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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糊涂的!你怎么能这么的糊涂啊!”
回到自己院子里,侯老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这才怒火十足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说看看,为何不给她请大夫?别忘了她才是你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堂堂的威远侯府夫人!”
想到这事情,侯老夫人就气的牙齿痒痒的,自己的儿子这个坏毛病她也是知道的,可没料想会演变的如此厉害,当下恨恨道,“又是在哪个妖精的房间里?受到哪个妖精的挑拨?你难道不知道侯府如今的样子,你还要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知道后悔吗?”
侯老夫人这也是第一次这般的怒气十足,毕竟这事情影响太大了,这后果侯府是不敢轻易承担的。
顿时,侯爷的脸色也是变得相当的难看,有些惊恐的盯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儿子……儿子只是……只是没想到那贱人……她会出事啊。”
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心底也是一阵的嘀咕,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的房事啊,人家闹腾的全家都知道了,这让他也觉得一阵的无奈。
他确实当时是在张姨娘的房间休息,也是……嗯,做了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可……可他也真的没想到这贱人会昏迷这么久啊。他还真以为这贱人是故意想找他麻烦。
可如今看来事情好像真的有些麻烦了。
这下他的心底也是一阵的后怕,眸子里带着几分颓败和担忧,只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希望母亲能给个好的办法来。
“我多次说过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的夫人,是堂堂的侯府夫人,你瞧着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今天的事情不仅仅是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失望,连你的儿女都对你万分失望了。”
侯老夫人无力的看着自己还不知道错的儿子,恨不得能塞回去重造,她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蠢货呢?
“今天若是你夫人不醒来,我瞧着你也别想让你的儿子和女儿原谅你了。”侯夫人只要想到殷雯雅和殷盛辉那隐藏的怒火,她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头疼。
不禁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教育这个儿子的?
一个万般出色的二儿子,一个则是愚昧无知的大儿子,可……二儿子已经去了,她帮着大儿子强行继承了爵位,真的好吗?
难道不是强项走像覆灭?
心,一点点的沉默了下去,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绝望。
“母亲,母亲!”侯爷瞧着自己母亲那恼怒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您别生气啊,儿子错了儿子改,可现在儿子能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到那个贱人!”
低着头,带着几分懊恼。
这贱妇怎么这么会挑时间去死?
自己的儿子自己如何不了解?
他这里哪有半点儿认错的感觉?当下侯老夫人也不想再教育了,毕竟都一大把年纪了,说多了又能如何,只能无奈道,“你将今天的人交出去,给你儿女和夫人一个交代吧。”
“什么!”
听到这话,侯爷脸色写满了震惊,“母亲,您可不能这样说,让我将张氏推出去?那……那怎么,怎么可以啊。”全身一个哆嗦。
张氏是他的新欢,这还没玩够呢。
更何况张氏那温柔小意正是他最爱的地方,如今自己的母亲让自己交出去……他这心底怎么也舍不得。
“好,好好!”儿子那犯浑的样子更是气的侯老夫人要吐血,“你这蠢货,蠢货。”举着拐杖朝着他身上‘噼噼啪啪’打了下去,她怎么就这么造孽额呢?
“你这蠢货,我怎么养出来的?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将她交出去,那么这个侯府就等着覆灭,你就等着后果!”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可侯老夫人只觉得一阵的心痛,“你这作孽的,如果不是那贱人挑拨,你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你也不想想,当年你求取自己夫人的时候是如何的表现?”
“你也不想想,当年你的夫人陪着度过的日日夜夜?”
毕竟侯老夫人也是当家主母,自然这方面还是比较心疼侯夫人的,那些个不要脸的上不了台面的,居然将堂堂的侯夫人给踩在脚底下,任哪个正房都不能容忍的,“你这蠢的,宠妾灭妻,光这一项出去,德仁帝时时刻刻可以灭了你,你……”
“哎……疼啊,母亲您轻点,轻点啊。”
“啊,母亲,您这是要打死儿子吗?”
“母亲,疼哎,儿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侯老夫人这么拐杖打下去,侯爷疼得到处弹跳,整个脸色都乌黑一片,可眼前是自己的母亲,他哪里敢还手?
