了方向盘,平静地朝前面开去。
车里一片寂静,空气安静到压抑。
陆笙箫面色发白,咬着唇,强忍住眼泪。
贺晋深只觉心跳加速,异常地烦躁,跟这个女人说话,怎么就这么累呢。
"我再说一遍,贺然接近你绝对是有所图谋,你最好听我的话。"
贺晋深耐着性子,再次重复。
他发誓,这女人要是再反抗一句,他绝对会把她掐死。
这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