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忘魂汤

十七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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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雁大吃一惊,她隐居在荒无人烟的神仙谷居然知道子新的真实身份,她点头说:“是,我又犯傻的爱上他,比曾经更爱,他也爱我,只不过我担心他一旦记起过去,会恨我!”

    红鱼妖娆的走了过来,用纤细的手指触碰在鱼雁的脸上,冷媚的说道:“人的本性都潜藏在灵魂中,他若不喜欢你,就不会在失忆的时侯爱上你,他若不在乎你,就不会在失忆的时侯要娶你,鱼雁,你比我幸运,好在他还是爱你的,你就安心嫁给他。明天我会来喝你们的喜酒。”

    鱼雁豁然开朗的笑了,红鱼这翻话有着说服力,她那不安的心总算稳定:“谢谢你红鱼,明天是我大喜之日,记得要来哦。”

    红鱼黯然神伤的目送着这个快要得到幸福的女子,真心的祝贺她,尽管自己当初遇人不淑,回首一看,总算尝到了喜欢一个人的味道

    鱼雁第二次嫁给东方子赢,本是幸福的开始,怎奈子赢那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他虽然失忆,可脾气一点也没变,他冷眼看着鱼雁:“这是怎么回事?”

    子赢若是识趣不问这些,或许两人会恩爱无比,这一问,唤起了鱼雁对他的恨,自己的第一次早就在忘香楼献给了他,现在他倒怪起鱼雁不自爱,她有苦不能说,只能默默的穿上衣服离开/房间,眼泪就像春天的大雨,猛的像洪灾,几乎淹没她的面孔。

    芙蓉听到吵架声后走进新房,她拦住鱼雁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新婚喜夜怎么能哭呢?是不是姐夫欺负你。”

    大过失望,欲言又惶,鱼雁只是流泪,她轻轻的推开芙蓉:“我想出去静一静。”

    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天微亮,她的身影慢慢的被黑夜淹没。

    芙蓉走到子赢面前,横眉怒目的看着他:“说,你是怎么欺负我姐姐的。”

    子赢不屑的将双手抱在胸前:“我欺负她?你不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芙蓉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了,都跟吃了火药一样,她一向关心姐姐,现在她受了委屈,说什么也要为她讨回公道:“我姐姐能有什么事?分明是你欺负她。”

    子赢手指着芙蓉,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你个小姑娘知道什么?你姐姐是不是曾经跟别的男人一起…那个过。”

    芙蓉不懂,更不明白子赢所指的那个是什么,她问:“什么这个那个的?”

    “没有错,她曾经嫁过人,还怀过小孩。”二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嘴里回答着子赢的疑问。

    子赢冷笑道:“她果然骗了我。”

    “原来你在怪姐姐不贞,你太过份了,姐姐这两年来一直为此事难过,你居然在新婚之夜挑明说,姐姐现在一定难过死了。”芙蓉责怪着子赢。

    “她难过?是她骗我在先,我本来不在乎这些,可是我最容不得有人说谎。”

    二娘看了看没自己的事后,转身悠悠的离开,芙蓉哭着说:“好,等你听完我姐姐的故事就会明白的。”

    芙蓉从鱼雁遇上东方子赢那里说起,那曲折的爱情路上,那阴谋中的婚姻,她一心为夫,流产,被人陷害,追杀,到跳崖,最后大难不死,又救了现在的子新……这一切都在绘声绘色的故事中播演。

    外面的天大亮,子赢抓起衣服往外面冲,雁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过去,我子新发誓只对你一个人好,把你过去所受的伤用我今生的爱来医好。

    鱼雁来到神仙谷,她哭倒在草地上,红鱼静静的坐在她身边:“难过就大声的哭吧。哭完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或许一个女人最大的底限就是忍受过去面对全新,然后这种全新不过是伤疤处抹了胭脂,看似好看,却经不起暴雨的洗浴,风雨后,那曾完美的一切都被摧残,过去的伤口会再次发炎,然而这一次,它会更疼。

    鱼雁的哭声慢慢消停,红鱼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一下人间真爱。”