更何况母亲的话也让他的心底明白自己今天错的离谱。
可明白归明白啊,曾经那些温柔的小日子早就给自己忘在九霄云外了,当初的夫人可是温柔小意,漂亮,端庄大方,哪像现在的黄脸婆啊?
“知道错了?你说你错在哪儿?”
侯老夫人一声重喝,“跪下,给我好好的反省,想不通就别起来了,这事情如果不能给你夫人和儿女一个交代,我这老婆子就去死,给你父亲一个交代,免得等侯府毁在你的手里,我没脸贱人。”
侯老夫人也是痛哭流涕,曾经老侯爷也不是一次两次说过自己,说她有着巾帼女英雄的本事,可教导儿子却是不行的。
说她这么偏疼偏爱,要让二儿子如何是好?
说她这么宠溺大儿子,这不是爱着孩子,这是毁了孩子。
当年她还不觉得自己错了,觉得老侯业是危言耸听,自己的儿子自己想怎么偏爱那又如何?可如今看着死亡的二儿子,想到二儿子一家都彻底毁灭了。
突然,侯老夫人的心底也是一惊。
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可毁了儿子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这样一想,她猛的跌坐在炕上,眸子里带着一片死寂,一片灰暗,她是不宠二儿子,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可如今回头想想,自己儿子去世之后她做的是什么?
她打着侯府不能没落的幌子,名正言顺的争夺儿子用生命换来的一切。
就只因为自己宠溺着大儿子?
如今看着这大儿子如此的不争气,她的心也是一阵阵的揪痛,真如老侯爷说的,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儿子吗?那一股疼痛让她无法言语。
侯府语气说是毁在自己大儿子身上,不如说是毁在自己的身上。
假如当年自己不是如此偏疼,假如当年自己不是如此无原则的宠溺,假如二儿子去世之后她是专心培养自己的孙子……哪怕是重孙,这样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吧?
越是这样想,她的心底也是疼痛无法形容。
冷汗在额头上冒着,一颗心无法抑制的疼痛,“是,是我毁了侯府,我……我还活着干嘛。”
“母亲!”跪在地上的侯爷瞧着自己母亲遮阳,顿时惊得差点跳了蕲艾,赶紧跪着爬了过去,双手握着侯老夫人的双手,“母亲,您别这样啊,儿子真的知道错了,知道呃。”
瞧着自己的老母亲那伤心的样子。
侯爷的心一下就惊了,在他的眼里母亲永远是那坚强的,如今这一哭就让他心慌了,赶紧说道,“不就是个张氏嘛,母亲要如何处置都是可以的,儿子不孝,让母亲为难了。”
“你……”轻叹一口气,这儿子恐怕出了孝顺之外,也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与其责怪,不如挽救了,“把张氏交出来,你自己去与自己儿子好好说一番,不要父子离心了,还有雅儿你也不能小看,她若是嫁入高门大户,对侯府只有助力,懂吗?”
“是,儿子明白。”
听到这话,侯爷的心底是万份不甘心的。
把张氏交出去已经够让了,可如今还要给儿子道歉?给女儿道歉?给那贱妇道歉?这心底是万般不甘心的,可……母亲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不得已,他只能说道,“儿子尽量试试。”
“去吧!”挥了挥手,侯老夫人也不想继续说什么了,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她也明白,依着殷盛辉那精明的,岂能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她也无法彻底的修复这父子的感情了,只是希望殷盛辉到底是看在父亲的份上,不至于太记仇了?
“我这是造孽了吗?这一辈子我那么要强,如今却成老子这般光景吗?”侯爷一离开,侯老夫人顿时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赵嬷嬷迅速的走了进来,尽管刚才里头的话听的不完全。
可结合这些事情想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走了过去,“老夫人,您现在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侯爷到底与世子是父子,哪有这么多隔夜仇呢?”
一声轻叹。
赵嬷嬷迅速的将老夫人搀扶了起来,年轻的时候她也曾经劝过老夫人。
可那会儿老夫人年轻气盛,加之她的名声和地位都相当高,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连带着老侯爷要多说几次,她都会发怒的,觉得自己的儿子自己想如何就如何。
后来二爷死了,她也劝过侯老夫人,不要将事情做的太绝。
爵位虽然是继承老侯爷的,可到底是二爷将这侯府发扬光大的,可侯老夫人却认为自己儿子死了,还有大儿子,凭什么给孙子?
