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偷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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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把这三个贱人拖下去给本宫重重的打,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休手。”蒋雨荷面容森寒的从寝殿里面摸索着走了出来,没有蒙上白纱的眼睛空洞洞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三名宫人的方向。

    那三名宫人一脸惊骇的看着那宛如恶鬼索命的蒋雨荷,两腿一软,吓得直接栽倒在地。侍奉蒋雨荷的宫人尽管并不见得多么的敬重她,但是蒋雨荷的脾性他们深知一二,加上岑将军有过交代,要好好的看好她,其生命不得有所威胁。所以,蒋雨荷的生命可谓是尤为贵重的模样。而且,他们其实都是毕国公特意安排过来的,一定程度上说,算是来辅助蒋雨荷的。对于她的交代,他们还是照办了。

    三名宫人被拖下去的时候,形容枯槁,哭天喊地的想要求饶,但是却被宫人们用纱布捂住了嘴巴。咽唔中,她们被拖了下去。

    蒋雨荷听着那一声声饱含恐惧的咽唔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空荡荡的眼眶,脸上露出了一抹残虐而森寒的笑容。敢嘲笑我的人,统统都得死。还有凌安阳,你也一样。居然这般侮辱我,不日的某日里,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边,不得好死。

    “把本宫的白纱取来,本宫要去侧殿那边。”蒋雨荷嘶哑着声音说道。

    雪翊宫的事情,蒋雨荷晚膳的时候,伺候她的宫人便跟她说了。她原本以为凌安阳就要完了,可是却也没有想到,饶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凌安阳却依旧安然无恙的坐在储秀宫这里。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才越发刺激蒋雨荷本就扭曲的心灵,她觉得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的生活就如此的悲惨。她心心惦念着的男人不仅对自己不屑一顾,还为了凌安阳毁了自己的眼睛,夺去了自己的一指,饱受折磨。

    然而,蒋雨荷从来没有意识到过,饶是“公平”都是不公平的存在,这两个字一个是四笔画,一个是五笔画,何来的公平可言。在这个人世间,每个人都是赤裸裸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在逐流中浮浮沉沉,经历着各自的磨难,只是有些人选择了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人生,而有些人则消极的活在了那些悲痛之中,成了万恶之源。

    宫人取来了白纱,细细的为她遮盖住了空荡荡而骇人的眼眶,然后搀扶着她往南面走去。晕黄的路灯打在她惨白的脸上,明明是很温暖的颜色,可是却柔和不掉她那从心灵深处渗透出来的邪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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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转过一个回廊便到目的地,蒋雨荷却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宫人见此,正要疑惑出声,却见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深夜的储秀宫内万籁俱静,伴着虫鸣声,只闻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声,正是岑衍的声音。

    “什么,找到可以解血蛊的办法了?”

    尽管声音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对于现在的蒋雨荷来说却足够了。她浑身一震,未曾想过无意之中居然听到了这样惊天的大秘密。

    岑衍他们居然在秘密寻找着可以解除血蛊的方法,而且还找到了!这个消息;量对于蒋雨荷来说可是无比的震撼。她从来没有想过血蛊还可以有解除之法,那是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唯一力量,她还在想着要如何借这个优势去肆虐凌安阳,让她体验比自己千倍,百倍的痛苦。然而,岑衍等人居然在自己养伤期间,秘密的找寻解蛊的办法。

    蒋雨荷空洞的眼睛死死的落在了前方,她搭在墙壁上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指甲陷进皮肤里,渗出了一抹殷红,可是她仿佛没有一丝所觉,嘴巴紧紧的抿着,牙龈都被她咬出了血。

    宫人耳力不及她,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面露凶光,不由心有戚戚。

    侧殿那边,伽罗等人毫无所觉,面对岑衍激昂的声音,她象征性的捂了捂耳朵,表示抗议。

    一旁的容泽则是伸腿踢了他一脚:“你这是生怕吵不醒皇后娘娘吗?”

    岑衍闻声,这才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不过他自认为这不能怪自己,毕竟苦哈哈了那么多天,眼看着陛下都快要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而他们终日也都在纠结着,莫不成这一辈子皇后娘娘只能依仗着蒋雨荷的生命而活着?那他们岂不是得把那扭曲的女人的生命当神佛一样精心照料中,那得多痛苦啊。眼看着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怎能不让人激动。

    “伽罗,是不是上次你在机枢楼找到的资料里面提到的?”岑衍难掩好奇,之前伽罗同他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过当时并未确定。

    卫少凊并不知道伽罗在机枢楼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有关于蛊毒类资料的事情,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说道:“机枢楼里面不是收纳的是刑部各个刑事案件的资料和卷宗?怎么会有解蛊毒的资料?”

    “是这样没错。”伽罗点了点头,在其疑惑的目光中,解惑道,“我正是在一册卷宗里面找到的解蛊方法。那是一起发生在崇明真治年间的案件,被害人乃是当朝的丞相,被其一名妾侍种了蛊,卷宗里面,其妾侍提及了有关于如何解蛊的办法,原话是这样的,‘妾身委身老爷多年,相依为命,并未曾想加害老爷,只是年少想独占老爷宠爱罢了。今想为老爷换血解蛊,奈何他却忽然病逝,妾身已然命不久矣,何来毒害之说。实在是冤枉啊!’”

    卫少凊蹙眉:“那是一起冤案吗?”

    伽罗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少清是担心其法可不可行吧?”

    卫少凊不可置否,确实是担心,毕竟按照伽罗的话,这个办法其实并未实施,那丞相已经身亡了,那么其妾侍的话有待考究。到底是脱罪之词,还是确有其事。

    伽罗面上也难掩凝重,说道:“其方法我同容泽探讨过了,也去查找了很多相关的书籍。”

    容泽接话:“确实发现了有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