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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婕妤早早与人至此折梅,满园美景,却念起那是与人之约,转眼便入了十二月。柔薏轻抚上梅,掠过花瓣,却印着她人模样。
优涵,可还记得那日之约?小格格自是可怜,不过皇上将人交由熙贵妃抚养倒是好的,素日见人贵妃倒也待优涵不薄,想来定也能好好待小格格罢。
她柔薏向梅枝探去,微用力折下,不过折下几来枝却已游遍了园,满身梅香,清清淡淡倒是不腻人的。
“程佳居昭和西后?”
“是的主子。”
琉嬅在身侧接着梅枝,倒也是一脸欣喜得很。许久未见程佳了,今日竟出来了便去人那瞧瞧也好。瞧了眼人怀中梅花,满意淡笑,携人往昭和去。
至此。倒也未等人通报,莞婕妤接过琉嬅怀中梅枝独自入了殿。见人便笑盈盈的出了声,“妹妹近来可好?”
程佳夏槿本在宫里翻看诗书,却被一女声岔开,只见莞婕妤拿着梅花进来了,好一个美人携花图。起身,行礼“自然安好,到是姐姐今日来我这儿,可是觉得自己烦闷了。找我来聊天的。”派人布置茶具,蜜饯。
莞婕妤见人起身屈礼,踩着花盆底往人那去,腾出手扶起人儿。“你倒是忘了我说的话了?何必这般拘谨着这些个礼数。”待人起,将怀中梅花递给人儿,“这些个是方才去折的,想起你那日言是喜插花便送来了。自然是找妹妹来好好磕叨磕叨,整日呆在启祥倒也是无趣。”微打量了殿内,倒是雅致得很,扫过一旁,还翻开着诗书,想来倒也是个娴雅之人。
“谢谢姐姐,还记得我的爱好。”程佳夏槿起身,拿过刚摘的梅花,轻嗅梅香。“真是劳烦姐姐了,那就拿前些日子做好的蜜饯回报吧!”示意眼前的蜜饯。“这可是,我在闺中时额娘亲手教我的,如今第一次做,姐姐尝尝可还好?”上座,看着莞婕妤的神情。
莞婕妤见人拿过蜜饯,柔薏轻拈起,放入嘴中,轻咬,甜味尽散,倒也是甜而不腻复而多尝了几个,抬眸瞧人,微挑眉,淡笑,“嗯,倒是好吃得很,没想到妹妹倒是深藏不露。我的手艺倒是差得很,自个都不敢恭维”言罢,勾唇一笑,也不顾旁便入座案旁,端起案上茶盏,微抿,不语。
“姐姐抬举了,到是姐姐宫里的点心令我念念不忘呢!”程佳夏槿喝了口热茶,又道“在这宫里,姐姐可有什么打算吗?”正经神色的问到。
“那改日若是做了糕点便让人送些来。”莞婕妤复闻人言,略思,入宫这般久了,若是想过什么举动又何必拖到现在?打算自然是打算过,心下冷笑,抬眸瞧人,竟是自己看走了眼,玉指轻叩茶杯,微启唇“能有何打算?眼下倒是平平稳稳,一日便算一日。想来妹妹竟问出此话,心下可是早有一番打算?”复而拈起旁蜜饯,入口,配上茶水倒是散了些许甜味。垂下眸待人回话。
“我怎会有打算,妹妹才入宫,在资历方面姐姐比妹妹好,只是在闺中是额娘和阿玛说,在宫里要我光耀门楣,这宫里的日子,姐姐是知道的……可我就只想保个家族平安,保自己平安罢了,可我人微言轻现在还不足以保我家族,实在有些担忧。只是想从姐姐这里学些生存之术罢了。”程佳夏槿叹了口气,拿起蜜饯吃着,或许吃着甜食,心里就好受了吧。
“呵,那妹妹倒是个孝女,不过妹妹所言倒也是说笑了,生存之术?难不成这深宫可是虎穴,若想生存自是各有各的法子。不过家父倒也不求我光耀门楣为家族挣得何等荣光,只便自个照顾好便是极好。”莞婕妤微顿,一席话也未曾抬过眸,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人微言轻?那倒是妹妹高抬了,何人不是从这位子走上来的。若想一朝登高处倒也是得看你自个造化,若是入了人心,那日后倒也是一路顺畅得很”默然片刻,双眸微抬,起身,莲步至人身前,微屈身,眸光潋滟,拊人耳边,轻启言“不过这眼下皇上子嗣倒也略微稀薄,若是你能……”莞婕妤余光扫过人腹,微眯眸莞笑“想来自然是不会屈身现在这般人微言轻”后四字微咬重却透有淡然。