因为不疼二爷,自然对二爷的媳妇也不疼爱,连带着自己的孙子也不见得疼爱,加上二爷这一房与侯老夫人也不亲近,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侯老夫人为了侯爷这一房设局的。
尽管侯老夫人没有亲自动手。
却也是她默认的,如今爵位是如愿的让大爷继承了,可现在闹腾成这样,恐怕侯老夫人是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的,当然这话她也就是想想而已。
侯府再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去议论,只愿老夫人能安然的度过最后的日子吧。
毕竟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如今这般光景也算是老夫人自己寻找的麻烦吧?
“哎,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算是我自己寻来的麻烦。”侯老夫人的心如何不后悔呢,自从太后薨了之后,这一切的一切失去了庇护,这才显得原来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小姑子比自己精明多了。
付出的也多了很多。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太后不愿意管侯府?
说的好听是避世,不愿意让德仁帝误会,所以才去了庙堂,可仔细想想,好像就是老二死了之后,紧接着老儿媳妇和老二的孩子一个一个死亡之后,太后便开始对侯府绝望了。
曾经自己嫁过来与小姑子的矛盾并没有炽热化,小姑子也相当能忍。
只是终究还是自己过份了,终究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吗?
心一阵阵的难受,一股说不出的绝望在心底蔓延,这一辈子自己是太自负了,所以要得到这样的下场吗?这一辈子都是自己毁了自己吗?
瞧着侯老夫人这样子,赵嬷嬷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这侯府到底还能撑着多久呢?
殷盛辉固然聪慧,能干。
可自从失去苏锦瑟之后这一切好像也变得不一样了,他的错误还少吗?
“老夫人,无论如何今天晚上您要好好的休息,明日里可是世子大婚,若是夫人不醒来这一切还得仰望您了,侯府……”说到这里,赵嬷嬷自然没多说。
可老夫人却是明白。
若是侯夫人一睡不醒,那么侯府的中馈断然不能落在林珞公主的身上,否则这一切都是有变数的。
罢了,罢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对了,明天白天将雅儿叫来,我还是不放心。”自己这把年纪撑不了多久,不如让雅儿也帮衬着点,不过……
雅儿迟早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也不能帮衬太久,那么这一切只有期待这侯夫人赶紧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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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儿。”殷盛辉瞧着自己妹妹眸子里的恨意有些吃惊,她承认自己也是恨着这个父亲,恨着冰冷的侯府,毕竟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母亲啊,可……
无论如何,这侯府到底是自己的家。
“哥哥。”殷雯雅颓废的坐在床沿边缘,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悲伤,盯着自己还不曾醒来的母亲,“这些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父亲与母亲真的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声调有些哽咽。
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的疲惫。
原来母亲在她的心底是如此的重要?
“雅儿,无论如何明天林珞公主是要进门,母亲若是不醒来很多事情就要落在祖母的身上,祖母上了年纪断然不能再给压力,若是母亲不醒来,这中馈也不能落在林珞公主的身上。”
薄唇抿着。
眼眸也是一片担忧。
妻子?
曾经他也幻想过自己的妻子是温柔可人的意中人,其实曾经他也是真心爱过那个叫苏锦瑟的女人,可……身为侯府的儿子,未来的继承人,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直到她终究许配给其他人之后,他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奔溃了。
一声轻叹,“雅儿,也许你会觉得哥哥绝情,可你要知道如今的侯府真的不能有风吹草动了,林珞公主的身份你也是清楚,若是让她掌握了中馈,后果……”
“哥哥,那我能如何呢?”
听到这话,殷雯雅的心底也是有些疼痛的,“你贱人区区一个姨娘也敢爬在母亲的头顶上吗?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父亲一定是在张姨娘这贱人的房间,张姨娘这贱人肯定没少挑拨。”
“放心,这个贱人若是父亲不交出来,我也会处理的。”
拳头紧紧握着。
张姨娘比殷雯雅还小上一个月,可这贱人的心计却是相当深沉,“不过,母亲这里让母亲的心腹守着,你去祖母那边,我想,祖母很乐意将中馈交出一半给你。”
“我?我能行吗?”
