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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葱根般的手指紧紧攥着桶沿,林氏被亲的头昏脑胀。
浑身一凉,耳边一阵水声响起,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石进打横抱在怀里。
想到身上半点儿丝帛都没有,林氏又羞又急,偏偏她又没有什么法子,只能环抱着胳膊,遮掩住那高山白雪的景儿。
绯红的床帐被掀开,石进将人放在锦被上。
林氏身上还沾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头发也是半湿不干的,但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一具精壮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
石进好像蛮牛似的,在腿根儿处狠狠的撞了几下,却仍没有成功。
林氏疼的直皱眉头,心里头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眼前的男人可是堂堂的忠勇侯,凭着他的权势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生涩,就跟毛头小子般?
好在她有过经验,也清楚男女之间该如何成事,一边叹息着搂住石进汗湿的后背,一边将腰太高了些,空出来的那手扶着话儿,慢慢的找对了地方。
自打带着盼儿从京城里逃出来,回到石桥村,林氏就再也没做过这档子事儿。
旷了这么多年,她现在跟一口枯井也没什么差别,哪里受得住石进这么横冲直撞?
粉嫩唇瓣瞬间失了血色,大眼儿中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呜呜咽咽的哭着。
男人霎时间慌了神儿,就跟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可疼?”
林氏拼了命的点头。
他、他怎么会这么大?
那些人还说忠勇侯是个不能人道的,这人哪里不行了?分明是天赋异禀!
看着女人如同被风雨敲打的荷花般,既艳丽又可人,石进刚刚攒出来的那点儿理智,霎时间就烟消云散,急不可耐的冲撞起来。
房里头的动静一直没停,守在门外的丫鬟听着,一个个也不由红了脸,两腿发软,眉眼带骚。
京城里的流言蜚语之所以能传的那么厉害,将石进这员虎将形容的跟宫里头的公公没有任何差别,还不是因为府里头这些丫鬟婆子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这些奴才们见着石进身边十几年如一日的没有一个女人伺候,就连爬床的丫鬟也被一脚踹的昏死过去,根本连个成事的人都没有。
就因为这个,那些没有成了通房侍妾的丫鬟才会认为石进是个不中用的,否则怎么会将煮熟的鸭子给扔出去?
此刻听到房间里林夫人高高低低的哭声,娇媚的好像能滴出水来,哭到现在,嗓子都哭哑了。
侯爷这是太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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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被喜轿接走后,盼儿心里头空落落的,即是欣喜,又有点替林氏担心,毕竟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就她娘那副软软和和的性子,万一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
越想就越是心焦,偏偏盼儿又没有半点儿法子,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赵婆子见小姐心情不好,晚上特地做了些小菜出来。
盼儿知道赵婆子手艺好,但此刻见到这满桌精致的菜色,也不由惊了一下。
赵婆子乃是蜀地人,做的菜色中少不得放些辣椒花椒等调料,吃起来又麻又辣,但却十分开胃。
今天赵婆子炖了一个鸡豆花、炒了一盘回锅肉,又将莴笋给凉拌了,还有几样盼儿没吃过的小菜。
一盘里装着晶莹剔透的肉片,香气扑鼻,没见有其他什么佐料,但却好看的紧。
另外一盘里的东西,盼儿就更不认识了,红通通的薄片估摸着能有耳垂厚,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头。
“这是?”
赵婆子刚洗了手,拿了干巾子擦了擦,咧嘴笑道:
“这两盘是香肠跟腊肉,香肠是用猪大肠加了肉馅儿灌出来的,里头没少放辣子,老奴细的也干净,放心吃就是;那盘腊肉简单的很,就是买了好肉,用盐抹上,挂在院子里头晒着就成,吃着可香……”
石桥村不兴这种吃法,盼儿也没吃过,拿筷子夹了一块腊肉放在嘴里,虽然带了点肥肉,但却一点也不觉得腻歪,反而微微有些发硬,瘦肉也不柴,汁水充沛。
另外一盘香肠就有些辣了,但这种麻辣的香气跟刚才的那盘蒸腊肉还不一样,肠衣微微带着韧性,越嚼越香,盼儿也能吃些辣,吃了整整半盘子,肚子都有些涨了。
平日里盼儿总是喝些汤汤水水的,毕竟她是褚良的药引子,胡七八糟的东西自然不能随便乱吃,否则影响的药性,恐怕就不好了。
但随着男人身体日渐好转,也不是非得每日都喝上一回。
趁着林氏成亲的档口,盼儿求了那男人,便从定北侯府中搬了出来,直接住在了废庄里。
毕竟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两人就要成亲了,大婚之前不能见面,将盼儿安置在废庄里,反而是最合适的。
她坐在凳子上,吃着鸡豆花,跟赵婆子聊了几句。
按照赵婆子的说法,这香肠腊肉两样荤食都是耐放的,只要不煮熟,连着放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要不是荣安坊关了门儿,做了这些腊味卖,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听到这话,盼儿又圆又亮的大眼儿微微闪了闪。
虽然她马上就要嫁给褚良了,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手头里没有银子,甭说是侯夫人了,就算是天皇老子都没有用。
要是能将荣安坊给经营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这么一想,盼儿心里头不免有些火热,她手里头有灵泉水,这东西可是难得的好物儿,若是不用的话,岂不是糟践了?