    懵懵懂懂的鱼雁被她拉到大街上,永梅镇永远都这么繁荣,人来人往,热闹不凡,整条街最吸引人的应该只有一个人,她是水仙居的艺妓——乔月娇。

    在永梅镇除去忘香楼的汝四娘,她就是当下男人追慕的云彩。

    今日正好十五,乔月娇刚从庙里烧香回来,一群垂涎欲滴的男人跟着满街走,摆摊的小哥也忍不住看了两眼,就连包子铺的大叔都不做眼前人的生意,视线早已牵到乔月娇的花车上,粉色的纱幔随着花桥轻微摆动,隐隐约约的身影成了众多男人渴望的云彩

    鱼雁望着男人们所倾慕的女子,失落的情绪被这种气氛分解,这是多么幸福的女子呀,有这么多人爱她。她的视线依旧牵在乔月娇身上,不知不觉的脱口问道:“她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爱她?”

    红鱼的眼神露出一丝邪魅,一种另开生面的妖娆笼罩在脸上,她淡淡的回答:“她是永梅镇的花魁乔月娇,因为独善琴舞,美丽倾国,因此是方圆百里的佳人,也是男人心中的月亮。”

    花桥越走越远,刚才还挤了一堆人,堵的水泄不通,随着乔月娇的离去,人也少许很多,红鱼拉着鱼雁朝乔月娇的方向走去:“走,看看喜欢他的男人有多少?”

    两人跟着大部队来到水仙居,门外早就堵成了人山,随着花桥而来的人潮,正对了人山人海四个字。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老妈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从人堆里挤了出来,她手里摇着绣扇,微胖的身子,大红的衣裳,在人群中特别显著,她看着台阶下的人潮,脸上笑开了花:“哟喝,今日这么多人呀?大家先静一静,王妈我这有个老规矩,凡是价高者可与月娇喝茶,想听曲看舞的,得出300两银子,坐在正厅等侯,好啦,现在开始交钱。”

    王妈话一完,银子就像大雨般洒来,差点没砸死她,从大门挤进的人群如似监狱里放出的囚犯,最后红鱼拉着鱼雁给了王妈两大袋的银子,王妈热情的招呼道:“两位姑娘请。”

    里面基本满座,过道也都站满了人,大厅正方设了一个台子,台子上红彩相接,台前挂有一帘粉色纱幔,在一曲清幽的弹奏下慢慢拉开,乔月娇从楼顶上拉着白绸子缓缓落下,梨花纷纷,意境非常唯美,她身穿白色的羽衣,像嫦娥一样从月中飞来,寻找着寂寞已久的凡心。她真的很美,美得让红鱼也有几分妒忌。男人的追慕可能就是她这份脱俗的美,她的笑,她的舞姿,飘渺,唯美,动人。

    乔月娇静静的站在台上,等待她的是为价高者陪酒卖笑。

    坐在雅座上的几位贵公子纷纷举手竞价,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后,只剩下两名男子,一个是文质彬彬的阔少爷王罡。另一个是将军的儿子白少林,有几分练武之人的英气。

    两人不相上下,价格都跟着对方的喊价高一层,五千两、五千五百两、五千五百五十两、八千两、八千八百两、九千两、九千九百两、一万两…这个价目当前最高,这让鱼雁愁肠百结,这么多钱都只为博红颜一笑,只是一个陪谁喝酒的资格,这值得吗?

    “一百万两黄金”这个声音震惊了全场,特别是停顿后的两个字“黄金”。

    所有人都看向红鱼,因为这句话是她喊出来的,鱼雁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红鱼……”

    王罡看了看红鱼的打扮,最后笑道:“呵呵,你一个姑娘也会对乔月娇感兴趣?看来这位姑娘的口味很重呀!”

    白少林也随即嘲讽:“怕是姑娘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红鱼看着台上的乔月娇,脸上的兴趣只增不减,她双手合在耳边拍了三下,只见门口有人抬来三个箱子,几个男人把箱子放在台前,落地的那一刻发出沉响,红鱼走到箱子前,亲手把箱子打开,一道强烈的金光穿透大厅,所有的人被一这箱金子震摄了魂魄,红鱼看着呆若木鸡的王妈:“王妈,你说我有资格吗?”