“雅儿,不管行不行,这是你的责任。”
“可是……”
“雅儿,你总不希望母亲醒来之后,中馈已经换人了,到时候母亲想掌控都难了。”殷盛辉可知道殷雯雅对母亲的感情,也知道中馈对母亲的重要性,再者若是真的让侯老夫人倒下。
那么中馈就算不落在林珞公主身上,也会落在这些姨娘身上,这样的局面是他断然不想看到的。
殷雯雅尽管内心也是非常的煎熬和恼恨,可再想想,那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毕竟是威远侯府,毕竟是……生育自己的娘家,若是没有了娘家,她的日子也是到底了。
低着头,一声轻叹。
“哥,不是我不愿意,可无论如何母亲的事情要给个交代。”咬着嘴唇,她的心底带着丝丝委屈,“如今父亲连看都不看一眼母亲,难道父亲真的没有任何的过错?侯府能落的这样的地步,父亲难道不要给个交代吗?”
泪水在眼眶里转动。
这话让殷盛辉也沉默了。
若是自己什么都不管就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岂不是让自己那不争气的父亲认定了母亲是可以随意欺压吗?
“好,我再等等,等父亲这边的决断。”点点头,终究殷盛辉的心底还是母亲战胜了侯府,曾经他太在意侯府,导致失去了太多,如果连同母亲一起失去,他是不愿意的。
瞧着这般样子,殷雯雅的心底也是感激自己的哥哥。
“哥哥……谢谢。”
“傻瓜,她也是我的母亲啊。”
兄妹两相视一笑,只是她们的内心却是笑不起来,母亲的事情这只是一个起步,也许殷雯雅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殷盛辉到底不一样,自然也明白这一个算计恐怕就是为了挑破威远侯府内乱。
可知道又如何呢?
知道就能牺牲母亲吗?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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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夫人又如何,等她死了,这侯夫人指不定就是我的。”张氏对着铜镜描画,看着铜镜里那一张青春娇艳的脸庞,她的心底是无比的痛快,“等本夫人坐正之后,你们一个一个跟着享福吧。”
“是,夫人。”丫环玲梅和丫环玲清笑容满面,“老爷就偏爱您,如今听说夫人已经昏迷还不曾醒来,只要她真的去了,您肯定是夫人。”
“就是,夫人,奴婢可是跟着您了。”
这一声声夫人,听的张氏心花怒放,自己进府才半年就将老爷的心拢过来了,连同老夫人对自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自然这也让她的内心无比的膨胀。
“对了,玲清你去外头看看,今儿个晚上侯爷怎么还没来呢?”说着,张氏似是有些埋怨了,“难道他去守着那贱人了不成?”当年下不乐意的将首饰放在了化妆台上,眸子里带着几分傲娇。
“夫人,怎么会呢,那贱人如何跟您相提并论?您别着急,奴婢瞧着侯爷应该是有点事情,奴婢这就去外头守着。”玲清赶紧安慰了几声,这就朝着外头走了过去。
玲梅则是柔声道,“夫人,您可是最漂亮的,没必要跟那黄脸婆计较。”
“是,本夫人怎么能跟那贱人计较。”内间这几人怎么也没料想危险正在靠近自己,还在洋洋自得。
‘砰’
‘砰砰砰’
虽然,一阵急促的撞门声从外头传了过来,这让玲梅和张氏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眉角带着几分疑惑,“谁这么大的胆子,大半夜在本夫人这里撞门,走,过去看看。”
“是,夫人!”
此刻,张氏哪里还记得自己不过是小小一个姨娘,当下大摇大摆的冲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火光冲天,一个一个凶狠的婆子手中拿着火把,为首的老婆子张氏是认识的,这是侯夫人跟前的李妈妈,王妈妈,当下张氏的心底虽然不痛快,可到底面对眼前的这情况心底也是有些发秫。
“张妈妈,王妈妈,这是什么情况?本……我这里为何会这样围着?难道有什么贼人吗?”张氏一向在自己的院子都是用本夫人自称,差点儿就习惯性的自称了出去。
幸亏反应及时。
不过眼下这些人这般的凶残,这让她的心底是不悦的,“就算追贼人,是不是也不能撞门?小心侯爷惩罚你们。”瞪着眼睛,带着浓浓的恼恨。
在这府邸,谁不是给自己三分面子?
