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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嫂,我也没太接触过,不过听我娘说,她就是脾气火爆了些,其实为人还是不错的。”季云舒道。
季云菀垂了垂眸没说话,就冲在国公府和薛如燕见的那一面,她就对她没有任何好感。
回到京城小半个月,祁承已经能想起好些片段和往事,施针改为每五日一次,安王妃等在房间门口,门一打开,就立刻让人扶住从里面出来的季云菀,到隔壁屋里歇息。
季云菀面色有些白,料峭的寒意中额上微微渗出了汗,浑身有些失力,刚被扶着坐到椅子上,春桃就端了碗参汤过来,喝下后,身子才感觉略好了些。
“菀儿,我看承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施针就先暂时停了吧,等你生了孩子,养好了身子,再接着给他施针。”知道施针耗费精力,安王妃见她每次施完针都是这样疲累的模样,既心疼她又心疼她肚中的孩子,忍不住道。
“母妃,我没事的,世子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顶多再施两三次针,他应该就能全部想起来了。”季云菀笑着握住安王妃的手,“现在五日才施一次针呢,有母妃在,我的身子没什么大碍的。”
见她坚持,安王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递了牌子到宫里,请御医每三日都到王府一次,来给季云菀诊脉,又让厨房每日换着花样做补品,送到季云菀的房中。
因着之前御医说过她身子弱,让她多锻炼身体,好有利于以后的生产,因此她每日早膳后和歇晌起来后,都会到院子里花园里转一圈,多走动锻炼身体。
祁承那日被皇上召见后,因他救太子有功又怜惜安王一家遭受失子之痛如今失而复得,下旨让他任皇上身边近卫飞翎军统领,可在宫中随意行走,并且只保护皇上一人的安全,从今往后都在京城当差。
这日祁承休沐,用过早膳陪季云菀到花园中散步。花园中的迎春都开了,淡黄一片,有蜜蜂绕着上下飞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两人走了会儿,祁承扶她到旁边亭子里坐,伸手触了触她的脸颊,有些凉意,开口道:“有些凉,回去吧。”
季云菀摇摇头,微微侧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温热的掌心蹭了蹭,轻声道:“走一圈再回去。”
祁承无奈,伸手替她把脸颊焐热,然后把人搂到怀中,扯紧她身上的披风,又把人裹得严实了一些。
“世子,夫人。”春桃过来寻他们,到了亭子里,躬身行礼,匆匆道:“国公府派人来,说是表姑娘生了。”
“表姐生了?”季云菀抬头和祁承对视一眼,忙站起身,吩咐道:“快让人准备马车,我们过去瞧瞧。”
严霜霜生了一个小公子,国公府里一派喜庆,老太太和周氏高兴地合不拢嘴,让奶娘把孩子抱出来看了两眼,担心孩子吹风,又赶紧抱了回去。季云渊知道妻子生产,快马加鞭从兵部赶了回来,连儿子都没看一眼,就急匆匆进屋去看他的夫人。
薛如燕跟在叶氏身边,瞧着季云渊对严霜霜如此看重,想起自己,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看完严霜霜寻了个借口出来,就要回自己的院子。结果刚出翠华院,迎面就碰上季云菀和祁承从外面过来。
就见季云菀瞧见她,脚步一顿,停下来撑着腰,朝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口中唤了一声:“二嫂。”
而祁承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夫人的身上,小心翼翼护着自己有孕在身的夫人,眼尾都没扫自己一下。
薛如燕内心又酸又嫉妒,以前她爱慕祁承,却碍于孙莹莹不敢露出丝毫爱慕之意,当时安慰自己的借口便是祁承这般冷清的性子,婚后定不是一个体贴的夫君。然而现实如此的打脸,他不仅是个体贴的夫君,还是个难得专情的夫君。
见她一直盯着祁承看,季云菀不高兴了,握紧祁承的手,淡声道:“二嫂慢走,我进去看表姐了。”
说完,和祁承绕过她,进去了翠华院。
看望完严霜霜从国公府出来,马车上,祁承开口问道:“方才在院子门口碰见的,就是上次你问我的那个苏御史家二姑娘?”
“怎么?你想起来她了?”季云菀听了,急忙睁大眼睛转过头来看他。
“想起来了。”祁承有些纳闷她反应怎么这么大,“以前曾经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你上次问她做什么?”