程佳夏槿闻她话,心中一震,她可是开始对我有隔阂了?自己本是顺口一问罢了,并不想损伤和她的情谊,可是现在看来怕是……
“姐姐这是……”惊诧的看向她的眼睛,“谢姐姐了”无奈一笑。
“不管以后如何,你我情谊可还在?”程佳夏槿目光在她面容上打量,紧张的撰住手中帕。
莞婕妤闻人言,轻敛起双黛,唇角微扬,起身缓缓向案边移步“情谊?怎会不在,我那番言语倒也不过是打个醒罢了,也无何。”至案边,微顿,“妹妹倒也别多想。我自是也帮不上些个什么,若是不犯何大过我倒也能护着些不过怕是微不足道了。”素手轻拈起蜜饯,放入口中,执帕微拭唇角,淡抿唇,复而言之“今日倒也是出来许久,怕是过会天愈发冷了,我便也先回宫了,妹妹好生照顾着自个。”言罢,出了殿接过人递来汤婆子暖手,携人离。
“姐姐,天寒地冻的仔细着点。”程佳夏槿看着远去的背影说着。回到室内,希望日后不管如何,都能与她情谊不变。毕竟,她是我宫里能说说心里话的,知心人。
启祥宫主正殿。
莞婕妤今日学着人做了些糕点,手艺倒也有几分见长,不过却还是一般般。半日下来倒是顿觉乏味得很,便独自回了屋内。十二月的天倒是一日比一日冷了,虽说抱着汤婆子却手足却依旧凉得很。懒懒倒于椅上,轻轻合眼,纤长羽睫微颤动。琉嬅于一旁递过热茶,接过,轻抿,倒是暖和不少。
“近日,重华那可还好?一晃倒是已三月了”
将茶盏搁至侧案,微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敏嫔小主那一切安好”闻言,略略颔首,敛去心下的悲怀“倒也许久未见人了,便将那新拿来的翡翠簪子送去,记着先让那边那些太医瞧了再给,仔细着点好。”
这红墙之内,这些个丫鬟婢子便也只有琉嬅是个得心的,倒是托付不少。纤指绕弄绣帕,复言“程佳那儿待等会那些个糕点吃食好了就备好送些去”
昨日一事倒是自个失了分寸,也是,提起利益确实令人寒心。若是只求利益地位全是,倒是瞧不上了。
“这人倒是恪守本分便好,这深宫佳人众多,若你出众看哪处得了人心还怕会屈身不成。”玉指微扣案,起身,往窗边走,微抬手摆弄那梅花,“便把这话也带去”。
梅花,高处不胜寒,但愿真能如此。
萱容华一连几日这般噩梦下来,有些乏力,全靠几杯清酒助眠。
好在连着几日都是大雪,清闲的自己呆在屋内,唯一的乐趣便是与宫人关上门围在火炉边听他们八卦各种事情,倒像是街上那些说书的。
说起说书人,自己只见过一次,因着自小家教甚严,阿玛并非一个能开化之人,自幼便不许自己轻易出门。所以自己最大的乐趣便是期盼着那一帮皇子公主来府中上课,便能多几个玩伴………这般,好似又想起了那人,揉揉太阳穴。
几天以来噩梦缠身,又不能告诉他人让他人排忧,此番却只有侍夏一人知晓。
萱容华听得众人讲自己过去还有后宫的过去都反反复复里里外外讲了无数遍,终是觉乏了。
侍夏跟进里屋,道是:“进来家里传来消息说是宁王最近有事没事常备礼送府中,开始老爷还没在意。直到偶然闲聊时方才知道,是宁王和表小姐似乎…”
萱容华端盏轻笑,“不可能的,樱兰不是来选秀女的?未落选便婚配,这可是违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侍夏捏紧了手心的手绢,“只怕…宁王已经以身子不好为由将樱兰小姐除名了…”
侍夏或觉自己会生气,没想到自己一直笑了好久。
“您心中不快便哭出来,您别这样吓侍夏好吗?”