眼前的侯夫人身边区区的一个老妈子,也敢如此羞辱自己?
看着院子里损坏的大门,张氏气的浑身颤抖。
“哼,我们家……姨娘可是老爷的心头肉,你们这样毫无规矩的冲撞,难道不怕死?”玲梅站了出来,傲娇的盯着眼前这些婆子,不过就是婆子而已,夫人已经不受宠了,人家老爷宠着的是自己家姨娘,这些个婆子算什么?
“夫……姨娘,您可是要给奴婢做主啊,刚才奴婢挡着这些豺狼,谁知道她们这么凶残,您看看,您看看,这就是他们打的。”当下,玲清跪了下来,哭着指着自己的脸庞,“姨娘,这些人……”
“够了!”王妈妈看着眼前的样子,真是气的升天,区区一个姨娘也敢在这府邸摆女主人的架子,当下她一个跨步,“姨娘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如今老夫人和侯爷让奴婢们把你们拿下,至于怎么处置,就要看世子爷和大小姐的吩咐了,老奴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说着,便是让身后的婆子扑了过去,顿时场面相当的混乱,张氏自然是不甘心自己给捉了。
明明前一刻老爷还说了让自己做未来的主母的,这一下就要捉自己?
“放肆,老爷可是说过让我做……”
“把她的嘴给我堵了,若是让她说了什么冲撞夫人的话,你们一个一个不要想着活下去了。”李妈妈迅速的让人将张氏的嘴给嘟着,她可不敢让这人继续乱嚷嚷。
毕竟侯夫人还昏迷着,若是真的在刺激了,恐怕……
李妈妈的话才落下,那孔武有力的婆子早就将她的嘴堵着,一圈狠狠的落在她的腹部,“贱人,自己想死就去死,若是祸害我们,我非扒了你的皮。”
“我呸,区区一个姨娘,也真以为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
“王妈妈,这两个贱婢怎么处置?”当下也有人指着玲清和玲梅,毕竟这两个丫环也是煽风点火的高手。
“侯爷说了,其他的一律杖毙,侯府明天有喜事,不宜见血,拖出去再执行,不许留活口,否则你们也别想回来了。”王妈妈点点头,吩咐了几个心腹将这两个丫环拖出去……顿时惊得张氏整个脸色都变了。
她哪里想到这才一个晚上,自己就能变天了?
‘呜呜呜……’
‘呜呜呜…………’
一次一次不甘心的挣扎,可她又如何是这些婆子的对手,顿时张氏的眸子里充满了绝望,也带着丝丝恨意,侯爷不是说了她才是夫人吗,怎么转眼间……
她知道,今日真要是落在世子爷的手里。。
就凭借世子爷是侯夫人的儿子,自己也别想活了。
与此同时,侯爷在自己的书房里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心底带着恨意,张氏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如今却要给自己的儿女处置,偏偏自己还不能开口。
“老爷。”小厮看着这个样子,也是一阵的尴尬,明明侯夫人才是夫人,可眼前的老爷居然对一个贱婢这么上心,眼下好像还记恨未来的侯爷?
他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想,是如此想。
可不管如何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只能静静的看着,“您还是休息会吧?明天世子爷的大婚……”
“睡睡睡?你看我怎么睡得着?”
听到这话,侯爷的心底就恼恨了,一脚狠狠的揣在那小厮的身上,怒骂道,“蠢货,滚滚滚,还不知道给本侯爷看看这事情最终的结果?”
想到这里,侯爷的心底就无比的愤怒。
那可是他的女人,他儿子岂能……怎么能去判刑?当下心底浮躁的不能形容了。
“是是是,老爷,小的,小的这就去。”听到这话,那小厮的心底也是一阵的委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啊,可如今却只能这样赶紧出去,就希望世子爷可千万不要真的处置了那贱人。
不然……他这里的小日子也不好过了。
灰溜溜的跑了出去,侯爷的心底却怎么都不能平静,只能等着。
不用多久,果然小厮已经回来了,整个脸色都耷拉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盯着侯爷的样子,落在他的眼里自然是十分恼恨,又是一脚踹了上去,“说吧,到底怎么样了?”