    王妈看着整箱的金子,两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落,她跑到箱子前,拿出一块金条用牙齿咬了咬,试出足金后,她抱着金子说:“够了够了,就算要月娇陪你一晚都够了。”

    红鱼捂嘴笑道:“这可使不得,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只是想和月娇姑娘交流心德。”

    王妈放下金子,为自己刚说的糊话忏悔,她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对对对,是老身糊涂,说错了话儿。”

    拍完了自己,她又扯出嗓子对乔月娇说:“月娇,今天你就陪这位姑娘喝茶。”

    乔月娇缓步向红鱼走来,她是那么的处之泰然,那么的文静大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摄红鱼的心跳,她轻声问:“不知道姑娘要去哪里喝茶?”

    红鱼看了看楼上,红木梁,雕花窗,是个品茶的好地方,她嘴角轻轻上扬:“就楼上吧,不过我喜清静,希望王妈能把在场的闲杂人员清走。”

    王妈得到财主的分咐后,立马驱赶在场的人,白少林气愤的甩袖而去,王罡只能轻叹一声,望着快要得手的佳人就这样被别人约走。

    水仙居,人去楼空后,鱼雁三人坐在桌旁,虽是喝茶谈心,可红鱼一句话也没问,鱼雁也默不作声,乔月娇心里开始忐忑,越是安静,就越压抑,这种感觉像死亡前的恐惧,静的窒息。

    月娇在为红鱼倒茶时,因为害怕全身抖擞,才把杯子撞落,碎裂声打破了静寂的气氛,红鱼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月娇:“你在害怕?”

    她放在下壶,眼睛不敢直视红鱼,她低声回答:“是太安静了,月娇常年处在喧哗的烟花之地,突然这么静谧,我有点不适应

    红鱼亲手为她倒了一杯茶,茶水的颜色变的很深,深的发红,红的发黑,几乎可以从杯中的茶液中看清月娇的倒影。

    月娇也清楚的发现这一点,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杯口中的自己,那影子真是张绝美的倾国之脸,脸部的肌肉因为紧张而变的僵硬,她用力扯出一抹笑:“这茶…颜色好深。”

    “这是一种叫忘魂汤的茶,喝了它你就会睡一觉,做一场华丽的美梦。”红鱼逼迫她喝下忘魂汤,月娇怯怯的端起杯子。

    鱼雁看到那杯茶也吓到了,她拍了下桌子:“慢着。红鱼,你给她喝的是什么?”

    “忘魂汤呀!”

    月娇可怜巴巴的望着江鱼雁,她不想喝这恐怖的汤,希望鱼雁能救自己,红鱼又道:“喝下它不会死,但是你不喝它…就会死。”

    她的威逼迫使月娇喝下忘魂汤,慢慢的乔月娇倒在地上,魂魄飞出了体外,红鱼看着乔月娇的魂魄说:“放心,我只是借用你的身体一阵子,尝试下被男人爱的感觉。”

    说完化作一道红光扎进乔月娇的身体,江鱼雁吓的后退数步,双手捂盖嘴巴,强逼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她亲眼目睹着红鱼驱散月娇的魂魄,自己占用了月娇之身,红鱼进入月娇的身体后,她猛的睁开眼睛,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高兴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她走到鱼雁面前:“我像不像乔月娇?”

    江鱼雁望着她身后的透明人,那才是乔月娇的魂魄,眼前这个乔月娇已经被红鱼占用了,她无力的靠在墙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鱼向身后的乔月娇吹了一口气,她的魂魄散去,还发出一声惨痛的尖叫,她回过头望着鱼雁:“因为我也想得到人间的爱,想知道被爱的感觉,等我知道后,会把身体还给她的。”

    红鱼利用乔月娇的身体兴风作浪,害的不少男人为她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而乔月娇的魂魄四处飘荡,午夜时分,常常能听到她的哭声,鱼雁认为自己有帮凶之罪,她提着红灯笼在冷清的大街小巷寻找,因为魂魄太飘渺,一阵风吹来就会把她吹散,她的哭声相当凄凉,惹的全镇的人都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