况且赵婆子也是个能耐人,不止手艺好,心思也细密的很。
她的身契捏在林氏手里头,说起来也能算得上自家人,由赵婆子看着荣安坊,也不用盼儿亲自出来打理,只要她将卤水送到铺子里头,用来腌菜也就成了,否则天天憋在定北侯府里,还真是怪没意思的。
回到自己屋里头,盼儿照旧在怀里摩挲了一阵儿,将小瓶儿给掏了出来。
现在这只小瓶儿早就不是先前的那个粗糙的白瓷瓶儿了,而是用上好的青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只有盼儿中指那么高,但却圆鼓鼓的,里头也能装上不少的灵泉水。
玉瓶儿比瓷瓶更能留住泉水中的灵气,原本灵泉水放在瓷瓶里一天多,功效就散的差不多了,如今放在玉瓶儿中,放个三日也没什么。
倒了些灵泉水在碗里,盼儿直接喝进嘴里头。
一股熟悉的沁凉在口中弥散,泉水顺着喉管滑入腹中,化为一股暖流,缓缓弥散开来。
大概是喝了太多灵泉水的缘故,如今盼儿已经不像原来似的,能排出那么多的脏污了。
不过喝了泉水后,身体照比先前轻盈不少,脸上的皮肉摸着也又软又滑。
正在盼儿洗了把脸,准备睡下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她记得废庄里只养了鸡鸭,倒是没养狗啊?
难道她记错了?
心里这么想着,盼儿将门板打开,天早就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瞧不见外头有什么东西。
她刚想关上门,突然看到了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珠子!
心里咯噔一声,犬吠声再次响起。
盼儿吓得两腿发软,先前齐川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想要占她便宜,就是被一只凶恶的藏獒给咬断了腿,连皮带肉的扯下来好大一块儿。
想想那只獒犬的凶猛,盼儿颤巍巍的想要把门关上,鼻子里头却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往里钻。
难道那条狗受伤了?
她关门的动作慢了些,屋里头的灯光洒在外头,一道黑影渐渐走近了。
借着昏黄的烛火,盼儿看清了黑影的模样,正是一条黑黄相间的獒犬,与咬伤了齐川的那条一模一样,半点儿都不带差的。
不过这獒犬可没有先前那么精神了,背部处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一般。
要不是狗背上生的是一圈儿黄毛,黑乎乎的怕是也看不清楚血迹。
滴答、滴答。
粘稠殷红的血迹滴在地上,那股腥味儿越发浓郁。
大概是手上太重的原因,藏獒已经不想先前叫的那么凶狠了,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平添了几分可怜。
盼儿心里头怕的直哆嗦,想要把门给关上,不让那条畜生冲进来,但想一想先前还是这条獒犬救了自己。
女人的眼神柔软了几分,将还剩下半瓶儿的灵泉水捏在怀里,直咽唾沫,埋着小碎步往外走。
她死死盯着藏獒,一旦这条大狗有什么异动,她心里都能咯噔一声。
好在藏獒累的狠了,身上的伤口又十分严重,四条腿软下,直接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接近了这条大狗,盼儿握着玉瓶儿,掀开盖子。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那藏獒并没有叫,反而用那双透着绿光的眼珠子扫了盼儿一眼,尾巴跟扫帚似的,扬起一片尘土。
走的近了,即使光线暗淡,她也能看出来那伤口有多严重,皮肉外翻,森白的骨头都露出来了,看起来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