“侯……侯爷,世子他……他已经处死了张姨娘……”
“什么,什么!他敢,他怎么敢!”听到这话,侯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底带着一阵阵的怒火,要知道他是想过自己儿子不会给自己面子,可到底那是老子的女人,他怎么能这样处置?
当下,他气的压根都隐隐作痛。
“好,好好你个殷盛辉!”双手捂着胸口,一阵的作痛,恨意竟然是在他的胸口蔓延……那凶残的模样,早已经没有了做父亲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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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处置了张氏之后,殷雯雅的心情也好了些许,这才带着泪花缓缓的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原本想休息倒没想到殷雯雅的到来,这自然是让她进来了。
刚进来,殷雯雅则是跪了下去,“祖母,孙女不孝,让祖母担心了。”双手贴在地面,重重的磕头。
她也知道之前自己的表现确实让祖母寒心。
可她却也不觉得自己从头再来一次会后悔,毕竟那是自己的母亲啊。
“祖母,雅儿不是,还请祖母责罚。”殷雯雅跪在地上,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歉意,毕竟祖母是疼爱自己的,她是一向知道的,所以在祖母和母亲之间她也相当为难。
可今天的事情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料,自己的父亲已经不能称之为父亲了。
“起来吧。”不消多说,侯老夫人自然也知道殷雯雅说的是什么事情,可……那都是自己儿子做下来的冤孽,她又如何真的忍心去责怪自己疼着的殷雯雅呢?“哎,祖母也没别的要求了,只希望无论什么事情,你和你的哥哥都要记住,他到底是你的父亲。”
侯老夫人坐直了自己的身体,静静的盯着殷雯雅。
“是,祖母,孙女知道。”殷雯雅轻声道,只是微微的垂着眼睑,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她就是因为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才会如此的恼恨。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她才不在意他到底做了什么,毕竟这一切与自己何干呢?
“好了,既然这样了,又何必再跪着,起来吧。”侯老夫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将殷雯雅扶了起来,心疼道,“你这孩子,明天是你哥哥的喜事,可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是,雅儿知道,哥哥的事情自然不能再出错了。”
闻言。
殷雯雅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哥哥的喜事?可这一场喜事到底是多少人的灾难?这一场所谓的喜事又到底是多少人期盼的?“祖母,雅儿明白。”
“正好你来了,明天我也就不再刻意找你了。”
让殷雯雅坐在自己的身边,侯老夫人轻声道,“从明天起我也要将中馈慢慢的转交给你,至于你的担心,无须,我这老婆子一时半会死不了,有我在,你尽管做自己的事情。”
“祖母……”
“别退却了,时间不多了,相信这道理你也是明白的。”侯老夫人轻轻的摇摇头,拒绝了殷雯雅的退却,“再说你也不小了,确实应该学学这些东西了,以后嫁人也是资本,我这老婆子岂能毁了你?”
“祖母。”
殷雯雅却是轻声道,“这事情雅儿自然是愿意的,不过亚尔也想过了,如今雅儿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呆在侯府的时间不长了,若是可以,雅儿也是希望金铃跟着一起的。”
殷金铃,是的,她曾经无比的讨嫌的妹妹。
可如今侯府到这个地步了,不能再互相算计了倒不如让她一块成长。
“你能这样想,祖母也是放心的。”听到这话,侯老夫人到底是欣慰的,尽管那殷金铃不过是庶女,在老夫人的眼里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可到底是侯府的女儿,以后也是侯府的助力。
“你这话固然没错,不过庶女就是庶女,一切还是你掌控大局。”老夫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侯府的女儿成为小妾,尽管殷金铃只是庶女,她也会想办法让她成为正妻。
哪怕是续弦也好,“好了,你去休息吧,这些事情我有安排,等那公主嫁过来之后,你也应学着上手了。”
“是,祖母。”
两人再嘀咕了片刻,老夫人明显疲惫了,这才让殷雯雅离开了,只是殷雯雅的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了,殷金兰那边她也是要去说的,不过好在她是个聪慧的,侯府多少应该还是游戏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