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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自己兴趣之人,田春夏跟着红苕一块儿去了胭脂阁,“红苕可是要买什么色的口脂。”
“葡萄色还有芍药色。”红苕看面前的各色口脂,皆是感觉眼花缭乱的。
自打田春夏研制的新口脂给苏若儿之后,胭脂阁这些口脂都卖的异常好。特别是偏紫的葡萄色,还有红正的芍药色都令镇上的富家夫人们所喜好。
若是一个人容貌不得威严,便是要借住这外力来展露自己。这口红便是最好的选择,不仅能加以气色好,也有达到更美的目的。
苏若儿是天生的生意人,早就洞悉田春夏的新研制会带来巨大的利润,讨了方子,便推出了新口脂。这点让田春夏是佩服的,往往最早的钱都赚入了会懂得改变人手里。
“红苕适合这桃红色。”田春夏指着桃花口脂道,红苕长得很小家碧玉,有一股小美人的气息,又不失刚毅。若是增添一抹自然桃花红色,显得整个人更是清丽几分。
女子谁会不爱美,红苕看过去,拿了一小盒往自己唇上抹了抹,果然是容貌更甚。红苕将这盒口脂放回去,微不可听的叹息一声,“我不太喜欢抹口脂。”
田春夏早就看出红苕或是因为囊中无银,她不经意的道,“我倒是不适合桃红色,可以送你几盒这个色的口脂。”
红苕惊讶的摇摇头,她深知无功不受禄,这也才相识,为何要送她,“多谢姑娘好意。”
“无碍。”田春夏做事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既然打算了要送,手里挑选了几个色拿在手中,“你快去挑选府上吩咐的色。”
“好。”红苕应了声,仔细挑着夫人们都嘱咐的色号。
苏若儿下楼见田春夏也在,不禁好奇道,“店里忙完了?”
“是呢。”田春夏笑着点头,“看胭脂阁络绎不绝,可真真令我羡慕。”
“这还对亏了你啊。”苏若儿笑了声,见红苕也在,不禁问,“红苕怎的又回来了。”
“还有夫人要的口脂还未买,便又倒回来了。”红苕笑着解释,手里已经挑好了口脂。
“上来坐坐吧。”苏若儿带着二人去结了账,邀请道。
红苕有些犹豫,怕回去了会受责罚,推辞道,“我还是先回去。”
“待会儿我让车夫送你回去,会好好说的。”苏若儿明白她的难处,望着她一脸真诚。
红苕这才微微颔首,跟着苏若儿上楼,楼中后被修整了一番。缘由是苏若儿见了田春夏的设计,心底很是震撼,便央着她教着凭心所想的样子改了一遍。
因着她喜好饮酒,田春夏画了一套酒柜的图纸给木匠师傅打造。还别说,这匠心专注,打造出来的作品格外让人满意。
苏若儿果真是对这套酒柜爱不释手,每每看一遍柜子中的酒,心底便是满足不已。
苏若儿最近酿了桃花酒,这酒存于桃花树下,有着一股桃花香味儿。一打开酒坛子,鼻端里都环绕着酒香味儿,让人不禁味蕾触动。
田春夏喝一口,满足的笑了笑,“若儿不开这胭脂阁,靠酿酒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苏若儿失笑,摆摆手,“这只是嗜好,当作赚银两发家可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了。”
红苕看着两人交谈你来我往,有些出神。若是小姐还在,也能如此谈笑欢声吧。
苏若儿最是能洞悉人的情绪,望着红苕笑道,“红苕可有心事?”
“没。”红苕忙低头,端起酒杯喝酒,心中苦涩一片,眼泪也啪嗒掉落杯中。
这滴响声,三人都听见了,田春夏和苏若儿对视一眼。瞬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红苕慌乱之间擦眼泪。衣袖带过酒杯,杯子倒地,摔的七八碎。她蹲下身去捡,慌乱之间,更是心颤,一个不小心便割破了手。
田春夏见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柔声问道,“红苕是有何事,跟我们讲都无碍的。”
“恩,红苕若是有难,能帮的便帮了。”苏若儿也开口道,关切的望着她。
红苕蹲在地上不敢抬头,她周遭的悲伤情绪却是可以弥漫正个屋子。她心底一片自责和歉意,如此好的氛围就被自己给破坏了,“实在不好意思。”
“无碍。”苏若儿对她柔情的笑,转身拿了布条和药,道,“这伤口虽小,却要注意别碰水。”
“多谢。”红苕哽咽道,泪眼婆娑中,她突然看到田春夏的发簪很是熟悉。
“怎么了?”田春夏见她望着自个头顶,有些不解,她用手去摸,将发簪拿下,一头秀发舒展开来。
红苕眼睛定住,抬起的手有些颤抖,脸和鼻子都哭的通红,“春夏姑娘从何得到这发簪。”
“你说发簪?”田春夏摸了摸发簪,这是来镇上的路上之时,她发簪掉了,白芷寒便将自个头上的发在插在她头上,“这是村里一姑娘所赠。”
之所以没说白芷寒真名,田春夏是恐有心人听到拿起做文章。那白芷寒又得开始逃亡生活,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也毁于一旦。
“这位姑娘在哪?可否带我去认识。”红苕突然就有些激动,望着田春夏也有些热切。
田春夏定下神,仔细的观察红苕,她似乎认得此发簪是白芷寒的。也就是说,红苕跟白芷寒有干系,也就能解释为何红苕身上的气质不像这镇上丫鬟。
越是京城里贵家门户,小姐身边的丫鬟气质谈吐都不一般,若是来到江南等地。这丫鬟的姿色,脾性还有气质都有可能压过一筹。故此,很多话本子,若是京城大小姐来到偏地,不想去拜访,便会让自己贴身丫鬟代替、因着容貌不能随便让他人看见,都得带上轻纱遮住脸,便是无人发现,都靠行为举止和气质谈吐来判定。
“红苕可是来自京城?”田春夏凑前压低嗓音问道。
红苕眼底不可置信,愣愣的点了点头,眼底慢慢有泪花聚集,她惊呼,“那位姑娘可是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