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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茉歌需要用力地呼吸才能维持自己冷静的表情,“你们席家的宝贝现在在我手上,所以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不然我一时失手伤了她哪里,很难说的。”
席封年就算再怎么样也会忌惮她会不会伤到他女儿,“放开宓儿!”
宋茉歌没有做过这种事,神经的紧绷达到一种高度,看着跪坐在地板的人,“玉凝姨,你能把他扶起来吗?”
徐玉凝担心地看着她,声音嘶哑地喊她的名字,“茉歌……”
“我有分寸,你扶他起来,外面停在铁门口的是我的车,车钥匙没拔出来,你们去开我的车,快走。”
徐玉凝踌躇了下然后慢慢扶着徐沐风,他困难地站了起来,皱眉说,“茉歌,别做傻事。”
“我没有,你带玉凝姨走吧,这辈子永远都别再回来,有多远走多远。”
他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你跟我们一起走。”
她手上捏着玻璃,有血滴了下来,是她自己太过用力造成的,她浑然不知,大力地咬着唇,“我还不能走,你带玉凝姨走,不用管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徐沐风坚决地道,“不行!”
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滚,你们还不滚!”
出声的人是席北琛,他双目猩红卷起风尘,盯着徐沐风,像是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怒吼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徐沐风看着他,“席北琛,跟你有仇的人是我,茉歌她是无辜的,她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至于想要她死或者看着她死吧。”
“闭嘴,你马上滚,我不会让她有事。”
有他这句话,徐沐风才敢准备离开。
席封年狠毒地眯眸,阻止,“不能让他们走!”
决不能让徐沐风这个祸害离开这里,他能忍辱负重那么多年,还蛰伏在席家这么久,万一让他走了,那么后患无穷。
他要拔掉这个毒瘤。
当年他不过一时贪欢却差点妻离子散,自那之后,他就没有见过结发妻子一面。
闻言,宋茉歌的手往唐琼宓的脖子近了一寸,那带着寒意的碎玻璃片使得唐琼宓又开始尖叫。
真害怕她会不会一个失手割断她的脖子。
“宋茉歌,你这个疯子!”
她看着席封年,冷静从容地说,“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宝贝女儿有没有事。”
席封年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杀了,死死忍耐着才没有再开腔。
席北琛看着她寡凉的脸蛋,手指却在颤抖,眉间的皱褶更深,“还不快滚!”
徐沐风看着宋茉歌,狠狠地闭了闭眼,他赌席北琛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在徐玉凝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而客厅还在僵持着,但那股血腥味随着徐沐风的离开淡了一些,却始终弥漫在空气里。
宋茉歌的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伤了她我很抱歉,但是没办法。”
话是对着席北琛说的,她以为往下流的是唐琼宓的血,其实不是,是她自己的,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痛。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唐琼宓是最好的筹码,只能这样做。
席北琛抿紧薄唇,看着她过度苍白的脸庞,“你放开宓儿。”
“再等一下。”
男人冷漠地道,“从这里到外面,就算他是被拖着走的,早就上车离开了。”
宋茉歌看着他的脸,“你们会追。”
她仿佛很冷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唇已经被咬出了血,口腔里的血腥味混合着地板上的血腥味,让她想作呕。
她的手指全是僵硬的,死死地维持着动作,只希望时间再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席北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绷紧的样子。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宋茉歌才松开了手,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同一时间抽空,她似乎是站不稳,接连着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沙发扶手处。
席封年怒视着她,现在派人去追徐沐风他们也太晚了,就这样放虎归山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绑起来,带走。”
席北琛的速度很快,走到女人身边,扣住她的手腕,“谁都不可以动她。”
他看着席封年,冷冽地开口,“今天徐沐风母子会上门讨债,归根到底都是你自己做的孽,我才有资格让他死,你没有,既然你当初有本事做出来,如今也不必怕被人知道。”
阴沉到了极致的五官,说的每个字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能剖开人的心脏,“如果不是你,我妈也不会躺了那么多年,所以最该死的人是你。”
席封年苍老的面容僵住。
他引以为傲多年的儿子原来已经这么恨他……
唐琼宓哭着喊他,“爸……你怎么了?”
宋茉歌被他带出了席家,手腕好像快要被拧断了,但她也没有出声,好像她也感觉不到痛感,手上的血迹也快干涸了。
从席家到明珠苑,这段路,长到她以为已经走完了这一生。
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没有。
冷酷的现实摆在她面前,需要她去面对。
穿过前面的花园进屋,客厅上方那盏灯没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熄灭了。
她转身对上席北琛的无比黑暗眼神,“我知道了你们席家最大的丑闻,你不想灭口吗?”
这种事对于一个豪门家族来说有多大的影响她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坏处是一定有的,而且不可估量。
他冰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你很想找死?”他的脸色更冷,讳莫如深,“这些事本来都可以跟你无关的,为什么你要来?”
她不掺和一脚,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偏偏她要来!
从唐琼宓婚礼开始他就已经在调查徐沐风,甚至比她更早一些知道徐玉凝的存在,本来他可以趁今天这个机会一次性解决掉他们。
她睁着眼眸看她,一字一句问,“你们没错?”
宋茉歌的声音沙沙哑哑,“席北琛,离婚吧。”
懒得质问,懒得计较,也懒得吵架。
疲倦到其他什么话都不想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让一切回归到了零的位置,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