萱容华笑了许久,抬首见人,
“侍夏,我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吧。”
萱容华起身上塌,闭眼,不复言。
墨尔赫卿韵眼前一片薄雾,瞧着这十二月寒冬却依旧繁花似锦之处,不想淡妆素眉的眼眸早已沾着泪水,而人却笑靥如花。进宫多时,却还未曾想好以后,日后所行之路又怎可预料,不求荣华富贵华服加身,但求万安。瑟瑟寒风倒是懊悔出来时未多添件衣。
“我墨尔赫氏受家族重望又怎能这般气馁。”
拭去眼角泪水,冻红纤手微抚过一旁花儿,都说这漪梅园梅花甚美,也不知何时才能睹上一面。嘴角暗然一笑、因掠过泪犹如轻水般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明。
十二月的天连着御花园也无人踏足,倒是冷清得很。”
墨尔赫卿韵抬首望天,嘴角微扬浅笑,复,垂眸微哈气,转身离。
御花园虽美,可这红墙一堵,断送多少娇颜?
天色已晚,宁王爷想来前几日抬了做格格的若晴,味道不错,唉,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平复心中的思念吧,于是准备要移步若晴那,突然想起于是叫来小夏子。
“小夏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奴才已经贿赂宫中的太监把瓜尔佳氏小主的名字从选修名单中剔除,礼品也给瓜尔佳府送过去了。”
好,樱兰,过几日你就是本王的人了,既然本王今生与你表姐无缘,那本王就一定要得到你。
“小夏子,移步碎玉阁。”
宁王府格格若晴看到宁王来到这,马上起身迎接宁王:“若晴,见过宁王,不知宁王来这有何干。“
宁王爷看见行礼的娇小人儿,腹中又是一顿躁动,把小人儿抱了起来,进入内室,闻小人儿的话语,皱紧眉头,把小人儿扔到了床上,覆身压了上去,撕咬着小人儿的脖颈。
“嗯?本王来这,还要通报若晴一声不成?”
“啊,疼,轻点。宁王来若晴这,是要若晴侍寝吗?”若晴长长的睫毛眨来眨去,显得特别无知,特别柔弱。长长的秀发被刚才宁王一压,全部都散开在床上。
“嗯?”宁王爷看着小人儿纯洁的模样,不免玩心大起,一番鸳鸯而欢。
敏嫔自打怀孕后身体愈发惫懒,整日安心呆在宫中养胎外还操心一些事,倒是鲜少来昭和。今日突然想起可沁,只觉得万分对不起她。当日进宫与她相识相惜,全将她当做了妹妹看待;当初一心一意以为不忘初心方的始终,如今下一局黑白注入太多谋算竟忘了身边之人。今日特意备了茶点来寻她。示意人去叩门通禀。
萱容华正快睡着,听闻侍夏来禀,说是敏嫔到了。
这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浑浑噩噩,与那人纠缠不清,却忘了,敏姐姐亦需关心,况她还身怀六甲,却让她大老远来着昭和寻自己,确实不该。
萱容华便赶紧起身,让侍夏为自己梳洗一番,怕人久等,匆匆换了衣装,便出了宫门去迎。
给姐姐请安。
萱容华微欠身吟吟作了一番礼,到底还是在宫中礼数还是要有的,见人肚子已经不小,忙伸手搀住,与人进屋。
“姐姐这天寒地冻的,大着身子就来找可沁,可沁可心疼。”
腊月的天儿冷,敏嫔坐在轿中等着宫人来请。一直打帘儿由里向外瞧着,没想到远远瞧见的身影竟是可沁。忙让南歌扶起自己下轿,双双快步相迎上去。含笑待她欠身周全了礼数时忙扶起她,一边进屋一边应着:“旁人日日盼着皇上,我可是日日盼着可沁,谁曾想盼不到。这不得应一句老话,叫做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嘛。”端详她一眼:“怎么几日不见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
萱容华入室内便扶人坐下,忙让侍夏上热茶,还特意吩咐要将茶放淡一些,免得晚上不好眠。
