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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此时正坐在房檐下的一张藤椅上,手里头拿着一块宝蓝色的织锦料子,穿针引线忙活个不停,织锦料子因十分细软光洁,色泽极佳,穿上身上舒坦的很,再加上每年织锦的产量极少,所以价格一直居高不下,难得的很。
因为盼儿弄出了一个月的药引子,让那少爷身体好转,所以才赏下来一匹,让春鸳秋水两个丫鬟嫉恨的红了眼。
小孩子皮肤又软又嫩吹弹可破,好像刚用卤水点出来的豆腐花儿似的,她琢磨着用织锦给小宝做一身衣裳,比起普通的绸料定是强上百倍。
只要一想到还呆在废庄中的儿子与母亲,整整一月都未曾见过他们,盼儿整颗心好像被剜了一块儿似的,不住发疼,一手捂住胸口,眼眶泛红似有泪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盼儿没抬头,听到秋水春鸳两个娇软的动静:“栾侍卫怎么来了?难道是少爷叫我们去伺候了?”
栾英乃是褚良的心腹,平日里与这些丫鬟接触的并不很多,面色冷淡道:“少爷让林姑娘过去一趟。”
秋水一张娇俏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心中又气又恨,回过头看着房檐下的林盼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这么有本事,日日呆在院子里都不能迈出一步,现在居然还将少爷给勾引了,真是不要脸!
盼儿也骇了一跳,手上一抖,细如牛毛的针狠狠刺进了柔嫩指腹,一滴血珠儿瞬间涌了出来,让女人疼的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满目惊慌道:
“少爷为什么要叫我过去?”
不知怎的,盼儿心里头总觉得不对味儿,她只是个小小的奶娘,按说即便少爷让她当奶娘,也不至于非要见她一面,事出反常必有妖,盼儿怎能不胡思乱想?
栾英见女人柔美小脸儿上血色尽褪,心中虽然有些同情,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淡淡道:
“少爷的心思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奴才能揣测的,林姑娘先随我过去,也省的让少爷等太久。”
即使盼儿心里又惊又惧,根本不想去见那个少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有办法之下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栾英后,小步磨蹭着往主卧的方向走。
站在院中看着盼儿离去的春鸳秋水,此刻恨不得将那个贱人的面皮给撕烂了,省的她老仗着自己皮相生的不错,此处去勾引男人,这种女人本就不守妇道,怪不得会被人奸.淫,不是活该还能是什么?
厢房离主卧并不算远,经过连廊,不到一刻钟功夫二人便到了地方,栾英站在门外,没有进门的意思,道:
“林姑娘先进去吧。”
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用力捏住般,盼儿水眸凝着一层水雾,波光闪闪楚楚动人,偏栾英对褚良十分忠心,眼神并未落在盼儿身上,说完话后便伸手将房门推开。
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房中一股苦涩的药味儿不住往外涌,盼儿硬着头皮垫起脚走了进去,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主卧自然比厢房要大上许多,分为里外两间,此刻外间空无一人,盼儿估摸着少爷应该呆在里头。
白嫩玉手扯住一旁纱帐,掌心都渗出细密的汗珠儿,红润檀口微微张开,溢出轻轻浅浅的呼吸,盼儿扭头往外看,透过薄薄窗纸发现栾英高大的身影还站在门外,她死死咬着唇,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正在盼儿发愁时,里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她忽的想起,少爷受了重伤,即使有那位名满天下的葛神医诊治,现在身体还未好全,就算见上一面也不会出事。
缓缓走进里间儿,等盼儿看清坐在桌前男人的模样时,面色忽的大变,娇媚动人的脸上露出丝狰狞来,窈窕丰盈的身子也被心中怒气激的如筛糠般颤抖着。
“褚、良。”
几乎是从牙缝儿中逼出了这两个字,盼儿怎么也想不到将她掳过来的主谋竟然是消失了近一年的褚良。
这人先前奸.淫了她还不算,现在突然出现,难道是为了将小宝夺去?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盼儿心中便涌起了无尽的绝望与惊恐,女人大而圆亮的杏眼儿中如轻纱笼罩水光盈盈,娇嫩唇瓣也轻轻颤抖着,显然怕极了。
褚良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即使行动不便,干瘦的好像骨头架子似的,但身上的煞气却半分不减,眼神如同冷电,刺得盼儿心肝直颤儿,脚下也不由发软,踉跄着就要往地下栽倒。
幸好盼儿及时扶住了博古通今架,不过因为她力气用的太大,竟然将上头的一个比巴掌略大些十分精致的粉彩瓷瓶撞的摇摇晃晃,骨碌碌的掉在地上,一声脆响后摔成几块儿。
听说这粉彩瓷乃是哥窑的名瓷,从江西运过来,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先前盼儿曾在忠勇侯府见过一回,现在竟然将此物摔在地上,这、这该怎么办?