季云菀目光幽幽盯着他,“难道方才你没感觉出来?她一直盯着你瞧。”
祁承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她是你二嫂。”
“是我二嫂不错,可是……”季云菀看着他,眸光含着怨念,“听说她以前也是有心仪之人的。”
看她的态度,就能猜出那苏御史家二姑娘以前的心仪之人是谁。祁承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认真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是你二嫂。说不定那心仪之人,也已经娶了妻,和妻子恩爱无比。”
季云菀也听出了他解释的意思,瞪了他一眼,咕哝道:“谁和你恩爱无比了。”
祁承弯了弯唇角,伸手搂住她到怀里,大掌覆到她的肚子上,轻声问道:“孩子乖不乖,有没有踢你?”
“没有,挺乖的。”季云菀话音刚落,就感觉肚中孩子动了动,忙道:“孩子动了。”然后急忙牵住祁承的手移到胎动的位置。
两人的手交叠着贴在她肚子上,过了会儿,肚中的孩子不动了,祁承有些恋恋不舍:“怎么不动了?”
“许是累了,哪能一直动。”季云菀抬头见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有些好笑,当初自己孕吐严重的时候,这人可是很不喜欢她肚中的孩子的,如今总算熬过了那段时间,肚中的孩子一日比一日大了,他也一日比一日喜欢了起来。
“你说,刚出生的孩子都那般……不好看么?”想起今日看到表姐的孩子,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季云菀蹙眉,委婉的担忧道。
“不会。”祁承今日也瞧见了,他想也未想就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们的孩子肯定要好看的多。”
见他如此斩钉截铁,季云菀忍不住问道:“还未出生呢,你怎么就知道?万一……还要不好看呢?”
“不可能。”祁承脱口而出,他们两人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好看。
季云庭的功课一直是舅舅在过问,季云菀离开京城几个月,到了严家宅子见过舅舅,便问了问弟弟的功课情况。
严宽叹气道:“庭儿很聪明,书本看几遍就能背,书上的内容也教一两遍就能理解。可他有一点,爱和先生较真,只要他提出的问题,先生没法回答,他就不爱听先生的课了,换了好几个先生他都不满意。”
“那怎么办?舅舅可知道京城还有哪些德高望重学识渊博的先生?”季云菀蹙眉,之前大伯父给季云庭请的几个先生也是如此,他不满意不愿意听,就开始逃课,她就不信偌大个京城,没有一位先生能管住季云庭。
严宽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走动,想了想突然道:“倒是有一位。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太子的恩师魏先生吗?年前太子又把他请回了京城,消息传出去后,好多人去登门拜访,就想请他给自家的孩子授课,无一例外都拒绝了。如果能请到魏先生给庭儿授课,说不定庭儿会愿意认真听课。”
魏先生?季云菀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在舅舅书房看到的那副画像,开口道:“我明日便上门去拜见魏先生。”
严宽道:“魏先生这人脾气有些不好,不认识的人上门一概不见,我好歹和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还是我去试试吧。”
季云菀张了张口,原本想说她认识魏先生,甚至还见过好几次面,但转念一想,他们之间也算不得什么相熟的关系,说不定魏先生不会同意给季云庭授课的事情,便没有拒绝,说道:“那就多谢舅舅了。”
严宽不在意地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多谢。”
翌日,问清楚了魏先生的住处,季云菀还是坐上马车前去。
在东街梨花巷巷尾的一间气派宅院前停下马车,季云菀走到门口还未开口说话,门口的小厮就上前躬身道:“这位夫人,我家老爷今日不见客。”
季云菀示意春桃把拜帖递过去,微微笑着道:“你把这张拜帖拿进去给你家老爷,倒是他若再说不见客,那我便走。”
小厮不以为然的接过拜帖,之前也有好多人递拜帖,知道魏先生是太子恩师,又得皇上看重,不敢得罪,拜帖中大部分是想要用钱银来买通魏先生给他们家孩子授课。莫说魏先生品行高洁,视金钱如粪土,就说他已经是太子恩师了,哪里还会缺钱银?那些人的拜帖自然是都被扔进厨房的灶里烧了,魏先生也未见他们一面。