“姐姐说笑了,是可沁的错这么久也没去看看你。”将侍夏地上的茶,亲手放于人桌前。方才在休息,突闻姐姐至昭和,便也没来得急施些粉黛,所以姐姐才觉可沁气色不好吧。
思忖片刻,萱容华让侍夏还是用银针试了试那茶,虽是她亲手呈上,但这宫中之事却是难言,自己安危倒不在乎,最担心的是眼前人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怕人生气,忙笑道:
“还望姐姐莫生气,可沁只是怕姐姐有什么闪失。”
敏嫔看着人嘱托吩咐婢女又自己亲自忙里忙外的,突然觉得今日来得倒是有些唐突。眼睛跟着可沁的身影在屋里来回转着,她开始说了些什么自己也无暇顾及,哼哼着随意应对。知道瞧着她的身影顿住了,这才一把把人儿拽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看着她的样子自己也满意,那个柔顺的女子也成长到成熟了。端起茶:“无妨无妨,我知道你好心“回味了下她的话才用纤指点了她额头:”妮子长大了有心事憋着了?你呀,该是养好身子才能绵延子嗣呢。”
绵延子嗣?萱容华见人此般言语,轻摇首。对人笑,“姐姐说笑了,后宫三千,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像姐姐这般福泽的。”吩咐侍夏将屋中炭火烧足一些,室内顿暖,见人腹部,毕竟自己也未经历过人现在的过程,不禁峨眉轻皱,担心问道:“姐姐这也有三月了吧?这样大老远过来,真的没关系吗?”
敏嫔从入宫时便听人说有了孩子才算是有了依靠,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有个孩子才算是个贵人。这一路走得也算是顺当,封嫔怀孕,享受到的是无数的关注。渐渐地也似乎听惯了别人的奉承。然而可沁的话自己听了是真的入心当回事了:“不是人人都有,可是你有”微冷的室内因着多添的炭火而温暖:“我本就是个闲不下的人,注意些也无大事。你也不用太宝贝我也别太宝贝我这肚子,宝贝宝贝你自己最好”。
人言语让萱容华心中苦笑,宝贝宝贝自己吗?曾经的瓜尔佳可沁好像真的是这样的。也许爱真会让人生出无限的贪念,而我又在这深宫之中,这贪念自是无法成为什么行动便只能化成一丝丝惆怅,也难怪人说自己憔悴了这么多。
“姐姐无须为可沁担心,倒是姐姐,听闻最近姐姐家中的妹子也进宫了?”一想起此事便又想起沁媮来,眸中也似有水光,但很快忍了过去。毕竟现在眼前人大着肚子,若是陪自己伤感,也怕伤了腹中主子。
敏嫔听她说起惊湛进宫,本不甚在意,若非自己隆起的肚子也没她入宫的份儿。我本与那个庶妹没什么共同的话儿可聊,也没什么值得自己关心的。本想冷言冷语的敷衍过去,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泪光,方想起她那妹子。叹息一声:“是,可我只把你当妹妹,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子”。
萱容华听人这么一言,虽是不解为何人和自己的亲妹妹这么有隙,却也不便多言什么,只好默默颔首。“可沁知姐姐的心意。无须担心,过去之事已然过去。”心中自知,有些事情便是自己心中之堵,怕是永远也过不去,只能活活折磨自己。不过纵使折磨自己也罢,只希望身旁众人安好,折磨自己受吧。
许这世间缘分便是机缘凑巧的最好解释。敏嫔阅过那么多人,为今相交最好的便是可沁。此去经年,只愿哪怕长久不见也可依旧一见如故。执起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我就你这么个妹子,你若不知这份心意我才恼呢。等孩子出生了你得给我照看着,我教她叫你额娘”笑意满满的看着她,门外动静悉簌,亦不知是哪家主儿夜中行走,凝她一眼:“对了,我记得昭和不是你一人,其他人与你相处可好?”