褚良看也不看地上的碎瓷片一眼,目光已经落在了眼前这个芙面涨红眼带嗔怒的女子身上,鹰眸好似含着火光,好像要将盼儿给焚烧殆尽般。
“你将我的珍爱之物给毁了,该如何赔偿我?”
男人一步一步朝着盼儿逼近,身上透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盼儿后背紧贴在博古通今架上,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她死死咬着唇,因为力气用的过大,竟然将红润润的小嘴儿咬出了两个泛着青白色的印子。
粗粝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女人唇上,轻轻揉了揉,口中道:“怎么?一年没见,竟然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吗?”
颓然的闭了闭眼,盼儿面庞紧绷,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明显就是气的狠了的模样,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做下了那等恶事,竟然有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怎么还不死了呢?
狠狠的将男人的手给拍开,盼儿咬牙切齿道:“姓褚的,我救了你两次,你却糟蹋了我,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恩将仇报……”
“这怎么能叫恩将仇报?若你老老实实的嫁给我,不红杏出墙招惹齐川吴庸之流,我又怎会一时气怒,在你房中强要了你。”顿了顿,褚良眼神变得越发深幽,内里带着令盼儿心生惊惧的意味,猿臂环住女人单手可握的细腰,将人用力往怀里拖拽。
即使男人重伤未愈,但力气也不是盼儿这种娇滴滴的女人可比,馥郁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直接撞在男人怀中。
褚良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筋肉坚实硬挺,如同钢筋铁骨般,撞得她浑身发疼,尤其是胸口的两团,最近本就是又涨又麻的时候,现在这么一撞,疼的盼儿眼前一黑,口中溢出丝娇啼,眼里也含着泪花,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胸前,却被男人死死攥住了两只细白的腕子,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男人另外一手正好空了下来,也没有急色的将女人身上的衣裳给脱了去,反而是隔着一层布料,轻轻从后脊处划过。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服用灵泉水的缘故,盼儿的五感比起常人要更为灵敏许多,褚良一双大掌在她背上似有若无的碰触,好像落不到实处般,让她浑身汗毛忍不住立了起来,又娇又嫩的身子也忍不住轻颤着。
盼儿又惊又惧,脑海中想起了在荣安坊的那一夜,她拼了命的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没法逃脱褚良的钳制。
气急之下,她狠狠的在男人胳膊处咬了一下,因下了死口,力气实在不小,好像要将那块肉直接给撕咬下来般,女人的口腔中立刻就弥散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呛得盼儿直反胃,忍不住松开小嘴儿,干呕了几下。
男人被咬的肩膀涌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捏住了盼儿的下巴,用手掰开那张嫩生生的小嘴儿,仔细打量着还沾着血丝的贝齿,口中道:
“我这一身糙肉硬实的很,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拿棍子打上几下也就得了,何必非要亲自动口,万一硌坏了牙怎么办?”
两腮的确又酸又疼,但也不必眼前这匹饿狼做出假惺惺的模样,盼儿咬紧牙关,口不择言道:
“姓褚的,你还是死了心吧,即使我没了清白又如何?我就算被人扔进河里浸了猪笼,也不愿跟了你!”
褚良本身也不是什么和善性子,现在一听这话,脸色忽地一变,神情也越发凶恶狰狞起来。
心跳如同擂鼓般,盼儿虽然有些发憷,但却硬气的死死瞪着褚良,身子也不老实的在男人怀里挣动着,想要从中挣脱开来。
褚良只觉得女人的身子极软,好像一汪水在了怀里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女人鼓鼓涨涨的胸脯,想起之前在荣安坊的那一夜,眼前的小女人果真是又娇又甜,比野蜂蜜的滋味儿还好,可惜只吃了一回,关外的那群蛮子便忍不住生事,逼得他不得不主动请缨,随忠勇侯一起赴了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