萱容华听人言,柔笑轻抚人小腹,“期待姐姐这个小宝贝,到时可沁定疼他。”方才听到人问,才想起宫人八卦之间,曾言说那程佳好像跟姐姐几次见面都不欢而散,视其颜色尚佳,便言:“后殿有两位才人,一位柳氏,一位程佳氏。也都还是好相处的主儿,平日也不时便来妹妹这里。”
敏嫔如今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最慢不过明年三月份,我的孩子就出生了。我盼着在重华添一份热闹来打发自己的无聊和寂寞,也盼着能给自己多一份温暖,毕竟宫中能交心的太少了。嬉笑她一句:“那你可要准备好见面礼,不然才不让你见”尤嫌不足的多嘴一句:“旁人给个金银首饰也就罢了,我知你画好,你得多添幅丹青才行”柳氏自己倒是没什么印象,倒是那个程佳氏自己可熟得很,每次跟她对上都免不了一场口舌之争,也不知是自己命里犯冲还是她对谁都如此。听着她说好,自己也不会驳了可沁的话去:“你性子好,自然是好相处的,是我多虑了。如今眼看着昭和宫将是你做主,日后你也莫让人欺负了才好”。
萱容华对上人眸笑道:“可沁虽爱画,不过丹青却不是可沁擅长的,倒也可姑且一试,就是若是比不上宫中那些画师,姐姐可别嫌弃。”眼前人确实对自己甚明,连自己的喜好也知晓,不由的便心中又一暖,随自己对各宫妃嫔不甚了解,却觉眼前人是难得的关心自己。“姐姐放心,可沁性子好是好也不是软柿子,况且那两位,也都与可沁无甚冤仇。再说,这不还有姐姐撑腰嘛!”将人手肘抱住,似撒娇一般微蹭。
她这话自己显然不依,敏嫔忙唤了南歌和侍夏来,笑指可沁:“我还说可沁的画好呢,天天挂在床头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你们倒说说这什么理儿”每次与可沁在一起都不必亦是不需忌讳什么,只当以前在府中跟闺中密友谈天说笑没个正儿八经:“你除了会画还擅长吃食呢”南歌在旁边嬉笑一句看样子是小主馋了,一句话惹的自己都笑起。平了心绪自然的拦过可沁的手臂:“谁给你撑腰,少得意”话虽如此眼里却不改丝毫呵护,这一生自当尽我所能护你可沁周全。
萱容华颜面轻笑,眼前这人也和长公主般对自己也是极宠,自己心中知晓便好。“姐姐倒是馋性不改,怕是现在一个人还要食两个人的份儿,真是辛苦了。但今儿个天寒地冻的,妹妹也许久未做有甚吃食儿了,毕竟可沁最畏寒了,倒是先前兄长从南方送来些瓜果。”言罢便唤侍夏去取些来,还安方才的法子验了再给人食用。“姐姐尝尝可还可口?”
敏嫔听她愿意跟我嬉闹,只觉得她又活泼鲜明起来,由内心而出的明艳掩盖了几分憔悴,让世间所有的淡妆浓抹都为之逊色。看着那看起来就十分可口的果子,眼睛便挪不动了:“不辛苦不辛苦,一个人吃两个人的分量更觉得滋味足”拿了一颗塞到嘴里,眯眼笑起:“有东西吃便好,这冰天雪地的你若再做个吃食冻坏了,我心疼不是。来年春天你再做,做三人份的”。
萱容华见人如此,轻抚人腹部,颜上便不由的继续笑道:“只怕来年,万一姐姐生的是双胎,三人份可不够。”见人这般看自己,便故遮了人视线,玩笑言:“姐姐这般看过来,感觉妹妹倒像比这些瓜果更吸引姐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